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觀主義者總是在等待下雨,而我已經渾身濕透。——《雨中的請求》
一提到印度的影片,很多人會想到《三傻大鬧寶萊塢》《摔跤吧爸爸》《貧民窟的百萬富翁》等影片,卻很少有人看過《雨中的求情》。而在我看來,這部影片雖冷門,卻有着同上述電影相等的魅力,是印度一部不可多得的佳作。

《雨中的請求》海報
《雨中的請求》是由導演桑傑·裡拉·布汗薩裡執導,于2010年上映的一部影片。它主要講述的是:世界著名的魔術師伊森(Ethan),因一次失誤的魔術表演而癱瘓了14年。過去的十幾年來,他在護士索菲亞(Sofia)的照料下,健康狀态一直比較穩定,還通過廣播節目激勵了無數聽衆。但随着内部器官功能的弱化,伊森為避免永久性住院和靠機器支援生命,向法院提起安樂死的訴訟。他的要求震驚了世界,也遭到了幾乎一緻的否定。最終訴訟失敗,而索菲亞為成全伊森意志,提出幫助他實作安樂死。
對于“死亡”二字,大多數人都會選擇避而不談。比起尊嚴地死去,人們更偏向于經曆着非人折磨卻要堅強活着的态度。是以,這部影片以安樂死為話題,就注定了它隻能成為一部冷門電影。
而冷門并不代表着這部電影是爛片,緻使它冷門的所在,恰是它成為佳作的原因之一。下面,我将從四個方面來詳細談一談這部電影的魅力所在。
<h1 class="pgc-h-arrow-right">1、哀傷嚴肅的核心話題,雖沉重卻不壓抑。</h1>
在談“死”色變的普遍現象下,以安樂死為話題,奠定了此片哀傷嚴肅的基調。
此影片以伊森提起安樂死的請願書為一條主線,在“自殺違法”的社會中尋找安樂死的合理性,圍繞着這條主線将劇情展開。
雖然安樂死的話題很沉重,但通過主角幽默的台詞和幾處歡快的歌舞及配樂,以及影片結尾弱化肅穆氛圍的處理方式,使影片最終呈現的效果卻并不壓抑。而死亡和幸福這對看似沖突的詞彙,也在本片中得到了很好的融合。
例如,伊森雖飽受痛苦卻充滿風趣幽默,時不時“挑逗”索菲亞。在他一腳邁入死亡之時,卻笑稱“索菲亞将履行作為我妻子的第一個和最後一個任務,她将讓我看她性感的美腿。”
再比如影片結尾處,永别的送别儀式卻像一場狂歡聚會,哀傷感動未達深處,便被伊森幽默的話語化解。在弱化肅穆氛圍的同時,讓人感受到死亡和幸福是可以相連的。
<h1 class="pgc-h-arrow-right">2、穿插在電影裡的魔術場景,具有雙重意義。</h1>
魔術在影片中具有不可或缺的地位,它既是伊森癱瘓前的成就所在,也能從中看到職業傳承。同時,影片中魔術場景,還起到了補叙和對比的作用。
(1)伊森回憶中和夢境中的魔術場景,增強了叙事能力,彌補了對過往叙事的空白。
影片以索菲亞照料全身癱瘓的伊森為開頭,而穿插在影片中的魔術場景,以伊森回憶的方式出現,起到了彌補對過往叙事的空白。
例如,通過伊森回憶他6歲第一次表演魔術,我們可以得知,他接觸魔術的起因是為了讓母親開心。再比如,通過回想那場緻使他全身不得動彈的魔術場景,可知他遭到的并非是天災而是人禍。
(2)通過魔術場景與現實場景的對比,烘托出伊森渴望自由卻被束縛的痛苦,增強了伊森請求安樂死的合理性。
影片中一個幾近将魔術上升為藝術的場景,出現在伊森被索菲亞打了鎮定劑昏昏欲睡時。
在這個以藍色光影為背景的魔術場景中,伊森以一個大型透明泡泡為道具,跳了一段極具藝術之感的輕盈舞蹈。
而這個魔術場景的寓意十分明顯:囚禁在不得動彈的軀體裡,伊森懷念過往自由活動的日子。也正是通過此魔術場景和現實場景的對比,展現了伊森内心的掙紮與痛苦,也為伊森提起安樂死的請求平添了幾分合理性。
<h1 class="pgc-h-arrow-right">3、影片鑄造了一種超越友情、親情和愛情的“神性”感情</h1>
影片到達尾聲之時,離婚後索菲亞答應嫁給伊森為妻子。看完影片,我不禁思索索菲亞對伊森的感情是愛情嗎?不可否認,索菲亞同伊森之間存在着愛情,但我卻認為,索菲亞對伊森的感情是一種超越了愛情之外的“神性”感情。
索菲亞十年如一日的用心照料伊森,不惜抛棄了丈夫和家庭,甚至為了成全伊森意志,不顧後果地決定幫助他安樂死。
正如狄菲娅妮所說“在伊森的生命中,超過伊森自己的生命,那就是索菲亞。她超越了護士的責任,超越了朋友,超越了情人,甚至超越了妻子。”
當感情上升為神性時,展現出來的便不是一種小愛,而是一種大愛,一種能諒解像伊森一樣請求安樂死的人的大愛。
<h1 class="pgc-h-arrow-right">4、影片抛出一個令人深思的問題:生命神聖不可侵犯,自己是否有權利掌握自己的生命?</h1>
在伊森住所進行的審訊中,檢察員先生詢問伊森的母親“你是否同意他安樂死呢?”
“我生下他,但我相信我兒子有權利掌握他的生命,畢竟,這是誰的生活呢?”伊森母親的一番話,直接抛出了影片最令人深思的問題。
生命神聖不可侵犯。照料伊森的索菲亞、幫助伊森打官司的狄菲娅妮、救回伊森一條命的醫生包括生下伊森的母親都不替伊森決定他的生死。
那麼,伊森自己是否有權利掌握自己的生命呢?伊森母親的答案是肯定的,但站在社會的角度,安樂死是被大多數人否定的。
關于安樂死的兩種争論,自安樂死被提出以來就沒有停止過。否定者以倫理、社會、生命等多個角度,提出安樂死立法面臨的多種現實障礙。肯定者卻認為與其病人痛苦掙紮在生命邊緣,不如有尊嚴地死去。而兩者争論的焦點,實則在生命的處置權上,就是自己的生命權是否能由自己掌握。
生命隻有一次,對誰來說都是寶貴的。伊森雖然請求安樂死,但他絕非是一個視生命為鴻毛的人。在他癱瘓的12年間,無時無刻不承受着身體和心靈上的煎熬。這種痛苦,是檢察員僅僅嘗試了60秒便絕望崩潰的煎熬。
而影片在抛出自己是否有權利掌握自己生命的同時,也給出了面對生活的積極回複。
雖然人生苦短,我的朋友。但如果你用心生活,時間夠長了。是以,打破規律,快速原諒,真正的愛,不要後悔什麼使你微笑。
結語:
《雨中的請求》雖是一部印度電影,但寶萊塢最重要的歌舞特征卻被大大削弱。同時,安樂死的話題顯現出西方化特征。
雖然此影片鮮少有人看過,但不管從鏡頭語言、場景切換、叙事方式還是影片的話題上,此部電影都算得上一部佳作。至于影片抛出的問題,仍然需要人類在時代發展中不斷地摸索和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