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爆發之初，Dooling每天觀看16個小時的疫情新聞，了解疫情細節。2月18日，她用不那麼有價值的消息來紀念這一天，似乎對它給予了更多的關注，但16個小時的閱讀已經讓她的胃口睜開了，突然她的大腦變成了真空，她覺得自己需要很多尖銳的文字來填補，"用腦袋裡讀着釘子一樣的話來做出反應。
每天她都會給她的朋友圈發送一些摘錄，尼采，甘地，曼德維爾，弗朗西斯培根，希波克拉底，弗吉尼亞伍爾夫，安格斯坂口，海德格爾......它是如此複雜，以至于它似乎是數千年文明的網。
除此之外，沒有焦慮，"人類必然要面對這樣的事情，但人類不會被這樣的事情摧毀。按照規定不能出門，偶爾下樓倒垃圾，嘟玲看到一隻大刺猬，慢慢地爬下過道。她覺得，在人們撤退之後，世界似乎變得更好了。正如她摘自達爾文的《物種起源》一書，選擇"自然"隻是為了它所保護的生物的利益。
蔣鬥玲是獨立設計師，Digestive Design創始人
AB - 藝術業務
DL=蔣杜玲
阿瑟：疫情真的像一面鏡子，它展示了很多社會問題，你認為我們需要反思什麼，需要改進什麼？
DL：不要太貪婪，無論是擷取還是出口，隻要做正确的事情。認為中國古人一直強調節制是很有道理的。因為中華文明足夠長，經曆過很多事情，知道不應該這樣，不應該那樣，最後變得溫和。隻是它更具可持續性，雖然看起來很慢，但這是與世界相處的最佳方式。
AB：您如何看待疫情爆發後的全球化？
DL：全球化不會結束，但它不應該那麼瘋狂，它很溫和，并且會有全球行動。而不是把所有的行動都變成願景，因為行動就是行動，願景就是願景，你可以看到的願景，但這并不意味着你必須把你所看到的變成你的。
凱撒說，"我在這裡，我看，我征服了"，我認為這是一個英雄行為，他确實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就像拿破侖或秦始皇一樣，他是一個非常強大的人，他們用他們強大的意識和執行力做到了"我在這裡，我看到了，我已經征服了"。當時世界需要這樣的人，但他們的命運是悲慘的，有點像節能，在短時間内他們做了他們自己做的事情。這樣的人不可能成為所有人的榜樣，甚至不能成為負面的教材。
阿瑟：這對你有影響嗎？
DL：我們其實還不錯，不是那種大的工作室。規模會産生影響，我聽上海的朋友說，他們也在做服裝，很快就要開始上線，要做直播，因為他們有大量的客戶，大量的VIP，這種影響沒有那麼大。剛創業，或者沒有某一群人比較困難，今年春季貨肯定會積壓，肯定不是去年賣得好，但不一定完全完全賣完。我認為可以扛過去，扛不過去，以證明你沒有這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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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你做衣服，但它們與藝術産業密切相關。
DL：當我上大學的時候，我對當代藝術很感興趣，基于一些人，比如博伊斯，我喜歡他，因為他做了研究，他會研究日耳曼神話。他的作品之一是《如何向死兔子解釋繪畫》，因為在日耳曼神話中，兔子是生育能力的罪魁禍首，包括他使用鹿角，鹿角是有來源的。
我對有根基的創作者感興趣，無論他們是作家還是當代藝術家，還是古典藝術家，還是服裝設計師，無論他們的職業是什麼，隻要他們有根，或者對根的渴望。我覺得人是有欲望的，但有些人的欲望是沒有根基的，隻是感官刺激的欲望，是以我會直接屏蔽掉。
當代藝術，如果它在杜尚存在了近100年，那麼從紐約開始，它将在1960年代和1970年代真正蓬勃發展。裡面的"渣"還是很厲害的，渾水魚，就像中國時尚界剛才這一次。
但不可否認的是，它在早期有更原始的東西，更植根于我所說的。我會喜歡當代藝術，但我不會喜歡它。博伊斯在大學寫論文時是一個研究人物。我做衣服，但我看的是博伊斯，而不是當代藝術。
他用毛氈做了一套西裝，我覺得它很好看。我知道他不是在做西裝，覺得他身上有一些概念性的東西，我開始通過這套毛氈衣服閱讀他所有的書和作品，這是我在20多歲的時候，我的大三。
約瑟夫·博伊斯，毛氈套裝
AB：他對你的設計有很深的影響嗎？
DL：其實不是，因為他也是雕塑家，服裝也是雕塑。我隻能說，我認為他是我本可以擁有類似的東西，但在他身上，我看到了一些我可以認同的東西。他說，雕塑是社會性的，是公共的還是觀念性的。
