總則：張立方曹揚奎
總長：韓立森 崔麗秋 張文瑞 孫京昌
執行策劃：劉平 劉傑
視訊制作：曹偉（部分視訊素材由楊遠縣委宣傳部提供）
《探索中華文明源頭 聽嚴昭音》大型全媒體考古系列報道木河灣遺址群考古（二）
人類探索
草原猛犸象
冰河時代以來，木河灣是否存在古代人類存在和繁殖，是科學家進入木河灣科學考察以來思考的第一個問題。在木河灣尋找古代人類的蹤迹是他們夢寐以求的理所當然。19世紀末20世紀初，由于爪哇人和北京人的發現，人類亞洲起源的理論席卷全球，西方科研團體和探險隊紛紛湧向亞洲，試圖揭開人類起源的奧秘，泥河灣的科學發現不得不讓科學家思考。
我們的祖先是何時何地出生的？他們經曆了怎樣的艱辛和榮耀？木河灣不是東方人的故鄉，難道中華民族不是邁出第一步的起點嗎？這是我們最關心和想要探讨的問題。
泥河灣遺址群
一
預言和辯論
1930年，法國古生物學家德志進和博物學家聖志華對1925年和1926年采集的哺乳動物化石進行了系統研究，出版了著名的《沐河灣哺乳動物化石》專著，首次提出了木河灣盆地早期人類活動的可能性。"到目前為止，在桑幹河上進行的研究沒有發現人類活動的遺迹，"他們說。老實說，我們需要直接的證據證明，當最後一匹三趾馬經常來喝泥和水時，中國有人類。"雖然沒有什麼可以證明桑幹河的更新世屬于人類更新世，但這并不完全正确，泥河灣層對史前時代的最大好處是它屬于這個關鍵時期。我們還不知道是否有人住在這裡，但我們知道人類可能存在。
1935年，德國和法國考古學家在法國《人類學》（Anthropology）雜志上發表了一篇署名文章，重點關注在泥河海灣收集的動物化石和"粗糙的手斧"，一方提出質疑，另一方證明了這一點。作為世界級的舊石器時代考古學大師，他于1931年和1935年應邀到中國，幫助研究中國猿人石器，以及木河灣的"石器"和動物化石。他在文章中說："根據我對骨材的深入觀察，我發現一定數量的鹿角被切掉，鹿額骨頭被修剪，角心（如羚羊、角）被分類、使用，骨頭被做成像石頭一樣，和周口店的人一樣。在我看來，我認為被燒毀的骨頭碎片很少，因為它們似乎是碳化的，有小裂縫被燒毀。他總結道："就我個人而言，在我看來，在泥河灣時期，一個能夠成功的人的存在，中國猿類或其他人，是已經确定的事實。"
德尼辛委婉地表達了消極的态度，他說："我的朋友斯蒂芬提倡這種說法——一些骨頭上古往今有裂縫的痕迹和一塊顆粒上的花崗岩破裂，除了人工作用外，很難用其他自然效果來解釋。我仍然不能接受這些觀點，但我也應該注意舊石器時代材料中異常的技術及其痕迹的原因。"德志金的意思是，這些材料還不能說服他，等等，等等，來證明它，"中國著名考古學家解釋道。
對争議發表明确聲明的中國學者已經釋出了他們的第一條推文。1937年，餘先生将他獻給了中國舊石器時代的文化，該文化被包括在木河灣。他說，聶卭教授從中國回來時，向法國人類學研究所彙報，中國最早的文物既不是中國人猿制作的石英石器，也不是周口店13号遺址的锆石工具，而是德之金在泥河灣下沙溝和湖泊堆積中采集的多面體石。根據Ebsier先生的說法，在石頭的不同側面有許多人為打擊的迹象。除了這個簡單的工具，他認為，就像中國猿人文化一樣，還有許多經過加工和使用的骨頭，以及一些似乎已經燃燒的骨頭碎片。在他看來，很難确定人類活動在如此古老的時代是否存在。此時，餘先生對石頭的了解還算暧昧。
1955年，《中國舊石器時代文化》一文發表，中國最早發現的石材章節并未提及木河灣的石器，在筆記中表現出了他的消極态度，他說："在三幹河下沙溝（下沙溝）發現了一塊石頭，有人說他是人工撞擊，但實際上隻有兩塊可能是自然力碰撞的痕迹， 是以這裡有一點。"
