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革非,生于1963年11月,滿族,畢業于沈陽大學,曾供職遼甯省政府法制辦公室,現在遼甯省司法廳工作。遼甯省、沈陽市書法家協會會員。臨習《柳公權玄秘塔》《張猛龍碑》《龍藏寺碑》《歐陽詢九成宮碑》《王羲之蘭亭集序》等諸碑帖,品讀康有為《廣藝舟雙楫》、丁文隽《書法精論》等書學理論著作。先後出版《三實書屋随筆選粹》《臨池偶得》《中國古代貨币·文字·書法》等。
真正認識唐革先生,源于他寫的《中國古代貨币·文字·書法》一書,這是一部涉及貨币、書法知識的專著,雖然僅有十三萬字,卻是一部中華文明簡史,囊括了中國古代貨币,古代書法,甚至考古。其《後序》說,寫這本書的目的是傳播古代貨币和書法知識,把讀者帶進中國古代貨币和中國書法的知識殿堂,領略中國文化的藝術魅力。唐革非先生開辟古代貨币文字書法研究新領域,有開創之功。
業,精于勤
“中國文字是世界上唯一還在使用的象形字,實實在在的活化石,它蘊含許多資訊,也證明中國的文明一脈相傳,從未中斷!”
唐革非讀書多,見識廣,觀點獨特。他說中華文明的核心載體是中國文字。有了文字,人類才成為人類,文明才能源遠流長。殷墟甲骨文有3000年以上的曆史,甲骨文之前還有文字,在山西襄汾陶寺遺址出土的一件陶寺文化晚期陶壺上有兩個字,其中一個是“文”字,從字型結構上看與甲骨文幾無别差。
唐革非對先民創造的“文”字有自己的見解:讓我們來看這個的圖形,“文”字像一個站立着的人形。最上端是頭,頭下面是向左右伸展的兩臂,最下面是兩條腿,而甲骨文的文字圖形中在人寬闊的胸脯上刺有美觀的花紋圖案。意指“文身”。“我卻認為這個陶寺遺址上的‘文’字,卻象一個穿着衣裳正面站立的人。可以說無論穿衣服或者畫紋飾的圖案,它反映出一個‘文’的本特征,擁有文字的人類脫離動物的自然屬性,而出現了人文情懷,是用文而化之的人類文明。在《尚書》序中說:古者伏犧氏之王天下也,始畫八卦,造書契,以代結繩之政,由是文籍生焉。這個‘文’,就是文字。在許填《說文》序中說:依類象形,故謂之文。其後形聲相益,即謂之字。這些文化古籍中從不同的角度,诠釋了‘文’字的含義。”
文,文字,文化,文明,它們都是從最初的“文”字走來而發展了我們人類的文明,使我們能夠薪火相傅,生生不息。
中國文字能夠描繪事物的形象、聲音、含義以及方位。上下是以大地為作标準,水、山川、河流,都是從水的,是對不同的水、形象和聲音描述。法字是從水意味公平,從去除不公,再加上一隻獨角獸,反映着我們先人對法律的本質認識,直到現在仍然适用。愛字是上面一隻腳,下面是房子,然後是一顆心,最下面又是一隻腳,它表達的是愛要用心,還要有行動,而且是兩個人的互動,不是一方的一廂情願,且最終要結成家庭。後來在許慎《說文解字》中總結出“六書”法則一一象形、指事,會意、形聲、轉注和假借,完全根據老祖宗的發明創造。中國文字最與時俱進,直到今天仍然可以創造出新詞彙:電腦,雷射,航空母艦,航天飛行,但是字典裡的基本字數無需增加。其他曆史上存在的上千年文字,我們無從認識,即使是三百年的文獻英國人已經讀不了,也不能了解認識其中的含義。而我們能夠認識三千年前的文字,解讀曾經發生的故事。
對中國文字的深刻認識,源于唐革非從小對寫字的喜愛。
