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伉俪情深,是專門用來形容夫妻感情深厚的,出自明朝的古代成語。
長白山的獵人說,在動物界,狼夫妻之間的感情堪稱“伉俪情深”!無論雄雌,若一方或傷或死,另一方必定哀痛不已。若一方死于人類的傷害,活着的一方也無論雄雌,隻要有能力,必然為死者報仇。
到張廣才嶺下荒草甸子屯下鄉插隊的知青譚春惹禍了!為了用一張東北的雪原狼皮換自己早日回城的名額,他不聽獵人師傅張二炮的勸告,背地裡毒死了一隻懷孕的母狼,結果當晚就被公狼追殺上門,并引發系列狼禍……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53">★公狼終于找到了母狼的喪生之地</h1>
那一天,在荒草甸子邊的山谷裡,北京來的下鄉知青譚春因為毒死了一隻懷孕的母狼,遭到獵人師傅張二炮的斥責。獵人張二炮在兩人之間用獵槍劃出一條雪溝,聲明師徒之間從此“斷地絕義”。
譚春覺得很尴尬,很委屈。我不就是毒死了一隻母狼嘛,至于嗎?既然你貧下中農和我“斷地”了,絕義就絕義吧!反正我有了這頭母狼的狼皮,就能很快回到北京,再也不用在風寒雪厲的大東北遭受這北國酷寒了!
他無奈而憋屈地眼望着獵人張二炮扔下自己,昂然走進張廣才嶺的密林,隻好歎口氣,扛起死狼,回到了荒草甸子屯的知青點。
譚春走後不久,一隻雄健的公狼一路嗅聞着,來到了母狼死亡的地方,用力地嗅聞了一陣之後,凄厲地仰天長嚎起來。
公狼已經從氣味上嗅出母狼死于此地,而且是吃了毒藥死去的。它已經從母狼嘴角流出來低落雪地的血迹中,嗅到了毒藥的氣息。它悲恸和它相親相愛的母狼英年早逝,它後悔自己為何不和母狼一起外出尋覓食物,以至于讓母狼獨自慘遭毒害,它悲恸母狼的肚子中懷着自己的兒女未曾出世就跟着母狼一起命喪毒藥。
公狼在這裡嗅出了兩個人的氣味。一個伴随着母狼的氣味回到了山村。此人一定是兇手,否則他不可能弄走死去的母狼。另一個走進了張廣才嶺的密林。他可能也是毒死母狼的幫兇!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52">★毒死母狼的譚春被公狼追蹤到集體戶</h1>
公狼長嚎着追蹤到了荒草甸子屯落邊,隐身樹叢後窺視着屯中。
山村中一座座房舍雖然隐藏在厚厚的積雪下,但一股股袅袅的炊煙,還有雞鳴狗吠之聲,證明着那裡是人居住的地方。
公狼根據氣味判斷,害死母狼的仇人已經進了屯落,但是它不知仇人隐身于哪座房屋之中。它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進入村屯,那會首先被它的死對頭狗發現的。狗的狂吠會引來獵人持槍圍剿它。是以,它必須等夜深人靜時進屯子偵察。以便查出仇人的住所,然後才能為母狼和母狼肚子裡的狼孩子們報仇雪恨!