我在2006年去了豆莢，一個非常早期的浪潮，我建立了幾個小組，比如博伊斯小組，沒有人知道博伊斯，798個小組也是我建造的。後來我覺得長大就是這樣，在讀書之前，就像人們忘記了，不能背誦一些片段，但它們已經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
是以我對博伊斯很感興趣，因為我和他太親近了，我被他吸引，但我并不佩服他。我感興趣的人是大師，比我高，我覺得和他們在一起有一種親密感，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們不在我面前。
盛傑X消化三裡合作電影《UnISON》截圖
AB：你現在做的是設計衣服，你經常尋找那些手工制作的東西嗎？包括織物，以及以前的手工工藝，尋找根本原因？
DL：或者根本原因，我不知道你是否相信星盤。盛傑（新媒體藝人）自己也會看星盤，我覺得這也是一份禮物，裡面有一些邏輯上的思考和诠釋。她看着我的星盤給我的印象特别深刻，屬于原來欲望很強的性格。
是以我對根植的東西特别感興趣，我是原始欲望的尋求者。雖然我不是很擅長烹饪，但如果能得到特别好的食材，不做飯，很簡單的煮或生吃，都特别滿意，找手工制作的面料也是一樣的。
阿瑟：你經常去山上買布料嗎？
DL：請盛傑幫我們制作這部在貴州寨錄制的紀錄片，是我一直在買布料的地方。我2014年在淘寶上買了他們的布料，買了将近四五年。我也去2018年買布料，而不是"挑風"。我買了很多地方的布料，2014年在荷蘭做展覽時，去海南島看李進，到廣東佛山看祥雲紗，到南通看藍印布，去四五個地方看當地布料。
當時還用了西藏和新疆的布料，但是我不能去，新疆比較亂，西藏不好去，而且沒有時間，我從淘寶看，從新疆和天祥政府網站看，真的發現，都是很地方的東西，不是旅遊紀念品。
我想我的辨識力還可以，當年為了做項目，買了100多本書，都是與中國古代紡織、各種舊書有關的書，還有80年代的中國科學出版社出了《中國古代紡織史》，寫得特别好。有一些現代紡織相關材料，我還去了杭州中國絲綢博物館，整整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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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當地的布料，當你買回來的時候，你不需要改造它嗎？
DL：不，我們沒有權利改頭換面，我挑選當地人自己穿的布料。例如，就像日光漂移一樣，它比市場上的任何一塊布都更幹淨。我們的品牌不在商場裡，和商家品牌合作，我不會用這些布料。商場的氣氛在我看來有點髒，因為現在很多工業面料都被化工行業過度加工了。
AB：在社會危機時期，你認為藝術和設計等事物的價值在哪裡？
DL：首先，讓自己放棄一些興趣，尤其是當代藝術。它有一套像玩金融遊戲這樣的事情，其實不是藝術，也不是我剛才說的根源，是一些炒作。
當代藝術可以開始，表明它對當時的社會做出了貢獻。我為這次産品合作選擇的藝術家是我的選擇，我的搭檔告訴我，墨西哥畫廊裡有幾個人，她認為她可以與之合作，他們很有名，他們的作品具有學術價值。我從那裡選擇了達米安。奧爾特，我認為他的作品有一種日常感，一種社會責任感，一種批評感。
達米安·奧爾特的圍巾與消化設計
就像我們大圍巾上的圖案，來自達米安1992年的漫畫"囚犯"。在他作為當代藝術家首次亮相之前，他畫了政治漫畫。他的卡通有一張非常大的臉，看不到整幅畫面，整頁一點一點地随着對話臉越來越小，最後一頁在一個盒子裡，在右下角成一個條形碼，他戴着一頂帽子就是一個條形碼。
我們想做一頂條形碼帽子，沒有時間。我隻是把這個圖案作為圍巾截獲，他覺得人類正在受到條形碼消費主義的限制。上面的對話也很有趣，他說小時候我爸爸是什麼樣的人，總是買一堆東西，我不想長大成為這樣的人。後來他長大了，他變成了這樣的人，也無法控制不停購物，一共12幅漫畫，我覺得很酷。
他最著名的作品是2002年拆除和懸挂甲殼蟲。在墨西哥組裝的德國汽車甲殼蟲（Beetle）認為這是所謂的"資本全球化"，他通過自己的工作進行了抵抗。
達米安·奧爾特的宇宙事物，2002年，不鏽鋼，電線，1983年甲殼蟲汽車和樹脂玻璃，可變尺寸。照片提供：費城藝術家和當代藝術中心
藝術家将自己視為一面鏡子，向您展示世界的真相。你隻能看到别人想讓你看到的漂亮畫面，他把鏡子轉過來，把黑暗的一面或真相反射到你身上。這有點像一個舞台，這邊在演戲，有背景，他給你一個視角，讓你看到背景發生了什麼。