生于傳道、授業、解惑的教師世家,唐革非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寫字是一個人的門面”,他常常在午休的時候聽從父親的指令,在父親的辦公室練字,工具十分簡單,一支筆,一個小硯台,一摞子報紙。日複一日照着柳公權的字帖寫。父輩這種言傳身教倒不是刻意以培養他長大成為書法家,隻是踐行中國人口耳相傳的極簡極實用的真理:“寫字是一個人的門面”。
“記憶中,我小時候看沈河區少年宮對外展出劉墨書法,看了很久,真的被吸引住了,人家的字怎麼寫的,太好了!我就暗下決心一定寫一手好字。”當然那時候練字沒有目的性,幾乎在宣洩自己的情緒,在高中畢業參加聯考等待發榜和大學畢業等待配置設定工作那極度種焦慮極度惶恐狀态下,唐革非一頭紮在家裡,專心緻志臨帖,打發那段無聊的時光。
老話講,機會都是給有準備的人早就預留的,1989年,唐革非有幸結識大名鼎鼎的陳舊先生,他是沈陽書法界的元老級人物。自幼喜好詩詞,酷愛金石書畫,二十歲拜齊白石入室弟子周鐵衡先生為師,并有幸受到齊白石大師的親自點撥。陳舊先生學問好,詩書畫印皆通,為人友善。那時候他已經年近八旬,很欣賞唐革非,兩人結為忘年交。
陳舊先生言傳身教,給唐革非學習書法之路鋪滿陽光。
“三十年前,陳老與我結下了情緣,今天回憶起來我仍感受到溫暖。陳老為人親和,無尊卑長幼皆能平等待之。雖名揚沈陽,年逾耄耋,卻天真浪漫,有求必應。想當年我友陳劍虹先生引見陳老,讓我徹夜難眠,興奮不已。不久我就因結婚請陳老題字、繪畫,他慨然應允,讓我受寵若驚。從此以後時常光顧陳老寓所,聽陳老生吟唱平劇,讓我感受陳老先生多面人生。”
唐革非對陳舊先生一直充滿敬意。
行,成于思
杜甫詩雲“别裁僞體親風雅,轉益多師是汝師”,唐革非體會到了其中含義。陳舊先生搭建的平台太重要了,他得以接觸遼沈書法名流,能與沈延毅、楊仁恺、林聲諸位先生接觸,承蒙耳提面命,受益多多。
他開始有目的地選擇碑帖,研究書法理論,參悟中國傳統文化。他從康有為的《廣藝舟雙楫》入手,系統學習清代碑學理論。康有為作為晚清碑學之集大成者,在晚清書壇萎靡成風之時,借這部書宣傳自己“抑帖揚碑、卑唐尊魏”的書學主張,繼阮元、包世臣之論而最終壯大碑學聲勢,使碑學發展在晚清時期達至其高峰。受其影響,唐革非先後臨寫《張猛龍碑》《龍藏寺碑》《歐陽詢九成宮碑》《王羲之蘭亭集序》等諸碑帖。
“但我并沒有太耽心于書法學習上,持續臨帖一般不超過六個月,學的當然不精。我有個體會,隻要我處于苦惱或者極度興奮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想起寫字,以此排解心中的苦悶、平息自己的情緒。我曾經放言我的書法‘成’了,其實隻是自戀、自我欣賞,偶爾也裱幾幅送人。”
促使唐革非真正真正學習書法,是他結交了亦師亦友的莊廷偉先生之後。
莊廷偉19歲開始參加書展,20歲成為遼甯書法家協會會員,26歲成為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與沈延毅、楊仁恺、晏少翔等大家相交甚厚,備受提攜,書法成就很高。他比唐革非小一歲,二人2010年相識,他就毫不客氣地說:“人家想寫字都寫不好,你條件這麼好,為什麼不好好下功夫把字寫好呢?”這番話好似醍醐灌頂一般,唐革非幡然醒悟,真得認真看待自己的“寫字”事業了。
從那以後,他堅持天天練習寫字,閱讀大量碑帖和一些書法理論方面的書籍,結合自己的書法實踐,邊練習邊寫體會文章,漸次積累許多。2011年出版《三實書屋随筆選粹》,由莊廷偉先生題寫書名,2012年出版《臨池偶得》,林聲先生欣然題寫書名。