德尼金的預言，以及他與博志業的争論，不僅讓國際學者更加關注木河灣，也極大地影響和推進了這裡的科研工作，人們期待古人類及其文化在木河灣的出現，也揣測了木河灣是否與人的起源有關。
二
神話和傳說
人源是涉及自然和人文學科的重大科研課題，是科學家探索人類起源、揭開人類奧秘的大事。在現代科學興起之前，對人類的解釋要麼被善意地描繪成一個美麗而動人的神話，要麼是上帝對現代科學的虛假之手。在世界上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地區，有着相似的神話，在現代文明面前，人們為了尊重自己的祖先，展望未來，編織成一個美好的神話，表達他們簡單的感受。
中國曆史悠久，幅員遼闊，民族衆多，在世界社會文明發展中占有一席之地。關于人類起源的神話傳說并不少見，傳播最廣的就是盤古開放世界和本土創造物的女婿。這是對以漢族為中心的中國人類起源的簡單看法。
西方人相信人是由上帝創造的，上帝主宰着世界的自然事物和人類本身。古代猶太教的舊約中有創世記章節，描述了上帝花了六天時間創造世界和人類的整個過程。基督教聖經的創造說，上帝創造人也有類似的故事。
與其他地區不同，西方神創論已經慢慢成為維護教義和政治統治的意識形态工具，以及扼殺科學進步的劊子手。在對人類起源的研究中，許多科學先驅因與神創論不同的觀點而被判處死刑或流放。公元十七世紀，著名的意大利哲學家瓦尼尼（Vanini）簡單地說，一切都變了，人類已經變了，并不總是像現在這樣，被指控放蕩不羁的年輕人，他的舌頭被天主教會法庭切斷，被火燒死。一些著名的科學家，如拉馬克和達爾文，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攻擊和迫害。
神話是神話，傳說還是傳說，教義也是教義，才能真正了解人類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最終用現代科學的鑰匙來打開這把鎖。
自然曆史觀的地質學和生物學的萌芽，慢慢地為研究人類起源鋪平了道路。1749年，法國博物學家布馮通過研究地球形成和演化的曆史，提出了"平等變化理論"的思想，寫成《自然史》一書，因為他的觀點和起源在搖籃裡被窒息了。然而，布馮的"平等變化理論"得到了許多學者的贊賞，這導緻了平流層和古生物學研究的結果。對達爾文理論的形成影響最大的作者是《地質學原理》，由1830年至1833年地質學界的萊爾撰寫。在這本偉大的書中，Ryall提供了大量的形成、古生物學化石和其他貝殼進化的證據，否定了生命産業的"災難理論"，支援了布馮的"同質性理論"。
生物進化的創始人是法國博物學家拉馬克，他代表了進化論者，他們認為地球上的所有現代生命，包括人類，都是從古代生命進化到進階，從簡單進化到複雜。生物本身依附于環境，環境變化導緻生物的變化。
達爾文是生物進化的創始者。1859年，達爾文出版了偉大的著作《物種起源》，該書借助動物組織胚胎、功能形式、比較解剖學等方面的證據，揭示了生物進化的客觀規律，并得出結論，自然選擇、生存競争、适者生存、遺傳變異等構成生物進化的自然規律。由此可見，地球的生物群落從無機到有機，從單細胞到多細胞，從低進化到高生物進化樹形成。當然，人類是最高的動物，處于進化樹的頂端。達爾文在《物種起源》一書中沒有花太多篇幅來讨論，也許是故意回避一個可能導緻災難的敏感話題。不過，他指出，"進化将大大有助于澄清人類及其曆史。
