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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才算将一本書讀懂了

雲軒先生:

你說你苦惱喜歡讀書,卻不知道該不該讀:"有時候用一本書一遍又一遍地讀,似乎能了解。"

這是一個有趣的問題。無論讀書是否沒有統一的标準,不同的讀者因為不同的生活經曆和知識背景,對"讀"的了解是不一樣的。在這裡,我隻能說幾點我的意見供大家參考。

首先,閱讀你自己。也就是說,在讀一本書的時候,讀到你有過相似的想法、情感,包括熟悉的生活、時代。比如,當我讀到《全心全意地獻給孩子》時,我描寫了蘇霍姆林斯基充滿詩意的教育故事,他揭示了教育的純潔、純潔、純潔的人性之美,想到自己每天平凡而同樣美好的教育實踐,進而情緒起伏,難以自我。這其實是一種"共鳴",我稱之為"讀懂自己"。沒有這種與作者心靈互動的體驗,就很難真正閱讀。讀自己,是欣賞,是聯想,是審美。

第二,讀出問題。也就是說,讀出書不了解,不同意的觀點,甚至可以值得批評的想法。對于專業之外我們不懂的書,我們讀的時候找不到問題,但是一個不能問的問題,證明我們什麼都不懂,根本不讀,而對于我們的專業書,我們讀的時候往往會發現很多問題,這恰恰證明了我們讀的, 也就是說,閱讀它。我正在讀的《教育眼光》分析,作者陳貴生教授對很多人習慣了教育"常識""公理"的問題敲響了我的心,使我對作者的看法和一些教育性的"常識"也讓人懷疑,以至于放下書本後,我的作者點燃的思想火炬繼續燃燒。宣讀一個問題就是質疑,提出問題,批判性。

第三,與作者"點亮對方"。也就是說,在閱讀的時候,如果你有不知不覺地契合了作者的思想,甚至覺得在與作者進行精神對話,那就意味着你沉浸在書中,就是在閱讀。我舉一個具體的例子 - 當我年輕的時候,我喜歡和我的學生一起玩,和他們一起在郊區爬行。結果,上司不僅批評了我,還聽到一些老老師的諷刺:"他是在示愛學生啊!"

在這一點上,我讀到了蘇霍姆林斯基在帕夫雷什中學的冒險經曆,以便自己買一艘船并帶領他的學生進行探險。他評論說:"有些人可能會認為作者想用這些例子來表明他關心孩子。不,我買船是因為我想給孩子們帶來快樂,而孩子們的快樂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

我感到我的心突然被素霍姆林斯基照亮:"有些人可能會認為作者想用這些例子來炫耀他關心孩子。不,孩子的幸福對我來說是最大的幸福。"不是我嗎?"我仿佛聽到蘇霍姆林斯基拍拍我的肩膀說:"孩子,别害怕,你是對的,你是對的!""同時,我覺得我照亮了蘇霍姆林斯基的話,我以一位年輕的中文老師的名義,以我自己的名義在蘇霍姆林斯基的文字中加入了一個中國式的音符。

這就是我所說的讀者和作者之間的"點亮"。這就是我讀到的。

第四,将"讀"翻譯成"寫"或"說"的能力。也就是說,讀完之後,你可以表達你讀到的東西,或者寫一篇文章,或者向人口頭解釋。當我閱讀時,我喜歡在閱讀時畫筆記,這是我對書中某些段落或觀點的評價的簡單表達。為了能夠做出這樣的評估,首先要閱讀它。是以,從某種意義上說,一本書被注釋為"無皮"的次數越多,你閱讀它的證據就越多;

我一直有讀書、寫文章的習慣,就是寫書評或書筆記,尤其是外國作品。除了蘇霍姆林斯基的著作,我多次提到過,還有馬克斯·範梅甯的《教育智慧——教育智慧的啟示》,帕克·帕爾默的《教學勇氣》,瑪莎·努斯鮑姆的《告别功利主義——人文教育憂慮》等等,因為它是翻譯,不是那麼容易讀懂,我需要閱讀和思考,是以我讀了一本書來寫一篇文章, 概述作者的基本觀點并發表評論。我把這作為閱讀的标準。

再讀一遍是第一次了解;為了再寫一遍文章心梳,這是第二次了解;梳理後寫完,這是第三種了解。在這一點上,可以說基本上是閱讀。不久前,我重讀了馬克思的《1844年經濟哲學手稿》和恩格斯的《路德維希·費巴赫與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這兩本書應該說不是特别受歡迎,但當我寫完閱讀筆記時,我告訴自己,"我至少基本上讀過它們。"

雲軒先生,您能不能也試試用上面這個作為"閱讀"标準來測試自己的閱讀能力?

你的朋友李振熙

(作者為四川省成都市武侯實驗中學原校長)

中國教師日報,2021年8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