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甫的電影《人民萬歲》
根據小英的《井塔之血》改編拍攝
陳佳吉
2020年10月5日，作者在《北京晚報》上發表了一篇題為《李公普寫銘文，小陰寫報道，靖玉塔村民抵抗日軍事迹可銘記》的文章。在文章中，作者寫道：
"1939年，著名導演沈甫（1905-1994，曾執導過《北國江南》、《榮民新傳記》等電影），讀到報道文獻《井塔之血》，深受驚動，他寫了電影劇本《百姓萬歲》（又名《大地煙》），後來由西北電影公司拍攝，沈甫擔任編舞， 陳晨 作為攝影師。當時，攝制組還前往山西黃河沿岸進行外景拍攝。然而，不幸的是，制作這部電影的西北電影公司是以犧牲嚴錫山為代價成立的，當電影的80%被拍攝時，該公司被指令停止運作該片。"
本文根據作者的《中國電影史評論講義》作如下段所述。
"老百姓萬歲"：專題：紀錄片。它基于新華社的一篇報道，"荊乙田村的血"。真實的故事和情節過程與原始事件的發展相同。"
在一年多的時間裡，筆者一直在尋找不少，希望能得到更多關于電影《老百姓萬歲》的資訊，不過，網上關于電影《百姓萬歲》的資訊，包括很多圖檔（下圖），基本上都是從這部電影拍攝的陳晨的兒子陳凡的幾篇文章。該劇改編的依據不詳："1939年，沈甫根據新華日報的一份現場通訊寫了劇本《人民萬歲》。
沈甫（右），電影《人民萬歲》編劇兼導演，攝影陳晨（左）
作者直到2021年國慶節才放棄，終于找到了1963年2月中國電影出版社出版的《中國電影發展史》主程式設計吉華，這是第三部《進步電影運動新階段與人民電影的興起》。該書為沈甫改編，導演兼電影《百姓萬歲》，以及影片的劇情都有更詳細的描述，但也提供了幾張圖檔。
程繼華的《中國電影發展史》，1963年2月由中國電影出版社出版
《中國電影發展史》插畫《人民萬歲》第25頁
上面寫着：
1939年，在拍攝了《風雪太行山》之後，沈甫着手執導電影《百姓萬歲》（原名《大地煙》 ）。劇本改編自重慶新華日報當時的一篇題為《荊沐村血》的通訊。這是一個悲慘而感人的真實事件，展現了山西省一一村人民抗日基地與日本侵略者的殊死搏鬥。電影《百姓萬歲》的故事，基本上按照事件的真實過程來看，片中的主人公是景餘村的一位年輕農民（吳雪），他熱愛勞動，也是村裡的民兵組織者，經常帶着村裡的小夥子們一起練習，準備打敵人的侵略。村裡有個女孩戒指（金淑智），家裡隻有弱小的哥哥和母親。這位年輕的農民經常幫助她的家人做一些勞動。然後他們結婚了。就在這時，日本人來了，年輕的農民參加了抗日人民軍，而環子和剩下的農民一起進了山。利用洞穴山頂，他與敵人頑強地戰鬥。最後，敵人從後面爬上山坡，擂台、她的母親和所有的農民英勇犧牲，隻有兩個孩子活了下來。這時，年輕農民帶着軍隊回國，家鄉父親的激烈鬥争和日本侵略者的暴行，激起了他更大的仇恨。他帶着兩個孩子回到軍隊，參加了新的戰鬥。"
"人民萬歲"是中國共産黨在人民堅強不屈不撓的民族精神和頑強的革命英雄主義上司下的感人表現，顯示了中國人抵抗運動的一定信心和力量的勝利。這是唯一一部關于抗日戰争期間抗日民主基層人民鬥争的劇情片。不幸的是，當攝制組去西北戰場拍攝現場時，前後半年的工作，在完成了80%的影片後，西北電影公司被嚴錫山停職， 以至于電影無法最終确定。"
——摘自程吉平的《中國電影發展史》，第70-71頁，黑體字。
重慶新華日報上一篇題為《荊彜村之血》的通訊報道，其實是1939年3月23日至25日《井塔之血》（見下圖）中小陰（當時名叫蕭瑛）的，以軍人與日軍在景裕塔村的英勇戰鬥為題，幾乎完全被屠殺。這篇文章後來被蕭寅收入了《蕭寅》的選集。
1939年3月23日，新華社出版了蕭穎的《井塔之血》（連載三天）
需要注意的是，劇本改編為基礎的文章《荊雁塔之血》，應該是《井塔之血》。
此外，許多對電影《人民萬歲》拍攝過程的介紹都誤判了從1935年到1938年的電影的時機。事實上，蕭寅（出版時名叫"蕭穎"）于1939年2月13日晚在山西省中城市寫了《井塔之血》，并于1939年3月23日至25日出版。
是以，沈甫根據他看到的報道，說劇本隻能在1939年3月25日之後。據該片攝影師陳晨的兒子介紹，該片拍攝于1940年，更準确。
遺憾的是，蕭寅隻是在他去世前一年的1982年，當時編纂了《蕭寅選集》，經過幾次曲折才恢複當年發表在《新華日報》上的《井塔之血》。他一生并不了解自己的故事，但卻引來了著名導演沈甫的靈感，後者将其改編成電影。當他寫作時，這可能是出乎意料的。
另一件令人遺憾的是，當時"唯一一部正面描繪人民在抗日民主基地中鬥争的抗日戰争時期劇情片"的電影《人民萬歲》當時并沒有完成，現在可能隻是靜靜地躺在中國電影資料館的倉庫裡，沒有人會看它， 更不用說進一步研究它了。
不過，很高興發現沈甫的電影《人民萬歲》與蕭穎的報道《井塔之血》之間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