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張毅病逝:生,能愛;死,無懼與楊德昌等合作《光陰的故事》,拉開了台灣新浪潮電影的序幕婚外情曾經備受責難,幾十年來伉俪深情創業之初受盡折磨 曾經隻要一提錢就敏感得不得了琉璃充滿“愛與死亡”的意象 透過琉璃看人生

張毅病逝:生,能愛;死,無懼與楊德昌等合作《光陰的故事》,拉開了台灣新浪潮電影的序幕婚外情曾經備受責難,幾十年來伉俪深情創業之初受盡折磨 曾經隻要一提錢就敏感得不得了琉璃充滿“愛與死亡”的意象 透過琉璃看人生

“死别已吞聲,生别常恻恻”。 張毅和楊惠珊這對相依相伴30多年的“神仙眷侶”如今卻慘遭生死隔離之痛。2020年11月1日,張毅病逝,享年69歲。張毅和楊惠珊本是台灣影壇地“金童玉女”,後毅然退出演藝圈,建立了“琉璃工房”。“琉璃工房”是兩人今生今世的修持,和他們的愛情一樣,已成為世人心中的傳奇。

琉璃工房11月3日傍晚釋出聲明,《永遠沒有來不及的愛》張毅追思紀念會将于11月20日上午10時在佛光山台北道場舉行,追思紀念會将開放各界緬懷,家屬則懇辭奠儀,聲明寫道:“琉璃藝術家張毅最關心的人生課題:‘生,能愛;死,無懼’。他在創作《自在》系列時,期許自己對生命、對人間,皆自在;既可以擁愛而眠,就可以枕死亡入睡。生命本苦,何不自在地飛翔。”

張毅去世的消息令人扼腕歎息,衆人祈願他能如楊惠珊所塑造的藥師琉璃光如來的身像那樣,“願我來世,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内外明徹,淨無瑕穢。”

<h1 class="pgc-h-arrow-right">與楊德昌等合作《光陰的故事》,拉開了台灣新浪潮電影的序幕</h1>

張毅1951年生于台北,台灣世新大學電影專業畢業,曾擔任電影雜志社編輯,從事影評、短篇小說寫作。張毅是知名的才子,19歲就成為備受矚目的短篇小說家。在評論家看來,張毅的文字是“張愛玲、白先勇之後,少見的中國文字風格”。而好友們則評價張毅是一名文青,“對詩詞很熟悉,說話總是慢慢的,字正腔圓又深思熟慮,也是以看待作品和商品,總可以跳出不同的層次。”

1979年,張毅在《新生報》連載小說《源》,大受好評,之後,他與曾擔任《汪洋中的一條船》《小城故事》《養鴨人家》等著名作品的編劇張永祥合作,将故事《源》拍成同名電影,得到第28屆亞太影展最佳編劇獎。

張毅病逝:生,能愛;死,無懼與楊德昌等合作《光陰的故事》,拉開了台灣新浪潮電影的序幕婚外情曾經備受責難,幾十年來伉俪深情創業之初受盡折磨 曾經隻要一提錢就敏感得不得了琉璃充滿“愛與死亡”的意象 透過琉璃看人生

1982年,張毅與楊德昌、陶德辰、柯一正等合作拍《光陰的故事》,這部電影被視為拉開了台灣新浪潮電影的序幕。

《光陰的故事》由《小龍頭》、《指望》、《跳蛙》和《報上名來》四段構成,分别表現了“童年”、“少年”、“青年”、“成年”這成長的四個階段,四位年輕導演描寫出各自對周圍世界的感覺。張毅導演的是《報上名來》,講述遷到新居後的一個早晨,年輕夫妻大衛和芬蘭上班時遇到的誇張故事,在描述成年的無奈的同時,也指出了台北日趨繁華帶來的一些社會問題。

張毅病逝:生,能愛;死,無懼與楊德昌等合作《光陰的故事》,拉開了台灣新浪潮電影的序幕婚外情曾經備受責難,幾十年來伉俪深情創業之初受盡折磨 曾經隻要一提錢就敏感得不得了琉璃充滿“愛與死亡”的意象 透過琉璃看人生

《光陰的故事》之後,張毅也由此開始了其導演生涯,先後創作《玉卿嫂》《我這樣過了一生》《我兒漢聲》《我的愛》等經典作品。其中,《玉卿嫂》《我這樣過了一生》和《我的愛》被譽為“女性電影三部曲”。《我這樣過了一生》獲得金馬獎最佳影片,張毅還以此片獲得金馬獎和亞太影展最佳導演獎,《我的愛》則被美國紐約《綜藝》雜志年鑒評選為台灣電影百年(1895-1995)十大電影傑作之一。

