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史念海、黃永年二先生與陝西師範大學唐史研究所的創辦

作者:澎湃新聞

胡耀飛

1981年5月30日,陝西師範大學召開唐史研究院成立大會,正式開通當時教育部準許的唐史研究領域的第一所學術機構。對于唐史研究所的成立,有兩位不可磨滅的紳士,陝西師範大學副校長、曆史系主任石念海先生(1912-2001)和唐史研究所最早研究員黃永年先生(1925-2007)。雖然史先生主要是曆史地理學家,黃先生主要以他的古籍而聞名,但他們的研究領域與唐史有着密切的關系。關于唐史研究院的發展曆程,白根興先生回顧了40年前的偉大著作,本文簡要介紹了白文未作詳述的唐史研究院的成立,以表彰其前輩的工作。

一、石念海先生與唐史研究院成立

史念海先生是中國著名曆史地理學家,他與譚其琛(1911-1992)和侯仁志(1911-2013)一起,繼承了顧玉剛先生對龔功的研究(1893-1980),在陝西師範大學的曆史地理學領域創造了一個世界。但在20世紀80年代,唐史研究院(成立于1981年)、古書整理研究所(成立于1983年)和曆史地理研究所(成立于1987年)是陝西師範大學曆史系的最後三個機關。事實上,在1970年代末和1980年代初,石先生在陝西師範大學更關注唐史的發展。

史念海、黃永年二先生與陝西師範大學唐史研究所的創辦

石念海

由于石念海先生在曆史地理學方面的成就過于豐碩,學界對他對唐史研究的貢獻不太重視。總的來說,石先生對唐史研究的貢獻展現在三個方面:一是對唐代曆史地理學的研究,石先生在這方面的成就集中在他的著作《唐代曆史地理學研究》(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8年)中,作者還鑒于石先生對唐代研究的貢獻, 其次,關于中國唐史學會重建的倡議,史先生的貢獻,武漢大學的朱磊先生有一篇專文,"石念海先生重建唐史學會的倡議"來解釋,這是不容重複的;三是陝西師範大學唐史研究所的成立和唐史叢書的建立。

"唐史叢書"的創作以唐史研究所為基礎。唐石研究院的成立,一方面得益于改革開放環境,學術研究活動的逐漸恢複,另一方面得益于時任副校長石念海先生的積極推動。正如唐史研究院二副所長馬馳先生(1941-2019)所說:"需要注意的是,為了繁榮唐史研究,他做了大量的組織工作,全國第一家唐史研究所,由他申報的教育部準許成立。中國大陸最早的非政府學術團體之一,即中國唐史研究會(後更名為中國唐史學會),最早由史先生發起群組織。成立大會和第一屆年會在陝西大學舉行,史先生擔任該校副校長。該研究所常設機構的秘書處隸屬于陝西師大唐曆史研究所,石先生是該研究所的所長。"

史先生在陝西師範大學成立唐史研究所的想法已經存在,根據史先生在1980年代初出版的自傳《蘇洙》的副本:

最近,有一點假設是我在陝西師範大學工作,陝西師範大學位于西安,西安是過去的長安,曾經十幾個朝代建成的首都。這些朝代中最重要的一個是唐朝。唐代文化豐富多彩,長安是唐朝強盛時期舉世聞名的首都,至少是亞洲文化的中心。對唐代史的系統研究被列為陝西師範大學的重要工作項目。作為這所學校和曆史系的負責人,我應該為這項研究投入一些精力。當然,重點仍然是唐朝的地理。

據史念海先生1998年對這本自傳的回憶,可以看出,這部自傳在1980年代初寫成後,并沒有出版,直到1990年代末才出版了《世紀自傳》。

從這本自傳中可以看出,石先生對他工作的陝西師範大學和居住的西安有着強烈的責任感。在寫這本自傳時,石先生不僅是曆史系主任,也是陝西師範大學的副校長,是以他有一句話"我是這所學校和曆史系的系主任"。但自傳中沒有提到唐朝研究所,這在當時是不應該建立的,也就是說,自傳大概是在1981年5月之前寫的。但正是在這本自傳中,石先生有了關注唐史研究、研究唐代地理學的前景的想法。

此外,根據石念海先生大女兒石石女士的回憶,石先生對唐史研究的重視也與日本學者對唐史的研究有關:

