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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黨史慕課】第73課——82課

作者:順義組工
【北京黨史慕課】第73課——82課
【北京黨史慕課】第73課——82課

為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學習黨史的重要論述講話精神,進一步營造良好的學習熱潮,在中國共産黨成立100周年之際,中共北京市委組織部和北京市委黨史研究室、市地方志辦聯合出品了《“北京黨史”慕課》系列專題片。該系列片以《關于若幹曆史問題的決議》《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幹曆史問題的決議》為準繩,與《中國共産黨曆史》《中國共産黨的九十年》等黨史權威著作對标對表,從一件文物、一個細節切入,進行懸念性設計,通過權威專家講述,還原中國共産黨人的初心、使命、理想和情懷。

  今日,為大家推送第73課 英雄母親鄧玉芬、第74課 堂上飛歌、第75課 百花深處、第76課 自行車上的“駝峰航線”、第77課 風聲什刹海、第78課 國畫大師李苦禅的地工生涯、第79課 北平人民歡慶抗戰勝利、第80課 第二條戰線、第81課 北平五烈士、第82課 勝抵十萬兵。

第73課 英雄母親鄧玉芬

  2014年7月7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全民族抗戰爆發七十七周年紀念儀式上講道:“北京密雲縣一位名叫鄧玉芬的母親,把丈夫和5個孩子送上前線,他們全部戰死沙場”。

  這位被總書記褒獎的平凡母親,到底有着怎樣不平凡的故事呢?

  鄧玉芬是北京密雲石城張家墳村人,靠着租種地主的幾畝地,和丈夫任宗武一起,含辛茹苦拉扯着7個兒子。1933年長城抗戰失敗後,日本侵略者把密雲長城沿線強行劃入僞滿洲國。為了糊口,她家被迫搬到村外的豬頭嶺上,開荒度日。

  1940年,冀熱察挺進軍第10團挺進密雲,開辟平北抗日根據地。雖然鄧玉芬沒啥文化,但八路軍講的抗日道理,卻句句說在她的心坎上。她和丈夫商量:“咱沒錢沒槍,可是咱家有人。在打鬼子這件事情上,絕對不能含糊。就叫兒子打鬼子去吧!”于是,她的大兒子、二兒子、三兒子,相繼加入白河遊擊隊。

  1941年秋末,日僞軍發動了78天的大“掃蕩”,鄧玉芬響應黨組織的号召,讓四兒子、五兒子在環境最殘酷的時候參加了抗日自衛軍模範隊。

  1942年,抗日政府發出“回山搞春耕”的号召。鄧玉芬決定重返“無人區”。她讓丈夫先回山裡搭窩棚,自己随後就到,可誰知沒幾天,噩耗傳來:丈夫和五兒子在種地時,遭日軍偷襲,同時遇害,四兒子負傷也被抓走。随後,苦難接踵而至。

  大兒子在保衛盤山根據地的一次戰鬥中英勇犧牲;二兒子在戰鬥中負傷回家休養,卻因傷情惡化無藥醫治離世;被抓走的四兒子也慘死在鞍山監獄;最小的兒子小七,連名字也沒起,也在一次躲避“掃蕩”中,不幸病餓而亡······

  白發人送黑發人,鄧玉芬咬牙挺住了。她把戰士們當成了自己的親兒子!她為八路軍燒水做飯,縫補衣服,為傷員接屎接尿、喂湯喂藥。她以粗糠、樹葉、野菜充饑,把省下來的糧食留給八路軍。戰士們都知道,在密雲的豬頭嶺,有一個家,家裡有一位堅毅善良的鄧媽媽。

  1945年8月15日,日本帝國主義投降了。鄧玉芬眼噙淚花,告慰九泉之下的丈夫、大兒、二兒、四兒、五兒、七兒,咱們勝利了!

  解放戰争中,六兒子在攻打黃坨子據點的戰鬥中,壯烈犧牲。正是千千萬萬的像鄧玉芬一樣的英雄母親,同仇敵忾,才奏響了一曲氣壯山河的英雄凱歌!

