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藤》原著:司藤,白英,秦放關系解析—一場八十年的大棋
若論男主角悲慘程度,《司藤》中的男主秦放絕對算得上一個。
首先,男主秦放有過兩個前女友,一個叫做陳宛,一見鐘情。可是,在一次别墅朋友聚會中,陳宛和秦放的朋友有一點小摩擦,其實事情不大,朋友單志剛之前有點喜歡陳宛,寫過情書給陳宛,然後陳宛對他有點誤會,誤會單志剛挑撥他和秦放的感情。
單志剛有點生氣,推開陳宛就走,力氣大了點,結果陳宛不小心滑下了泳池。陳宛不會遊泳,等單志剛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她已經溺死在遊泳池了。案件最後的結果是酒後溺水,不了了之。這件事之後,原來單志剛與秦放關系沒有那麼鐵,後來他為了彌補,或者心中愧疚,在各個方面都鼎力支援秦放。後來,和他成立了公司,賺了很多錢,也随便秦放花。
秦放的另一個女友,叫做安蔓,漂亮懂事,善解人意,已經訂婚了,在快要結婚的前夕,秦放帶着未婚妻安蔓去了青海藏區,囊謙縣,還祖上的心願。沒想到,安蔓不叫安蔓,真名叫做安小婷,以前是趙江龍這個混混老闆包養過三年。真是冤家路窄,碰巧在囊謙又遇見了。
趙江龍身上揣着西藏的巨寶九眼天珠,這寶貝是幾個亡命之徒偷過來的,價值連城。趙江龍為了留下九眼天珠,假意誘安蔓來他房間,在兩個人争執中,在安蔓混亂中,自己用刀子刺了自己肚子一刀,将珠子藏在自己傷口裡面。
安蔓慌亂不已,以為自己殺了人,便慌忙帶着秦放駕車逃跑。結果被歹徒追上,逼問九眼天珠下落,安蔓沒有拿,歹徒直接将載有秦放的汽車踹下了懸崖。
秦放摔落山崖,被一個立着的高高的樹樁刺穿心髒,當時以為自己死了。安蔓見到秦放墜崖,悲憤不已,她一心愛着秦放,想和他做一輩子夫妻,不想讓他知道自己不堪的過去。沒想到,秦放還是以被害。誰知道,秦放的血流向了身下的藤樁,這就是司藤的藤樁,司藤複活,秦放複活。兩個人現在是共生關系,秦放不能離開司藤太遠,否則會變回屍體狀态。
安蔓活了下來,被兩個個歹徒挾持,尋找九眼天珠下落。安蔓為了複仇,假意和愁人虛與委蛇,周旋到底。最後,安蔓還是被害了。當歹徒闖進趙江龍家裡的時候,單志剛正好躲在衣櫃裡。安蔓心底到底還是存着善念的,她謊稱衣櫃裡沒人,結果被歹徒發現,重傷安蔓。
安蔓當時已經身受重傷,她對單志剛說:“是我...報應,我害死秦放,我對不起她...我就是想幫他...報仇...”安蔓在醫院堅持到了見到秦放的最後一面就死了。
再說說秦放的現在這個女友司藤。說是女友,其實還有點複雜,應該是太奶奶吧。但是呢,這種關系好像也不好明說出來,他對司藤應該是有感情的。下面來說說他們兩人之間複雜的關系。
故事從司藤在做人和作妖之間沖突到極點的時候說起。那個司藤我們叫做大司藤吧。當年,她身世也很悲慘,她是被道士丘山用了一些法子催化成精的藤妖。丘山養他,隻是為了訓練她成為一個兇殘至極,同類相殘的強大妖精,最後再出手由自己收服,以達到提高自己聲望的目的。
丘山一直虐待大司藤,大司藤小的時候吃了很多苦,丘山虐待她沒有心理壓力,他認為妖就是妖,除掉理所應當。就這樣,大司藤慢慢長大,到了二十幾年後,已經成了法力很強大的大妖了。
有一年,大司藤認識了一個華美紡織廠的公子,邵琰寬。一開始,邵琰寬對她還不錯,教她認字看戲,給她買很多好看的衣服首飾。後來,丘山大發雷霆,他用觀音水讓大司藤在邵琰寬面前現了原形。邵琰寬吓死了,不敢和她來往,但是丘山為了徹底殺死大司藤,聯合邵琰寬,打算騙取大司藤的感情,和她生下孩子。因為妖精産子是會耗盡妖力的,那個時候可以輕易的收服她。
大司藤也不是傻子,她知道邵琰寬對自己不是完全真心的。但是,她一方面太想做人了,嫁給邵琰寬,不要再做妖怪,妖怪有什麼好,被道門追殺,被衆人嫌惡,活到千年萬年,不如一世紅塵及時行樂,老話裡都說,隻羨鴛鴦不羨仙……
另一方面,妖怪就是妖怪,白素貞怎麼樣,千年道行,隻為一晌貪歡,永鎮雷峰塔,人和妖,本就天定殊途,妖怪就是妖怪,學什麼談情說愛?再說了,邵琰寬這個人究竟怎麼樣,青城現形那一次,你看的還不夠清楚嗎?幾句甜言蜜語,就讓你迷了心性昏了頭?
