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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女人的天空》連載(三十九)

第三十九章 奇怪的夢

兒媳吃飯住大姐姐家,日夜幫大姐姐帶孩子做飯,刷鍋洗碗,洗地闆,房子外面忙着工作,像個大家庭的女孩。

起初,她還習慣了,因為大姐姐疼她,好吃好吃的都隻有她,還會時不時地給她一個零花錢,讓她趕上店裡買衣服,買一雙襪子,買一塊手帕什麼的,有時候把兩個孩子送給婆婆, 與女婿攜手做農活。但十天半過去了,姐姐指着讓她的工作越來越多。兒子,去洗衣店,洗掉你哥哥換來的騾子。戴爾,掃地,掃幹淨,床底下,掃鍋底門。孩子的心不舒服,尤其是對于苗阿姨寫的信沒有回複,給三姐妹寫的信沒有還,都讓她坐立不安,人也閑着懶洋洋地起來,整天苦澀的瓜子臉,臉上沒有笑容。

大姐姐明白自己的想法,卻沒有在嘴裡說出來。一個母親和妹妹,痛苦,召喚,什麼不應該?少女的心,多變的雲彩,一朵雲飄過來,又一朵雲來了,你追着我,沖在一起,時而壓緊,時而散落,皆是快樂。

收到的信,三姐的信,信封上寫着大姐姐的名字,裡面的文字是寫給她看的,開頭問候一大串,爸爸,大姐姐,大哥哥你好!我沒有好好問她。她又默默地又讀了一遍,跌跌撞撞地給姐姐讀書,然後把信拿到烤餅店給父親讀,讀了一遍,把信放到父親手裡,沒拿回來。不知道為什麼,她三姐的希望信竟然比對《傑戈的信》的渴望還要低。

賈戈的信也收到了,能在那薄薄的一頁紙上,短短幾行字,除了"看字如臉",是好爸爸媽媽,問任好書,核斷闆——不幾句話,連提都不提她,她看起來很酷,如果不怕掉一個不長久的名字, 不想幫忙苗阿姨回答,沒什麼好玩的,真的沒意思,她不想熱臉跟冷屁股。

兒媳郁悶不開心,那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中,霧蒙蒙的,她去一個陌生的地方上學,穿過黃河堤岸,堤岸上荒蕪的草地上,堤岸上是半死不活的小麥幼苗,一陣陰風,她打了個寒風,轉身去堤岸看,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喊道,是傑戈嗎?沒有得到任何答複。她有勇氣繼續前進,然後是身後拖延的聲音。她回頭看是三姐妹,手裡拿着一隻風筝,長得像飛機的形狀,而且似乎沒有,她轉過身去擡頭看了看堤岸,伸出手指,說,那不是傑戈?他說,不管他是不是,他不理你,你也不理他,什麼了不起的,士兵皮膚!聲音剛落,耳朵就有人氣喘籲籲地說話,但那是賈戈的聲音:嗯,我是軍人,可以和大學生比較,大學生畢業後有正式的工作,但是我換了職業後就不行了。如果你笑了,你無法呼吸。喘息,做夢,你是什麼意思?夢還沒醒,她翻身,夢見兩個妹妹回來了,抱着寶寶剛滿月,跟媽媽說想吃洋薊,媽媽兩個字都沒說要把籃子擡到堤岸上,還是堤岸上,她還在上學,天一瞬間陰沉沉,黑了,她納悶, 怎麼說陰對陰,黑對黑。她記得一個孩子常說,月亮黑頭加上陰天,小惡魔出來跑。小惡魔,如此可怕的小惡魔!她想起了一個更可怕的句子,小惡魔,抓住人們的辮子!她蠕動着,擡頭看着自己模糊的身影,突然,有一根樹枝咔哒一聲斷裂,母親從堤壩上摔了下來,撲了上來......她驚呼,夫人,女士!他哭着醒來。

醒來後,她睡不着覺,睜大眼睛回想起夢境的場景,三姐妹兇狠的巴巴,賈戈沒有穿軍裝,兩個妹妹的頭發剪得很短,耳朵根部都露出來,媽媽穿着深藍色的一面上衣,扣子,手臂似乎掉了下來,小腿肚子上已經劃傷了血迹......媽媽說,夢想所有的壞血都破碎了。

天明,于是太陽出來了,兒媳對大姐姐說了這個夢聽。大姐姐說她也做夢,很奇怪,也是夢媽媽。然後姐姐談到了她的夢想。

她獨自一人去了黃河灘,河灘上有黑龍潭、草壩巢,有草、鲭魚和蛞蝓,白花酥脆蓮花,一段,像胖娃娃的小胳膊和小牛,她顯得有點開心,還有一點凄涼,凄涼是從草壩巢裡刮下來的旋風, 她旋進黑黑深的黑龍池,水很冷,突然,池子中間飄起了一個鱗片,她伸手去拿,鱗片更冷了,正在想着鱗片是怎麼飄起來的,一個又大又有力的龍爪抓着她扔,扔進冰凍的水中,冰很薄, 一眨眼就斷了,她驚慌失措,大喊,救命啊,救命!這時,媽媽站在岸邊向她揮手,她又喊道,幫啊幫!媽媽拿着一根棍子沿着冰面救了她,她又害怕又害怕,看着冰裂縫開裂開,瞬間起泡......她驚呼道,夫人,别救我,别救我!但她的聲音卻啞口無言,怎麼也叫不出來,心裡一個急促,醒醒吧。

孩子的表情,說,發生了什麼事,不是我們的母親......

不要被愚弄,夢想是現實的對立面。大姐姐打斷了兒媳的話,你不知道我每天睡得有多累,左邊一個,右邊一個,連翻身都怕大動作,胳膊疼,胳膊疼,昨晚醒後我摸了摸孩子的屁股,全是濕床,你趕緊幫我打開被子, 濕鑷子,尿墊都出來了,在繩子上曬太陽。

兒媳婦高興地說,進去。心裡,媽媽一定要好,好好照顧二姐那邊,盡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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