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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那一天》收官,李光潔回憶在東北拍攝耳朵差點凍掉

作者:Beiqing.com

愛奇藝迷霧劇場先導片《再見,那一天》剛剛收官。演員李光潔在劇中飾演刑滿釋放人員胡廣來。從滿腹激情的樂隊主唱,到因誤殺而锒铛入獄的罪犯,到減刑重獲新生,這個人物經曆着生與死的掙紮。而在得知一直支援幫助他的警察全黨願(胡軍飾演)“被殺”,胡廣來一度把追兇當做他活下去的支柱。在自我和解與收獲他人溫暖的過程中,最終胡廣來得以重拾自我,開啟新的人生。

李光潔在接受新京報記者專訪時表示,他希望通過胡廣來這個角色,傳遞一種正能量的信念:無論是犯過錯,或者有過不堪的過往,都可以像胡廣來一樣重新開始,尋找到全新的生活方式。

《再見,那一天》收官,李光潔回憶在東北拍攝耳朵差點凍掉

李光潔飾演的胡廣來,入獄之前是樂隊主唱(左一)。

入獄前、出獄後的變化最難演

《再見,那一天》首先是以故事吸引到李光潔的。以往大多塑造人民警察的作品,都是以警察本人的視角與經曆出發,但《再見,那一天》卻選擇塑造被警察幫扶的這一群人。無論是胡廣來,重刑釋放犯梅湘(蔣欣飾演),還是問題少年武磊(李感飾演),劇中呈現的他們的人生,實則都是因為全黨願的幫助與溫暖,才能走上正确的道路。

但更加觸動李光潔的,還是胡廣來的個人成長。他曾經是小鎮的搖滾青年,有夢想、激情,但因姐姐被騷擾後不堪其辱,意外失手殺人被判死刑,緩期兩年執行。直到他在全黨願的支援下,在監獄裡積極表現、減刑、提前出獄……這一系列的人生變故,與變故中的自我掙紮,都讓李光潔看到了生而為人的信念:隻要你願意去做,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重新再來,再去找回失去的東西,除了時間。“包括胡廣來後來做了殡葬行業的遺體整容師,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入殓師’,他對于生死的(态度/想法)都是吸引我的東西。”

《再見,那一天》收官,李光潔回憶在東北拍攝耳朵差點凍掉

胡廣來面對一系列人生變故。

拍攝前,李光潔與導演讨論最多的,便是如何呈現胡廣來在監獄裡二十年的變化。劇本對這二十年幾乎是一筆帶過,但李光潔認為,演員必須通過細枝末節的表演,讓觀衆感受到,二十年監獄生活到底會給一個人留下什麼。例如刑滿釋放人員對名字理應更加敏感,是以劇中隻要一有人叫胡廣來,他就會立刻立正喊“到”。胡廣來也很少擡眼跟任何人交流,眼睛基本處于低垂的狀态。

“我跟導演經過商量,胡廣來的神情相對來說是比較木讷的,他不像其他人在外面的社會中每天會跟很多人交流。在監獄中,他沒接觸過那麼多新鮮事物,和跟外界交流的機會。他很多時候都是重複性、單一性的作息時間和勞動,是以給人的感覺是比較木讷的。”

在東北“人工造雪”,耳朵差點“凍掉”

《再見,那一天》的導演黃偉曾評價這部劇:“在寒冷的冬天尋找人性的溫暖”,這無疑是恰如其分的。據悉,《再見,那一天》是在黑龍江省齊齊哈爾取景,于冬天拍攝,劇中也呈現了不少冰天雪地的場面。

在拍攝這部劇前,李光潔常聽東北的朋友講,這裡最冷的時候會把人的耳朵“凍掉”,“我一直對這個事情沒有特别深刻的認知,覺得隻是一種誇張的描述而已。”直到其中有一場戲,胡廣來第一次到武奶奶家尋覓“殺害”全黨願的兇手。在劇本中這是一場需要雪景襯托的戲,但實際上,齊齊哈爾隻有在該劇開機前下過一場大雪,而後拍攝的一個多月時間裡,竟然一場雪都沒下,劇組隻能靠人工造雪。不巧的是,後來造雪機也壞了,導演隻能用鼓風機把地上已經凍了三四天的冰碴子吹起來。李光潔說,那時隻有零下30攝氏度左右,“那些冰碴吹到身上和臉上,真的像刀子一樣。耳朵上像罩了一層冰殼,那種疼挺難用語言去描述。”