赫胥黎是一位堅定的達爾文主義者，他在宗教力量消滅進化論的鬥争中發揮了重要作用，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1863年，赫胥黎的偉大著作《人類在自然界中的位置》出版，通過對豐富而詳細的解剖材料的分析，他發現了人與猿之間的差異小于猿類和猴子之間的差異的證據，這表明人類是從猿類進化而來的，猿類是人類的近親。1871年，達爾文出版了《人類的起源與性選擇》一書，用他生物進化論的基本規律論證了人與動物的關系，指出人類起源于一系列的祖先，隻要去掉其中一個環，就不會有人類自己， 而人類最近的親戚是猿類，科學結論支援赫胥黎的"猿類共同祖先"。
人類的起源究竟在哪裡？達爾文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非洲可能有幾種猿類由于與今天的大猩猩和黑猩猩的密切關系而早已滅絕，而且由于這兩種猩猩現在是人類最親近的親戚，非洲似乎更有可能成為我們早期祖先的家園，而不是其他大陸。"正如他所說，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宇宙的奇迹和宇宙的榮耀終于出來了。人類邁出第一步的地方是達爾文在非洲設定的。
三
嘟嘟轉動星移
人類究竟來自哪裡需要進一步的實體證據，即古代人類化石及其文化。因為，他們的結論主要依靠比較解剖學、組織胚胎學等間接證據來支援。事實上，達爾文當時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并期待人類化石的發現來證明這一點。
二十世紀初，達爾文的生物進化論和人類進化論被社會廣泛接受，對人類起源的研究成為普遍關注的問題。雖然達爾文推測非洲可能是人類的起源，但古代人類的早期化石和石器并沒有出現在非洲，而是出現在現代科學發達的歐洲土地上。那麼，人類有可能起源于歐洲嗎？科學家數十年的研究和讨論表明，在歐洲發現的早期材料，無論是在亞洲附近還是在非洲附近，最終都沒有理由認為人類是從歐洲來到世界的。
人類的起源在亞洲既不是非洲也不是歐洲嗎？在混亂的關鍵時刻，科學家的目光開始聚焦亞洲，人類的起源"中亞說"流行了一段時間。
早在1911年，美國學者馬修（Matthew）首次提出亞洲應該是人類的起源，奧斯本教授進一步将人類的起源劃定為中亞，并于1923年通路蒙古高原後，在北京做了一份關于蒙古高原作為伊甸園的研究報告，這是人類的起源地。長期在中國工作的Gripp教授也預測，在蒙古高原和新疆的古代地層中将發現古代人類化石。此時，《中亞說》中亞對人類的起源是基于地質、環境、氣候的研究成果，而不是出土的古代人類化石材料。此時此刻，北京人還沒有出生，爪哇人已經被發現和命名，但仍處于辯論階段，沒有被科學界所接受。《人類起源于中亞》一經提出，就大受歡迎，促使許多西方科研團體、探險隊齊聚亞洲，探索人類起源的奧秘。美國紐約自然曆史博物館的中亞探險隊，從張家口出發，在蒙古、新疆等地進行了近10年的科普。泥河灣也是在這種大背景下發現的。
