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茨園 茨園笑聊
#婚姻與家庭#
#都市女人故事#
和一位女士獨處時,她忽然問了呂白了一個或許她不該問的問題:“喂,當年你是怎麼愛上我的?”
看了她一眼,呂白說:“記得有次你一進屋,脫了一隻鞋,卻把另一隻鞋咣一下踢飛到我床上,嘴裡還喊着‘累死了累死了!快快,給我弄點水喝’!”
她一愣,哈哈地笑了:“原來你一直把我當兄弟看呀!”
當時,她臉上沒有羞澀,沒有尴尬,隻有快樂。
當年,她也是這樣,沒有羞澀,沒有尴尬,隻有快樂和帶給呂白的快樂。
“那麼,現在呢?”因為是獨處,她笑了一會兒,就這麼問。
呂白看了她一眼,以男人的睿智回答說:“你可以再像以前那樣脫次鞋試試呀!”
她仍是一愣,然後,沒有再哈哈地笑,隻是以黃臉婆才有的沉穩一聲歎息,說:“年輕真好!”
這樣的道理呂白也懂,甭看他華發滿頭了,想起年輕時的事兒,他也常一聲歎息,也會有句來自内心的感歎:“年輕真好!”
年輕真的很好嗎?
獨處的時候,呂白常這麼問自己的,也常自己給自己答案。
是的,年輕真好,因為在年輕的歲月裡,可以肆無忌憚,可以敢愛敢恨,可以選擇和放棄,但人到了一定歲數,回過頭去看時,又覺得自己那時就像一個孩子似幼稚。
“喂,你現在還把我當哥們兒嗎?”忽然,她又問。
呂白又看了她一眼,重複着說:“你真的可以再像以前那樣脫次鞋試試呀!”
她哈哈地又笑了,果然就真的擡起一條腿,讓一隻鞋飛了出去,然後笑着說:“去,把我的鞋揀回來!”
呂白皺眉,雖不情願,但還是走過去把那隻鞋撿了回來,扔在她面前。
鞋在地上彈跳了幾下,離她的腳遠了些。
呂白用腳把那隻鞋往她面前踢近了些時,順嘴說:“你以為我們還都是二十來歲麼?”
她有些不情願地自己穿了,忽然就又笑了:“過來,抱抱我吧。”
“算了吧!”呂白想都不帶想的說道:“我們都是身高與體重相等的人了,哪裡還抱得動你嘛!”
“老家夥,從頭到尾你都在後悔是吧?”她顯得有些生氣地說。
“二十多年了,現在再說這些有個屁用!”不由得,呂白的粗口出來了。
是的,當年,因了她的活潑,呂白喜歡;今天,她已不再有那樣的舉動,呂白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喜歡,但他已習慣于日子。畢竟,已經有了二十多年的婚姻。
一聲歎息,是為逝去的青春;
一聲歎息,是為還一些要彼此攙扶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