第74課 堂上飛歌

  “沒有共産黨就沒有新中國,沒有共産黨就沒有新中國,共産黨辛勞為民族,共産黨他一心救中國……”

  歌曲《沒有共産黨就沒有新中國》大家耳熟能詳,但背後的故事卻鮮為人知。

  1943年,抗日戰争由戰略防禦開始轉入戰略反攻。曙光乍現之時,蔣介石岀版了《中國之命運》,叫嚣什麼“中國的命運,完全寄托于國民黨”。對此,中共中央出版了《評中國之命運》,并發表社論《沒有共産黨就沒有中國》,旗幟鮮明地批駁了國民黨的謬論,維護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

  當年9月,晉察冀邊區抗日救國聯合會群衆劇社,開展抗日宣傳,劇社音樂組組長曹火星等人,被派到房山堂上村,他們在村裡一邊進行文藝宣傳,一邊搞文藝創作。

  深秋的一個夜晚,曹火星在燈下思潮翻滾,中華民族在日寇侵略下生靈塗炭的畫面,不斷在他的腦海中浮現。抗戰中共産黨的主動與國民黨的消極形成了鮮明對比,他全神貫注,奮筆寫下:沒有共産黨就沒有中國!這是人民的心聲。

  題目定好了,曹火星激情澎湃,坐在中堂廟的土炕上,歌詞從筆端流淌而出。當時“霸王鞭”在平西一帶很流行,曹火星決定用民歌的曲調,添上新詞,為新歌配曲。他邊寫邊唱,經過幾天幾夜地反複修改,《沒有共産黨就沒有中國》終于誕生了。(這就是當時曹火星的詞曲手稿)

  歌曲寫好後,曹火星和隊友們一塊兒先教小孩子們唱,教村裡面的劇團唱,由于感情真摯、歌詞簡單、節奏明快,沒幾天,村裡人全都學會了。再後來,這首歌伴随着共産黨奮進的步伐,在“堅持抗戰六年多”、“七年多”、“八年多”的時光流逝中,逐漸唱遍了祖國的長城内外大江南北。

  新中國成立後的一天,毛澤東在中南海聽到女兒李讷唱起了這首歌,提出了疑問:中國已經有了幾千年的曆史,共産黨成立不足百年,怎麼能說沒有共産黨就沒有中國呢?應該在“中國”的前面加一個“新”字,“沒有共産黨就沒有‘新’中國”,這樣才符合曆史事實。從此,就有了流傳至今、經久不衰的經典旋律《沒有共産黨就沒有新中國》。

第75課 百花深處

  北京新街口丁字路口東側,有家慶豐包子鋪。很多人都沒有注意到,包子鋪的屋頂有個小天使雕塑,中國人的屋頂為什麼會有小天使雕塑呢?原來,在抗日戰争時期,這裡是基督教長老會的福音堂,福音堂的長老就是黃浩。他表面上是長老,而真實身份是中共晉察冀分局社會部黃浩地工組的負責人。

  沿新街口丁字路口再往南,路東有條小胡同,名字很浪漫:百花深處。這條胡同西口,有家名叫明華齋的古玩鋪,這是黃浩地工組的一個秘密聯絡點。

  當時,抗日根據地物資緊張,藥品尤其缺乏。1939年,八路軍冀中軍區衛生部部長張珍派交通員來到明華齋,要求黃浩為根據地秘密購買藥品。

  日僞當局對抗日根據地實行嚴密封鎖,對西藥控制更加嚴格,不僅禁止西藥流進根據地,即便在市面上也很難買到。拿到單子,黃浩脫口而出:“這次胃口真不小啊!”再一看,他又說道:“消滅鬼子,仗越打越大,‘家裡’太缺藥。胃口再大,也得想法子滿足需要。再說,這可是白求恩大夫開的單子。”

