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五屆平遙國際電影節上,電影《永安鎮故事集》獲得兩個重要獎項,分别是Femu榮譽獎、最佳導演獎和青年評論導演榮譽獎。
節目開場後不久,《永安鎮故事書》的口碑迅速傳播開來,成為早期的電影。電影票在演出期間是硬通貨。原價80元一張電影票在黃牛手中飙升至一千多元。在平遙電影宮,走在路上,幾乎每個人都在談論它。
這是一部關于電影的電影。它講述了一群人進入拍攝地點後,現實與創作的界限被打破,從群體與餐廳老闆的母親的交彙處,引出了三個幽默而悲傷的故事,在影片中,他們調情着電影行業的權力結構,首先反思創作者的自我癡迷和主題, 也是電影制作人對更廣闊的情感層面的内省,着眼于普遍的個體存在。

有趣的是,與電影相關的電影在今年的平遙電影節上大量出現。《永安鎮故事書》《地球最後一任導演》《小奏鳴曲》或多或少與拍電影有關。在世界各地,創作者孜孜不倦地工作,從他們最熟悉的生活中提取出他們創作的源泉。在電影行業尚未完全複蘇的時候,電影制作人帶着對電影自那以後停止的公共生活的擔憂,回到工作室,将情感投入到創作中,并帶領觀衆回到最接近電影的地方。
在輕盈、飛揚、詩意的電影《永安鎮故事集》的背後,是一群創作者,他們因為熱愛電影而相遇,在創作的重大起起落落中,出于對創作自由和才華的保護,以及信任,做出了危險但最終被證明是正确的決定。
《永安鎮故事書》的曲折比戲劇多。2020年底,當全劇組進入漳州紫興拍攝地點準備第17天時,導演魏樹軒和編劇康春蕾在如何呈現故事上存在根本分歧,他們反複修改劇本,但對方都無法得到滿意的結果。他們最終決定推翻之前的所有劇本,重寫一個新的劇本。為此付出的代價将是,所有按照原劇本設定的藝術都将廢棄,演員釋放,補償,重新選擇。
該片制片人工廠門影業的創始人兼制片人黃旭峰冷靜地接受了這一事實,并同意修改劇本以繼續拍攝,這一決定首先基于對導演創作才能的認可。另外,在黃旭峰看來,魏淑軒是一個非常了解後果的導演,這不是一個随心所欲的決定:"他必須超前思考,感受新事物在他的狀态下,拍攝更得心應手。他向First Financial承認,這一決定肯定有賭博因素。就像電影中一樣,那些诙諧、自嘲的郊遊:"對于中國電影來說,勇敢一次。"
一個冒險的,有點"飛行"的創作過程開始了。楊紫山、黃密儀、劉洋成為新主演,黃旭峰在片中擔任制片人,康春蕾擔任編劇,影片暫時聚集了七位現役的年輕中國導演:梁明、楊偉、楊平道、宋川、于毅翔、耿俊、吳中天,他們在短時間内聚在一起, 碰巧滿足了各自合适的角色,并給出了超出預期的表現。"幸運的是,結果很好,謝謝你,電影之神。"黃旭峰說。
在與《永安鎮故事集》編劇兼演員康春蕾的專訪中,我們恢複了影片的極緻創作,還聊了聊片外的行業問題,聊到了管理層、制片人、導演和編劇之間的競争。在一個好故事稀缺的行業裡,為什麼編劇是底層的,最後談談他對電影和創作的了解。
在影片中要用自己的名字編劇玩,劇本相當沉重,這對康春蕾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挑戰。他反複提到,他和角色有很大的性格差異。但編劇的那種唐朝與理想主義的部分,和康春蕾本人有一些重疊。在影片中,導演和編劇就"電影能影響人們的生活"進行辯論,編劇是選擇相信的人,康春蕾也是。
"我真的相信電影可以影響人們的生活。它的時間跨度可能很長,不是今天拍成電影,每個人的生活都變了,它不是人們生活的指南。但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它可能會讓人類的心軟一點,可以讓世界變成石頭更開放一點,或者讓一個人在人生的某個時刻看到另一個人,他願意去了解對方。"康春雷說。