以拍攝張毅的《我兒漢聲》出道的李興文,聽聞張毅去世的消息後萬分悲痛,他在接受台灣媒體采訪時表示,小時候初見張毅時覺得“他很嚴格,喜怒不形于色,情緒起伏都放在心裡。他非常嚴格但也很有耐心,從沒看過他生氣,笑的時候很迷人。”

張毅病逝:生,能愛;死,無懼與楊德昌等合作《光陰的故事》,拉開了台灣新浪潮電影的序幕婚外情曾經備受責難,幾十年來伉俪深情創業之初受盡折磨 曾經隻要一提錢就敏感得不得了琉璃充滿“愛與死亡”的意象 透過琉璃看人生

李興文回憶說自己演《我兒漢聲》時才17歲,張毅導演對他非常好,帶他去看電影,還給他很多書,“他帶我去看電影,說看電影就是上課,導演說好電影要看,好書也要讀,當時我才讀高中,他就不斷提醒我要多讀書,他說電影人要有文化,有做個有内涵的電影人。”

李興文說張毅導演于他影響最大之處,就是為人要正直,有要文化:“他很有文人的骨氣,堅毅的骨氣,有着很穩定的态度,堅定的意志力,給人很有安全感的感覺。”

曾與張毅合作過的“老戲骨”李立群追憶說張毅工作時外表看起來很随和,但其實對工作細節要求非常嚴格,已經到了過嚴的程度,“倒也不是吹毛求疵,而是他覺得所有的要求都盡量要做到,否則一件沒做到、兩件沒做到,累積下來就不行了,是以他會堅守每一個小細節。”李立群說張毅很少發脾氣,就算脾氣上來,也很快就過去了,“當你還在不安時,他已經壓下去了,像風一樣。在現場拍戲,他也都是鼓勵,而不是責罵。”

張毅病逝:生,能愛;死,無懼與楊德昌等合作《光陰的故事》,拉開了台灣新浪潮電影的序幕婚外情曾經備受責難,幾十年來伉俪深情創業之初受盡折磨 曾經隻要一提錢就敏感得不得了琉璃充滿“愛與死亡”的意象 透過琉璃看人生

<h1 class="pgc-h-arrow-right">婚外情曾經備受責難,幾十年來伉俪深情</h1>

今年10月28日,有台灣媒體報道稱,張毅在做心髒手術後輸血感染,病情危急,已送往加護病房,一時間引起無數人擔憂。

10月29日,琉璃工房釋出了楊惠珊寫給員工的一封信,講述了近兩年來陪伴丈夫走過病痛的心路曆程。

張毅病逝:生,能愛;死,無懼與楊德昌等合作《光陰的故事》,拉開了台灣新浪潮電影的序幕婚外情曾經備受責難,幾十年來伉俪深情創業之初受盡折磨 曾經隻要一提錢就敏感得不得了琉璃充滿“愛與死亡”的意象 透過琉璃看人生

據悉,張毅在1998年就曾做過心髒支架導管,2013年又做了心髒搭橋手術。楊惠珊在文中透露,張毅這兩年病得很辛苦,不停地進出醫院,尤其這些日子以來。張毅因為先天免疫功能及腎的諸多問題,造成身軀經常腫脹而疼痛。在醫院裡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滿管子及針劑,兩臂已經找不到可以打針的地方,發着高燒、咳着血,無法細數的各種症狀……

楊惠珊寫道:“看着他仍然虛弱的,努力地寫着工房新作品的說明文;文案,吃力地用着腫脹幾乎已經提不起筆的手,認真用力地練習簽名,因為很多公文要等他親簽,看着他的辛苦,我心如刀割。我祈求菩薩能不能分一點痛給我啊……他一直不忍我辛苦,我在他耳邊告訴他,你就是我全部的世界,哪怕你是坐輪椅或躺床上,隻要你不覺得那是所謂的不好的生活品質,隻要你願意活着,我都會快樂的照顧你,在你身邊,很幸福地跟你過完後面的日子……”

遺憾的是,張毅未能挺過這個坎兒,11月1日清晨,張毅在妻子楊惠姗、女兒張源及家人們的陪伴下安詳辭世。

張毅病逝:生,能愛;死,無懼與楊德昌等合作《光陰的故事》,拉開了台灣新浪潮電影的序幕婚外情曾經備受責難,幾十年來伉俪深情創業之初受盡折磨 曾經隻要一提錢就敏感得不得了琉璃充滿“愛與死亡”的意象 透過琉璃看人生