2016年6月,唐革非在沈陽師範大學舉辦個人書法展,到場參觀者多達五百人。著名書法家、書法理論家、沈陽師範大學書法研究所所長楊寶林教授主持展覽開幕式,著名書法家、中國書法家協會理事胡崇炜到場講話,并題寫“唐革非書法作品展”,為展覽增色。
“我一度沉迷這種線條藝術,無論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也不論是否讀懂書寫内容,他們的都能對中國書法進行欣賞,都能感受中國書法的藝術魅力。我曾經讓一位為高中生看我寫的字,她看一眼不禁脫口而出太漂亮了,實際上她根本沒看我寫的内容,而是把書法當成一種美妙的圖形,真正是書法的藝術魅力打動了她。”
唐革非結合傳統文化探究書法的藝術魅力,中國書法是一種抽象的符号,每一個字都與相應的事物相牽連,是某種具體物象概括性、抽象性的反應。書法的核心是文字,其形成、淵源自象形字,許多字都有一個具象的事物,尤其是甲骨文、金文和小篆,人們可以從一些字的圖形上判斷出是什麼具體物象。書畫同源就是這個道理。
中國文字是象形字,是以它是像畫一樣,是對大自然的具體描述,具有藝術性。儒釋道幾乎占據傳統文化的全部,我們的文化把文字、詩歌、音樂、藝術、建築、器物等全部聯系在一起,直至今天仍然是我們精神家園的主流。
反映在書法上,書法的線條可以囊括宇宙萬物,不管是雄渾的、方正的、纖秀的、含蓄的、純淨的,均能形成筆迹即心迹的效果,确實能映射事物的本質。可以說中國書法的抽象是抽象的極緻,把萬事萬物抽象化為不同的點和線,而西方繪畫是光、影和面的直接反應。實際上真實的世界不僅僅存在于光和影之中,還存在于意識,甚至是暗物質當中,中國書法能夠達到反映意識世界,那種似有還無,似像非像的狀态是西方繪畫無法表現的。即便是西方抽象畫,也不過是把具體的圖像加以破壞與整合,進而折射人認識事物的意識空間,與中國書法的抽象形式相去甚遠。
臨帖、閱讀、思索,促進唐革非對中國書法更深的理性認知:中國書法直接來源于中國的哲學與文化,是中國人的宇宙觀最為直接的诠釋。
他說,中國人講天人合一,道法自然;講中庸,主張和而不同;強調中和之美,中國書法的空靈,以及它的自然天成,恰到好處地展現了中國文化的内涵。書法藝術與中國人的意識形态、審美情趣相契合,具有獨特魅力,在全世界範圍内也是獨具特色的藝術形式。難怪從古到今,那些彪炳書法史冊的大書法家畢其一生苦苦追求書法真谛!
見,不從衆
臨池、著述同時,唐革非應邀登上遼海講壇講授《書法淵源與欣賞》。遼海講壇于2006年創辦,是在中共遼甯省委宣傳部指導下,由遼甯省社會科學界聯合會主辦的公益性、普及性、社會化教育平台。唐革非講書法挺受歡迎,進而根據自己收藏、研究古代貨币的心得,申報講授《中國古代貨币·文字·書法》項目,向社會公衆介紹中國古代貨币與書法之間的淵源,普及貨币和書法知識。最終這個申報項目沒有通過,卻成就了一本《中國古代貨币·文字·書法》專著,進而填補了古代貨币文字書法研究空白。
“收藏古玩,在當代社會收到追捧,簡直到了發燒的地步。我也趁此機會‘投機’一把,二十幾年下來,感覺收獲不小。我每天浸潤其中,時刻感受到它們的古雅之美。收藏古玩就好像擁有一個百寶箱,盡管裡邊裝的并非什麼珠光寶氣的物件,但我始終感覺裡邊有巨大的寶藏,巨大的财富。那種充實、那種滿足、那種踏實是無可比拟的。”
唐革非的藏品中古錢币最多,與衆多收藏着不同的是他不琢磨哪枚古錢币能升值多少,而是琢磨古錢币上的文字。就像琢磨陶寺文化晚期陶壺上那個“文”字一樣。
