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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源“耷拉街”​

冶源“耷拉街”​

耷拉街沒拆遷時的萬寶泉碑、碑後的民房為趙金友家

冶源“耷拉街”

——一條雖已消失、但令人難忘的古街

作者 | 李傳彬

一、耷拉街的方位與地勢

江北水鄉冶源村,南靠遠近聞名的海浮山,西、北、東有兩條千古流淌的石、彌河環繞。海浮山陰、村南側是久負盛名的老龍灣,灣内湧泉萬眼、清澈見底。灣北岸偏西、有一名泉曰:“萬寶泉”,1992年前,還沒有擴建老龍湖灣北岸時,萬寶泉以北的冶源人,就是用水桶挑此泉水飲用。

從萬寶泉往正北方向走,有一條街,叫“耷拉街”,這條街,南從萬寶泉邊上的小石橋始,北至東西向的老竹泉路T型三岔路口止。街路面是用青石鋪就的,中間一段,随着地勢的逐漸擡高,是用青石壘起的多段分層台階,街兩頭較為平坦。因時間久遠走人多的緣故,台階和路面已經磨得光滑铮亮。街全長約150米,北寬南窄,平均寬7~8米,自萬寶泉水面至北頭三岔路口中央,高差大約9米。大體走向與現在的玉泉寺建築群東牆走向差不多。為何叫“耷拉街”,尚無查找到有關資料記載。但“耷拉”本意是下垂之意,或因該街道地面北高南低、是下垂之勢,落差明顯,借地勢地貌而取街名,也是有道理和說服力的。近些年有資料稱此街為“興隆街”,但大多數老百姓不知道這個稱呼。

自耷拉街北頭三岔口,沿東西向的老竹泉路往東十幾米北側,是供銷社土産門市部和供銷社飯店,大集時飯店賣煳油爆蔥花面條,香飄半條街。再往東不遠,是十字路口,有個叫“摩天嶺”的地方,特點是中間高四周低,下雨時高處的水往四面流。南北向的大路,貫穿冶源村的正北“北閣子”與東南出口駱駝崖,上世紀的五六十年代,是一條跑客運車的路。而三岔口向西,就是“芋頭頂”,又是一處T型三岔路口,北通北門 “北閣子”;往西通往冶源村的老西門、現在的臨九公路;南面,一排十幾間的供銷社門市部,經營五金、文具、百貨日用品。供銷社門市部是人民公社成立後建設的。

冶源“耷拉街”​

現在的玉泉寺大門

冶源“耷拉街”​

玉泉寺大門前的九龍壁

冶源“耷拉街”​

浮雕九龍壁局部

冶源“耷拉街”​

玉泉寺建築群遠眺(自西往東北方向)

二、耷拉街的特色、傳統與住戶

我家住在耷拉街中段往東走的大寺胡同,離原臨朐二中不遠,家外東邊有盤石碾。我是1963年在冶源完小上的一年級,國小畢業後,學校由完小改辦成了冶源聯中,又在聯中上了一年,後聯中搬到了老龍灣東北岸的新校址,我上學就不走這兒了。走耷拉街上學6~7年,對耷拉街的街況街景,印象還是非常深刻的。

每逢農曆的四、九日冶源大集,老竹泉路擁擠,耷拉街就更熱鬧了。賣雞蛋、鴨蛋、鵝蛋、雞狗鵝鴨的,賣鞋底鞋幫、淺鞋鞋墊、麻線襪子的,賣針頭線腦、錐子笸籮一類的,全是家庭所需。賣東西的大部分是農村婦女,人們戲稱此地為“老婆市”、“娘們集”。這些東西是老百姓日常生活離不了的,是以買賣格外興旺。上世紀五十年代末,冶源完小建在了耷拉街北頭西側,放了學,學生雖然排着隊往校外走,但趕上大集,更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聯衽成帏、舉袂成幕,人擠人走不動。國小生個子小,靠鑽大人的腿空子走出擁擠地段。