  原來,1939年白求恩大夫到八路軍冀中軍區戰地醫院視察,希望搞一批根據地急需的藥品,開了藥單,交給了張珍。

  在日本人眼皮子底下買藥品、醫療器械,困難可想而知。但黃浩自有辦法。他派女兒黃曙鳴騎自行車,到崇文門泡子河14号、河東柳樹井17号,分别通知李慶峰和劉仁術兩個聯絡點購買藥品。李慶峰利用在協和醫院工作的關系,購買了西藥及醫療裝置。劉仁術通過發國難财的漢奸,從設在王府井大街的“陸軍禦用達”藥店買來了藥品。

  夜深人靜時,黃浩夫婦帶領女兒黃曙鳴、女工姚文清将藥品和器材分類後,分别打成包裹裝入柳條箱。根據地來的交通員,以聯系生意為名,到百花深處胡同明華齋古玩鋪找葉紹青,取走藥品。

  按照事先約定,交通員先将藥品送到河北滿城,然後再運到平西情報站的秘密站點。輾轉幾天後,藥品就擺到了白求恩大夫戰地醫院的藥架子上。看到這些珍貴藥品,白求恩大夫熱情地贊揚道:“真了不起!”

第76課 自行車上的“駝峰航線”

  2014年,是中法建交50周年,習近平主席通路法國。短短三天行程中,習主席先後兩次提到了一位法國醫生的名字,他說:“我們不會忘記,無數法國友人為中國各項事業發展作出了重要貢獻。他們中有冒着生命危險開辟一條自行車‘駝峰航線’,把寶貴的藥品運往中國抗日根據地的法國醫生貝熙葉。”那麼貝熙葉到底是什麼人呢?

  1895年,25歲的貝熙葉獲得法國波爾多海軍醫學院醫科博士學位。1913年,他離開家鄉,在法國駐天津總領事館任醫官,後來進京擔任法國公使館醫官、北京聖米歇爾醫院院長,還先後兼任北京大學校醫、震旦大學醫學院院長,由于醫術高明,他還給袁世凱、梅蘭芳等很多大人物瞧過病。1915年,他買下王府井大甜水井胡同16号一處四合院。1923年,因為他的女兒身弱多病,需要一處空氣清新的地方養病,他又在海澱陽台山,修建了一座别墅,人稱“貝家花園”。

  全民族抗戰爆發後,貝熙葉非常同情中國人民的抗日鬥争。當冀中八路軍地工組、新街口教堂黃浩黃長老找到他,詢問是否願意幫忙往“山那邊”運送藥品時,貝熙葉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于是,他經常開着雪鐵龍牌小汽車,載着藥品和醫療器械,出西直門,運往“貝家花園”,最後再運往抗日根據地。過城門和哨卡時,日僞軍遠遠地看着插着法國國旗的貝大夫小汽車,也不難為他,快快放行。

  1941年太平洋戰争爆發後,石油成為緊俏的戰略物資,就連貝大夫的小汽車也常常因為缺少汽油,開不了了。怎麼辦呢?正如這張照片所顯示的這樣,為了保住通往根據地的生命線,貝大夫開始騎自行車運送藥品。從大甜水井胡同出發,經西直門城樓,再到海澱溫泉,溫泉這裡不分白天黑夜,過往人車都要接受盤查。幾十公裡的土路和坑窪不平的山間小道,對于一位年近70的老人,還要馱着幾十斤重的藥品來說,困難和危險可想而知。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中國和盟軍開辟了一條飛躍喜馬拉雅山脈的“駝峰航線”。當年貝熙葉用自行車運送藥品的這段路程,被人們贊為自行車“駝峰航線”,再恰當不過了。

