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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18歲嫁胡奇才,婚前因兩點猶豫不決,一生孕六子一女,高壽92歲

作者:蕉蕉客

1994年9月28日,北京尋常巷陌中一座尋常院落,這一天卻是不同尋常的熱鬧,院内歡聲笑語,還有孩童玩耍與老人開懷大笑。

這笑聲似乎感染了鄰家的鴿子,一群灰雨點在小院上空飛過,隻留下一串清亮的笑聲。

這一天,是這座四合院的主人,原工程兵副司令員胡奇才将軍的80華誕。

她18歲嫁胡奇才,婚前因兩點猶豫不決,一生孕六子一女,高壽92歲

胡奇才

他的孩子們都回來了,還有孩子們的孩子,他的孫子孫女們,這就是歲月的奇迹吧,從一個人加上另一個人,到衍生這一大家人。

看着大兒子剛過五十四歲的生日,最小的孩子也到了不惑之年,胡奇才将軍陷入了沉思,他的臉上出現了與眼前歡樂氛圍不協調的凝重。

這一輩子是怎麼過來的呢?80年了,自己坎坎坷坷走過了80年,也許是因為經過太多磨難,将軍對眼前兒女承歡膝下,三世同堂其樂融融的場面格外滿足。

他的目光掃過自己的六子一女,最後定格在了妻子王志遠身上,将軍笑了,開始回憶起五十五年前在山東的事,那年,他打了一場漂亮的戰鬥,那場戰鬥的名字叫做愛情。

胡奇才将軍既是勝利者,同時也是這場愛情的俘虜,這雙重的身份令他一生受益無窮。

1986年,時任濟南軍區政委的遲浩田将軍重上沂蒙,聽到一位老人說當年戰鬥的故事,老漢說到高興處,還搖晃着旱煙袋唱了起來:“胡奇才,真勇敢,指揮八路打冶源,打死鬼子三十三,活捉一個翻譯官,哎呦呦,哎呦,哎呦呦。”

遲浩田将軍很欣慰,激動之情難以言表,親筆錄下了這一則抗日歌謠,書贈胡奇才老人。

像胡奇才真勇敢這一類的傳說,曆經多年依然缭繞在沂蒙老區一樣,胡奇才心中,同樣唱着故鄉黃安的歌謠。

銅鑼一響,四十八萬,男的打仗,女的送飯。

讓我們細細品味這一首歌謠,銅鑼一響,四十八萬,四百比四十八萬,黃安甚至是以更名為紅安,湧現這條道路的人民,恐怕沒有一個人考慮過這是一條将軍之路還是一條 不歸路。

胡奇才就在這四十八萬人當中。

1930年8月的一天,當時的胡奇才還是少先隊員,他拿着紅纓槍在家鄉獨山寨山頂站崗,大隊長突然召集所有人開會,并說道:“誰當紅軍,報名!”

胡奇才立即跳起來喊道:“我報一個。”

當時報名紅軍的條件有三個:一是農民,二是手上要有勞動磨出的厚繭,三是能吃苦跑路。

放牛娃胡奇才,正好具備了這三點條件,報完名之後,胡奇才下山時,正好撞上父親,父親問他去哪裡,胡奇才含糊其辭的說:“别處去。”

父親疑惑,問他:“到底去哪裡?”胡奇才見瞞不過去,隻好說了實話。

父親拉着他回到全家臨時的住處,向他說明了家中的難處,胡奇才卻打定了主意要去當紅軍,他說:“隻要家裡人餓不死就行,”說完後,胡奇才邁開一雙赤腳就走了。

這一走,就走出了走原,走過了西北、華北、華東、東北,走過了鴨綠江,走過了幾萬裡路雲和月,走出了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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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紅軍後不久,胡奇才被編入紅四軍,紅四軍在長征中過了三次雪山草地,到達陝北後,胡奇才身上已經負了五次傷。

第四次負傷,敵人的子彈射穿了胡奇才的左膝,他幾乎寸步難行,要翻越秦嶺了,胡奇才的心沉重起來,能吃苦跑路,對一個紅軍營指揮員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團政委找到胡奇才:“明天要過的嶺很大,你的傷......”

胡奇才一聽就急了:“政委,我的傷不重,我能走!”

政委默默望着胡奇才,好一會才說:“我給你留下幾塊大洋,先把你安排在老百姓家裡養傷,等傷好了,再去趕部隊,行不行?”