阿瑟：現代文明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人們如何應對？
DL：我讀過Zigmon Bowman寫的關于現代性，現代性和大屠殺的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書之一。他實際上是波蘭人，後來去了英國，在那裡他成為英國公民，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和德國集中營期間使用猶太人作為他最着名的社會評論"現代性和大屠殺"的立足點，具有敏銳的視角。
我的觀點可能與他的觀點不同，但好的作品會抛棄他的觀點，并引發讀者的其他想法。如果你想成為現代人，你必須做一些像德國法西斯主義者當時所做的大屠殺這樣的事情。有點像秦始皇，所有的貨币統一，措施統一，那不是屠殺嗎？你存在的多元文化主義，或者你存在的多樣性，都是統一的。
你可能會認為，在曆史的任何階段，如果你要談論進步，就會有一場大屠殺，就像我花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在家裡扔了30箱東西，這不是大屠殺嗎？你正在做出非常冷酷的判斷和篩選，你必須這樣做，因為你可以推動自己前進，為新事物的出現留出更多空間。
雖然我不擁抱現代性和現代性，但我必須誠實地面對時代，不能回到古代，不能使用手機。進步我非常支援，但進步并不代表現代，因為現代不是完全進步的東西，很多是倒退的，這就是現代性的優缺點。
我想這不是現代的問題，在古代，在唐朝，在宋朝，在明朝，在清朝，也許當時的人也有這樣的問題，他們也在做這樣的通路。總是感覺更好，但讨論這些沒有意義。你必須勇往直前，不能後悔，過去就是過去。
印度自治
兩天前，我剛剛買了一本甘地的舊書《印度自治》。這本書寫于1908年，中國還處于清朝時期，1919年是近代的開端。裡面有這樣一句話，我覺得很精彩。他說，就連英國學者都不承認現代文明，他們認為現代文明是一種病，是讓人類更加腐朽的東西。
他認為現代文明是不存在的東西，因為我們想說我們已經進入了現代，我們必須說我們有現代文明，我們必須說有。就像我前幾天挑的那段話，他說，我們很少看到人們攻擊自己的節奏，當一個人在夢中時，他相信他的夢是真實的，在他醒來之前他不會感到虛假，但這和現在的美國一樣。
以前美國一直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國家，恰恰是現代文明最繁榮的地方，代表着現代文明、現代制度，但這些"文明"中有許多是被迫由強權來定義的。
我以前看過關于現代性的各種讨論和陳述，我認為它本身就是一個不存在的東西，還有什麼在讨論呢？
阿瑟：他的意思是說，在那之後會有一個文明？
DL：我認為我所經曆的文明可能更有效，或者更符合人類的發展。除了博伊斯之外，我還特别喜歡另一位作家，捷克動畫導演揚·斯雲邁耶（Jan Syunmeyer），他是超現實主義運動的參與者之一，他的作品是固定幀動畫，有點黑暗。
1993年的動畫短片《食物》是楊世雲梅耶的傑作之一。為了表現人類的貪婪、冷漠，導演強化了"吃"狀态
當時我看到他出的真人電影，依然以固定動畫的方式拍攝，人形剪輯像固定動畫，故事很有捷克古童話的感覺。一些影評人說，這個世界可以分為兩類人，一種看過他的電影，一種沒有看過他的電影。他剛剛拍完了一部名為《吃樹的罐頭》（Can Eating a Tree）的電影，這部電影由一個小女孩飾演。有一次英國媒體采訪他關于"你覺得黑色幽默怎麼樣"，這是一個正常的問題，他的回答是，我覺得黑色幽默在生活中一直存在，比如美國在阿富汗投下了很多炸彈，扔了食物。他覺得這是人類現代化的舞台。人類正處于消費文明的時代，如果非要說文明的話。
年輕的賢邁爾，愛麗絲，1998年
他特别悲觀的是，如果人類繼續消費文明，那将是人類文明的最後階段。從這句話中你也可以感覺到，真正的思想有一定的高度，或者已經看清了那個時代的人，不認識這個時代，或者他們把我們的時代看作一個"過渡時期"。因為其實沒花多長時間，從工業革命算起，就已經兩百多年了，與美國的建國是相似的。如果美國結束了，也許這個文明已經結束了，這是一個中間過渡，而不是文明。
藝術商業編輯部
采訪，文字：劉祥林
編輯：弗林
圖檔來源：Dooling，Netwo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