“從目前已掌握的資料來分析,中國古代貨币的萌芽與産生,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時代‘金石并用’時期。銅的發現與應用為中國古代貨币的産生與發展提供了重要機遇。中國古代貨币從産生那一天起,就始終以銅為主要原料。銅的優良特性是極耐腐蝕,是以以銅為原料的中國古代貨币,即使那些最為原始的貨币能得以保留下來。中國古代貨币的設計與鑄造,始終将文字放在中心位置,貨币文字不僅記錄了貨币自身的各種含義,而且把漢語言文字産生、發展、進步的過程都直接地反映出來,将中國古代各個時期的文字書法面貌完全地展示出來。我們可以從中确認漢語言文字書法藝術的形成與進步的實際演變曆程。”
他說,這種演變過程通過保留至今的逐個時期、年代的古代貨币可以印證。中國古代貨币同中國漢語言文字的發展曆程大體相當,它以文字設計為中心,既是漢字演變發展的随行者,又是引領者,它承載着漢語言文字的産生、演變、發展的重要資訊。雖然使用文字數量不多,但文字記錄的内容十分廣泛,有記地、記事、記國、記時、記幹支,等等,其文字通俗、規範,連續不斷地把我國各個時期的文字和文化面貌真實地記錄下來,也記錄了中國古代曆史發展各個階段的許多重要資訊。
在持續深入的研究中,唐革非結識了遼甯省朝陽市的劉秀伶老師,劉秀伶老師多年來沉浸于中國古代貨币的搜集、研究,曆經四十年,積累了大量第一手資料,尤其是古代珍貴貨币,出版《中國古代貨币文字與書法藝術鑒賞》《遼金貨币書法藝術研究》《中國古代貨币與中國龍文化》等學術著作。兩個人志趣相投,一拍即合,共同編著《中國古代貨币·文字·書法》,由遼甯美術出版社2017年11月出版。這部著作從文字書法研究角度出發,對中國古代貨币發展源流有條不紊地進行梳理,文圖并茂,娓娓道來。
中國曆史上各個曆史時期,貨币文字是連續不斷的,它可以與其他文物相印證,貨币文字不僅有篆書、隸書、行書、楷書,更有契丹文、八思巴文、西夏文、滿文。中國書法之篆刻難、書匾難、制錢文難“三難”中的制錢文難,是說在貨币上鑄字為書法最難。北宋“元祐通寶”貨币,是正部級一品大員、曾經主導北宋政壇的大文豪司馬光的墨迹。《資治通鑒》是他曆十幾年嘔心力作,是曆史、文學作品上的一座豐碑。而“崇甯通寶”貨币竟是北宋皇帝宋徽宗的手迹,是典型的瘦金書。“泰和重寶”貨币是金代書法大家黨懷英的經典書迹,渾厚古拙,正大氣象,他曾經擔任過國子監祭酒,相當于國立大學校長。
曆史上主流觀點認為遼代貨币粗糙,劣質,且鑄币數量少,僅有幾個年号的貨币,其實遼代貨币從耶律阿保機在916年建年号神冊以來,就開始鑄造年号貨币,如神冊通寶、神冊萬年,天贊、天顯、合同、大同、天祿、應曆、保甯等均有年号貨币的鑄造,隻是我們缺乏認識而已。“大同通寶”貨币碩大無比,材質為銀,字型古樸沉穩,筆鋒奇崛,且雄強有力,盡管它不是流通貨币,可它也從一個側面反映遼國鑄币風格和實力。遼聖宗耶律隆緒統和四年(公元986年)的大型貨币的鑄有鳳凰的圖案,屬于淺浮雕,生動精湛,靈動,其形象越然而出,是一枚不可多得藝術珍品。
“民間流傳現在常使用的宋體字是秦桧發明的,但沒有确鑿的執行個體支援。我研究發現北宋仁宗趙祯至和年間鑄行‘至和元寶’和‘至和重寶’貨币文字書法就是宋體字。這種秦桧發明宋體字的民間說法不成立。因為秦桧生于公元1090年,而‘至和重寶’‘至和元寶’鑄行于1054年,那是還沒有秦桧呢。可見宋體字的産生與秦桧沒有關系。我們認為宋體字的産生可能與宋朝的活體印刷術有關。宋體字整齊劃一,規範易識,便于排版,是一種不要求有個性的字型。”這是唐革非的發現。
