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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春榮:曾拒《還珠格格》“皇後娘娘”一角,張鐵林自降片酬力薦

作者:嘈坊

半路轉行的戲曲領軍人

1998年,《還珠格格》開播,創下了亞洲迄今仍未被打破的超高收視記錄。劇中塑造的小燕子、紫薇、容嬷嬷等無數經典的熒幕形象,至今無人超越。人見人恨的皇後戴春榮,也是以被賦予皇後專業戶的稱号。

《還珠格格》後,戴春榮收到的“皇後”劇本多得應接不暇。支援與認可的背後,也有人對此疑問:難道她就不怕自己把能演的角色給限制住了嗎?還是她隻能演好這一類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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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讓我們走進戴春榮的世界,解開這一疑問。

天賦異禀的努力少女

1961年,戴春榮出生于陝西西安。陝西能歌善舞的氛圍,深深感染着戴春榮。就這樣,1972年,11歲的少女在父母的支援下考入了文藝戰士訓練班,第一次接觸秦腔表演。

在學校中,戴春榮悟性極高,基本能夠一點就通。憑借出色的表演天賦,她多次争取到了出演主角的機會,如《智取威虎山》中英勇殺敵的常寶,《紅色娘子軍》中堅貞不屈的吳青華,《血淚仇》中悲痛萬分的王桂花等。老師的肯定,也給了戴春榮堅定自己繼續下去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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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剛走出新手村,戴春榮就感受到生活給了自己當頭一棒。

青年戴春榮,處于文革時期。在那個瘋狂的年代裡,除了"八個樣闆戲",其他藝術作品都被誣為毒草、打入冷宮。姑且不提演戲,就連看傳統戲的機會都少之又少。直到四人幫得粉碎,傳統戲才逐漸恢複生機。

1977年,戴春榮畢業,被配置設定到西安市秦腔二團。劇團和教育訓練班不同,裡面人才輩出,選角競争激烈。十年浩劫,戴春榮荒廢了将近五年的歲月,就連基本功都變得不太紮實。功底差,就隻能演配角或者跑龍套。看着舞台上不屬于自己的位置,戴春榮不甘心,她想改變。

于是,戴春榮試圖抓住每一個能夠學習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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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演員上台演出時,戴春榮就在台下觀看,拿起随身攜帶的小本子,把細節之處的诠釋都記錄下來,摸索表演藝術的規律。等到散場時,她站在沒有觀衆的舞台上,反複練習了一遍又一遍的配角戲份。

劇團表演的地點,大多都在農村。哪怕是寒風刺骨的冬天,戴春榮都會身穿薄薄的紅色戲服,唱起一曲曲悠揚動聽的戲曲。盡管在露天舞台上凍得臉發青,但她沉浸其中,盡顯一番端莊優雅的女子風貌。久而久之,劇團裡開始流傳起戴春榮的拼命事迹,給她安排了更多有發揮空間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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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在《孟麗君》的表演中,戴春榮成功嶄露頭角,熠熠發光。《孟麗君》全劇共八場戲,戲中唱做并重,跨越男子和女子兩重身份,是一個十足的挑戰。戴春榮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大膽創新,将驚、喜、羞、怒等複雜沖突的情緒表現得淋漓盡緻,成功地塑造了一個傳統美與現代美相結合的舞台形象,博得了觀衆最熱烈的掌聲。

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

1988年,踏入秦腔事業十多年的戴春榮,成功通過《卓文君》中扮演的形象,獲得觀衆和戲劇專家的高度評價。她手握梅花獎獎杯,激動地感激緻謝。手中沉甸甸的獎杯,是中國戲劇表演藝術中最高榮譽的象征,是業内給予自己演技的最高認可,也是這十年的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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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這裡,其實已經可以解決最初“她是否隻能駕馭好一種角色”的疑問。一位能将戲劇表演掌握得如此遊刃有餘的演員,又何嘗會畏懼挑戰别的角色。

踏入演藝圈

網上有這樣一個問題:戲劇演員轉影視是不是所向披靡?