終于等到了夜深人靜時,公狼嗅着母狼和兇手的氣味,小心翼翼地溜着籬笆根兒和牆根兒,向屯落中潛入。
終于,公狼循着氣味來到了知青點的房屋前。院子裡留有很濃重的母狼的氣息。公狼用力嗅了嗅,大概是兇手曾經把母狼的屍體扔到過這塊雪地上。
院中是一座磚瓦到頂的堅固的民居,是生産隊特别為下鄉插隊的知青而建築的,是這個屯子唯一的一棟磚瓦房。門窗也很堅固,特别是窗戶外都敷設着鋼筋栅欄。
公狼知道這樣的房屋無法破壞。它隻好人立而起趴到窗台上,結果從玻璃窗上看到了母狼躺在電燈光下的地上。兇手就蹲在母狼身旁,貪婪地用手摩挲着狼毛。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公狼怒吼一聲,從鋼筋栅欄的縫隙中伸出利爪,用力地拍打、抓撓着玻璃。
玻璃窗外的狼
譚春大驚,一眼看到了趴在玻璃窗上的公狼的兇相,吓得他一個高兒竄到炕邊,抓起了炕上的半自動步槍。
公狼扒不動窗戶,又開始抓門,咬門。屋門立刻傳來被抓撓和啃咬的咔嚓聲。譚春心驚肉跳,他擔心狼會弄破門鑽進來。那時短兵相接,譚春自忖不是公狼的對手。冷汗立刻唰地一聲湧遍他全身。他原想把凍僵了的母狼化透了冰再找人剝皮。沒想到公狼這麼快就找上門報仇來了。他隻好對着門外鳴槍求救。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51">★譚春又被公狼追殺到生産隊飼養房</h1>
公狼的嚎叫召喚來了更多的狼。狼們一邊往村屯彙聚,一邊長嚎着聲援公狼,聲音此起彼伏,讓人無法猜出究竟有多少狼要進村。
凄厲的狼嚎和連續的槍聲驚動了整個山村。生産隊長判斷這是狼群要血洗山村的陣勢,立即抓起獵槍,當當當地敲響了挂在生産隊院中老榆樹上的道軌鐵鐘,緊急召集獵人和社員與狼群決鬥,保護村莊。
很快,隊長判斷出狼的嚎叫集中在集體戶那裡。知青要是被狼傷害了可不得了!于是,他振臂一呼,帶領獵人和社員向知青點跑去。
狼再多,畢竟也怕開槍射擊的人。在人們的呼喊聲和噼噼啪啪地槍響聲中,公狼隻好率領前來支援的狼群逃出村外。
隊長看到了集體戶地上躺着的死狼時,立刻明白了屯中鬧狼的原因。他大罵譚春“作死”,并說集體戶被狼盯上了,從今後不能住人了。接着,他指令譚春帶着死狼立即搬到飼養房去。那裡有帶槍守護飼養棚的獵人。
隊長安排好譚春,剛剛領着大夥回到家,公狼趁機帶領狼群包圍了飼養房,它看到仇人譚春扛着死狼來到了飼養房。老飼養員大驚失色,隻好在獵人不斷鳴槍的保護下,拼命敲鐘再次召回了隊長和獵人們,才保證了狼群沒有攻進牛棚馬廄。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50">★譚春被逼帶着沾血的狼皮逃回北京</h1>
譚春下鄉三年了,聽了無數的狼故事,但是從來沒有聽過像自己經曆的這麼兇險的狼故事。不就是毒死了一頭母狼嘛,你公狼也太瘋狂了吧?
隊長嚴肅地告訴譚春:你小子闖大禍了。知道不?你毒死公狼的老婆,公狼已經死死地盯上你了,它不報此仇誓不罷休。這個屯子以及附近的屯子,你譚春都待不下去了。
長白山林海雪原。程英鐵攝影
譚春聽罷隊長如此說,更加恐懼了。他從來沒想到毒死一隻母狼,會招找來公狼這麼強烈的報複。他哭咧咧地說:隊長,我怎麼辦呀?
