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黃歌編輯|範志輝
"嘻哈已經死了,到處都是連說唱都說不出來的說唱歌手。
整個Diss說唱圈的歌詞來自湯姆·麥克唐納(Tom MacDonald)在去年美國大選期間發行的歌曲"No Lives Matter"。

這首歌抨擊了當今歐美嘻哈界的許多"混亂":HIPHOP音樂已經從最初向底層人民發聲的工具演變為過度崇拜金錢,展示槍支和暴力以及宣傳毒品的工具。毫無疑問,這首歌會刺痛大量的歐美說唱歌手。
當然,問題不僅在于大洋彼岸的歐美說唱圈。2021年,中國說唱似乎正處于拐點,幾檔說唱綜藝節目陷入了不溫不火的尴尬之中,一個破碎的圈子成為口号。據雲和資料顯示,今年的《黑女》、《說唱聽我2》、《少年說唱策劃》三檔說唱綜藝節目都未能進入網絡有效播出榜TOP10。
在經濟低迷時期,很多人不禁好奇,為什麼中國說唱不再輝煌。在社交平台上,許多人甚至開始懷念2017年,說唱的夏天。如果以2017年的《中國有嘻哈》為節點,之後中國說唱從地面到地面,從少數派到大衆,已經迎來了普世說唱的黃金時代。
<h1級""pgc-h-arrow-right-"data-track""11" >黃金時代</h1>
說唱起源于美國的街頭。20世紀80年代,美國說唱文化如火如荼,很快,這種開放、充滿批判的音樂被帶到了世界各地,并來到了中國。一些嗅到時代氛圍的音樂家開始接觸到這種新奇,并試圖創造中國說唱。
在港台主流音樂中,最早嘗試說唱音樂的是香港歌手林子祥。1982年,他的專輯《美麗韻律林子祥》中出現了第一首粵語部分,這是第一首融入說唱元素的歌曲。最早的嘻哈風格歌曲被稱為于成慶的"報告螢幕",于1986年12月發行,收錄在專輯"悲傷歌手"中。
中國大陸說唱發展有點落後。1992年,戴冰和天寶組成中國大陸的第一支說唱組合D.D. Rhythm,并發行了專輯《Hot Beats》,其中包括《你想跳舞嗎》等多首經典說唱歌曲,這也是中國大陸音樂中的第一張說唱專輯。
如果不是按照标準打破循環,2000年後中國說唱發展的黃金時代。大量對中國說唱曆史具有重要意義的說唱團體和個人開始湧現,網際網路帶動了說唱文化的進一步發展。2003年,邪惡的少年EB迅速在網上瘋傳,"死亡","奇迹"和"叛徒"等作品在熱愛嘻哈的年輕人中廣泛傳播。
在随後的幾年裡,重慶GOSH、西安戰門、成都說唱廳等現在都比較有名,大衆說唱廠卡已經成立,時間再晚,南方三月北戰、龍井說唱、龍碧紫等說唱團體相繼成立,年輕的紅花俱樂部、活死人等說唱工作室卡牌也相繼成立。到2017年,說唱音樂在中國已經初步發展壯大,但其中大部分仍處于地下狀态。
2017年中國說唱黃金時代的流行感。"中國有嘻哈"的推出将說唱音樂帶入了公衆視野,尤其是Z世代的狂熱追随者。第一次,很多年輕人發現,原汁原味的華語說唱可以如此和諧有節奏,原汁原味的歌詞可以把自己的欲望全部表達成節奏,包括叛逆和憤怒。
那年夏天,流、雙注、對戰、diss、freestyle等"說唱黑詞"在街頭、"火鍋底"、"時代"等嘻哈音樂一夜之間占據了各大音樂排行榜的熱搜。就連新京報、新華社、人民日報等各大主流媒體都在争先恐後地報道,中國說唱迎來了大衆意義上的黃金時代。
盡管有PG ONE等負面事件,但繼《中國有嘻哈》之後的《中國新說唱》系列繼續播出,繼續幫助打破說唱文化,執政多年的說唱歌手貢獻了很多好說唱歌曲。
例如,Nawkege和Ice的"Three Pass",Ige和Li Jialong的"The Fall of the Planet",Fox的"Celebration Wine",kafe。胡和劉聰的《經濟艙》等作品,也憑借巧妙的旋律、流暢的韻律和令人心動的歌詞被無數觀衆反複演繹,也吸引了一大批年輕人加入到演奏說唱的潮流中來。
但2017年是多麼輝煌,2021年将多麼令人失望,三個說唱綜藝團體收視不足,而"說唱聽我2"主演說唱和流行融合,旨在消除障礙并打破循環。但無論是導師之間的争吵,還是學生之間的火藥味,呈現出對立與沖突,已經在之前的綜藝節目中看到了無數類似的橋段觀衆,顯然已經買不了了。