張毅和楊惠珊30多年始終恩愛,然而他們的愛情在一開始并不為人祝福。楊惠姗曾經是台灣紅極一時的明星,十餘年的從影生涯裡,主演過124部電影,憑借《小逃犯》和《我這樣過了一生》,連續兩年榮獲台灣金馬獎最佳女主角獎。那時楊惠珊平均一年有10部電影上映,最高紀錄是因為拍戲10天不碰床,張毅說她在片場随便找個地方就能補覺,這麼辛苦竟然眼睛沒有血絲,身體條件也可謂得天獨厚。

張毅和楊惠珊是因戲生愛,兩人合作了《玉卿嫂》和《我這樣過了一生》,兩部電影均大獲成功,《玉卿嫂》讓楊惠珊奪得台灣金馬獎和亞太影展兩項影後桂冠,《我這樣過了一生》則在金馬獎上拿下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編劇、最佳女主角四項大獎。

張毅病逝:生,能愛;死,無懼與楊德昌等合作《光陰的故事》,拉開了台灣新浪潮電影的序幕婚外情曾經備受責難,幾十年來伉俪深情創業之初受盡折磨 曾經隻要一提錢就敏感得不得了琉璃充滿“愛與死亡”的意象 透過琉璃看人生

《玉卿嫂》劇照

楊惠珊與張毅相愛時,張毅已經結婚,妻子是17歲便在文壇綻放光彩的“天才少女作家”蕭飒,張毅多部電影均改編自蕭飒的劇本,包括《我這樣過了一生》和《我的愛》。在1986年《我的愛》上映前,蕭飒寫下了《寫給前夫的一封信》,揭露了丈夫與楊惠珊的感情,這場婚外情轟動一時,楊惠珊背負了“第三者”的強大輿論壓力。

張毅病逝:生,能愛;死,無懼與楊德昌等合作《光陰的故事》,拉開了台灣新浪潮電影的序幕婚外情曾經備受責難,幾十年來伉俪深情創業之初受盡折磨 曾經隻要一提錢就敏感得不得了琉璃充滿“愛與死亡”的意象 透過琉璃看人生

張毅與楊惠珊(左)、蕭飒(右)曾被認為是“鐵三角”

當愛情與事業出現沖突時,楊惠珊和張毅選擇了愛情,正當紅的兩人選擇了隐退,楊惠珊曾說自己不後悔舍棄影後地位,她說他們不需要别人陪襯,靠自己成就自己,彼此放下大導演、影後光環,成為彼此的影子。

1998年,張毅曾經突發心髒病,之後也許是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人生的無常,兩人越來越離不開對方。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中,他們都出入同行,相伴相随。楊惠珊曾接受采訪時說張毅是她生命中的寶庫,是她的字典:“張毅最懂我,如果我有任何成就,那也不過是他光芒的反射。”

問道兩人是否會有發生沖突的時候,楊惠珊說,“有時也會面紅耳赤,有時也會冷戰。不過過後,大家都會檢討,接着是讓步。”張毅說:“生命的學習不太容易,兩個人在一起學習有階段性的變化。雙方不可能都一樣,需要互相适應和學習。隻要沒有分開的念頭,有時争吵也是一種樂趣。”

令人羨慕的是,張毅每天一定都會幫楊惠姗準備早餐。張毅表示,雖然有些肉麻,但楊惠姗已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張毅生前還曾透露他和楊惠珊都是韓劇迷,每晚一起追劇,曾經平均一周能看9部劇,楊惠珊以“狼吞虎咽”“有什麼就看什麼”來形容對韓劇的狂熱,如今夫妻生活的琴瑟和鳴、伉俪深情已成追憶。

張毅病逝:生,能愛;死,無懼與楊德昌等合作《光陰的故事》,拉開了台灣新浪潮電影的序幕婚外情曾經備受責難,幾十年來伉俪深情創業之初受盡折磨 曾經隻要一提錢就敏感得不得了琉璃充滿“愛與死亡”的意象 透過琉璃看人生

至于張毅和蕭飒,後來時過境遷也早已化解恩怨,蕭飒曾接受采訪表示兩人并非外界認為的水火不容,這也是歲月輾轉不再執着的結果,2015年,蕭飒出版了《逆光的台北》,當時還計劃請張毅作序,但因他當時住院而作罷。