他的父親培養的學生都是日本人,也曾受邀到日本大學講學,在與日本人的互動中,父親發現日本學者非常重視研究中國唐史,他立刻有了緊迫感。我父親曾經對我說:如果日本學者比我們更研究我們的曆史,那将是一種恥辱。如何加強對唐史的研究,父親想出的辦法是成立中國唐史學會(當時叫唐史研究會),并請武漢大學教授唐長軒擔任會長。聽了父親的想法,覺得父親的責任感太強了。其實,在文化大革命之前,我父親并不是中國曆史學會會員,他認為做研究和寫文章是最重要的事情。由于日本學者的出現,他改變了過去的想法,決心以顧玉剛先生為榜樣,積極打造學術研究的群體平台,團結各方力量,推動中國唐史研究取得新的突破。他不僅申請召開了唐史學術會議,還向陝西大學派駐了學會秘書處,并親自編輯了不定期的《唐史叢書》。即使利用副校長的影響力,作為唐史研究專家的黃永年先生、周景軒、馬馳等,也被調到學校成立唐史研究院。

可以看出,中國唐史學會的成立和陝西師範大學唐史研究院的成立,部分出于日本學者的迫切感。當然,史先生在1993年才第一次通路日本,是以史信義女士可能意味着,史信義在與1980年代以前通路過中國的日本人打交道時有這種緊迫感,并加深了他後來與日本學者的接觸和日本之行所培養的緊迫感。

雖然就中國唐史學會的成立而言,但并非隻有石先生有這個想法,即唐長玄先生(1911-1994)和石先生是重合的。但唐史研究院的成立,可以說是受施先生個人實力的驅使。正如石信義所說,石念海先生"利用副校長的影響力"成立了唐石學院。根據筆者在陝西師範大學檔案中的調查,1981年4月,時任教育部部長的姜南翔(1913-1988)在陝西師範大學進行研究,史先生作為副校長,收到了與時任校長李綿(1912-2007)的幾張照片。大約在這個時候,石先生得到了教育部的準許,成立了唐石學院。在1981年5月30日的成立大會上,李綿校長不僅宣讀了教育部關于準許成立唐師學院的答複,還宣讀了時任陝西省副省長魏偉先生(1911-1992)等省上司出席會議并發言。但是,目前無法找到教育部的準許,是以無法知道具體時間。不過,根據黃永年先生與相關老師朋友的來信引述如下,1981年3月左右,即教育部準許成立唐師學院,但大會的成立是在5月30日舉行的。

唐史研究院的成立,不僅開啟了陝西師範大學唐史研究的新階段,也為古籍研究所、曆史地理研究所的成立提供了借鑒。在唐史研究院的基礎上,陝西師範大學唐史研究、中國唐史學會秘書處的運作也走上了正軌。根據其成立報告,唐師研究院的主要工作有六個要素:

1、收集考證後記并放行,每年準備兩套《唐志解讀》系列,每套約25萬字;

2.做好資料整理工作,為《舊唐書》的注解打好基礎,首先整理現存的唐代史。目前,我們首先設定了《安魯山史》《戈裡斯的外傳》等書籍的注釋;

3.繼續做好研究所學生培養工作,為國家輸送合格人才;

4、繼續承擔曆史系大學生的教學工作;

5.全國唐史研究會設在我校,我們負責組織唐史研究的各種學術會議,将及時出版,并準備第一屆年會論文;

6、配合圖書館收集唐史資料。(《唐史研究所:我校唐史研究所的成立》,陝西大學,第三期,第一版,1981年6月16日))

史念海、黃永年二先生與陝西師範大學唐史研究所的創辦

陝西師範大學學報報道

以上六個要素,當然隻是計劃,未來會有具體的變化,但一般确定唐師學院的主要任務,然後基本上按照這個計劃完成大部分任務。

除了專注于自己的科研,唐石研究所的成員還積極與國内外同仁溝通。1981年11月11-17日,唐史研究院院長石念海先生、黃永年先生、研究員牛志功先生參加了在揚州舉行的中國唐史研究會第一屆年會,這是唐史研究院成員首次集體亮相。1983年,石念海先生再次帶領唐史研究所的黃永年、牛志功和兼職研究員曹爾琴到四川成都大學參加中國唐史學會第二屆年會,并與日本學者交談。