1929年，北京人的第一個頭骨的發現震驚了世界，随後一系列新材料的出土迫使學術界不知所措。北京的發現和研究不僅為亞洲人類的起源提供了堅實可信的實體證據，而且将爪哇人從安全中拯救出來，成為另一個确鑿的證據。爪哇發現研究員杜波依斯（Dubois）是一位受華萊士熱帶地區人類祖先栖息地觀點影響的年輕科學家，他以荷蘭軍醫的身份來到東印度群島，于1891年在爪哇島發現了一個人類頭骨，并于1892年出土了人類的股骨和牙齒，并将其命名為"爪哇直立人"。自出版以來，爪哇語一直是争議的焦點，學術界和教會的憤世嫉俗甚至人身攻擊。盡管杜波依斯在歐洲度過了廣泛的宣傳和解釋，但事情并不順利，頭骨被鎖在他的保險箱裡幾十年。直到周口店出土了古代人類的化石，形狀與爪哇人相似，它們才屬于直立人階段。關于杜布語和爪哇語的這些問題是牢不可破的。
1959年，考古學家在坦尚尼亞的奧杜威峽谷（Oduwe Gorge）、Odowe産業和175萬年前的南部古猿Bowe的東非物種中發現了一個幾乎完整的頭骨和一隻古猿的小牛骨。此後，發現了大量的古代猿類、能幹的人類、直立人等石材，使其成為世界上最豐富的人類化石，也是該地區進化序列最完整的地區。人類制造和使用的石器也分為不同的技術模型，最古老的石器來自260萬年前的地層。
非洲的考古材料自然會讓學者們承認，非洲可能是人類邁出第一步的地方，人類起源于非洲。科學家推測，直立人大約在180萬年前開始從非洲向歐洲和亞洲遷移。是以，在達爾文推測人類起源于非洲100年後，非洲人類起源理論在學術界得到了廣泛接受。
四
尋求之路
今天生活在地球上的人們分為黃、白、黑、棕四種，分布在世界各地。他們和他們的祖先被稱為現代人，或晚期智人，通常被稱為人類進化過程最高階段的晚期智人。那麼現代人從何而來呢？
在研究現代人類的起源時，人們面對的是遠古時代，嚴重殘缺和失物，就像瞎子觸摸圖像，甚至在黑暗中看東西一樣。
遺傳學家根據黑人線粒體DNA突變的數量和速率得出結論，現代人類的共同祖先是大約20萬年前生活在非洲的一位老婦人，被稱為夏娃，她的後代在非洲生活了數萬年，然後在大約13萬年前離開非洲前往歐洲和亞洲。當他們到達新領地時，他們完全徹底地取代了原地生活的古人類。這是現代人類起源的"替代戲劇"，也被稱為"夏娃學說"，根據現代遺傳資料計算出來。
在這個教義出現之前，包括中國在內的科學家在研究現代人類起源時提出了"多區域進化神學"。與夏娃教義相反，這一理論認為，世界上所有四個最偉大的種族都與該地區的古代人類密切相關，其中大多數祖先居住在那裡，主要來自該地區而不是非洲移民。例如，東亞和中國的現代人起源于中國的古代人類，而澳洲原住民起源于印度尼西亞的爪哇。這個理論不是經過計算的，而是通過研究古代人類無處不在的實體特征而得出的結論。是以，"多區域進化論"更接近各地情況的現實。
中國古代人類化石資料是建立"多區域進化論"的基石。2015年，《自然》雜志發表了中國學者在湖南省道縣發現的47顆現代人類牙齒的新資料和研究結果。道士人的牙齒化石具有8萬至12萬年前的晚期智人或現代人類的基本特征，雖然不能完全排除它們不是來自非洲，但更有可能是從當地的古代人類進化而來的。
泥河灣的資料從另一個角度支援"多區域進化論"，即人類使用的工具及其制造技術。在木河灣，兩百萬年前的人類石材加工技術，一直秉承着自己的文化傳統，即小石材文化傳統。直到3萬年前細石工藝技術出現，除了技術水準的提高外，還保持着自己的風格，沒有看到任何與非洲、歐洲等類似的模塑技術模式。換句話說，穆赫灣沒有非洲文化元素。總之，木河灣的考古資料支援"多區域進化神學"，"夏娃學說"難以辯解。（謝飛）
（圖檔為中文視覺插圖，簽名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