胡奇才看着政委,堅定地說:“如果非要讓我留下,就請政委給我補一槍好了,紅軍就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

1938年,經曆了長征又在抗大深造後的胡奇才奉命調往八路軍山東縱隊,1939年,任山東縱隊第四支隊政委。

9月,上任後的胡奇才,發現麾下像樣的部隊隻有一個營,他開始着手進行部隊合編工作,這一天,他來到新泰境内的四大隊,大隊長引導支隊政委巡視他的隊伍。

突然間,胡奇才微微一怔,在山東大漢的行列中夾雜着一位嬌小可愛的姑娘。

25歲的老紅軍胡奇才,就在這一瞬間,對這個姑娘一見鐘情。

于是,胡奇才迅速做出“戰略部署”,派出偵察兵,來一個“短兵突擊”。

胡奇才展開了全面快速的愛情攻勢,四大隊編入四支隊以後,這個較小的姑娘被編到了宣傳隊,那時候胡奇才才知道,她叫王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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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遠

一見到王志遠,胡奇才的心就無法平靜,25年了,他第一次知道了愛情的滋味。

他先是請保衛科長槐亞東向王志遠婉轉表達了自己的心意,同時機靈的警衛員也看出了首長的心思,主動替政委找王志遠做起了說服。

但“刺探軍情”幾次後,卻還沒有偵察出對方的意思,這下胡奇才可坐不住了。

王志遠雖然個子不高,但在山東大漢們的襯托下,越發顯得嬌小可愛,她的眼睛又大又亮,讓胡奇才一看她,心就撲通撲通的跳。

王志遠是山東掖縣人,1921年出生,家裡雖然不夠富裕,但也算是知書達理的清貧人家,7歲時,王家父母把女兒送進了私塾,8歲時正式上了國小,高校畢業後到青島第一棉織印染廠做工。

抗日戰争爆發後,王志遠跟哥哥王傳文參加了八路軍,參軍不到半年,王志遠入黨,又被選送到縱隊黨校學習,學習結束後,王志遠被配置設定到山東魯藝學戲劇表演。

兩個月後,日本鬼子的大掃蕩開始了,王志遠和七八個同學被一起分散到了新泰境内的四大隊。

了解到王志遠的個人情況後,胡奇才對她的愛戀之情越來越深,于是,他決定結束偵察,正面進攻。

25歲,有着七年軍齡的胡奇才,第一次打這樣的“愛情仗”,他心裡有些打鼓,但還是勇敢地向姑娘表白了心意。

胡奇才想,他們應該是有緣的,他的老家在湖北,經過三過草地,五次負傷,本該去新四軍卻被派到了山東縱隊,好像除了革命就是為了和這個姑娘相遇相識。

早一步或晚一步都不可能有這樣的姻緣機會,應該是月下老人早已牽好了這根紅線。

25歲的胡奇才生了一張方臉,濃眉星目,長得十分精神,人前一站,虎虎生威,況且又是年紀輕輕就身居要職,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但王志遠對于胡奇才的表白,答應地并不爽快,她的顧慮有兩點:一時胡奇才年齡偏大,雖然那時的胡奇才隻有25歲,可王志遠隻有18歲,整整大了她七歲,二是胡奇才一口湖北話,她聽起來有些吃力,怕影響日後的感情溝通與交流。

猶豫了好久之後,王志遠還是決定先和這個湖北漢子相處試一試。

愛情的力量是無法抗拒的,和胡奇才相處久了之後,王志遠覺得他那一口湖北話,聽起來也别有一番韻味,漸漸地,在王志遠看來,25歲的男孩子已經成為她心目中成熟、安全感的代名詞。

當兩顆忠誠、純潔的心相遇時,任何空間和時間的距離,任何顧慮和煩惱都黯然失色了,愛情的獲得,就像瓜熟蒂落那樣自然,像從清泉掬起的水那樣潔淨,像水乳交融那樣無隙。

他們的結婚申請交了上去,山東分局書記閱後批示:“同意胡奇才同志和王志遠同志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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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奇才和王志遠

1939年11月11日,戰鬥前夜,晚上10點左右,山東縱隊四支隊的燈光依然亮着,研究完作戰部署,大家仍然毫無倦意,不知有誰提議,胡政委和王志遠同志的婚禮何不就在今夜舉行呢?

