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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風度:巍巍乎,南開大校長張伯苓

作者:天心月圓66338768
民國風度:巍巍乎,南開大校長張伯苓

張伯苓 (1876—1951),天津人,教育家,南開學校創辦人。抗戰期間率南開大學與北京大學 清華大學合組西南聯合大學,與北京大學校長蔣夢麟、清華大學校長梅贻琦共同擔任聯大常務委員。

2004 年 12月,天津建衛 600 周年。之前兩個月,南開學校百年慶典,南開大學亦建校 85 周年。這座城市和這所學校,氣脈相連,以至于人雲:“知中國者必知天津,知天津者必知南開。”

南開大學校長張伯苓在美國過 70大壽,老舍和曹禺合寫獻詞,曰:“天下人誰不知,南開有個張校長?〞

然而,曾有那麼一段時間,南開似乎漠視這位老校長的存在。

1949年,曾出任國民參政會副議長、考試院院長等職的張伯苓拒絕蔣介石的去台邀請,留在大陸。但由于曾“一腳踏在臭水溝裡”,1950年9月,當他回到故鄉,當時“進步”的南開師生對歸來的老校長并不歡迎,态庋冷談淡,許多同學認為他是“戰犯”,沒按反革命分子去政府登記就已寬大他了。

張伯苓希望暑期到南開大學暫住一段時間,特意征求南開大學黨支部意見,卻未得到任何答複。不久,南開校慶來臨,他早早準備前去參加活動,但南開大學不允許他進入,而南開大學也隻安排他在相關活動中坐一般席位。自此以後,他變得沉默孤獨,常常呆在房間,以手擊頭,神情頹喪,歎息不已。研究者司徒允認為:這與他一生大部分時間愈挫愈奮的虎虎生氣相比,其晚景之凄涼,适成兩極。”

民國風度:巍巍乎,南開大校長張伯苓

在張伯苓逝世後的追悼會上,其故交黃钰生緻悼詞稱:“他懊悔晚節的失足,他歎息老境不能參與這個偉大時代的工作,他悲傷他是被新中國所揚棄的人,他悲傷在新社會裡無有他的地位,他悲傷他一生的工作都被否定了,他悲傷他的一生心血所在的南開中學已經不認識他了,在校慶的那一天到禮堂裡去坐一坐都得不到許可,他傷心極了⋯⋯”

與生命最未兩年的心灰意冷不同,同樣按照黃钰生所說,張伯苓四十生年為教育、為中國,辛辛苦苦,勞碌奔波,到處碰壁,失敗了再起來,起來了又失敗,愈失敗愈奮鬥”。他從不灰心,自喻“不倒翁”,謂“非不倒也,倒後能複起也”。

他周旋于軍、政、官、商各界人士之間,慘談經營私立的南開學校,為了籌款,向人求見,坐過冷闆凳,挨過白眼,卻坦然面對:“雖然有時向人家求見捐款,被其擋駕,有軍于臉面,但我不是乞丐,乃為興學而作,并不覺難堪。”

燕京大學校長司徒雷登當年曾說過:“近幾年來,每當我見到張伯苓,他總是說:“隻有他深知我的苦處 ,也隻有我深知他的苦處。他是在述說在中國創辦一所私立大學所付出的辛勤勞動。”

這些勞動所得曾經無比豐碩。胡适寫過一篇《教育家張伯苓》,稱贊道:“在他僅隻22歲時從五個學生的一個私塾辦起,到 1917 年他 41歲時,他的中學已經有一千個學生。1936年他60歲,南開學校(包括男中、女中、國小部、大學及研究所)一共有三千學生。”

著名的政治活動家羅隆基早年就讀于清華學校,一位美國女教員請學生吃茶,突然正顔厲色地對他們說:“孩子們,你們将來都得學南開學校的張伯苓。假使中國多有幾個張伯苓,中國一定會強的。”

民國風度:巍巍乎,南開大校長張伯苓

女教員說的是英文,把張伯苓三宇念得像外國名字 Chamberlain,于是羅隆基就一直以為鼎鼎大名、籃球隊能打敗“強大”的清華隊的南開學校,原來是個外國人 Mr.Chamberlein 辦的,而“外國人辦的學校,自然是好的”。後來,他才知道張伯苓先生是個中國人,而南開是中國人辦的學校,當然,其間“南開的足球 、籃球亦好幾次打敗清華了”。

曾任教于南開大學的文史名家柳無忌,稱張伯苓為“大校長”,因為張伯苓給他的第一個印象,就是“那魁梧的身體,像泰山般屹立在陳設儉樸的校長辦公室内”,而張伯苓的為人與他的事業,則“比他體格更高大”。後來在美國的南開校友聚會,齊唱校歌"渤海之濱,白河之津,巍銳我南開精神”,柳無忌以為,同樣令人心馳神往的,還有那位“魏巍乎南開大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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