  1954年,84歲高齡的貝熙葉回到家鄉法國。4年以後病逝。“吃水不忘挖井人”,中國人民永遠懷念像貝熙葉那樣為中國解放事業做出了重要貢獻的外國朋友。

第77課 風聲什刹海

  電視劇《潛伏》大家都很熟悉,劇中餘則成和翠平假扮夫妻,深入虎穴,與敵人鬥智鬥勇,為黨傳遞了大量情報。他們的原型之一就是秘密潛伏在北平的王文、王鳳岐夫婦。

  王文原名吳啟滿,安徽金寨縣人,參加過長征,在莫斯科學習過無線電和情報工作。1940年5月,到中共中央北方分局社會部工作。王鳳岐原名劉桂芬,河北安新縣人。全民族抗戰爆發後,她先在村裡“青婦會”當隊長,後調到冀中10分區定興縣一區任婦女武裝部遊擊隊隊長。這點也與劇中翠平的角色是一緻的。

  1942年秋,中共中央晉察冀分局社會部平西情報站決定派王文到北平建立地下電台。當時的北平,一般是一家三口以上才給上戶口,王文一個單身漢該怎麼辦呢?社會部決定給王文組建一個新的家庭:讓河北涿州的陳老太太給他當媽,劉桂芬給他當媳婦。不過,如果兩個人同意,也可以真結婚。相識20天後,兩人秘密舉行了婚禮。來到北平,他們先是潛伏在什刹海附近小石碑胡同11号,後來又搬到德勝門内大街大石橋胡同7号。這就是當時潛伏在北平的王鳳岐留下的珍貴照片。

  電台最重要的裝置就是發報機,情報站秘密送來的5瓦幹電池發報機,功率太小,妙峰山情報站收不到信号,情報站讓王文自己組裝發報機。為躲避特務監視,王文化整為零,今天東城買一件,明天西城買一件,後天南城再買一件,兩個多月才買齊了所有配件。計算、畫圖、設計,經過一番精密工作,一台30瓦的發報機,終于組裝成功。

  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怎麼發報呢?王文夫婦可沒少動腦筋。他們弄了根鐵絲,白天晾衣服,晚上一頭搭上發報機、一頭接上天線,王鳳歧再放到房頂上。抓住日僞偵測台監聽間隙,他們在淩晨2點到5點發報。就這樣,紅色電波飛越古城傳到平西。

  1943年8月,中央社會部周風密台被偵破,王文暫時撤回根據地,王鳳岐繼續在北平潛伏。之後,王文又3次潛入北平,建立密台,發送情報。1947年10月,解放軍在清風店殲敵數萬,這個情報就是由王文密台發出的。聶榮臻司令員稱贊道:“我們的情報組織抵得上10萬兵馬!”

  1949年,北平和平解放後王文趕赴天津接管警察局。不久,王鳳岐也到了天津,一家人終于團聚了。這張照片就是新中國成立後,身着軍裝的王文。

  黨的隐蔽戰線上,還有很多像王文、王鳳岐一樣的英雄人物,他們有苦不說、有氣不叫、顧全大局、任勞任怨,他們的名字可能無人知曉,但他們的功績永存。

第78課 國畫大師李苦禅的地工生涯

  有一副國畫,名叫《英視瞵瞵衛神州》,展現出一股堅貞不屈的氣勢。這幅畫的作者是國畫大師李苦禅。但大家知道嗎,抗戰時期,他還是一名出色的“地下特工”。

  李苦禅出生于山東一個農民家庭,自幼喜歡畫畫,後來有幸師承齊白石,刻苦勤奮,終于在花鳥大寫意繪畫方面形成了氣勢磅礴、形象鮮明的風格,名氣越來越大。

  1937年,北平淪陷。漢奸組織“新民會”想拉攏苦禅大師這樣的社會名流給他們撐門面,被他嚴詞拒絕。他當時任職的幾個學校都被日軍占領了,李苦禅不想為日本人辦事,就辭掉工作,在私立學校打零工為生,日子過的很是艱難。後來,經學生介紹,李苦禅加入黃浩地下情報組,成為一名紅色特工。他在柳樹井胡同的住處,慢慢發展成一處秘密聯絡點。交通員、愛國青年學生、外國友人等,都在這兒藏身中轉。