人們歡呼起來,一緻同意胡奇才的婚禮就在今晚舉行,大家先去找了滿面嬌羞的新娘,司令部管理科為他們準備了一頓簡單的飯菜,縱隊和沂蒙區的上司同志們聞訊趕來祝賀。

婚禮鬧騰了一陣後總算結束了,等到人群散去時,新房中留下了一對新人,這時他們才發現新房中竟然沒有被褥,于是,兩人決定不再驚動清晨出征的同志們。

他們把草鋪到老百姓炕上,拿一個麻袋當被子,就這樣簡樸又甜蜜地度過了新婚之夜。

次日清晨,胡奇才率部出征了,二人沒有度蜜月,留給新娘子王志遠的是無盡的思念和牽挂。

戰争年代的革命伴侶就是這樣離多聚少,然而“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胡奇才和王志遠都覺得,雖然他們分離,但愛着彼此的那顆心卻從未改變。

1940年9月,胡奇才被任命為山東縱隊第一支隊司令員兼二分區司令員,胡奇才奉命前往50公裡之外的蒙陰縣垛莊山縱司令部報到前,王志遠生下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取名為胡魯克。

胡奇才不得不帶着這一對較弱又貴重的母子,一起前往山縱。

月子裡的産婦帶着九天大的嬰兒敵後行軍,其艱難程度可想而知,胡奇才狠了狠心,把虛弱的嬌妻抱上了馬背,小心翼翼抱着她一起在馬上颠簸。

兩人的孩子胡魯克,隻有9天大,他被安置在籮筐裡由戰士們輪流挑着走,紅軍叔叔們的扁擔顫顫巍巍,籮筐搖搖晃晃,倒是成了很好的搖籃。

這個天真稚嫩的孩子,給艱難行軍的戰士們帶來了很多歡樂,但有時候也會發生意外,一次夜裡通過敵人的封鎖線時,小魯克哭了兩聲,大人們手心裡都捏了一把汗,幸虧敵人沒有聽見。

又一次,胡奇才率領的部隊半路上遇見敵人,戰鬥打響後,他們隻好把王志遠和孩子藏進群衆的草垛裡,第二天再派戰士把她們母子接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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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到蒙陰縣垛莊時,胡奇才剛向山縱司令部報完到,就遇上了敵人的瘋狂掃蕩,當時他身邊隻有一個連的兵力,是無法與敵人進行火拼的,為了照顧好妻兒,他隻好說服妻子暫時分開,讓她和群衆一起逃走,總算保住了母子平安。

次年8月,部隊再次整編,9月,胡奇才調任一旅任副旅長,依然戰鬥在沂蒙。

這年冬季,日寇和僞軍以5萬之衆對我沂蒙山區根據地實行“鐵壁合圍”,進行了長達兩個月的大掃蕩。

這次日寇的掃蕩行動,使得給胡奇才改名的山東局書記朱瑞同志,永遠地失去了妻兒。

朱瑞的妻子叫做陳若克,是為溫文爾雅的年輕知識分子,大崮山失守後,突圍撤退時,她和部隊失去了聯系,不幸落入敵手,從被捕那日起,陳若克就開始絕食,入獄後不久,她生下了一個瘦弱的嬰兒。

被敵人殺害前,陳若克緊緊抱着剛剛生下的孩子,她是被敵人用刺刀紮死的,就義時年僅22歲。

胡奇才知道,在戰鬥中如果革命同志的妻兒落入敵手,是絕對活不了,當他發現敵人掃蕩後,便果斷決定把不滿周歲的孩子留在沂南縣依汶莊,拜托一位老鄉代為喂養,讓妻子随部隊突圍。

因依汶莊這位婦女剛出生的孩子不幸夭折,是以當小魯克送到她手裡時,她的内心複雜極了,看着這個幼小的孩子流下了眼淚,後來,日軍沖進了她的窩棚,這位母親一把抱起魯克,緊緊摟在懷中。

敵人問:“說,是不是八路的孩子?”

婦女堅定地回答:“俺自己的!”

