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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國企工程師,為女兒讀書來加拿大,當修路勞工,月薪三萬

郭延斌/口述

黃毓婕/撰文

我叫郭延斌(@加拿大老卡家),上世紀八十年代是沈陽變壓器廠的一名國企員工,後來在日企當過中層管理,也自己創過業。差不多十年前,為了讓女兒接受更适合她的教育,我們一家三口舉家搬到了加拿大的阿爾伯塔省。

來到異國他鄉後,我從工程師變成了勞工,不再像過去一樣下工廠中的房間、坐辦公室,而是考取了重型機械證書,在戶外工地開翻鬥車、推土機、挖掘機這類重型機械,幹一些修路、搞建設的活兒。

相比以前的表面光鮮,我更喜歡體力活的簡單自在,如今我已經适應了在工地幹活,很享受當下的生活節奏。由于加拿大冬天比較漫長,我可以幹半年歇半年,沒事和老婆孩子到處玩,有大量時間去幹自己喜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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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在工地的照片,整天跟一些重型機械打交道。

也許是命中注定,我和機械的緣分一直挺深。1967年,我出生在沈陽三台子的一個軍工家庭,父母都是在軍工廠工作,他們就是負責制造軍用機械的。

我爸是名進階技術員,放在現在相當于教授級别。在上世紀七十年代,普通勞工的月工資大概隻有四五十元,而我爸每月工資能有一百多元,我家條件還算不錯。那個時代書很稀缺,我爸卻能給我們買一套《十萬個為什麼》,還有許多小人書,這可以算是對我最早的啟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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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我(中間)和大姐二姐在天安門前的合影。

我二姐是學文科的,總喜歡舞文弄墨,在她的影響下,上國中後我看了不少雜書。小說、散文、詩歌,什麼都看,什麼都涉獵。

七八十年代正是各類文學創作複興的年代,北島、舒婷、顧誠的朦胧詩風靡一時,也出了一大批像餘華、莫言的作家,他們的作品成為一種風潮,我也非常喜歡讀。我對文科挺感興趣,愛上政治課,愛看辯證法,像個文藝青年,但其實我是理工科的學生。

我們那個年代學習也不是很緊張,因為學生太多了,安排不過來,通常每個年級隻需要上半天課,老師也不怎麼管我們,是以我有大量的課餘時間可以自由玩樂。我在學生科技組學做過航模、船模,是科技組的主力。我有很多愛好,畫畫、集郵、下棋,還學過二胡,反正都是不要錢的,雖然五音不全,還是在學校學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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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家人在父親機關展覽館前的合影,身後是一排飛機。

1977年,國家試行恢複聯考,各地開始抓教育,區分重點學校了,我上國中時正好趕上那輪改革。我學習雖不是那麼刻苦,但在男生裡面算學得不錯,基本上在班級前五徘徊。為了提高升學率搞好重點中學,學校組織年級開設“快班”,從每個班級抽出四五個人學習較好的,上午學完下午還要繼續學,很不幸,我被抽中了。

當時國家正大力發展重工業,大家喊的口号都是“學好數理化,走遍全天下”。男生如果學了文科,感覺有點恥辱似的,總覺得隻有學不好數理化的才去學文科,于是我也随大流學了理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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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高中時我與父親的合影,父親是在我成長路上的啟蒙老師。

1985年,我參加聯考,發揮得還不錯,但對于各類專業的認知比較模糊,壓根不知道學什麼好,隻能瞎報,最後我被東北工學院機械工藝與裝置專業錄取了。

八十年代上大學還是挺難的,升學率很低,好不容易度過每天早起晚睡的高中,我一進大學就放松了。大家普遍都是很自由的狀态,在學生中甚至還流行60分萬歲的潮流,考試隻求及格。我在大學也比較散漫,機械雖然是工科最基礎的專業,可學校的實踐機會不多,我在大學那幾年其實學得并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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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學時,我(左一)與同學在東北工學院圖書館前的合影。

1989年,我大學畢業了,一畢業便被配置設定到沈陽變壓器廠。那會兒電力系統趕上發展紅利,電視行業也進入大踏步往前邁的時代,沈陽變壓器廠作為全國最大的變壓器廠,可以說是沈陽最吃香的企業。

進廠意味着抱上了鐵飯碗,可以說一輩子都沒啥後顧之憂了。國家幹部最低24級,而我是大學生,一進廠就可以享受23級的國家幹部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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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妻子是在大學認識的,畢業後我們都進入國企成為工程師,1992年我們結婚。