我想這非必然。影視與戲劇的閱聽人、表演形式等很多方面都是大相徑庭的,學會收放自如、經得住特寫鏡頭下的考驗尤為重要。是以,作為新人進入演藝圈的戴春榮,必然需要強大的勇氣支撐。

那麼,是什麼讓戴春榮毅然卸下秦腔領軍人物的頭銜,開啟人生的拐點?

這一切的契機,正是歸于“梅花獎”。盡管在戲劇的世界遊走了快二十多年,但戴春榮所接觸到的都隻是藝術領域的冰山一角。她想真正做到聲名遠揚,也想體會影視藝術的魅力。既已在戲劇圈功成名就,不如止步于此,激流勇退,在另一個領域從頭開始。

1996年,戴春榮正式投入影視表演。她出演的第二部電視劇《漢宮飛燕》,第一次與皇後結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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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還珠格格》開始投入拍攝的選角工作。因為皇後這一角色看起來壞到極緻,很多人望而卻步。聽聞此事,皇帝張鐵林向瓊瑤推薦了心中合适的人選:戴春榮。在與瓊瑤達成一緻想法後,為了不讓戴春榮有拒絕的機會,張鐵林甚至主動提出把自己百分之三十的片酬讓給戴春榮。

接到邀約,戴春榮一開始是拒絕的。但她仔細一想,既然從前都可以演繹光鮮亮麗的戲曲主角,現在也能經得起惡毒女配的考驗。隻有放下包袱,才可以繼續往前走。于是,她主動打了電話,告知進組一事。

這樣一來,戴春榮便接下了自己的第二個皇後角色。

在拍攝過程中,戴春榮深刻體會到“瓊瑤式”表演法的嚴苛。隻要不滿意,重拍十幾遍二十幾遍都是常有之事。戴春榮不帶任何消極情緒,主動和導演溝通,每拍一次就再完善一次,直到最終呈現出那個在封建皇權下既可憐又可恨的皇後形象。

劇的爆紅,對于37歲才剛入圈的戴春榮來說,無疑是大好的事情。但令她些許遺憾的是,盡管挑選劇本的機會多了,可是自己卻被導演定了型,呈現的角色逐漸單一化。

盡管如此,在衆多皇後角色裡,戴春榮并沒有一昧公式化表演,反而為之下足更多功夫,跳出《還珠格格》中的皇後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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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她确實成功了。無論是《春光燦爛豬八戒》嚴肅中少了高高在上氣質的王母娘娘,還是《美人心計》中從嬌滴滴的小姐變成殺伐果斷、兇狠毒辣的霸氣呂雉,《蘭陵王》裡的胡皇後等,每個角色都給觀衆留下不同的印象。我想,皇後專業戶并不意味着被受限的戲路,相反,她正是對每個大同中展現小異的角色的稱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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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過去還是現在,流量為王都是一直都是演員們不得不承認的殘酷現實。正是戴春榮牢牢抓住三十年前的超高熱度,才讓自己依舊活躍于群衆的視線,獲得更多成就。

威嚴下的可愛一面

出演過反派角色的演員應該都會有這樣的經曆:要麼被入戲太深的觀衆們追着罵到現實生活中,要麼被身邊人誤會是本色出演而是以保持距離。

對此,戴春榮表示深刻的贊同。回憶起最嚴重的一段時間,自己和“容嬷嬷”就連上廁所,都需要十幾個小夥子為自己保駕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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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戴春榮的性格和角色是截然相反的。女兒說她言語溫和,從不像劇中一樣每天都有爆發戲上演;同僚誇她細心體貼,能夠敏銳察覺到劇組演員的異常情緒,并予以行動幫助;丈夫說她是賢妻良母,是值得珍惜一輩子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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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戲外的戴春榮,也和我們一樣是個會犯糊塗的普通人。她會因為迷糊忘事,把行李箱落在機場上;也會因為方向感太差,開車把自己繞到一個未知的方向,等待别人解救。

如此看來,真是多虧了精湛的演技,才能在如此反差的性格下飾演出讓人恨得牙癢癢的角色。

戲劇大師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說過:沒有小角色,隻有小演員。離開秦腔界的戴春榮,雖失去了主演身份,但赢得了更多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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