敵人懷疑地看了她看,又看了看孩子,随後猙獰地笑着用刺刀挑起了襁褓,從炕的這頭拖到那頭,婦女再也忍不住了,撲過去用身體護住了孩子,敵人這才放心地退出了窩棚。

這位沂蒙山的母親用無私的愛護衛了一個和自己毫無血緣關系的孩子,然而,令人痛心的是,她的丈夫卻被殺害了。

掃蕩過後,這位婦女因為某些原因遠走他鄉,音信全無,建國之後,王志遠夫婦一直在尋找她的下落,卻毫無消息,她和王志遠夫婦再也沒有見過面。

1942年9月,胡奇才被調往山東分局黨校參加整風學習,直到1943年3月,春回大地萬物複蘇時,他才傳回濱海地區。

學習期間,胡奇才收到了戰友的電報:王志遠生下了第二個孩子,取名魯生。

和哥哥胡魯克一樣,魯生也是在襁褓中就經曆了戰火的考驗。

魯生降生的第六天,敵人對魯中機關及部隊駐地進行“拉網合圍”,王志遠在沂南西牆峪民兵隊長張恒謙的掩護下,東躲西藏才保住了性命。

魯生被抱到深山裡一位婦女家,王志遠和另一位女同志則被民兵隊長帶去一處較高隐蔽的洞裡躲藏。

這個洞就在路邊,傍晚日寇從這裡經過,馬蹄就踩着洞口的石子過,夜裡遇到鬼子大隊在這裡休息,洞内的王志遠握着一顆手榴彈,一整夜戰戰兢兢,她想,如果敵人發現了自己,那麼自己就與他們同歸于盡。

第二天,敵人在民兵隊長家中發現了藥棉,把家中老母親打得半死,硬逼着她說出八路軍的去向,老大娘被打得奄奄一息,卻始終沒有透露出王志遠等人的去向。

1944年5月,王志遠在依汶莊對面的一個小村子裡,生下了老三魯文,這是他們最後一個叫“魯”的孩子,也是王志遠婚後第一次安安穩穩地坐月子。

1945年8月15日,浴血奮戰8年的中國人民,特别是抗日根據地的居民,終于赢得了抗日戰争的最後勝利。

沂蒙山到處是一片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歡騰景象,胡奇才和王志遠也把分散在老鄉家喂養的三個兒子,都接到了自己身邊,沐浴在勝利後帶來的歡樂中。

而在剛剛獲得勝利的中國大地上,又籠罩上了内戰的陰雲。

兩個月後,胡奇才接到指令,随羅榮桓司令員兼政委跨海奔赴東北戰場,從接到去東北的指令開始,胡奇才就做好了出發的準備,先是交代工作,接着便集合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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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遠當時在魯中軍區醫藥處當司藥,老大和老三兩個孩子都在依汶莊孫媽媽家裡,老二魯生在崔家莊劉媽媽家裡。

雖然劉媽媽和孫媽媽不是三個孩子的親生母親,但她們把孩子從小養到大,感情已經相當深了,一聽說胡奇才夫婦要去東北,兩位養母在給他們送行時默默流淚,惹得胡奇才這個硬漢子也留下了眼淚。

但胡奇才并沒有打算帶着孩子們一起走,他把孩子們都送到掖縣朱由村嶽父家,王志遠從1938年參軍離家後,再也沒有回去過,也沒有給家裡寫過信。

時隔多年,兩位老人看見離家多年的女兒之後,更是潸然淚下,看到陌生的姑爺和三個外孫,他們起初是驚愕,随後是歡喜,老兩口忙裡忙外的燒菜做飯招待女兒一家。

聽說女兒和女婿要去東北,想把孩子們留給他們照顧時,兩位老人欣然答應,并且翻箱倒櫃地給魯克找禦寒的衣物。

由于任務緊迫,胡奇才在嶽父家隻待了兩天就離開了。

結婚六載,娶了人家如花似玉的女兒,第一次登門,分文未帶,還留下孩子給他們照顧,胡奇才心裡也不好受,但他也沒有辦法。

11月初,胡奇才和王志遠都換上了老百姓的衣服,上船前,部隊對幹部進行了教育:入鄉随俗,在船上不能背手而立,不能說出一個翻字。

就這樣,胡奇才夫婦在東北戰場上的戰鬥生涯開始了。

1945年11月8日,胡奇才乘車來到安東,向東滿人民自治區司令部報到,接受報到的是司令員兼政委肖華同志,肖華同志代表組織任命胡奇才為第三縱隊司令員。

第二天,胡奇才即動身前往三縱隊駐地大孤山,開始了東北新戰場的戰鬥生涯。

12月,王志遠要生第四個孩子,或許是因為從山東到東北經過渡海及陸上的奔波,引起早産征兆,縱隊後勤部把王志遠安排到新開嶺剛接收的一個原日本陸軍醫院分娩。

12月11日,這個不足月的孩子總算平安來到人間,王志遠給他取名為東凱,意味東北奏凱歌之意,因當時是戰争年代,環境十分複雜,醫院也不能多呆,生下孩子的第四天,王志遠就在警衛員的幫助下,乘坐火車歸隊。