《永安鎮故事集》編劇、主演康春蕾:相信電影能改變人們的生活
推翻的腳本
第一财經:你和魏淑軒本應在協商一緻的基礎上達成一緻,為什麼劇本後來被推翻了。
姜春雷:《永安鎮故事書》的劇本是我自2014年以來一直在寫的故事。2019年11月,當我們的執行制片人把我介紹給老偉時,他看得非常多。我記得他說劇本非常文學,與他以前的風格非常不同,是以他想嘗試一下。我們将調查現場。我們回來半年多後,我們一起修改了劇本。
2020年11月初,我跟他一起去了拍攝地點的漳州紫興準備,配合準備,出現了一些問題。老薇是一名現場導演,他去鎮上,會考慮很多實際因素,比如小鎮的人口密度是什麼,就像片中的那句台詞,"探索鏡頭走進生活,記錄人們的生活方式。但原來的故事其實比較正式,比較離經叛道,憑空搭建了一個小鎮,邏輯中的現實,而不是外面。
我試着和他合作修改,但是我們倆越是嘗試,就越覺得這件事不對勁,變成了一件既不是我,也不是他的東西。變成了一個怪胎。有一天,魏告訴我,他說他不能拍一部爛片,他不想拍一部爛片,這意味着如果劇本什麼都做不了,他就不會拍。
但在準備的過程中,我發現了一個故事。我們在酒店後院确實有一家餐廳,那裡有一個老闆,他每天都穿着與環境非常不符的方式,很難想象她在這裡是如何工作的,她通常很懶惰,當她看到我們時總是非常積極,她給了我第一個故事的想法。我抱着最後的幻覺,說我們要打一個飛點,推翻原來的故事。我把這個故事講給當時睡着的老薇聽,然後突然跳起來,說沒事。但它顯然太短了。他說沒關系,我也有一個故事,這是第二位女明星的故事。
那麼第三個故事呢?我說寫我們倆通常争論的事情,用誇張的人物形象把它放進去,比我們自己的關系更激烈一點。我們一起寫了第三個故事,結構出來了,那天晚上我們寫了大約五六百字的大綱,然後他找到了制片人,有一個簡單的大綱,回來告訴我工作室的工廠大門已經同意了。
這真的是一個很大的支援,因為就像在電影中一樣,制片人說,"我全力以赴,你要換卡。"當時,演員的合同也簽了,原劇本也在準備中。是以這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第一财經:一般制作企業遇到這種情況可能更難做出這樣的決定。
康春雷:幾乎不可能。
First Financial:當你認為自己寫了六年的劇本被推翻了,或者甚至沒有機會再次拍攝時,你會感到難過嗎?
康春蕾:說實話,我覺得我錯過了一個機會,我不知道沉默了多少年,這是屁股上的痛苦。在這種情況下,我想出一個彼此滿意的劇本會更有幫助。我也曾參與過其他項目,會更加堅持自己的想法,但和老偉合作過之後,我信任他。我知道這個故事會變成别的東西,但它不會是一件壞事。他可能是另一個好人,我接受。
First Financial:當整個創意團隊得知你要改變劇本時,他們的心情和氛圍是什麼?
康春蕾:我們寫了一個版本的劇本,再修改一遍給制片導演,所有主要創作都要見面,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把劇本發給他們,感覺很奇怪,怎麼改,這都是為了拍一部新片?然後我們馬上環顧四周,看完之後大家都很興奮。當然,也會有美術等一些部門,角隊比較困難,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再次找到演員,設定場景。有焦慮,但人們仍然很興奮。随後的創作也非常順利。
編劇的處境和聲音
第一财經:在現實生活中,你和片中的編劇有什麼相似之處嗎?