而《少年說唱計劃》并不能讓說唱新人成為Rapstar,更像是偶像塑造節目。作為一檔說唱綜藝節目,聊天、取笑、流鼻涕、啼笑皆非,說唱歌手打招呼不再是"怎麼了,男人",而是"很高興見到你,當心在動的時候,抱着擁抱"。"觀衆會看到,這隻是一個帶有說唱外殼的娛樂真人秀節目,而且外殼還不夠硬。
《黑衣女孩》似乎是一個相對艱難的節目。從女性說唱歌手的角度來看,這是件好事,因為即使在河馬起源的美國,女性說唱歌手也因為性别而起步,直到麥克萊特登上了嘻哈教母Cardi B,辣雞的巅峰,她們才有力地證明了"女人可以玩說唱,甚至比男人更好"。
回到這個程式,意圖确實值得肯定,但做好的意圖最終也取決于要說的工作。節目中的大部分作品,有着相似的節奏,寫得差不多的歌詞,演奏着相似的感情。當形式大于内容時,自然無法帶領節目打破循環,更别說幫助女說唱歌手的崛起。
面對慘淡的市場回報,中國說唱已經進入了瓶頸期。跳出圈子進行自我檢討,除了逐漸掏空說唱人才資源,認真内耗這種客觀原因外,中國說唱進入下行之路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 h1級"pgc-h-right-arrow"資料軌道""36">進入籠子</h1>
從2017年到2021年的五年間,中國說唱經曆了起起伏伏。直到今天,這就像進入一個看不見的籠子,找不到出口。但所有結果的原因都很複雜,如果按照外部和内部原因進行分類,那麼中國說唱歌手進入籠子的根源在于收集和自我鑄造。
在主流社會的調控下,說唱文化正在逐漸融入。曾經在地下傳播的說唱文化,迅速滲透到各個圈子,開始交流和碰撞。同時,随着蛋糕越來越大,資本開始進入遊戲,說唱出現在各大綜藝、派對、廣告、音樂節上,成為熱門财富代号。
當然我們要感謝這些資本填補了說唱歌手的胃,但事情總是有兩面性的,而快速出遊的另一個結果是,說唱文化開始在其他圈子裡變得不舒服,過度商業化讓這個行業變得浮躁。
事實上,整個中國說唱界幾乎還沒有準備好從地面走到地面。随着PG One和Babe等說唱歌手的醜聞,說唱文化越來越多地與負面影響聯系在一起,一場巨大的謝幕已經開始。
2018年1月,在PG One事件發生後不久,廣播電視總局釋出了一項監管禁令,禁止紋身藝術家,嘻哈藝術家,亞文化(非主流文化),喊麥和喪親文化(廢棄文化)。當時,電視綜藝節目中的很多說唱歌手都被緊急替換,剪輯被編碼。
必須承認,說唱文化的主流文化是不可避免的,也應該如此,但融入說唱文化的規則似乎有點不知所措。
大量無關緊要的争吵被大量制作,一系列僵硬的融合使說唱音樂離河馬越來越遠,而和平之愛的單一主題磨掉了說唱歌手,他們變成了一個吸引年輕人的象征,失去了他們的精神核心。在外部壓力下,中國說唱歌手不僅沒有"滾上來",反而開始閹割自己。
如果前幾年的說唱界想讓蛋糕變大,今年确實變得更大了,但它也變得更美味了。五年的主流攻擊,中國說唱會更難,而在自我塑造下,或許更難保持頭腦,這大緻反映在歌手和作品兩個方面。
在綜藝節目的熱度中,可以看到大量強大的說唱歌手,他們不斷增長的人氣和粉絲群為他們帶來了榮譽和收入。不過,綜藝節目的熱度或許會給說唱歌手帶來山一般的工作,但在一兩年内,這些工作會像風一樣消失,說唱歌手們面臨着長遠能否發展的棘手問題。由于中國原創音樂人的保護和規範不完善,抄襲和盜版時有發生,說唱歌手精心制作的歌曲無法獲得相應的回報。
另一方面,派對、音樂節、現場直播對說唱節目的需求增加,多挑手的演變現在看來是說唱歌手更好的選擇,但随着說唱圈醜聞的發生,主流社會對說唱音樂的嚴格控制,疊代的新面孔,說唱的市場需求已經不足供應,說唱歌手的商業實作路徑, 還是不容易的。
由此,綜藝、蛻變就成為很多說唱歌手的選擇,GAI本人現在也在一檔音樂大賽中參加綜藝節目,而之前阿福尼、強尼等人也在偶像選秀節目中擔任導師,看起來溫柔細心。
但妥協是有代價的,他們與曾經走過的道路背道而馳,是以他們需要隐藏自己的态度,收斂自己的情緒,甚至犧牲音樂個性。對于真正想靠音樂取勝的說唱歌手來說,也許成名是自我塑造的開始。