大寺胡同的“大寺”,就是原玉泉寺。原寺位于耷拉街中段東邊不遠,現在新玉泉寺的偏東位置,面積比現在小的多。原寺廟大殿北牆後的胡同就叫大寺胡同,也是一個大集的主要通道,從冶源東邊來的人到“老婆市”,趕“娘們集”,必走大寺胡同。

玉泉寺裡有三米多高的神像,清末民初,有兩位耶稣教徒(一個是黃家宅村、一個是告老莊村)領着冶源村民把神像拉掉移除,進而建了大寺完小,利用了原寺廟的正北五間大殿,東西兩側廂房、南側閣樓做教室,廂房中間是操場。這個完小是臨朐成立較早的完全國小,有初小、高小,學校當時培育了不少的人才。1937年“七七事變”後,冶源來了日本鬼子,學校解散。以後歉年、兵荒馬亂,建築失修,教室自然倒塌不少,住在當地的人,便聯合扒掉了此建築物,用大殿的基石鋪了大寺胡同的路面,逢雨雪天,大寺胡同的路好走了,路人不再受坑窪泥濘之苦了。我爺爺李懷友和同在大寺胡同居住的劉東興爺爺,就是這一工程的帶頭人。工程結束後,從條形石鋪就得路面看,我們家和劉爺爺的大門口外,要比别人家門口的好,我們兩家門前都是用較長較寬的條石鋪的,有的石面還很光滑,适應小孩在上面玩耍。爺爺在世時,多次和我講過這件事情。

大寺胡同與耷拉街交叉口對面,是兩間沿街房,有聶家老人開的剃頭鋪子,鋪子西面是聶家的住宅,有聶華堂、聶華祥、聶華貴、聶華德兄弟們分住。聶華堂,原五井煤礦退休職工。聶華祥,1949年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後南下,轉業後任中共上海國棉一廠紀委書記。聶華德任原臨朐郵電局辦公室主任。

那時剃頭不叫理發,更不叫美發。我開始上學後,爺爺給我錢,讓我自己來剃頭,且一再囑咐我叫剃頭的“二爺爺”,要有禮貌,不要調皮,不要沒大沒小的。這位聶二爺爺,每次給我剃頭都很仔細,邊剃頭邊問我上學的情況,有好多次不要錢,讓我把省下的前買本子買鉛筆用,囑咐好好學習。回家後向爺爺說起剃頭不要錢的事,爺爺說,我們都是多年的老鄰居了,有老交情。省下的錢别亂花、買書買本子用吧。當年這個剃頭鋪,坐落的位置好,器具用品幹淨整潔,服務品質高,價格合理,生意興旺。

從這裡往南不遠西側,有一條胡同,是條隻通一頭的胡同,因比較窄,也俗稱“夾吧道”,裡面的前後兩排房,都是廳房結構,在那些年屬于很高大上、很氣派的房子。據《冶南村志》記載,那是馮裕第十一世孫馮麟祥的住宅,稱作“東台子”。後馮氏又在耷拉街東、大寺胡同北的本家柴園内建了幾間房子,做練拳之用,俗稱拳房,後又陸續蓋起十幾間房,馮氏後代在此居住,人們還稱此地為“東台子”,新中國成立後,老“東台子 ”有冶南村民陳京川、聶家居住,廳房前、左右,有陳京志、陳京國、陳京和居住,靠街面有沿街房,門面用門栅闆子掩門,看出當年是做商鋪之用的。陳氏兄弟姊妹愛好文藝,吹拉彈唱是特長,1967年,他們與鄰居丁會春、趙金華,家住耷拉街北頭偏東的王洪美、“東台子”裡的馮玉新、馮玉芹一夥青年,在團支部書記趙金堂的組織下,成立了毛澤東思想宣傳隊,排演《血淚棗》劇目,在縣裡彙演時非常成功,收到高度稱贊。