  李苦禅要負責他們的食宿,家裡的糧食吃光了,他就去粥棚賒粥,自己挨餓也先讓同志們吃。不僅如此, 他還巧用筆墨給同志們化裝掩飾身份,年輕人化裝成了老頭,讀書人化裝成了莊稼漢,同志們對着鏡子都認不出自己來。

  然而就在李苦禅地下工作剛有起色時,日本特務盯上了他。1939年5月14日淩晨,日本憲兵突然闖進李苦禅家中,強行把他押到沙灘北大紅樓的留置場。灌涼水、壓杠子、抽皮鞭,各種酷刑輪番上,打得暈過去了,就用涼水潑醒後繼續折磨。但李苦禅真是個硬漢呢,他堅決不承認“私通八路”的罪名,還對着鬼子們大罵一通。實際上,日本憲兵也沒有真憑實據,顧及到李苦禅的地位和名望,為了放長線釣大魚,28天後,将他釋放了。

  李苦禅帶着滿身傷痕回到了柳樹井的家中,但這個聯絡站不能再用了,李苦禅又拿起畫筆,繼續畫畫,為地下黨籌集經費。一次,前門一個商号請他畫100個扇面,時間要求很急,但價格卻很高。當時根據地急需一筆買藥品的錢。苦禅先生毫不猶豫接下了這個枯燥的活,他沒日沒夜地畫,終于按照約好的時間畫好了,掙了一大筆錢,解了燃眉之急。但也從此,他再沒畫過扇面,他真是畫傷了。

  新中國成立後,苦禅大師回憶這段日子,感慨地說:“那時候講‘愛國’一詞,真是沉甸甸呀!抗日愛國就意味着随時準備挨餓、流血、殺頭。”

第79課 北平人民歡慶抗戰勝利

  1945年8月8日和8月10日,潛伏在僞北平廣播電台的中共地下黨員,監聽到蘇聯對日宣戰、日本被迫發出乞降照會的消息。中共晉察冀城工部宋汝棼、饒毓菩、李子才等人印制500多份《告北平青年書》,12日深夜,秘密張貼在古都街頭,将抗戰即将勝利的消息告訴北平市民。

  8月15日下午2時,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的廣播稿被譯成中文,在僞北平廣播電台放送出來。北平城裡,人們歡呼雀躍,高呼:“勝利啦!”天安門前豎起大木牌,上書“還我河山”。晚上,市民提燈逛街,學生鑼鼓巡遊,慶祝勝利。

  在抗日根據地,八路軍晉察冀軍區指令作戰值班員用電話、電台通知各部隊,層層傳達日本正式宣布投降的消息。村幹部爬上房頂兒,大喊:“鬼子投降了!”平郊抗日根據地沸騰了,(這張照片正是平郊抗日軍民,慶祝抗戰勝利時的情景)大家奔走相告,臉上挂着歡欣的淚水。晚上,老鄉們點燃火把,跑旱船、扭秧歌,比過節還熱鬧。冀東十四專署下令,8月18日至20日全區休假,以示慶祝。

  然而,國民黨當局嚴禁日僞軍向八路軍投降。八路軍則繼續向負隅頑抗的日僞軍展開反攻。9月,平郊各縣陸續解放。多地召開歡慶大會,方圓幾十裡的人們排着隊,高舉有鐮刀錘頭圖案的大紅旗來到會場。周圍山上支起機槍,河套裡架起大炮,槍炮齊鳴,震撼山河,悼英靈,慶勝利。9月13日,正如這張寶貴的照片記載的這樣,蘇聯紅軍和八路軍在古北口聯合舉行受降儀式。日軍雙手平舉空槍列隊跪地,日本軍官雙手遞交用黃布書寫的投降書和軍刀。群眾含淚高呼:“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10月10日,北平受降大典在太和殿舉行。國民黨第11戰區司令長官孫連仲代表中國政府受降。日軍平津地區日本官兵善後聯絡部部長根本博中将以下21人,在衆目睽睽之下,恭恭敬敬地交出沾滿中國人民鮮血的戰刀。10月16日,在南苑還舉行了平津等地日本空軍簽降儀式。受降儀式的舉行,标志着古都北平正式光複。