《再見,那一天》收官,李光潔回憶在東北拍攝耳朵差點凍掉

該劇在東北拍攝,天氣讓李光潔印象深刻。

李光潔隻記得,拍完了某一條,各個部門的同僚湧上來幫他撣掉身上的雪,準備下一條拍攝。這時候不知道是誰碰了一下他的耳朵,“我瞬間覺得耳朵掉了,下意識地就往地上看。這種冷有點超出了我的接受範圍,然後導演看着我的耳朵,還挺心疼我的。”

但面對這種幾乎無法防禦的冷,演員隻能“硬扛”。李光潔每天都要穿七條褲子;拍冰面上的戲時就在鞋上粘防滑釘。後來導演也幫他加了帽子當道具,“隻能硬往裡加,要不然耳朵真的扛不住冷,後來整個耳朵都凍傷了。”

結局胡廣來的感情線,仍是“八字沒一撇”

在李光潔看來,胡廣來在劇中有三次成長。第一次,是他在長途巴士上遇到劉彥龍(劇中武磊假扮),一起到KTV打工,住在同一個宿舍裡。雖然他為全黨願複仇的任務一直沒有扔掉,但這也是他多年再一次感受到社會的人情冷暖。“那個時候他跟武磊的狀态,包括他對武磊的關心、勸導,他報警把KTV的壞事都舉報了,都是在幫助武磊。你能從這看到胡廣來内心是一個善良的人,這也是他性格上的一個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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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廣來與蔣欣飾演的梅湘有一段感情。

第二次是胡廣來知道是武磊錯傷了全黨願,在武磊奶奶去世之後,胡廣來讓武磊在全黨願的墓前道歉。在李光潔看來,那時的胡廣來其實是從一心複仇,到逐漸接受了武磊并不是殺人兇手的事實。“他完全放下了(仇恨)。”第三次則是胡廣來在梅湘的“雲上”殡葬店工作。這是他出獄之後第一份正式工作,也代表着他終于找回了一個人的社會身份以及栖息之所。

而實際上,這三次成長,都關乎胡廣來與全黨願的情感連結——一個二十年來風雨無阻地去獄中探望、支援,一個重獲新生後卻願意犧牲一切為之追兇。在李光潔的了解中,全黨願對于胡廣來,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在胡廣來入獄之前,隻有全黨願支援他的音樂夢想,還給他找了音樂場地,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強有力的溫暖。入獄後,不管是父母、姐姐、朋友,沒有任何人去看胡廣來,隻有全黨願一直勸他,隻要活着一切就還有可能。這份情感幾乎是胡廣來的全部。是以全黨願去世後,追兇成為他繼續活下去的欲望。“胡廣來内心的情緒是無法釋放的,他隻能去找到他‘認為’的兇手。即便其他人都說全黨願不是被人殺害的,但胡廣來隻有這一個精神支柱,他不能放下。”

直到胡廣來冰冷的内心,慢慢被梅湘、武磊捂熱,他才逐漸接受了全黨願的死,願意開始新的生活。李光潔坦言,雖然《再見,那一天》隻有6集,但其最有價值的便是情感的潛移默化——所有的成長、心理變化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可能對于現在習慣看長劇的觀衆來說,《再見,那一天》算迷你短劇,但我覺得每一集還挺紮實的,并且為了保證故事的主線更加清晰,還剪掉了一些情節和橋段。”

結局中,胡廣來與梅湘開着新買的二手車,踏上了說走就走的旅行,一起開啟了新生活。關于兩人暧昧不明的感情結局,李光潔認為,實際上胡廣來仍不敢去觸碰愛情,結局中他隻是真正回歸了一個正常人應有的心理狀态和生活狀态。“他原來是一個負數,得先從負數變成0,才能變成正的1~10。下一步可能才會去想(愛情)這件事。”

雖然胡廣來過往的人生大部分時間是痛苦的,遺憾的,但李光潔希望通過這個角色,傳遞給觀衆一些生活信念,“不管是犯過錯,或者有過不堪的過往,或者認為對自己有過失望,隻要你願意,都可以從頭再來,重新去找到一個想要的生活方式。”

新京報記者 張赫

編輯 佟娜 校對 劉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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