在科學研究方面,史念海先生在曆史地理研究所成立前,撰寫了幾篇唐代曆史地理學論文,由唐史研究所署名。據作者在孔府子舊書網的搜尋,有兩篇石先生以唐史研究院為簽名機關的論文油畫(1984年),《我國古都建設過程中自然環境的利用與轉化》(1985年)。更詳細的目錄,可以參考《陝西師範大學1984年科研成果彙編》(1952-1983),其中列出了唐史研究院院士石念海、黃永年、牛志功、周景軒(1925-2012)1965-1983年發表的68篇文章。值得一提的是,1981年11月,陝西師範大學圖書館資料閱讀組的同僚編制了唐代四本地理書地名綜合索引,邀請石念海先生做了一個序列,這也與史先生研究唐代曆史地理學的想法不謀而合。不幸的是,該指數隻是石油印刷的,尚未正式釋出。此外,史先生還指導研究所學生,包括辛德勇、郭聲波、飛省等三名研究所學生,1984年即史先生作為唐師學院唯一的研究所學生。

史念海、黃永年二先生與陝西師範大學唐史研究所的創辦

石念海研究唐代史上所謂有名機關的油印

石念海先生創立唐史學院的另一個重要成就是創辦了《唐史叢書》,盡管前三個系列直到1987年和1988年才正式出版。不過,根據筆者下面引用的黃永年先生和你丈夫的來往函可以看出,早在1981年唐史研究院成立時,就有計劃出版學術期刊《唐史叢書》。在《唐史叢書》第一輯中,石先生說:

《唐史叢書》現已出版,這是陝西師範大學唐史研究院從業人員與同志們接觸的學習成果。目前,從事唐史研究的同志不少,集體研究成果在唐史中很少發表。除了中國唐史學會的年度論文集,這本《唐史叢書》可以說是第一次。......

陝西師範大學位于西安郊區的巨塔下。由于它位于唐泾老地,靠近水底,我們應該注意研究唐史,是以成立了唐史研究所。唐史研究院的成立,不僅促進了研究院同志及其同夥對唐代史的研究,而且多方面收集了唐史資料,為國内外學者研究唐史提供了條件。由于它是新設立的,機構尚不健全,人員數量不多。幸運的是,以此為中心,聯系有關各方有關同志,共同努力,我們一定會取得更大的成就。這一系列唐史是根據唐研究所研究者及其交往同志的研究成果編寫而成的。研究成果不斷獲得,這部《唐史叢書》也将陸續出版。如果各方同志願意共同贊助,我們更歡迎他們。

本前言的具體寫作時間不詳,但從《唐史叢書》開始的唐史書記開始,以及前言中的"新創作"等陳述,應該寫于唐史院的頭幾年,隻是由于出版因素稍有延遲。此外,石先生強調了陝西師範大學地理區位優勢對研究唐史的責任,以及唐史系列在中國的開創性意義。

唐史研究院的成立,也深刻影響了當時曆史系大學生職業取向的選擇。據當時曆史系1980年的大學生、現為曆史文化學院教授的薛平良先生回憶說:

次年5月,學校召開了唐師學院成立大會,我們80班有幸參加了會議。唐師學院下文經教育部準許,石先生被任命為院長。下午的學術報告,石先生和黃永年先生、牛志功先生作了學術報告。這是我第二次聽史先生的教導。我對學術研究所、史先生和你的了解很少,雖然學術報告還不完全了解,但這次經曆對我和很多學生都産生了很大的影響。從那時起,我對唐代史越來越感興趣,我準備申請唐朝史的研究所學生課程。

可以看出,正是在史先生和遊先生的啟發下,當時的大學生薛平良先生終于走上了研究唐代史的道路。薛先生大學畢業後,留在唐史研究院做行政工作,然後進一步學習,讀博,進而在唐史領域有所收獲。