  中國人民在抗日戰争中孕育出偉大的抗戰精神,向世界展示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愛國情懷,視死如歸、甯死不屈的民族氣節,不畏強暴、血戰到底的英雄氣概,百折不撓、堅忍不拔的必勝信念。這是中國人民彌足珍貴的精神财富。

第80課 第二條戰線

  1946年12月24日,西方國家聖誕節前的平安夜,北京大學先修班女生沈崇到平安影院看電影《民族至上》。晚8點散場後回表姐家,途中被美軍皮爾遜和普利查德拖進東單廣場旁的小樹林強暴。路人聽到呼救,立即報告北平市警察局内七分局。警察趕到肇事地點時,普利查德已逃走,于是将皮爾遜和沈崇帶回分局。

  25日,北平民營亞光社獲悉後,立即編發新聞,報道沈崇事件。北平警察局唯恐得罪“盟邦”,通過國民黨中央社給各報社發啟事,阻止報道。26日,《世界日報》《北平日報》等不顧阻撓,都報道了沈崇事件。

  當時,大批美軍進駐中國,橫沖直撞,暴行不斷,卻能逍遙法外,國人早已忍無可忍。沈崇事件披露後,北平各校學生紛紛要求抗議美軍暴行。為平息衆怒,北大校長胡适聲言,“美軍暴行純系法律問題”。訓導長陳雪屏則稱沈崇不一定是北大學生,還指使特務學生貼出大字報,誣稱沈崇是延安派來的,引誘美軍成奸,以便制造事端。

  為弄清沈崇事件真相,《益世報》記者、地下黨員劉時平在北大查到沈崇的注冊卡,上面标明:沈崇,19歲,福建閩侯人,先修班文法組學生。北大女同學會主席劉俊英前往沈崇住處慰問,得知:沈崇家居上海,出身名門,祖父沈葆桢是清朝兩廣總督,父親是國民黨交通部官員,12月初剛來北平讀書;沈崇深居簡出,與美軍素無來往,是正派樸實的學生。

  真相一經披露,當局的無恥謠言不攻自破。怒火終于爆發了。1946年12月30日,北平學生掀起抗暴運動,迅速席卷全國各大城市。

  反甄審、抗暴、五二〇等以學生運動為主體的愛國民主運動不斷發展,并且與勞工鬥争和全國各界反美反蔣鬥争彙合,形成配合人民解放戰争的第二條戰線。1947年5月30日,毛澤東發表評論,指出:“中國境内已有了兩條戰線。蔣介石進犯軍和人民解放軍的戰争,這是第一條戰線。現在又出現了第二條戰線,這就是偉大的正義的學生運動和蔣介石反動政府之間的尖銳鬥争。”毛澤東号召,為了建立一個和平的、民主的、獨立的新中國,中國人民應當迅速地準備一切必要的條件。

第81課 北平五烈士

  “老實說,你到底是什麼人?”1946年8月的一個夜晚,國民黨第十一戰區外事處副處長、中共地下黨員陳融生,被突然闖進來的國民黨第十一戰區長官部高參謝士炎用槍頂住腦袋。

  這不是一場抓捕中共地下黨員的行動,而是謝士炎尋找共産黨組織的冒險之舉。

  謝士炎出身國民黨将門之家,抗戰時期立下不少戰功,官居少将。但他對國民黨的腐敗傾軋,尤其是挑起内戰極為反感,對共産黨越來越向往。經過長期觀察,他覺得陳融生應該是一名地下黨員。

  話說控制住陳融生後,謝士炎非常嚴肅地告訴陳融生,自己要加入共産黨。為打消陳融生的疑慮,謝士炎堅毅地說:“融生兄,你不用怕,隻要你幫我尋找共産黨,我一定保護你。”