尚,歸于心
唐革非先生是學者型書法家,《三實書屋随筆選粹》和《臨池偶得》兩本書已經把他和普通書法家差別開來,而《中國古代貨币·文字·書法》這部學術專著确立了他在古代貨币文字書法研究領域的地位。
“2011年4月1日,是北京故宮藏曆代書法繪畫展的第一天,我有幸趕上了。我最流連忘返的是王羲之《蘭亭集序》,褚遂良臨寫的,後面還有米芾的跋,真是難得一見哪!寫的太好了,線條有力、沉實,墨迹感覺空靈,攝人心魄。在所有展品中,隻有這幅字有這種強烈的感受,真是名不虛傳!”說起那次觀展,他依然激動不已。
他研習古代碑帖,探究書法理論,對書法的筆法、取勢、傳神、氣象與空靈多有感悟,行諸文字,鞭策自己,啟發他人,實屬難能可貴。
“如果從晉朝的王羲之算起,真正意義的中國書法文明史,有近1500的曆史。其中各朝代的書法風格是迥然不同的,明代董其昌認為:晉人‘尚韻’,唐人‘尚法’,宋人‘尚意’;清代梁獻認為:元、明‘尚态’。我認為:清朝‘尚古’,民國‘尚性’。清代書法多姿多态,而且複古,提倡碑刻,力推北魏碑刻。民國時期受歐風美雨影響,印刷水準提高,書法面貌總體呈現個性張揚,且傾向性地取法晉、唐、宋,是書法藝術又一高峰。像吳昌碩、弘一法師、于右任,甚至林散之都屬于民國時期書法大家。新中國成立以來,基本上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大書法家,如沙孟海、趙樸初、啟功,甚至遼甯的沈延毅、楊仁恺都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新中國培養出來的書法家。”
唐革非先生縱論書法,時有卓見。談及書法先賢和未來,他激情四射:我們的文化,偉大而厚重,群經之首《周易》貫穿着“自強不息,厚德載物”核心思想,貫穿中國文化風雨裡程,孟子“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君子大丈夫情懷與周易學說一脈相連,是中國民族精神的高度展現。儒家倡導仁者夫妻,道家強調天人合一,佛家宣傳三世因果,這些都深深植根于中國人靈魂深處。中國的風水,建築、書法全都在不同的角度诠釋着中國人天地觀,即天人合一的思想,和諧社會,循環經濟是相一緻的。
中國文字不僅具有實用性,而且具有藝術性,成為中華文化的核心的内容。這在世界上也是絕無僅有的。從甲骨文、金文、石鼓文、秦小篆,隸書、楷書、草書、魏書等豐富多彩,可謂大觀也。有“書聖”王義之,“草聖”張芝,還有鐘繇、王獻之、智永和尚、歐陽珣、顔真卿、柳公柳、蘇東坡、黃庭堅、米芾、蔡襄、趙孟頫、董其昌等真是不勝枚舉,燦若群星,慰為大觀也。
他們留下千古絕唱的碑帖,高山仰止!書聖王羲之《蘭亭集叙》洋洋灑灑,氣象萬千,千百年人們向往已久。唐太宗李世民評價王羲之的字“盡善盡美”,“心慕手追唯此人而已,其餘區區小輩,何足道也!”是以,中國書法滋潤着我們炎黃子孫,把我們的文明傳承下去永世不竭。在某種意義上說中國成就大一統的國家,完全得益于中國的文字!
我們這一代人如何繼承優秀文化,發揚光大光榮傳統,這已經成為我們的曆史責任和使命,尤其在中華文明失落的今天,如何能夠讓我們的文化薪火相傳,确實是嚴峻的考驗。(圖文:王同文、楊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