大學生剛進廠需要實習大半年,下工廠中的房間跟勞工一起幹活。我特别喜歡跟勞工在一起,因為我們之間沒什麼利害關系,勞工們對大學生也都高看一眼,大家在一塊混得挺好的,我反倒和自己的上司相處不來。

我一個剛從城裡畢業的大學生,相對來說不那麼踏實,不那麼聽話,更不願意讨好人伺候人。那個時候流行論資排輩,能說會道的、跟上司關系好的,将來肯定會發展得好一些。也許是我骨子裡的叛逆心理還在,大夥越愛幹的事我越是敬而遠之,不那麼聽上司的話,總有自己的小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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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陽變壓器廠工廠中的房間工作時,我(三排右二)和技術科同僚的合影。

我整天吊兒郎當的,上司也沒法開除我,就不太願意帶我。我是個不安分的人,他不帶我,我自己跑去參加了廠裡去日本研修的選拔,雖然沒被選上,但這事把我的瘾勾出來了。一條路走不通,換條路不就行了麼?沒多久我自己聯系上外面的一家機構,如願得到出國研修的名額。

1994年1月,我第一次出國來到日本,學了半年機械後又開始在廠裡實習上班。我什麼都想學一學,什麼都想幹一幹,但後來發現,實際上還是很難學到真正核心的技術。我本想學好技術回去好掙大錢,既然學不到,那不如去打工。

九十年代中日的工資差距還是挺大的。我先是找到了一個日本溫泉,白天我在工廠工作,晚上十點半溫泉關門後,我就去清潔兩小時的浴室。除了溫泉,我還在外面的工廠、飯店打過工。每月可以掙十萬日元,相當于一萬人民币!在來日本之前,我每月的工資不過兩百多元。

在日本的兩年,我變踏實了許多。原先我總是眼高手低,總想着這活兒啥時候能幹完呢?幹着幹着就幹不下去了,人比較浮躁。但到了日本之後,我發現日本人都挺認真勤勞的。和他們在一起工作久了,我漸漸明白:隻要一個一個來,不着急不求快,實際上一天也能幹完。後來不管幹什麼活,我都一點一點認真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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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我(右一)在日本山梨電子工廠研修。

1995年10月,等我從日本回沈陽的時候,已經攢下了二三十萬的打工錢。回來我就從沈陽變壓廠器廠離職了,也可以說我是被開除的。那時我剛賺到人生的第一桶金,回來後在工廠的工資太低了,心裡有落差,覺得繼續這麼幹沒什麼意思,整天賴在家裡不願意上班。因為這件事,我和家人朋友起了很大的争執。

我這人非常犟,也能聽取别人意見,但一旦是我認定的事,就不會被任何人左右,隻對自己負責。最後,因為曠工太久,我被開除了,成為同學們中最早一個離開國企的人。

1996年,大量日資、美資等外資企業開始湧入中國市場。因為在日本生活過一段時間,對日資企業更了解些,我在人才市場找到了一家生産汽車配件的日企技術員的崗位。入職時月薪八百,後來很快漲到了兩千,可能因為我本身比較活躍,幹了三個月就被提升為科長。這麼短時間内被提升,我真的完全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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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企工作時,我還獲得過機關的乒乓球冠軍。

我從小家庭條件不錯,是以并不是很專注于升官發财,對權财的欲望不高。另一方面也可以說是進取心不夠。一般人當上科長後就應該努力當部長,之後再努力當廠長。我卻依然像以前一樣不會來事兒,其實也不是不會,而是不願意,總覺得自己身上有一種文藝青年的清高。

有次一個經理的女兒結婚,公司的人他誰也沒告訴,事實是誰都知道,我也知道,結果所有人都參加了婚禮,唯獨我沒去。我實際就是看不慣他,我的原則是你告訴一聲,我肯定會去的,你不告訴我那我就不去,不想這麼裝。這其實是件很簡單的人情世故,但一次次被我搞砸了。也因為這些,後期我在日企幹得并不痛快。

2003年,我已經成為生産部門的中層管理,部長再往上升便是副總經理級别。然而在外資企業,這類崗位通常由外國人擔任,我遇到了上升瓶頸。那時我36歲,想着既然幹得不那麼痛快,不如自己闖一闖吧,看看有沒有其他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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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日企部分員工的合影,第一排右一是我。

考慮到自己在機械方面的技術一直不是很好,但對生産勞動成本控制還是有一套方法,于是我出資拉上哥們一起創立了一家保潔公司。結果和我預期正好相反,自己做老闆并沒有更逍遙自由,除了顧客以外,還有各類政府部門、一堆管理我的甲方要對接。各種交際與應酬讓我很排斥,公司大概運作了四年便停掉了,沒賠也沒賺。