而“西台子”,也是廳房結構,是馮裕第十一世孫馮坤的住宅。位于以後的冶源人民公社辦公院内,成了辦公室。

沿着耷拉街從“東台子”胡同往南不遠、隔着丁昌亮、丁昌友兄弟家南牆,有一條胡同,是通往韓氏父子兄弟、劉氏幾家的小街叫“泉祥街”。這街南通雪花橋,北通老竹泉路,基本與耷拉街平行。韓氏祖上開過絲廠,廠名叫“泉祥棧”。據《臨朐記憶-工業篇》一文中記載,“泉祥棧”是1913年建立,年購繭數22500公斤,有60台絲車,機器種類為:改良足踏。絲的品質上乘。山東理工大學的尹玉吉教授也有過考證:韓氏的缫絲廠,已經不是傳統的手工作坊,而是有現代工業的雛形了(見尹玉吉——《我的集鎮史觀》一文)。1935年在與國外絲廠激烈的競争中,臨朐縣多個絲廠失利、凋敝,大部關停,該廠也倒閉。

丁昌亮家門口外的耷拉街,是幾層台階往下走,坡度大而陡,我小時候每次挑水走到這裡,都是小心翼翼的,特别是冬天下了雪後,更是格外小心,如摔倒,可不是鬧着玩的。

丁昌亮兄弟們與趙金友、趙金華、趙金國諸兄弟們,都沿耷拉街南部兩側居住,他們都是回族,信奉伊斯蘭教,據《臨朐縣志》記載,伊斯蘭教于清朝乾隆年間(約1750-1765)從青州遷入臨朐。冶源丁氏,原籍青州城裡,來定居最早,趙氏稍晚。他們按照清真教規行事和保持本民族風俗習慣。過春節大門上不貼對聯,隻是在上門檻上貼一橫披,用伊斯蘭文字,曲曲彎彎的蝌蚪狀,我們不認識。來耷拉街趕集的外地人,走在他們家的門外時,許多人專門留足觀看。這成為當時耷拉街的一道風景、一個特色。趙金華家門外長着一棵很粗的皂角樹,郁郁蔥蔥的,夏天走在耷拉街的人們,在此略停停、擦擦汗、歇歇腳。此處的街面比較窄,記得小時候,去老龍灣戲樓那裡看電影,散場後,走耷拉街的人多,前後左右人擠人,我娘就囑咐,要把坐的杌子舉在頭頂上,杌子的四條腿朝上,免得碰着别人的頭。

耷拉街最南頭的萬寶泉,泉水甘甜,冶源到底有多少人喝過這個泉眼裡湧出的水,不好統計。有資料記載,北魏時期,老龍灣畔就有三片民居傍水而建。北魏孝文帝太和年間(公元477~499),郦道元遊此,盛贊熏冶泉之勝,并添注于《水經》,冶源因處冶水而得名,可知頗有曆史淵源。從清朝立的石碑上也可以推測,喝這裡水的年代比較長久了,石碑是清朝同治十年(公元1872年)所立,距今150年了。原來的石碑是在趙金友家門口的南側,碑陽面朝西,1992年,耷拉街南部住戶拆遷,老龍灣北岸擴建,石碑也挪了位置,碑陽面轉朝南,并給石碑建了亭子保護了起來,就是今天的樣子。

冶源“耷拉街”​

現在安放的萬寶泉碑與亭子

為何叫萬寶泉,有一種說法,每年的春節後,家家戶戶第一次挑水,為感謝龍王提供的清澈甘甜的泉水,會把制錢、銅圓、甚至銀元,扔在泉眼裡,以謝供水之恩。耷拉街兩側,商鋪密集,飯店頗多,買賣興旺,都是靠這個泉水照顧招攬客人,南來北往的客人,都說這個水甘甜好喝。過完春節後,商戶自覺獻給萬寶泉的錢也多。各種錢币彙集泉眼處,故稱之為萬寶泉。

冶源“耷拉街”​

萬寶泉(現湧出的泉水比以前小的多)

時間久了,泉眼堆積的錢多了,加上塵土淤積,就會堵塞泉眼。到了夏天,遇到幹旱,當地老百姓就組織年輕人清挖萬寶泉。這一挖,說不準還真能感動龍王,巧了,當天就會降甘霖,解除旱情。挖出的錢,正好買了酒菜,招待挖泉的年輕人。老龍灣的泉水溫度常年保持18ºC,冬天氣溫低,人感覺水是溫的。環境溫度越低,泉水與之溫差越大,龍灣水面水分蒸發越大、霧氣就越大,臨朐八大景之一“冶源煙霭三冬暖”就是指老龍灣這一景觀。夏天熱,感覺水是非常的涼。在水裡呆久了會凍的哆嗦。是以招待挖泉的人也是必須的。