他們坐在敞篷車廂裡,王志遠緊緊抱着孩子,依靠着一個小火爐取暖,就這樣在12月的遼東大地冒着風雪往回趕。

但在快到目的地時,意外發生了,列車發生了脫軌事故,他們差點被撞傷,火車停在了半路上,長時間不能開動,為了不讓孩子着涼,隻能找個老鄉家避避風寒。

警衛員抱着4天的東凱,王志遠領着5歲的魯克,敲響了一戶人家的門,開門的是個老大娘,一見王志遠身體虛弱,再看看警衛員懷中的孩子,便抱歉地說道:“閨女,不是我不可憐你,月子裡進别人家的門,不吉利,”說完後,門被砰地一下關上了。

王志遠沒辦法,隻好在門外喊道:“大娘,我們是八路軍!”說了一連串的好話後,老大娘終于讓他們進了門,還端出了熱騰騰的飯,兩個小時後,火車開動了,他們向老鄉道謝後又踏上了回大孤山的旅途。

王志遠生了三個孩子,三次坐月子時不太平,然而,她從不向胡奇才抱怨什麼。

初戀的激情之後,到了天長地久的婚姻,愛就化為了分憂,化為了支援,化為了責任,正是有了這樣一個穩固的後方,胡奇才才能在解放東三省的戰場上盡顯奇才。

1946年秋冬,東北國民黨軍隊第二次撕毀停戰協定,向南滿大舉進攻之時,胡奇才參與組織指揮的新開嶺戰役,智殲号稱“千裡駒”的蔣介石弟媳精銳部隊第五十二軍二十五師,在東北戰場上首創殲滅敵人一個整師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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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奇才(右)

解放戰争期間,胡奇才曆任東北民主聯軍三縱、四縱司令員,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四十一軍第一副軍長,在這些重要的上司崗位上,他都鑄就了一個軍人的輝煌。

1948年10月1日,胡奇才作為第一屆全國政協候補代表參加了國慶觀禮。

新中國成立了,胡奇才往前沖的腳步并沒有是以而停息,1950年,胡奇才赴任遼東軍司令員,同年10月17日,我志願軍跨鴨綠江,胡奇才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戰友過江,他再也坐不住了。

1952年5月,東北軍區準許了他入朝參戰學習請求,誰知他剛走,王志遠就難産需要手術,醫生讓親屬簽字,還是副司令員趙承金代簽的。

王志遠在戰亂中生了5個孩子,分娩都比較順利,然而這一個不同,多了些調皮和任性,是個女兒,夫妻倆給孩子取名為胡俐俐。

從北韓回國後,胡奇才入南京軍事學院進階系學習,在南京,王志遠生下了最後一個孩子,東甯。

她18歲嫁胡奇才,婚前因兩點猶豫不決,一生孕六子一女,高壽92歲

胡奇才作品

1954年10月,胡奇才打勝了艱難的一仗,順利地從南京軍事學院進階系畢業,配置設定到了工程兵任副司令員兼參謀長。

工程兵逢山開路,遇水架橋,破障攻堅,是軍中的開路先鋒,胡奇才又一次從頭學起,捧起了難啃的專業書,此後的30年間,他的足迹踏遍了大江南北,從東海之濱到西北高原,哪裡是最艱苦的地方,哪裡就有工程兵部隊,哪裡就有副司令的腳印。

1985年4月4日,胡奇才奉命按大軍區正職離休了,好學好動的他退學後也沒停歇,他和妻子同練書法,共同切磋。

除此之外,胡奇才還寫了一本回憶錄,在回憶錄中,他一再表達對妻子的感激之情:

“我的好伴侶,好幫手王志遠同志,一生與我同行,任勞任怨,患難與共,作為妻子和母親,她作出了特殊的貢獻,付出犧牲,她是我的好妻子,孩子的好母親,我革命路上的好同志,我真誠地感激她!”

1997年,胡奇才去世,終年83歲。

2013年,王志遠去世,高壽9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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