二、黃永年先生與唐石草皮研究所

唐史研究院成立後,石念海先生擔任副校長兼曆史系主任,具體事務由副院長洪南先生和周景軒書記負責。雖然尚先生和周先生也做過一些唐史研究,但不是全職從事研究工作。(根據筆者與白根興先生2021年5月11日的采訪,他去了洪南先生的辦公室,該官員表示,他主要協助研究所的行政事務,後來擔任曆史地理研究所副所長,在教學方面,他為研究所學生開設了一門邏輯學課程。周景軒先生主要協助石念海先生在曆史地理遺址,他自己感興趣的是唐陵石雕研究,拍攝了近4000張照片,撰寫了《唐陵石雕研究》一文。文章有孔福子舊書網1985年的油畫版畫,田某曾整理發表于《西方考古》第15期,科學出版社,2018年,第119-156頁)真正的研究者是黃永年先生、牛志功先生等。根據1985年6月通路陝西師範大學唐史研究所的日本學者道雄義彥先生的記錄:

唐史研究所為了形成中國唐史研究的核心機構,卻在1979年首先成立了陝西師範大學曆史系唐史研究室,然後在1981年被提升為專業化研究院。在石念海所長的上司下,由唐朝政治研究室(主任為黃永年教授,黃教授兼陝西師範大學古籍研究所副所長)、經濟研究室(主任為石念海教授)、地理研究室(主任為石念海教授)、四個部門組成。 以及文化研究室(主任為牛志功教授,也是陝西師範大學曆史學教授)。除了上述教授之外,還有三名全職研究人員,其中許多人也是中國其他大學的研究人員。

可以看出,即使在1985年,雖然有四個研究實驗室,但唐史研究所還很小,石先生甚至擔任過經濟研究室和地理研究室的主任,這顯示了所謂的研究室很差。

事實上,就研究所的制草階段而言,由于牛志功先生當時主要集中在曆史系,并曾擔任曆史系主任,石先生更依賴陝西師範大學圖書館的古籍收藏,黃永年先生, 黃先生也是一位世界老人,也不負衆望,為唐史研究院的獻草工作做出了很大貢獻。總的來說,黃先生的功勞主要展現在兩個方面:

首先,作為研究所學生導師,黃先生在唐史學院培養了許多研究所學生,并撰寫了《唐史史》的原型《唐代目錄》和其他一些唐史論文。正如黃先生在《我與唐史、齊周玄史》中所說:"1978年9月,我轉學到陝西師範大學,先是要編纂圖書館的好書集,然後我的前任石玉粟教授(年海)邀請我協助他招收中國古代史和唐史方向的碩士生。1979年1月,右翼問題正式糾正,恢複講師頭銜,1981年晉升為副教授,1982年晉升為教授。工作機關先在曆史系,後在唐史學院。1983年,學校成立古物研究所,擔任副所長,1987年任所長。關于具體講座,黃先生在《我來陝西師範大學》中回憶道:

我剛到圖書館,陝西省一位受人尊敬的老師石念海先生就對我說:"我們一起招收唐石的研究所學生吧!"當然,這讓我再次感到高興。......也許他從我過去的文章或者其他方面知道,我曾研究過唐代史,并制定了一個計劃,一起招收唐史研究所學生。要知道,當時我是一個所謂的脫帽權,石先生不禁說,他敢于走在敢于大膽使用的人的前面。至于我們正式招收的第一批中國古代史和唐史方向的研究所學生(當時沒有博士生,國家招收了所有碩士生),是在1979年的第二年。今年1月,我的右翼失誤案作為第一名試點在全省正式改正,但石先生向我提出時,絕對沒想到很快就會改正。

要招聘,你必須準備好開始一些專業課程。我去史先生家分享我的觀點,石先生完全同意,沒有說他會增加或減少。然後,我安排了幾門主菜的内容,寫了一點大綱等等,想請史先生複習一下,史先生沒看,讓我一點處理。對我如此高度的信任真的激勵了我,激發了我的能量。加上一開始我也暫時住在圖書館,有了友善的書,記得寫《唐史》初稿,卻度過了暑假加寒假。所有其他的商務講義也是我一個人寫的,一個人,沒有像往常一樣把時間留給新課。