經過耷拉街、萬寶泉往西不遠南拐,就是雪花橋,橋右側就是鑄劍池,傳說春秋時代歐冶子鑄龍泉寶劍的地方。鑄劍池南側高坡上是戲樓。

冶源“耷拉街”​

冶源老龍灣畔的厡戲樓(1970年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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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龍灣畔現在的戲樓

戲樓朝北,面對的地方是一個空曠的大場地,西部、南部高,北、東部底,俗稱“萬人坑”,戲樓上演戲,很遠的地方能看的見。大集的時候,說書唱戲的、測字算卦的,出售大牲畜的,春節前後賣鞭炮禮花、小孩玩的“滴滴金”,都在這裡,也是人山人海。來這裡許許多多的人,大部分走耷拉街。耷拉街的鋪路石铮亮光滑,可不就是多少年多少人用腳、用鞋底磨出來的嗎?

耷拉街最北頭西側,南鄰冶源完小,是原工商所、稅務所的院子,有南、北幾大間屋和一排臨耷拉街的東屋,上世紀七十年代初,這些房子賣給了冶南村委做辦公室,後又改成了冶南安瓿廠,生産人體肌肉注射用的針藥藥瓶。這個廠興旺了十幾年,帶動了村裡經濟的發展,村裡老百姓得到了實惠,該廠于1985年搬到了耷拉街東、供銷社老采購站的位置。

1974年,公社安排,拆遷居住在耷拉街下頭西側的劉京濤父子四家,遷往冶南村王家山南。進而建起四層樓房和幾排平房用于辦公。接着擴寬竹泉路, “西台子”廳房扒掉也就不存在了。2009年3月15日,縣、鎮政府組織拆掉已經改做冶泉飯店的樓房和平房,玉泉寺奠基。原址和部分耷拉街住戶,也被整個玉泉寺和擴建的老龍灣公園所替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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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泉寺奠基與工程現場(冶南村志照片)

三、街兩側居民部分人物事迹

冶源人傑地靈,出過不少的名人,耷拉街兩側,也是一樣,新中國成立後,有許多名人事迹,值得記述:

在通“泉祥”胡同的南側,是張元福家,其長子張吉慶,1957年畢業于南京大學無線電工程系,曾任航天部第五研究院研究室主任,研究員;次子張吉祥,中央黨校畢業,曾任遼甯省沈陽礦務局局長;長女張蕙蘭,任南昌市電信局黨委書記,全國勞動模範,1956年4 月受到毛主席和中共中央政治局上司的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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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惠蘭簡介(冶南村志照片)

隔着耷拉街與張元福相對的是李長安家,其哥李長吉是革命烈士:1945 年參軍,在山東省警備五團當通訊員,在解放安丘城時負傷,在莒縣官莊犧牲。

張元福家南側是趙金國家,趙金國于2006年被濰坊市人民政府評為“濰坊市民族團結進步模範”,政協濰坊市六至九屆委員、曾任臨朐縣政協常委。

趙金國家隔街對門住戶,是回族丁氏兄弟。其家族中丁昌太,曾榮獲1984 年山東省民族團結先進個人獎,是建國以來黨培養的少數民族幹部,為促進全縣民族團結進步、促進民族宗教界社會穩定,做了大量工作。曾任縣委統戰部科長、縣政府民族宗教局局長。其書法作品,多次在省市獲獎。

生于1948年7月的王立田,家住耷拉街北東側王家小胡同裡,1967年益都師範畢業後,先後在九山、石家河、寺頭、五井任教,曆任團委書記、教務主任、副校長、校長,1986年4月至2002年2月,任臨朐縣教育局副局長,分管教學業務工作,成績斐然,多次被省、市評為優秀教育工作者。

與陳氏居住的“東台子”胡同隔街相對的苗長根,其弟苗長松,1939年7月參加八路軍,1942年加入中國共産黨,參加過抗日戰争、解放戰争、抗美援朝戰争,1984年離休,曆任連、營、團、師長職務,離休前任濟南警備區政委,兼山東省委黨校副校長、濟南市委常委。