說唱歌手被迫自我塑造也導緻了一個嚴重的後果:缺乏作品。如果有一部說唱作品每年都廣為人知,那麼可能是2021年最受歡迎的"The Big Bowl"。一方面,不利的國内音樂市場無法讓說唱歌手賺錢,稍微有才華和名氣的歌手有更好的現金選擇,注重唱越來越少的說唱歌手,産量減少,品質自然稀少。
另一方面,資質不足、基礎差的說唱新人不斷湧入市場,他們膚淺的歌詞、幼稚的流淌無法承受目前市場對說唱的想象,缺乏思考和新想法的口中歌讓曾經自信的中國說唱觀衆憤怒地離開了,更别提那些量身定做抄襲的歌曲了。
在2017年破土動工之後,中國說唱繼續朝着普及、商業化、國際化的方向發展,這确實是一條必然的道路,但我們不能忽視的是,中國說唱行業的快速發展也出現了不少問題,行業标準不斷下降,走出了擂台之神......在收藏和自選的背後,這位中國說唱歌手漸漸走進了一個看不見的籠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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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說唱已經發展到現在,不想也不能回到地下,更重要的是,在這條單行道上,中國說唱會去哪裡?
說唱音樂誕生于一開始,充滿了批評和思考,它是弱勢群體發聲的工具。來自美國貧民窟的黑人想要講述他們的不公平待遇,可能隻聽到語言,但說唱可能很普遍。
正如《新一代說唱》的導演嚴敏在接受采訪時所說:"說唱的意義在于為弱勢群體、被忽視者、被忽視者、隐形人發聲。"
同樣,在這個時代,個人的聲音在群體噪音的喧嚣中交織在一起,角色變得越來越少,說唱對心靈的直接表達可以取代這些個體。回顧真正留下來的說唱作品,美國說唱歌手2Pac的"Brenda's Got A Baby"講述了一個未成年女孩意外懷孕并抛棄嬰兒謀生的故事,這是一場經常發生在貧民窟的悲劇。中國說唱歌手宋躍亭曾寫過《人生是一場掙紮》,表達了自己被朋友陷害入獄後與命運的掙紮。
對于中國說唱來說,這仍然是關于回歸說唱本身。《時代》雜志已經給出了關于說唱核心是什麼的答案。誠然,說唱是免費的,沒有被貼上标簽和定義,并以多樣性來表達,但有一種深思熟慮的說唱的真實表達,不應該被忽視和遺忘。
而說唱是進口的,盲目抄襲豪車、金鍊、泡泡女郎等國外說唱問題,難免會遇到水土不服從,無法營造出真正的中國說唱文化。事實上,很多國産品牌都堅持走中國風的路,比如C-Block的《殺戮忍者》、《野家拳》、《Top Two》,以及GAI合作的神歌《江湖流》,将中國風和說唱音樂做最有效的結合,發揮了江湖說唱的潮流。
此外,對于說唱來說,線上綜藝在其傳播中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2017年夏天的《中國有嘻哈》通過将說唱文化從人群帶到大衆中,提高了整個社群的生存水準,而2020年的"新一代說唱"則以大膽的創新和高品質的作品改變了說唱音樂,例如諷刺社會事件的"學院來信"。這些高品位的綜藝提升了觀衆對說唱音樂的審美,也讓說唱歌手解放了雙手,真正專注于創作本身。
不久前,"中國新說唱2022"也已經由官員宣布。根據預告片,新一季的選手有GAI、Aifjani、TT、楊和蘇、黃旭、GALI、艾歌等成熟的說唱歌手,被譽為歌手版的"中國新說唱"。
不得不說,陣容确實是中國說唱綜藝的曆史水準,《新說唱》官方薄熙來也用"超越天花闆"來形容明年的節目。能否達到天花闆尚不确定,但可以預料的是,說唱界的變革可能正在醞釀之中。
從2017年到今天,中國說唱才真正進入公衆視野才五年,事情出錯并不是一件壞事,反思和改變是要走的路。阻力長,未來說唱行業生态将如何,中國說唱能否走出籠子,我們期待問題的答案。
排版|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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