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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聽話的孩子,如何成為了非遺傳承人?家有面人郎那些“不聽話”的符号在傳承與體驗之間100的N次方

南方祝融,獸身人面,乘兩龍。

——《山海經·海外南經》

曾經有好多個夜晚,他因為這句文字輾轉難眠,一下子,雲起了,火神祝融整個活靈活現的出來了。

這個不聽話的孩子,如何成為了非遺傳承人?家有面人郎那些“不聽話”的符号在傳承與體驗之間100的N次方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102">家有面人郎</h1>

面人,《東京夢華錄》有記載:以油面糖蜜造如笑靥兒。

面人也稱面塑,它用面粉、糯米粉為主要原料,再加上色彩,石蠟、蜂蜜等成分,經過防裂防黴的處理,制成柔軟的各色面團。

手藝人将面團幾番捏、搓、揉、掀,用小刀點、切、刻、劃,塑成身、手、頭面以及發飾、衣物。

面人來自民間,揉捏刻劃間,保留每個年代獨特的市井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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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彧的爺爺郎紹安作品《司馬光砸缸》 子彧的爺爺郎紹安作品《司馬光砸缸》

知名作家冰心在看到面人時,童年所熟悉的北京街頭巷尾的一切都湧上心頭,她有一篇對子彧的爺爺,也就是北京第一代面人郎——郎紹安的專訪:

架子上擺的真是琳琅滿目,他的比較新的作品,如“雞毛信”,“采茶撲蝶”等逼真細膩,不必說了;而我所最愛的,還是一小組一小組的舊北京街頭小景,什麼賣糖葫蘆的——一個戴灰呢帽子穿黑色長袍的人,左臂挎着一個小籃子,上面插滿了各種各樣的冰糖葫蘆;剃頭的——一個披着白布的人低頭坐在紅闆凳上,旁邊放着架子和銅盆;賣茶湯的;賣砂鍋的;吹糖人的;無不維妙維肖!(《小桔燈·“面人郎”通路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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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郎紹安在制作面人

現在的子彧會這麼介紹自己:“我叫郎佳子彧,我爺爺是捏面人的,叫面人郎,我爸也叫面人郎,我是第三代,是以也叫面人郎。”  

“面人郎”是一種傳統的命名方式,以所從事的行業加上從業者的姓氏來命名這一派系的所有傳承者,褒獎此人及其家族對這個事業的傳承作用。

郎家的每個人都會從事這門手藝,彼此緊密聯系、代代承繼。

據子彧自己回憶,對面人的着迷起始于三四歲的時候:“那時,我常常搬個凳子坐在父親旁邊看他制作面人,一看就是兩三個小時。每次屏氣凝神地看他完成一個完美操作時,仿佛看到跳水運動員完成一個完美的入水動作一樣。在那個時候,我對父親的高超技巧崇拜得五體投地,是以愛上了面人這門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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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35">那些“不聽話”的符号</h1>

1、3075

子彧一直不是一個聽話的人。

傳承面人之于子彧并不是唯一選擇。父母曾勸他選擇一個能養活自己的職業,手藝隻要不丢棄,沒必要一定靠它生活。

“可我就是想靠這個生活,大家都說做面人掙不了錢,我就是要靠這個養活自己。”他這麼回答。

考研時,爸媽雖說讓子彧自己選,但是更希望他能選一個把握更大一點的學校,可他不聽。一戰失利後,仍堅持二戰。

面人作品《3075》就描繪了二戰時自己整個人的身心狀态——“挺掙紮的一個畸形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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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5 是他在自習時學習座位的編号。

“這就是我有一次從食堂回來自習時的狀态。作品中的白色椅子,就是從圖書館自習室提取的元素。那是我第二次考研,坐在自習室感覺到強烈的創作欲望,整個畫面就出現了,作品記錄的就是那個瞬間的感受。”

二戰成功,子彧進入北京大學藝術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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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舊時的線條

因為不怎麼聽話,在捏面人時,子彧更願意自己去摸索新造型。

十二三歲時,面對傳統的面人題材,如:福祿壽、《紅樓夢》、《三國演義》等,他都不太感興趣,于是瘋狂做一些外來的或當下流行的造型。

“覺得傳統題材和那時的我沒共鳴,如果要做大家喜歡的東西,那就是要做現代的,要做以前沒做過的新東西。”

後期在美學學習中,他漸漸發現傳統造型和經驗具有極高的價值,現在很多東西雖能當下傳播,卻不一定能傳世。而傳統的則是可以傳世的。

他拿“吳帶當風”舉例:“我們會在一些畫中看見整體排列很舒服的線條,比如衣袂飄飄,就像有風一樣。這不是一蹴而就的,它經曆了很多代人經驗的總結,而慢慢形成這種形式。

傳統中國的美學,比如線條的排布、顔色的選取等,應該繼續被運用在我們的現代創作中。”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103">在傳承與體驗之間</h1>

藝術創作對創作者的情緒狀态要求很高,用子彧的話來說就是:“會動真氣。”

在創作遇到瓶頸時,他的失眠會特别嚴重:“創作的時候人會更較真。沒有想到足夠打動自己的想法時會非常煎熬,就需要把自己頂在牆角,直到将自己滿意的結果逼出來。”

将藝術家作為人生标簽,子彧似乎是拒絕的,他更真切地想要做自己,渴望擁有更豐富的生命體驗。

和很多男生一樣,他是狂熱的籃球迷,喜歡科比,收藏球鞋;也看樂夏,最近喜歡的是 Mandarin 樂隊翻唱的歌曲《白鴿》。

面人、音樂和籃球是他很喜歡的三樣東西,它們之間不存在優先級。他給出了一個非常 Gen Z 式的回應:

“我不會覺得因為自己是傳承人,這些東西就不能玩,否則就失了體面禮數之類的。從其他愛好裡獲得的感受,都能幫助到我更好去創作。”

是以他去參加《最強大腦》并收獲了一大波粉絲這件事本身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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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佳的面人作品充分展現了他個人的喜好

<h1 class="pgc-h-arrow-right" data-track="104">100的N次方</h1>

如何将面人更廣泛地傳播出去是他目前在努力的事。

除了參加綜藝,他還建立個人的微網誌、抖音賬号(@郎佳子彧),并持續更新 vlog,希望通過短視訊的方式讓更多人了解面人,也想讓更多人知道他從中獲得了很多快樂。

“如果有一百個人知道這門手藝,其中有十個人能喜歡,十人中有一兩個人擅長,傳承的問題就解決了。”

将自己作為載體,傳播面人手藝是這個研三大男孩給自己定的小目标,但他也未忘藝術的初心:“其實我也有一些不那麼易于傳播的作品,它們可能代表我追求的更高的藝術價值。風格是一個人的背影,其實我還在不斷摸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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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謠言的反思:rumor&amp;virus

子彧曾經發過這樣一條動态:

“我國中的時候,13 歲,就貼着 ‘95 後傳承人’ 的标簽兒出來了。

如今研二了,十幾年了,‘95後 傳承人’ 到現在還是這麼稀奇。

真的想看到 00 後,05 後 10 後把 ‘95 後傳承人’ 這個标簽兒作古。”

關于未來,他還希望能将傳統美學教育帶給更多孩子,“我們自己的教育部分需要傳統文化尤其是傳統藝術的滋養”,就像他童年時所感受到的溫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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