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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的科學幻想小說

作者:好學江湖行路人

瑪麗·雪萊的經典名作《弗蘭肯斯坦》,作為世界上的第一部科幻小說,曆經近兩百年的滄桑,世事變幻,仍因它思想上的深遂,科學發展上的預見,高超的探讨科學技術的發展與人類自身的道德、倫理、信仰上的沖突,至今仍散發着永恒的魅力。它其中流露出的對科學發展的失控,最終會毀滅人類自身的擔憂,深深的影響着以後的科幻作品,這種擔憂也成了大量科幻作品熱衷探讨的母題。

在科學家弗蘭肯斯坦博士的處理上,也總将他定位在一位妄想的科學怪人上。直到九十年代,肯尼思·布拉納推出了世紀未的《瑪麗·雪萊之弗蘭肯斯坦》,才真正給予瑪麗·雪萊的創作厚意以深刻的闡述,并且結合着九十年代人類新的思維,對科技與道德的沖突,善與惡的轉化,人性上的沖突鬥争有了更深的了解與表達。通過一個古老的科幻故事,再現了人類面對二十一世紀文明所向何處的困窘與恐懼。小說開頭是暴風雪肆虐的北冰洋上,一般科學考察船在堅定的探險家俄國船長的指揮下,頑強的向北極點挺進,中途船員們被一個巨大的怪物和它驚天動地的震天的吼聲所驚,這時船員救起了一位精疲力盡的落難者。影片劇情在這位被救者的自述中展開:被救者自稱是弗蘭肯斯坦博士,一位被科學的狂熱與妄想所毀的人,童年在明媚的陽光下度過,從小就充滿着求知欲。美好的生活被弗氏的母親難産而死而打斷。弗氏立志要掌握科學的神匙,解開生命的奧秘。是以他隻身前往戈爾市大學深造。在不顧導師的警告下,弗氏闖入了他自稱的科學無上的殿堂,掌握了制造生命的秘密,在科學的狂熱妄想與創作欲望下,弗氏自比上帝、創造了第一個“人”-身體高大有力,面容奇醜的各種屍體部分縫合的怪物。弗氏在怪物誕生時感到了他沖動行為可怖的後果,在錯以為怪物死于瘟疫後弗氏良心大安。然而怪物在屢次被人類殘酷的拒絕和虐待之後,已經充滿了邪惡的報複心理,最終殺害了弗氏周圍的親人,包括新婚的妻子伊麗莎白。弗氏為了讓愛妻複活,重新發動他發明的制造機器,然而重生的伊麗莎白卻成了醜惡的怪物。當伊麗莎白了解到重生後的殘酷之後,毅然點燃火焚毀了自己和弗氏的莊園。當我們站在二十一世紀的門口和科技術突飛猛進的交叉點前,内心再度泛起不安與騷動。從廣島原子彈的轟響開始,高科技的迅猛發展已不再隻給人類帶來幸福的喜悅。人類不得不開始反思科學進步背後的便利與威脅,重新審視科學與人類的關系。如今生命科學的進步,已使人類接近創造生命的邊緣。人類該不該制造生命,倫理上的禁忌與束縛,我們突然發現已薄如一張紙,弗蘭肯斯坦博士的夢魇會不會在現實中重演?我們不寒而栗。小說的成功之處,是對弗氏所制造的怪物的重新定位。站在觀衆面前的不再是個體格健壯,天生邪惡的危險醜物,而是一個真正有着内

最早的科學幻想小說

在的“人”。“他”感情脆弱,需要同情與愛,渴望交流與了解。然而所有的人,包括創造了“他”的“父親”,僅因為他外表的醜陋而唾棄他,非但不施舍哪怕一丁點兒關心,相反躲避他,想要毀滅他,将“他”逐于枯寂的山林,凄涼的雪域中。羅伯特·德尼羅那憂傷的眼神讓我們咀嚼着怪物邪惡背後所深含的極度失望的痛苦。我們同情的看着“他”一步步滑向邪惡。片中怪物與科學家的對話是這樣的精彩,“我如此邪惡,并非我天生如此。我曾向人類尋求過着愛,給予過愛,因為我熱愛美德,内心充滿幸福與仁愛,渴望與别人分享這種美好情感。但卻總遭到唾棄。我曾希望有人會原諒我的外表,因我的良好品性而愛我,事實證明我想錯了。我施以友情,援助的人反過來要趕殺我,可你們人類卻為什麼不詛咒他?隻有我這個可憐的畸形兒,才是該死的,應該任人歧視,任人驅趕,任人踐踏!既然人類制造了我的痛苦,那麼我隻能以惡對惡,也要求他們分擔我的·. . . ·”在這裡,人性的善惡被導演剖析得淋漓盡緻,直到片尾,我們仍對羅伯特·德尼羅飾的怪物給予極大同情。當怪物為弗蘭肯斯坦殉葬一一漸逝去的時候,我們心裡回味着無比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