這種沖突,這種掙紮,讓她分體了。她分成了新的司藤和一模一樣的白英。這個司藤就是男主遇到的司藤,我們叫她小司藤吧,她才是這部小說的女主。小司藤和白英是大司藤分體而成的,她們誰也不是真正的司藤,而是大司藤的一半,都是半妖。
這就是傳說中的“半妖險象”。半妖險象,是指妖的個體一分為二,每個半體的妖力都急速衰減,在某種程度上,妖更趨向于動物社會,崇尚“弱肉強食以力制衡”,沒有妖力或者妖力平庸,意味着很多可怕的事情,比如:食物鍊的最下層、被掠奪、或者被輕易誅殺。
其次,壽命會和人一樣,隻有區區幾十年,容貌也會逐漸老朽——對人來說,幾十年已經是漫長的一輩子,但是對于妖,幾十年算什麼?山川河流,石塊藤木,哪一樣不比人的壽命長?幾十年,修煉都成不了什麼氣候,隻剩幾十年的壽命,跟馬上就死有什麼差別?這不是絕症是什麼?
幸好,生命總有出路,就好像一種劇毒,總會有對應的解藥,所謂的無藥可救,隻不過因為尚未找到而已——任何分歧在死亡面前會變得不值一提,出于對半妖險象的畏懼,半體會迅速摒除沖突,重新合體,如同把頑症扼殺在萌芽初期。
非常罕見的,如果依然不能達成一緻,那就隻能兩相對決,武力毀滅異己的一方,收回妖骨,重新為妖——這也并不困難,因為分體時,沒有絕對的等同和勢均力敵,看似都隻是“一半”,一定會有一方更強一些。
很顯然,白英的心機更加深沉,手段更狠,她是半妖裡面更強的那一方。白英當時并不是對邵琰寬絲毫沒有懷疑,她很聰明,但是她卻又抱着一絲天真的幻想。白英認為,當時邵琰寬純粹是被丘山所迷惑了,隻要自己和他真正在一起,日日相對,耳鬓厮磨,總歸邵琰寬會回心轉意,真心愛自己的。
直到有一次,小司藤聽到了邵琰寬和丘山的密謀,他們要誘騙白英産子,準備害死她。小司藤第二天就找到白英,把邵琰寬和丘山的合謀告訴了她,看着她渾身發抖面色慘白,心裡頭不知道有多痛快! 心裡控制不了的幸災樂禍,你以為你一頭奔過去的是一世良人終身可付,其實呢,誰讓你不聽我的話,誰讓你一意孤行,現在終于一頭撞了南牆,怪誰呢?
小司藤滿心以為白英會認清渣男的真面目,及時醒悟抽身,沒想到,幾天之内,白英下了一大盤棋。她步步算計,對自己狠,對别人更狠,她用自己和小司藤的命,換了幾十年以後一個新的開始的機會。
白英先将小司藤殺死,給路過看到的一個黃包車夫賈三下了藤殺。這種藤殺會傳到賈三的子子孫孫身上,一脈相傳,她指令賈三将司藤的屍體運到囊謙,然後等她的信,信裡面會告訴賈三下一步怎樣做。
信裡有一件事,要賈三的後代去做,那一晚算起,七十年起始,八十年大限,最後還做不成的話,藤殺可就要要人命了,不止是人命,還會斷子絕孫,家門死絕。可是,做成了的話,會有回報,什麼金銀财寶,要求盡管提,哪怕是死人回生呢,都不在話下。
信裡,提到了杭州近郊一個缫絲養蠶為業的鎮子,提到了鎮上的大戶,還有一個叫秦來福的人。秦來福就是秦放的太爺。秦放就是白英和邵琰寬的後代。賈三是守護小司藤屍體的人。
白英假意和秦來福一家交好,在秦夫人身體有恙的情況下,送了秦夫人無法生育的藥。之後,将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提前産出,将孩子托付給秦來福夫妻,因為他們沒有孩子,必然會好好對待自己的孩子。
白英偷了一戶普通人家的孩子假裝是自己的孩子。想要殺死一隻妖,先要放幹她的血。小司藤能夠複活,不是因為因緣際會,不是因為天降異寶,而是因為,丘山當年,根本就沒能放幹她的血!丘山大概做夢也想不到,白英以另一種靜默的不動聲色的方式,把自己的血脈悄悄延續了下去。
丘山當年聯合幾大道士,一起鎮壓了白英。但是,怎麼燒,屍骨都無法燒化,這正是因為當年白英的屍骨隻是一半的司藤,還有一半就是小司藤,被賈三藏在了囊謙,而白英的血脈,被藏在了秦家。是以,小司藤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秦放的太奶奶。是以,這種感情也是不太好明寫的,作者也是暗暗搓搓的寫了一點點朦胧的好感。
白英的屍骨被丘山帶着,在亂世之中,被秦家拿到,之後藏在了西湖水底。就這樣,幾十年時間恍然度過。一切都在白英的算計之中。
在囊謙,有她隻是被放幹了血但是儲存完好的半身,插在身體上的尖樁是藤,藤是她的原身,藤樁緊緊封合住傷口,確定了外界的腐蝕之氣無法損害半身,來日,隻要血液可以重新注入,這具半身就會重獲生氣。
賈家在囊謙,不引人注意的生活着,賈三會老老實實把她的要求傳達給下一代、再下一代。
她的兒子,更像她藏貯了妖血的工具,會由秦來福好好撫養,妖血一脈相傳,等待着合适的時機,成為起死回生的藥引。
七十,或者八十年,足夠了吧,丘山,還有她憎惡的道門的人,應該活不到那個時候,生命自有出路,她要藉由“半妖”這一老天賦予的天性,不動聲色地掙脫今世被鎮殺的命運,給自己另一個未來,不一定光明,但至少,不會是這個糟心的世界,不會有丘山、也不會再有邵琰寬......
故事的結局,白英屍骨被秦放他們找到,白英複活,大開殺戒。小司藤最後滅了白英,但是秦放被白英所害,從房頂上摔了下去,隻留一口氣,司藤為了救秦放,付出了自己的妖力,重新回到故鄉青城。秦放好了以後,去青城找到了司藤,陪伴在她身邊。
有點複雜啊,講的不好,多見諒,原著也好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