<h1 class="pgc-h-arrow-right">創業之初受盡折磨 曾經隻要一提錢就敏感得不得了</h1>

2001年,《卧虎藏龍》在奧斯卡大放異彩,而張毅和楊惠珊創辦的琉璃工房也在這屆奧斯卡上出盡風頭,原來,他們的琉璃酒器《将進酒--古風六品》出現在嘉賓禮籃中,這是中國琉璃工藝品首次被選為奧斯卡嘉賓禮物。《将進酒--古風六品》的創作源于對古代酒器“斛”的形象學習,它由不同色彩、細部線條各異的六尊琉璃酒器構成。

 當時,楊惠姗在美國舉辦一個展覽。一位來自奧斯卡組委會的官員一見到《古風六品》的包裝就被其細膩的湘繡手法、極具中國特色的牡丹圖案所吸引,當即向楊惠姗提出了将中國琉璃放入奧斯卡禮品籃的要求。因為奧斯卡規定不能給嘉賓任何金錢的酬勞,是以組委會每年都把一些世界知名的藝術品放進籃子裡送給嘉賓。每年這個禮籃裡裝的是什麼禮品,也是大家關注的焦點,因為這同樣代表着很高的榮譽。

如今,琉璃工房的名氣早已家喻戶曉,對于年輕人來說,張毅和楊惠珊在影壇的風光曆史反倒少為人知了。

張毅病逝:生,能愛;死,無懼與楊德昌等合作《光陰的故事》,拉開了台灣新浪潮電影的序幕婚外情曾經備受責難,幾十年來伉俪深情創業之初受盡折磨 曾經隻要一提錢就敏感得不得了琉璃充滿“愛與死亡”的意象 透過琉璃看人生

1987年,退出影壇的張毅和楊惠珊創辦了琉璃工房,開始探索琉璃藝術。說起何以結緣琉璃,也與電影有關。

張毅和楊惠珊在退出影壇前的最後一部電影是《我的愛》,這部電影要探讨的是婚姻的不圓滿,人生的無常,為了表達這一主題,就借了琉璃工藝品做道具,白居易有詩雲:“彩雲易散琉璃脆。”在張毅看來,琉璃是一種“無常”的材質, “當攝影機的焦距慢慢移動時,閃爍着琉璃那種純淨、透明而脆弱的材質。然而,無論它怎樣華美,隻要不經意地掉在地上,就徹徹底底地碎了。這難道不正訴說着人生的無常與不安嗎?”

楊惠珊也說看到琉璃後覺得“緣分來了”,楊惠珊說他們離開電影圈,是想過一種有創意的,可以自己把控的簡單生活,“作為導演、演員,你真的可以把電影拍成你确實想要的那個樣子嗎?幾乎不可能。電影是一種因緣際會,很多時候不取決于一個人的意志。我們不想再通過别人的故事來表演人生,我們選了制作琉璃工藝品。這種材質決定了我們可以按照自己的想象去完成一件作品。琉璃是一個空間,欣賞者不同,看到的内容也不同,很有意思。那種心态是很純淨的,不同于電影裡的紅塵萬丈。”

張毅病逝:生,能愛;死,無懼與楊德昌等合作《光陰的故事》,拉開了台灣新浪潮電影的序幕婚外情曾經備受責難,幾十年來伉俪深情創業之初受盡折磨 曾經隻要一提錢就敏感得不得了琉璃充滿“愛與死亡”的意象 透過琉璃看人生

創業之初,他們受盡折磨,楊惠珊不但拿出所有财産,還抵押了父親、兄妹的房子,他們曾經一度負債7500萬新台币,那時楊惠珊負責研究開發,張毅負責借錢,後來朋友連他的電話也不接,他去銀行貸款時也會被嘲諷。張毅生前回憶說“那段時間隻要一提到錢的事,就敏感得不得了,瞳孔放大500倍。”

楊惠珊當時鑽研全球僅法國獨有的“脫蠟鑄造法”,卻是屢試屢敗,張毅生前接受采訪時說:“1987年的時候,我們七個夥伴,在淡水一個小工作室,身心煎熬。每天早上回去,面對一爐子殘品,又從零開始。深夜十一點,氣溫隻有6度,手要伸到冷水裡面攪拌石膏。一個月要付的利息就有1800萬,幾乎沒有收入。但過了河的卒子是回不了頭的,隻能往前。就這樣,白天,她去上班、不斷地試驗,我去籌錢、不斷地想辦法,度過了最辛酸的三年半……”,那時的楊惠珊整夜不睡覺,而且一站就是四十多個小時,腿都水腫還不知道,甚至還出現了左耳失聰。