可以看出,正是在史念海先生的全力信任下,黃永年先生幾乎獨自一人支援了曆史系唐史研究室的研究所學生培養工作。

史念海、黃永年二先生與陝西師範大學唐史研究所的創辦

黃永年

至于黃先生提到的《唐史》初稿,根據筆者在陝西師範大學檔案中的調查,1979年的第一本編纂本是《唐史目錄》(初稿),1983年更名為《唐史資料》。黃先生編纂《唐史目錄》(初稿)後,給校長李綿簽了一本書,是以檔案館藏的書的封面上有"李綿同志指出的"。永遠的歲月。"這些話。(該書後來被李綿轉交檔案館儲存,并歸還檔案卷号:3KY-02-079。此外,在孔府子老書網中,還有兩本《唐史目錄》(初稿),1980年10月,黃永年先生與唐先生、張澤賢先生簽約。關于編纂《唐史目錄》這本書的初衷,正如黃先生在前言中所說:

編目學是曆史同志們指導我們充分掌握大量曆史資料、批判性檢驗的一門課程。我們研究唐史,一定要仔細研究唐史目錄。

在大學成立之前,研究機構都沒有開設唐史目錄研究這門課程,自建國以來也沒有看到兄弟機構,研究機構都有唐史編目講義。清代以來的學者們對唐史資料做了大量研究工作,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有一點不夠系統,缺乏系統的闡述;

我斷斷續續地研究唐史多年,對某些題目和曆史資料做了一些研究,也不可避免地系統化,不深入,很多關于唐石資料的問題對我來說還沒有得到解決。這次是給唐石研究所學生,在前者和我個人原作的基礎上努力提高一點。但要真正實質性地向前推進,在能夠分析調查之前,有必要認真對待大量的曆史資料。我唐史研究室準備把《老唐書》作為中心工作,通過這項工作的實踐,今後給未來的研究所學生講唐史編目,應該講得更好。目前,隻有這個層次,起到指導作用。

在這篇前言中,黃先生明确闡述了,為了給唐史研究所學生講課,國内首次開設了"唐史目錄"課程。

史念海、黃永年二先生與陝西師範大學唐史研究所的創辦

黃永年簽署李綿的《唐史目錄》

本課程也與當時曆史系唐史研究室的"老唐書"計劃相吻合,即"注意老唐書"的早期思想,這是唐史研究所成立後列出的六項任務之一。受黃先生的影響,他還與南開大學唐史研究所學生合著了1980年《唐史論文目錄》,該目錄發表在中國唐史學會(中國唐史學會的前身)第一期上。

另一個重要方面是,黃先生通過自己的學術關系,為唐史研究院購買了一系列書籍,并邀請了一些兼職研究人員。黃先生本人是文學學者,喜歡收藏書籍,國内許多文學史,如陸思英(1884-1957)、童書業(1908-1968)、苗瑜(1904-1995)等都有老師朋友、姻親,其學術聲譽早已不見。是以,當他第一次在西安交通大學圖書館工作時,他被借給陝西師範大學圖書館,以調整古籍的收藏,直到1978年,他被正式轉移到陝西師範大學(據黃永年先生說,此事是由當時的陝西師範大學校長李綿促成的, 他與時任西安交通大學校長的陳無福(1921-1982)談判,并迅速繼續前進。見《黃永年:我來到陝西師範大學》,《黃永年文學史論文集》第5卷,第483-484頁)。但在古物研究所成立之前,黃先生作為唐史研究所的成員,自然是為唐史研究所服務。

是以,在圖書的收購和兼職研究人員的聘用上,黃永年先生齊頭并進。據顧志明記載,1979年2月,黃永年先生進京後多次拜訪顧偉剛先生,這次主要是為唐史研究室買書。1980年冬天,黃先生去上海為唐史研究院買書。至于聘用兼職研究人員,主要展現在黃先生與國内許多學者的通信中。1981年3月15日,黃先生在給四川大學苗宇先生的信中提到拟聘李必忠(1923-1998)為研究員:

