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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意茹

煞氣!

隻有殺過人,或重傷過數人者,才會帶有的煞氣。

一個小酒吧竟然藏有這種人物?

他是老闆還是巧遇,或者說這酒吧另有存在某種問題或陰謀?

在哥的印象中,這種人物在黑道中,起碼也是頭号馬仔,他們出動必是有大事,這種人是不可能去看場子的。

哥的酒意一下子醒了大半,身體也站直了幾分,不過哥這幾年“靜養”,已将當年的那股鋒煞斂于無形,對方沒有察覺絲毫。

“你們一個個找死是不是?知道這裡是誰罩的嗎?敢在這裡鬧事?” 那彪悍大漢的臉上滿是陰霾。

“松哥!對不起!不是你想的那樣,都是這小子在挑事,故意裝醉調戲我的朋友!”

那剛才還正氣凜然,充當護花使者的倒地男子,馬上變成一副谄媚相,但更多的還是惶恐。

看來他應該是認識這黑衣壯漢,并對他極其恐懼,要不然臉色不會變得那麼快,并且,他還不停地向那妖媚尤物使眼色。

松哥,不會真的叫武松吧?

混黑道的人,大都以外号代替真名,一是外号霸氣、響亮,容易産生威懾力;當然,最主要是怕查,怕被警察順藤摸瓜,查到老底。

僅憑這大漢的體型,叫武松是絲毫不為過。

不過聽那小子的語氣,這武松應該屬于名号響亮之輩,如果換個時間地點,哥可能還會注意幾分。

隻可惜哥腦海中的那絲清明,再次被酒精侵蝕,哥目前隻剩一個想法,那就是回家睡覺,不過看着那小子的眼神,哥的眉頭不禁又皺了起來。

酒吧的光線本身就不好,哥與她的距離又近,整個過程又隻能以秒來算,是以哥剛才的那些小動作,應該除了她自己知道外,不會有人看清。

她會不會借機報複哥呢?

哥有些不安地望了過去……

隻見那妖媚尤物已恢複之前冰冷、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形象。

對于那“變臉蟲”的話語,她完全是視若未見,挂滿冷漠的玉顔更是沒有一絲情緒變化,她隻是冷冷地掃了衆人一眼,便走開了,仿若這件事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一般。

不過哥還是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一縷異樣氣息……

“松哥,我……”

見此,那“變臉蟲”頓是語塞起來,臉色更是變幻不停……

“你們幾個跟我出來一下,”那被稱作松哥的黑衣壯漢冷冷地掃了我們一眼,便向酒吧外走……

……

“康哥,看來曾經的你是找不回來了,走,我們去唱K,找回逝去的青春!”離開酒吧,哥本想回去睡覺,還是被未盡興的建明抓住,去唱歌。

“唱歌可以,但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别找公主,我們盡興地唱!”

此公主非彼公主,而是KTV服務員,明說是開酒調音放歌之類,實則是為了滿足顧客的手口之欲,刺激消費。

哥拒絕她們倒不是自喻聖人君子,而是哥屬摳門型,酒量差不能增加消費,又沒付小費的習慣,外加唱歌還不着調,使得鄙視的小眼神從未缺席過。

更何況我們才喝過一場,去了也是最基本的消費,人家能高興才怪。

“那可不行,我們又不是基佬,要陰陽搭配才協調,”建明笑嘻嘻地拉着哥便走。

“老是去揉揉捏捏有意思嗎?你該認真找個女朋友了……”

哥實在是有點想不通,他建民有房有車,也算是成功人士,再加上工作的關系,成天在外面跑,見過的漂亮女生實在不少,可哥從未聽過他談過女朋友。

“時機還不成熟……”

最終,建明還是未聽哥所言,找來兩個公主陪唱,果不其然,不到五分鐘,鄙視的小眼神便開始飛揚。

“來,我老闆賞的!”

建明随手揮出兩張紅票,可眼神卻掃向哥,一副暗示滿滿的樣子。

有好處拿,兩個陪酒公主自然很高興,但眼中的懷疑卻絲毫不減。

這不奇怪,因為哥這一身穿着與建民比起來,實在是相差甚遠。

“有些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女人……”

建明的演技絕對是影帝級的,馬上一副哀歎無比的神情,“我們老闆坐擁獨棟别墅,年入幾百萬,僅僅隻是換了身衣服,說了句破産限制消費的戲言,他女朋友就信了,說兩人不合适,她都不知道,我老闆都準備帶她回去見家長的……”

話未說完,建明早就唏噓不已……

雖然依舊是将信将疑,但那兩公主的眼中已多出一股之前所沒有的火熱,特别是哥身旁的那位,更是主動以飽滿酥胸磨蹭哥胳膊……

雖然哥有點無語,但哥也不是聖人,自然随機入“戲”……

“康哥,康哥……”

本斜靠在沙發上打盹的哥被建明叫醒。

“快起來,快點快點……”

“怎麼啦?”

“我看到她了,”建明焦急無比。

“誰?”

“意茹!”

“意茹?”哥頓時清醒過來……

常時望蓮茹,天心順我意!

“我媽叫彩蓮,我爸希望有一個和她一樣漂亮的女兒,于是老天真順了他的意,有了我,意茹!心意如一……”

建明一直沒找女朋友,但哥知道,他心中一直有一個結!

這個事說來應該是七年前,那時建明剛剛高中畢業,因為成績不理想,建明便來到南方打工,隻是舉目無親的他被騙進黑廠,在那裡,他認識了那個叫意茹的女孩。

那意茹說她是貴市警察局長的女兒,來南方打工是為了體驗生活,隻是年少單純無知,才來不久錢包衣物全部被盜;又因抹不開面子,不好意思打電話回家,不得已才進廠……

其實哥當時聽建明講時,第一想法就是他遇到了騙子,隻可惜當年的他可能是情窦初開,也可能是單純天真,還有可能是兩人患難見真情……

建明将身上僅剩的三百來塊錢給她買了火車票,又費盡苦心借了一百多元給她,讓她有錢坐公共汽車去火車站及路上花費……

如果這件事就此結束,那這個人就隻是建明成長道路上的一個坑,一道疤痕,一次成長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