楊惠珊說琉璃創作共12道工序,每一道都藏着他們的失敗,創業初期每天像在猜謎,猜測失敗的原因,但不管過程如何,她和張毅絕對不會互相埋怨,“能在一起就很開心了,這是最重要的。”

如今,琉璃工房在全球已成為琉璃藝術的代名詞,楊惠姗與張毅被譽為當代琉璃藝術的開拓者與先鋒。琉璃工房于亞洲與歐、美等地設立70家藝廊;不僅作品多次受邀至日、美、英、意、德、法等國展出,尚有超過20件作品,獲世界級重要博物館的永久典藏。敦煌研究院樊錦詩院長更是贊譽說“楊惠姗是敦煌的第四百九十三窟”。

張毅病逝:生,能愛;死,無懼與楊德昌等合作《光陰的故事》,拉開了台灣新浪潮電影的序幕婚外情曾經備受責難,幾十年來伉俪深情創業之初受盡折磨 曾經隻要一提錢就敏感得不得了琉璃充滿“愛與死亡”的意象 透過琉璃看人生

張毅作品《焰火禅心》

<h1 class="pgc-h-arrow-right">琉璃充滿“愛與死亡”的意象 透過琉璃看人生</h1>

張毅曾經說,隻有文化,才有尊嚴。90年代初,張毅和楊惠珊曾經帶幾件作品出國展覽,那時他們從外國學者口中得知,原來脫蠟鑄造法是中國失傳已久的技藝,“我們很難過,為無知慚愧,但反而也讓我們有很大的沖勁。我們要跟所有外國人說,這就是中國的琉璃藝術。我要請他們不要再說什麼中國不懂琉璃、更沒有琉璃一類的話。琉璃隻是載體,重要的是它承載着中華文化。琉璃是我們對曆史、對文化的向往,是我們對民族文化的使命感。”

張毅曾進行腎動脈截換手術,又兩次因心肌梗塞動刀,3度在鬼門關前徘徊,卻也因為病痛讓他對生命有豁達的感悟,對他而言,琉璃,亦充滿“愛與死亡”的意象,其“虛幻”和“真實”、“光”和“影”、“完整眩麗”和“破碎幻滅”,令人迷戀,也令人唏噓。張毅的創作風格,随心而為,揮灑不拘。他讓琉璃在焰火的淬煉中肆意流動,發揮更大的自由度,賦予作品無限的延展性。文字與東方的禅意,成為鮮明的創作個性。

張毅病逝:生,能愛;死,無懼與楊德昌等合作《光陰的故事》,拉開了台灣新浪潮電影的序幕婚外情曾經備受責難,幾十年來伉俪深情創業之初受盡折磨 曾經隻要一提錢就敏感得不得了琉璃充滿“愛與死亡”的意象 透過琉璃看人生

張毅作品《自在》

張毅曾給他們的一個展覽起名為“人間探索”,因為在他看來,他和楊惠珊一路走來不容易,在這個折騰的過程,他們用自己生命的經驗,在琉璃創作中,表達了一些感觸。“讓這些創作能夠傳達列祖列宗帶給我們文化上的智慧,讓所有看我們作品的人,在生命的迷惑裡面,可以有更大的引導。”

琉璃更是兩人的一場修行,讓他們透過琉璃看人生,兩人希望讓琉璃成為跨越千古的語言,得以跨越國界,傳達一種對慈悲胸懷的揣摩。楊惠姗說,“藝術如果可能,也不過是希望,透過一個媒介,讓每個人感覺生命的不同的面相。”

張毅病逝:生,能愛;死,無懼與楊德昌等合作《光陰的故事》,拉開了台灣新浪潮電影的序幕婚外情曾經備受責難,幾十年來伉俪深情創業之初受盡折磨 曾經隻要一提錢就敏感得不得了琉璃充滿“愛與死亡”的意象 透過琉璃看人生

張毅作品《一抹紅》

琉璃工房成立25周年時,張毅曾著有一本《不死的力量》,記述他25年來從事琉璃藝術的心得,以及對琉璃藝術發展的觀察體會。在書中,張毅說“琉璃工房是否成功,不在于賺了多少錢,如果能為社會樹立一種價值、一個典範,即使口袋裡一無所有,也不影響心中的自豪。”

在張毅看來,喧嘩嘈雜裡,你隻能選擇自己要走的路,一步一步走下去,也大緻對得起你無從選擇的血液。而唯有不斷回顧、自我檢視、不斷走向前,才能走到更遠處。(圖檔來自琉璃工房)

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