而老家居住在耷拉街東馮氏“東台子”的馮玉文,1974年入伍,1979年退伍。退伍後繼續保持軍人的紮實務實作風,先後任冶源鎮農修廠廠長、冶南村黨支部書記、冶源鎮鎮長助理兼經委副主任。經營有方,率民緻富。在文化傳承方面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在重修“清漪亭”、“白龍行宮”“馮惟敏故居、塑像”等工程上,主動參與,具體組織,帶頭捐款捐物。在抗洪搶險、擁軍擁屬、抗擊疫情方面,身先士卒,甘作表率。現任老龍灣馮氏文化聯誼會會長、《海浮文學》名譽會長、臨朐縣擁軍優屬促進會副會長、文鑫金屬粉末廠總經理。臨朐縣第十七屆人大代表,政協臨朐縣第九屆委員。

馮玉軍(馮玉文三弟),1976 年入伍,從基層幹起,直至軍作訓處長、師參謀長、摩托化步兵旅長、原26軍副參謀長,大校軍銜。著有《将帥智慧探源》、《諸葛亮謀略》、《從這裡走向戰場》等8部軍事理論專著,發表軍事論文二百餘篇,《讓作戰理論引導武器發展》一文,引起科學家錢學森的重視,邀其到京共議新世紀軍隊作戰武器裝備問題。2006年,任摩托化步兵旅旅長時,勇奪一級師旅考核比武濟南軍區第一名,到北京參加全軍比武表彰大會,接受中央軍委首長頒獎。2014年2月—2019年2月任中央軍委訓練管理部部隊訓練監察員。多次奉命到朱日和演兵場監察。在部隊先後6次榮立三等功。且熱愛家鄉公益事業,2018年,捐款萬元,資助老龍灣馮惟敏故居裝修。

冶源“耷拉街”​

在軍事訓練會議上作報告

自1978年國家實行改革考放、恢複聯考制度後,耷拉街兩側的李、高、徐、馮、史、韓、苗、聶姓等住戶的子女們,更是人才濟濟,群英輩出(篇幅所限,不能全部記述)。他們都在各行各業發揮着不同凡響的作用,為國家、為社會做貢獻,為家鄉父老争光。

耷拉街,這條古老的街,過去因冶源大集而名揚縣内外,因老龍灣景美而人氣旺盛,因民風樸實而生意興隆。

今天,随着老龍灣景區的不斷擴建,古老的耷拉街已經不複存在,這是曆史發展的必然。這條街、這街裡人,留給大家的是美好的過往與回憶。一條耷拉街,半部冶南史。留住鄉音、留住鄉愁、留住青山綠水,是人們美好的期盼。

冶源人馮奎業,寫過一首描寫老龍灣文化淵源的詩:

傳說是大禹一箭穿海汐,

造就的東海龍王後花園。

山清水秀神人多,人傑地靈常有仙。

當年有位馮惟敏,水畔幽居數十年。

以詩會友聚賢達,修心養性散曲傳。

……

有着美好傳說、深厚文化底蘊、靈氣所鐘的老龍灣,現在要保住泉水噴湧、清澈見底,生态原始、竹樹葳蕤,景賽江南、遊人稱羨的環境,亟需有關政府環保部門做大量工作。現在的種植、養殖,過度采抽地下水,水位已經嚴重下降,老龍灣流量已經大大減少,此況令人堪憂。但願關井保泉的舉措更加有力的落實到位。使老龍灣景區煥發出更美麗的光彩,使消失的耷拉古街,長存在人們的記憶中!

——2021年3月12日

冶源“耷拉街”​

李傳彬,男,1956年12月3日生,中共黨員,大學學曆,冶源鎮冶南人。1977年7月,在濰坊市五井煤礦參加工作。先後任勞工、文書、技術員、黨支部書記兼廠長、副礦長,礦長,改制後任董事長兼黨委書記、總經理。現為第十屆臨朐縣政協特邀文史委員,臨朐縣詩詞楹聯學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