學校近日獲教育部準許成立唐史研究院,石玉粟先生(年海)還擔任所長。隻有在這種稀薄的實力中,如永生歲月也承受着研究所學生導師的匮乏,真是令人毛骨悚然。日前,校董會決定聘請少數兄弟大學教師擔任研究所研究員,高德川先生由于沒有時間這樣做,不敢渎職。我想請李必忠弟兄來做這兩件事,我不知道先生是怎麼想的?如承諾書、乞求信通知,屆時将正式錄用書和您的學校信寄出。兼職研究員是半榮譽性質的,但他不敢通過尋求學術支援來增加負擔,例如在研究所的期刊上發表關于唐代的研究文章。還有,畢仲哥哥目前是什麼頭銜,也祈求知道,求職信可以比拟填寫。回想小時候,我讀過《公功》的半月刊雜志,背誦了馬培軒先生的墓志銘,也就是深深的佩服。後來,讀了李義山和吳萌的文字,以及新《杜牧年鑒》,啟蒙的好處。翟提出要印制唐史叢書,五月中旬集,由陝西人民出版社等大手筆,有勝利的感覺!文體和篇幅不限,即關于李唐文學,也歡迎。(摘自曹魯甯:《黃永年志》,第108-109頁。)

可以看出,當年3月,唐師研究院,即教育部已獲批成立,并召開會議,确定聘用兄弟機構作為研究人員。此外,《唐史叢書》的出版也在日程上,盡管出版前隻有幾年的時間。針對黃先生20日的答複,苗先生回答說:

貴校承辦教育部準許成立唐史研究院,史玉素先生以學習為砥矽的希望,并有學生如先生作為第二翼,一定能夠深入探索,寫新,歡迎!為了表示有意聘請李必忠軍擔任研究員,已經轉達給李俊,非常高興。李軍在四川大學曆史系任教30年,成績顯著,學校從學校晉升為副教授,已報省高等教育局準許。長期眼疾、視力喪失、難複習的小組書、筆寫,正在輔導幾位中青年教師在科研室準備"北朝會議"、"三國",偶爾獲獎,還寫論文。以後希望能和你學院聯系,多上一課。

苗先生在答複中向李日忠先生轉達了兼職資訊,表明這一提議基本上取得了成功。可惜的是,苗先生最終沒能在《唐史》系列中大做文章。

除了四川大學的李必忠,還有幾位兼職研究員,黃先生還寫信邀請。例如,1981年3月14日,雲南大學李偉先生(1914-2008)寫信給黃先生:

您的研究室為今天的唐史小鎮,擴大到急需,固定又合适。有于素先生在其事務的主持下,未來的發展是沒有的。不要放棄,這樣我也要站在先進森林的一邊,這是莫大的榮幸,不敢鼓勵。唯一一個學識了殖民地衰落的哥哥,在唐朝曆史上鮮為人知,深怕傷害蘇先生的名聲。但希望不要被教,這是非常幸運的!《唐史叢書》和《吊索與書院》出版,最重要的事件。自力更生的構圖,才能高雅,一個盛大的場合。

雖然黃先生沒有看到李偉先生的信,但從李先生的回信中,黃先生還向李先生發出了邀請,邀請他受聘為唐史研究院的兼職研究員,并參加唐史系列。然而,由于《唐史叢書》出版不力,李先生未來再也見不到了。

1981年5月11日,河北師範學院胡樂儀先生(1926-1998)寫信給黃先生:

前幾天你來信,聘請我王樹敏先生做兼職研究員,部門上司曾征求過我的建議,我完全同意。這樣的事情,隻要沒有轉員的可能,我院就不會不同意。至于我個人,兼職後唯恐不成能給你什麼力氣,效果不大。對于我哥哥自己來說,這是相當有益的,至少有機會使用你學校的書籍和材料,是以當然不會拒絕。據估計,将來當您的信件被正式聯系時,不會有任何阻力。......上次去你們學校的時候,我不能親自去唐師學院,是以你們的資訊不詳。如果有什麼稀有的書籍資料,希望介紹一下,在未來,可能會有一次學術旅行的機會,以便閱讀補習課程。此外,你有影印機嗎?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列印材料嗎?我今年有五千元買書、印刷品,怕不用完。如果您可以代表您列印一批資訊,則沒有謝謝。(以上全部摘自曹魯甯:《黃永年先生志》,第211-212頁。)

通過胡先生的來信,我們不僅可以看到黃先生曾寫信聘請胡先生和王淑敏先生(1911-2004)作為唐史研究所的兼職研究員,而且唐史研究所或其前身唐史研究室的藏品在當時是衆所周知的, 讓胡先生希望能夠用自己的資金來複制這些材料。