  在陳融生的引導下,謝士炎閱讀《新民主主義論》等著作,更加認同共産黨的理論和主張,決心站到人民的一邊,為民族獨立和解放做貢獻。

  國民黨軍隊要進攻張家口,謝士炎把詳細的作戰計劃交到北平軍事調處執行部中共代表葉劍英手中。之後,他被正式吸收為秘密情報員,負責收集國民黨高層的各種情報。1947年2月,中共地下黨組織準許謝士炎入黨,在入黨志願書上謝士炎寫下了自己的革命誓詞:“餘,誓以至誠,擁護共産主義,在毛澤東同志上司之下,加入中國共産黨,為無産階級革命,盡終生之努力。”

  1947年9月24日,中央社會部設在北平交道口京兆東街也就是今天東公街24号的一部秘密電台,被國民黨保密局北平站偵破,謝士炎被捕,之後押解往南京。同他一道被捕的還有國民黨第十一戰區司令部少将副處長丁行、少将參謀石淳,代理作戰科長朱建國,北平第二空軍司令部參謀趙良璋。國民黨保密局北平站偵防組組長谷正文問他:作為一名國軍少将,為什麼參加共産黨?謝士炎答道:我欣賞共産黨的活力、熱情、組織和建設國家的理想。國民黨是妨礙共産黨早日建設新國家的最大阻力,是以我要幫助共産黨消滅國民黨。

  1948年10月19日清晨,謝士炎5人在南京雨花台英勇就義。臨刑前,謝士炎賦詩一首:

  人生自古誰無死,況複男兒失意時;多少頭顱多少血,續成民主自由詩。

第82課 勝抵十萬兵

  毛澤東僅僅利用報紙和電台,就粉碎國民黨偷襲西柏坡的陰謀,保衛了黨中央安全。不過,這出現代“空城計”是建立在可靠的情報工作基礎上的。

  1948年10月,為挽回敗局,蔣介石飛抵北平,與國民黨華北“剿總”司令傅作義密謀,企圖偷襲石家莊和中共中央駐地西柏坡。沒想到,行動還未開始,偷襲計劃就被北平地下黨獲悉,并很快傳到了西柏坡。

  華北局社會部派入北平的甘陵情報組成員劉光國,潛伏在華北“剿總”參謀處擔任司書。10月22日,華北“剿總”作戰參謀何祖修親手把偷襲石家莊、阜平、平山等地的作戰指令、計劃交給劉光國抄寫。劉光國憑借平素訓練的強記本領,全部背了下來,第二天早上一字不差地向負責人甘陵作了彙報。

  情報用地下電台傳遞是最快捷的,不巧的是,情報組電台被人盯上,不能用了。于是,甘陵把情報整理了一份要點和一份詳細材料,并讓人把材料秘密縫在了一件夾衣裡。當天中午,他與情報組交通員劉之骥在中華門内的小松樹林接頭,他讓劉之骥把情報要點背下來,趕緊回解放區送情報。

  兩人分手後,劉之骥趕快找到徐水交通站交通員靳國璋,他們下午三點在前門東站乘火車,來到河北涿州的松林店鎮,又沿着公路步行南下,半夜12點左右到達高碑店。兩人在一家小店休息了一會兒,天蒙蒙亮又啟程,24号中午,終于趕到了屬于解放區的定興縣西洛堡村。

  繼續趕路已經來不及了,兩人找到了縣警察局局長,打通了軍分區的電話,劉之骥報出了自己的秘密代号C01證明身份,彙報了這份絕密情報。軍分區做完記錄後,立刻報告華北軍區聶榮臻司令員。随後,劉之骥又和滿城情報站站長王興華通話複述情報,并派靳國璋趕往滿城情報站,向王興華送出了藏有詳細情報夾衣,并用情報站電台報告許建國部長。

  這份情報還通過其他幾條管道同時傳到了中央。10月26日,毛澤東發表《動員一切力量殲滅可能向石家莊進擾之敵》新聞稿,粉碎了國民黨的偷襲計劃。正如聶榮臻所稱贊的:“我們的情報組織抵得上十萬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