隊長生氣地說,“涼拌”——帶着你的母狼明天立馬走人。你不走,整個屯子都要跟着你遭受狼害。今晚你求人把狼皮剝了,把帶血的狼皮打進你的背包裡。明天我派獵人趕着馬車把你送到火車站。你回京吧。反正這裡你是待不了啦!另外,公狼也追不上火車。
無奈,譚春就這樣灰溜溜地逃離了荒草甸子屯。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49">★譚春跑了,公狼移仇于張二炮</h1>
譚春狼狽地逃離了張廣才嶺下的荒草甸子山村,行李都沒敢拿就被趕馬車的車把式逼上了車。一名護送他的青年獵手堅決不準譚春帶走狼皮,要求他走到半路上時就扔掉狼皮,免得狼群聞着母狼的氣味一路追趕馬車,因為僅憑兩個獵手是無法打退狼群的。幸虧車把式知道譚春打狼的目的,不斷地替譚春說好話,并保證快馬加鞭快速趕往火車站,這才保住了譚春的狼皮。
據趕車的人說,那天狼群真的嗅着氣味追來了。帶血的狼皮氣味很大。讓譚春把新剝的帶血的狼皮帶走,是隊長救屯子的政策。狼群一旦嗅到帶血狼皮的氣味,就會放棄屯子,追蹤馬車。隊長斷定大路上車馬很多,狼群追趕了一陣,隻能作罷。
後來隊長說,沒追上譚春的狼群,最後還是把氣撒到了荒草甸子屯。許多家的雞鴨鵝和豬羊都死于狼口。弄得村裡人無論老幼都罵譚春。
公狼帶領狼群一連鬧騰了荒草甸子屯十來天。由于村中獵人的拼命抵抗,公狼在扔下了幾隻狼的屍體後,隻好徹底撤出屯子。
俗語說“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但公狼卻是“舍了廟不舍和尚”。廟是荒草甸子屯,和尚是譚春。譚春跑了,但是張二炮沒跑。公狼早就從雪地裡的氣味斷定,張二炮是殺害母狼的第二兇手!
恰巧鬧狼的這些天,張二炮到城裡串門去了。他回屯才知譚春引起的這次狼禍鬧大了。他很後悔沒有教育好譚春。譚春如果不這麼着急毒死這條母狼,就不會招來這麼大的禍。
張二炮不知道狼群追不到譚春,也把他列入了必殺名單!這天,他又來到張廣才嶺獵狍子。他是獨行俠、單打一,從來不結夥狩獵。結果,他很不幸地被那頭公狼追蹤到密林中。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39">★張二炮遭遇群狼圍殺</h1>
公狼一直牢牢地記着張二炮的氣味,是以很快便循着他留在雪地裡的腳印找到了他。剛好,張二炮打死了一隻大公狍。公狼帶領狼群很不客氣地首先分食了那頭大狍子——隻是眨眼間,它們就把一隻七八十斤重的大狍子吃得毛也沒剩。
張二炮知道公狼來者不善,是以趁着狼群吃狍子時悄悄地撤走,然而公狼早就盯死了他。此仇不報,誓不為狼!公狼長嚎一聲,群狼立刻把他圍了個水洩不通。
張二炮并不緊張。他自恃槍法精準。他想首先解決掉領頭的公狼,但是公狼狡猾異常,總是在外圍嚎叫着指揮群狼作戰。無奈,他隻好先撂倒了幾隻領頭進攻的狼。
然而,狼們并不退縮,依然嚎叫着前赴後繼。
當張二炮依托着一棵合抱粗的大樹又一連打死了六隻狼後,他帶來的20發獵槍子彈隻剩下了最後一發。
獵人死在獵場!張二炮苦笑一聲。他不知道這是譚春給他留下的不死不休的災禍。他想和公狼同歸于盡,但是卻不知公狼現在隐身何處。他隻好用最後一槍射死了一隻攻到他面前的狼。沒想到,随着最後一聲槍響,公狼從大樹後竄出,一口咬斷了張二炮的脖子。
這個從來不獵狼,還一貫堅持“打公留母”,并斥責過譚春,還和他劃雪斷地絕義的耿直的老獵人,卻慘死于譚春留下的狼禍之中。(作者簡介:王天祥,山東青島人,進階記者、作家,出版長篇小說、旅遊文學、報告文學、曆史文化、旅遊文化、詩詞賞析、企業管理、市場分析、成功學、人才學等各種專著42部,撰寫電視劇200多集,創作曆史、文化、風光、紀實等專題電視片數十部,在各類報刊發表文章數百篇,發表網絡文章千餘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