除了李必忠,李偉、胡魯儀、王淑敏等,楊廷福(1920-1984)、周少良(1917-2005)和陳光宗(1918-2009)也通過黃永年先生的關系,成為唐石研究所的兼職研究員。例如,楊廷福在1981年12月寫了自傳:"1980年秋天,我回到上海,在上海教育學院講學,還在華東師範大學中國曆史研究所和陝西師範大學唐史研究所工作。(《楊廷福:楊廷福自傳》,中國當代社會科學家,第5輯,1983年,第182頁)陳光宗七十歲時在《70自傳》中寫道:"我的兼職工作也是中國唐史學會會員,陝西師範大學唐史研究所研究員......等。(陳光宗:《七十個自我叙事》,李俊武,周光培,《北方人史》主編,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7頁)

黃先生邀請這些兼職研究人員不僅是名義上的,而且是事實上的。據1980年至1983年在唐史學院學習的郭少林先生說,

他看到楊廷福先生發表了關于研究《唐法》的論文,于小軒先生發表了一系列關于真理研究的論文,認為其方法既唯物主義又辯證,此次南下之行專門安排我們去上海和揚州會見兩位先生,請他們給我們講課。(陳光宗:《七十個自我叙事》,李俊武,周光培,主編,《北方曆史人物》,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7頁)

正是在石念海先生的信任下,在黃永年先生的努力下,陝西師範大學唐史研究院的規模逐漸擴大。截至1988年,"唐石學院目前有專職人員8人,其中進階職稱5人;(非作者:陝西師範大學唐史研究院、陝西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8年第1期)

史念海、黃永年二先生與陝西師範大學唐史研究所的創辦

這是1994年武則天研究會第五屆年會期間拍攝的照片。後排從左到右依次為潘太泉、趙文潤、胡樂儀、李日忠、馬馳,前排從左至右依次為張萬生、趙王琴、白根興

結語

上文,筆者回顧了石念海先生和黃永年先生關于陝西師範大學唐史研究所成立情況的簡要回顧,挂上了一個漏水,在必然之中。不過,雖然兩位先生為唐史學院做了草皮的偉大工作,但石先生本人更注重曆史地理,黃先生的興趣始終離不開古籍的整理。是以,雖然黃先生奉命于史先生專門負責唐史研究院的成立,但幾年後又恢複了對文學的興趣。正如黃先生在1984年10月寫的自傳《我與唐史的研究》中所說:

也許是因為近年來我一直擔任中國古代唐史方向的研究所學生導師,并寫了一些關于唐史的論文,一些年輕人認為我是這個領域的"專家",并要求我介紹一下我的經驗。最近,某社會還請我寫一篇關于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個人如何從事唐史研究的文章。其實,從十三年前的《聯系線》開始,我的興趣就已經是多方面的,熱愛曆史,也熱愛文字,也好好中國繁體版的目錄,甚至題錄的學習。就曆史而言,年輕人也喜歡宋朝的曆史,特别是明清時期的曆史,并希望退休後重新統治前秦或明清的曆史,以娛樂晚年。如果一定要用《新唐書》"自言自語"的筆是什麼家,我就要稱自己為"雜項","唐史專家"是怕的。

可以看出,黃先生稱自己為"雜交種",而不是"唐史專家",這是自謙,也是對自己多元興趣的概括。在撰寫本文時,黃先生已經是1983年成立的古籍整理研究所的副所長,他的興趣終于在古籍整理上,從此他漸漸離開了唐史學院。1986年1月,黃先生的工作關系正式轉入古物研究所,并于1987年成為所長,進而專門在古物研究所工作。

同時,1985年,牛志功先生辭去曆史系主任職務,來到唐史研究所從事唐史研究。1987年,石念海先生創立了曆史地理研究所,是唐研究所的曆史地理學家。此後,它開啟了唐史研究院的新階段,牛志功、牛志平、馬馳、白根興、薛平良、杜文宇等學者都擅長自己的領域。對此,白根興先生的文章已經過複審,頗具可參考性。

總之,回顧陝西師範大學唐史研究院的成立,石念海先生和黃永年二世先生是不可或缺的。值此唐史研究院成立四十周年之際,梳理兩位先生對唐史研究院的貢獻,不僅豐富了我們對兩位先生學術生活的了解,也希望我們的唐史研究院能夠繼承前人的精神,發揚其作風。

責任編輯:彭姗姗

校對:張燕

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