創業失敗後,我有了換個環境生活的想法,其實更多是因為我女兒。我國中以前過的是自由放養型的校園生活,也想給女兒小卡一個快樂的童年,是以基本上沒怎麼抓她的學習。但到她上國中的時候,我開始察覺到苗頭不對了。

她這個時代,競争比我們當時激烈多了,和别人相比她差了好些,重點中學肯定沒戲,更别說考上好的大學了,如何接受好的教育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在激烈的競争壓力下,女兒小卡變得越發不自信。我想,給她換個環境或許會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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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女兒一直以一種比較自由寬松的教育方式 ,不想給她太大的壓力。

2007年,我去咨詢了移民中介,他們問我你學過啥,我說學過英語,對友善跟我用英語交流,我習慣了說日語,情不自禁用日語回答,才意識到英語已經忘光了。沒辦法,我隻能重新開始學英語。

學了大半年雅思後,我考了5分,終于達到了最低要求。我申請技術移民的時候将近40歲,已經算是歲數很大,成功與否完全是碰運氣。一旦失敗,我在沈陽也很難找到合适的工作,對我自己是個非常尴尬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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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前期,我報名了外教課學習口語。

準備出國的時候,我媳婦已經是一名進階工程師了。她和我的性格正好互補,我愛鬧騰,愛追求新鮮玩意,她則更想留在國内,不太願意冒險。可一旦我認定了的事便很難改變,為了女兒的教育,為了一家人待在一起,她最後隻能妥協,好在我們最後都申請成功了。

來到加拿大後,我的第一份工作是送外賣,之後還做過送快遞、開校車等等兼職。政府為了招攬勞動力,會為我們免費教育訓練英語,學好了再去找工作。剛到加拿大的兩個月,我超常發揮通過測試考上了語言課程班,拿到政府提供的資助金上學。為了緩解生活壓力,我邊上學邊兼職送外賣,度過了最困難的時期。

後來我發現在這裡很難再找到工程師、技術員這類工作。有國内的學曆也沒用,除非技術很好,和老闆好好溝通才可能得到一份工作,可我的英語水準和技術水準都達不到标準,這個途徑不适合我。另一種方法是花兩年時間在加拿大考個中專,重新學習機械,然後一步步提升為工程師。我不太情願這樣,再重新上學又得耽誤多久呢?

基于現實考慮,我選擇了第三條道路——不做工程師,直接當勞工。為此我學了重型機械操控,還考了一個卡車司機的駕照,這樣就有了兩個職業備選。當時也是想,開重型機械這活相對簡單,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到處玩玩、回國看看,做做自己喜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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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夏天,我考取了加拿大重型機械操作的證書。

加拿大的體力勞動并不累,入行之後,我徹底體會到了中國老話所說的 “磨洋工”。老外幹活節奏非常慢,屬于按部就班的類型,不急不火的,要是在中國這樣幹,公司早完蛋了。但說實話,他們的工作品質确實不錯,很細緻,很規範。

比如他們要求幹活時必須穿一個鐵頭靴子,能保證錘子落下去砸不疼腳趾頭。這樣有點影響勞工行動,很難有效率,但它講究的是品質和安全。 如果勞工覺得工作環境不安全,甚至可以拒絕工作。

和國内一樣的是,在這裡幹活兒流動性也很大。可能隻有政府職員這種工作比較穩定,像我這種搞建設的,哪兒掙錢就去哪兒幹,完全是雙向選擇。有工友介紹更好的我就去,反正工程車都是公司提供的,我隻要人過去就行。

到了冬天,加拿大冰天雪地的,厚厚的雪把地面弄得非常實,不适合開展基建。是以不管是修路、蓋房子還是建油田什麼的,到了冬天就都沒法開展工作了,這段時間我就歇着,等到開春才去幹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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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工地負責開挖道路、平整土地、鋪草坪這類活兒。

不幹活的時候,我每月可以領兩千加元的失業保險,相當于一萬人民币,怎麼都夠我一家的生活了。幹活的時候也就收入六七千,換算成人民币是三萬左右,交完稅之後也沒有差特别多。其實冬天我也可以幹别的活,但我就是不想幹,覺得沒必要犧牲生活去賺錢。

掙那麼多幹什麼呢,買房買車嗎?我現在開的是豐田,這邊的奔馳寶馬也不是那麼貴,但對我來說普通車和豪車沒太大差別,都是稀裡糊塗開着就走了。再說買房,如果能買一個小城堡當然好了,但人睡的也就是那張床,房子裡有八個屋還是兩個屋沒有什麼本質差別,我覺得都差不多。我一直認為自己就是普通人,過普通人的生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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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二)和工友們在工地修路。