姜春磊:有相似之處。我和我的一些編劇朋友聊了聊,他們看了這部電影,認為現實生活中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編劇的情況其實和悲劇差不多,就是少了一個聲音。在現實生活中,我也面對着電影編劇所面對的這些事情。但性格更多的是或塑造,它和我們其實并沒有這麼大的關系,但我了解它,你可以更好地進入它。老魏的一面也是一個相對偏離性格的人,他沒有那麼堅強和霸道。主要考慮觀衆能夠接受,這組人物關系要有趣,形象清晰。其實,導演和編劇這群人物的關系就像一個非常老的銀幕搭檔,是沒有心思的,不開心。
第一财經:這部電影可以看出,在管理層、制片人、導演、編劇、影評人等各組成部分的行業權力結構中,編劇處于較低層次。但在很多觀衆眼裡,華語電影在劇情上一直都有一個短闆,在這種情況下,編劇們還是不被重視,在你看來是什麼樣的問題。
康春蕾:我不是一個完全支援這部劇中心地位的編劇。在與作者的電影和文學電影導演合作時,編劇應該更多地考慮導演的個人風格,最終導演要呈現和翻譯,你的劇本也好不到哪裡去,不一定特别有效。但在一些劇情劇中,叙事性較強的電影中,編劇的地位和話語權難道不能相應地得到提升嗎?我相信未來會有更多的短劇集。美劇是編劇的核心體系,隻要達到産業水準,編劇就有能力換導演。核心是叙事電影,其核心應該是編劇。
前段時間,謝飛導演發了一篇關于電影文學性質的文章。當然,作為一部藝術電影,應該遠離戲劇和文學,因為電影要發展自己的叙事語言,但我認為謝說文學本質不是文學小說,而是指電影創作者應該具備文學素養,他是一種品質,是你對人性和社會的觀察和了解。随着這個東西的消失,作家的地位當然會相應地下降,它變得越來越不重要。
第一财經:為什麼這種品質,比如對人性和社會的觀察,這些東西變得不重要了。
康春蕾:當我們開始不把人當成"人"的時候,當我們越來越強調某個群體時,這個群體可能是男性群體或女性群體或者某種學說,我們越來越強調一些宏觀的一般概念,在這個概念上是沒有人,沒有個性,這個概念是一個象征。你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生活的,我們越來越沉浸在這個所謂的資訊室裡,一旦找到我的陣營,我們就能有很強的安全感。
我們越來越不願意去了解和你不同的人是怎麼生活的,導緻世界變得越來越凝固,感到被詛咒,覺得一切都變成了石頭。人們似乎不想聽到不同的聲音,或者與他不一緻的事情,造成了非常大的差距,我們彼此之間也不是很了解。
第一金融:隻能看到符号或概念,對于創作來說也可能相當緻命。
Kang Chunlei:當你把人當作符号時,你并不真正關心他們。我們都是我們見過的那種簡化的人。他呈現了富人長什麼樣子,窮人長什麼樣子,不同階層的人長什麼樣子,男人長什麼樣子,女人長什麼樣子,孩子長什麼樣子,他們都變得非常固定,不生動。
第一财經:影片重複了一句台詞,"這是我們最接近的電影時刻。對于你來說,整個創作過程,什麼時候是"最接近電影的時刻"。
姜春蕾:那天首映的時候,我以為是最接近電影的東西,在觀衆的手中。那一刻,我以為的不是它已經完成了,而是它仍在發展中。在現實生活中,米依不必被困在蕭顧這樣的地方,而是可以繼續實作做演員的夢想;楊紫珊飾演的女演員陳晨無路可回家鄉,和原戀人在一起,但在現實中,她和夫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認為那一刻很重要。
第一财經:原劇本有沒有可能與其他導演合作?您有任何新的項目計劃嗎?
姜春蕾:我覺得要看命運。當然希望有機會,我也要考慮是否把它寫成小說。後來和魏淑軒也有項目合作,我們正在準備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