對于女兒,我也沒有要求她必須取得多大的成就,我希望的是她能夠自立、自強、自信且快樂地生活下去。小卡出國後沒有經曆太多的不适應,為了更好地融入到加拿大的生活,小卡還是決定在當地再讀幾年高中。

加拿大的高中和國内完全不同,更像是預備役大學,她們可以自由選擇自己感興趣的課程,幫助她們尋找未來的方向。這裡的競争壓力整體要小一些,不唯分數論,原來學習普普通通的小卡,在加拿大也屬于學習中上等行列。

她的課程壓力并不大,每天上四節課,下午三四點放學,還有大量的課餘活動。每到萬聖節或者是聖誕節等節日,小卡會和當地的學生一樣,盛裝打扮後去學校上課,生活非常豐富。高中畢業後,小卡還成功申請到世界排名前100的阿爾伯塔大學,整個人自信了很多。

平時有空她會去做家教、超市、前台等等兼職。她曾經在一家診所的前台打了一年工,這個過程不光是接待客人,還要安排管理針灸過程中各類細節。店長對她的表現非常滿意,說小卡是他見過的所有的前台人員中最優秀的,如果學經濟管理類一定很不錯。在此之前,我們從未發現小卡顯露出這方面的能力。

其實每個人的狀況都不一樣,有的人可能更适合中國,有的人可能更适合加拿大,隻是土壤不同,每個種子結出來的果實也不一樣。至少我很欣慰的是,以前非常不自信的女兒發現了更多可能性,也是以找回了自信心,現在的她已經完全有能力獨立生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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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與孩子在路易斯湖前的合影,我很欣慰,現在的小卡開朗自信很多。

而我的性格也有一個好處,就是心态比較放松,愛玩。我的同學一直挺羨慕我,覺得我很能玩。以前我就喜歡踢球、健身、攝影,圍棋下得不太好,但乒乓球還不錯,還經常和一幫哥們一起去爬山。我也在堅持健身,希望自己能夠有點肌肉線條,保持一個比較硬朗的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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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健身房健身,從大學學習健身開始,一直堅持到了現在。

來到加拿大後,我又學會了滑雪、打槍,還參加過埃德蒙頓市的業餘足球聯賽,這些都是愛玩的。我還想開發一個新的項目——打獵。在加拿大是允許打獵的,這并不是說我想去殺生,隻是想嘗試一個新的運動,學習一項新的技能,我覺得自己還蠻感興趣的。

我喜歡玩很多的東西,并不屬于始終熱衷一行,但對于未知我總是保持着很大的興趣。錢掙多掙少不重要,生活還是得過得樂呵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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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加拿大,我學會了滑雪,2019年冬天我(左一)與朋友在紅鹿滑雪場。

今年年初的時候,我買了輛房車,可以在冬天一家人一路向南開,開到美國玩去。中國跟美國面積大緻相當,加拿大比中國還大,這兩個地方我覺得已經夠玩一輩子了,回國的時候還可以順便去日本、東南亞這些地方玩,真的足夠了。

我還喜歡玩攝影,每次旅程,我總愛記錄點什麼。在我看來,人文攝影師作品最重要的其實是定格時代的記憶。一年前,我開通了西瓜視訊賬号“加拿大老卡家”,開始在上面分享日常的vlog,記錄我們一家在加拿大的生活與成長。

網友們就像我的朋友一樣,他們都習慣叫我老卡。我是一個比較開朗快樂的人,看到釋出的視訊能讓大家笑一笑、評論幾句,就覺得記錄起來還是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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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西瓜視訊主業,基本上每天都會發視訊。

在加拿大,我也會時常會想念家鄉。我以前喜歡到北京爬野長城,那裡和城市完全不同,隻有從殘敗感中才能感受到曆史的滄桑,感覺到大自然的廣闊和自己的渺小,我更喜歡以這樣的方式去享受旅途。

每年回國,除了回家鄉沈陽和熟悉的北京,我還會去浙江、上海、江蘇這些地方,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待上一個月,感受當地的生活。可惜疫情發生之後,這些計劃都中斷了,将來我還要繼續下去。

我一直很喜歡一句話——有趣的靈魂,萬裡挑一。我覺得自己也并不是追求萬裡挑一,隻是想追求有趣的生活。人生路上的風景各不相同,作為普通人,我在這個世界上也留不下什麼,做不到破萬卷書,我可以走萬裡路,讓自己盡可能活得充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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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北京人,當過車模和舞娘,曾是中學老師,現在加拿大教人玩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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