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每個大城市都有一個好朋友,他們一定對這個城市有很深的感情,完全了解這個地方的每一個角落,每一滴水。在與他們交談時,你應該吸收他們對城市的熱愛,把他們的城市變成你的城市。
如果幸運的話,去紐約,和張文藝一起逛逛,他會把每一棟建築,甚至每一棵樹的曆史都清楚地告訴你,春風等古言,就是這種感覺。

張文學是誰?有人會說他是張愛佳的叔叔,在我眼裡,總覺得張藝的侄女是張愛佳。他們的關系已經是父女關系了,其中張愛佳為他的《紐約一夫人》作序,也就是說道。
張文學的家,在紐約百老彙,是唐人街,比富爾頓魚市場稍遠一點,紐約是一個步行的城市,我們兩個人一直走着。
"《捉鬼敢死隊》就是在這裡拍攝的。"無數的建築物,無窮無盡的電影名稱,我覺得非常熟悉,電影中的場景不斷重疊,"他說。
累了,停下來喝一杯,張文藝最喜歡喝威士忌,偶爾也愛上伏特加,他帶我去了大中央酒吧,在中央車站的地下,我們有一盤生牡蛎不停地吃。我們的伏特加杯繼續前進,他說紐約人喝伏特加,按照俄羅斯的傳統,伏特加是将整個瓶子冷凍在冰中,倒水,讓瓶子覆寫一層厚厚的冰,從酒中倒出,像糖漿一樣厚厚。
有時候,我們幹脆不出門,在他的客廳裡,南北聊,他的妻子經常好奇地說:"文藝朋友很多,來紐約總是跑來跑去,從來不喜歡呆在客廳裡。"
記得有一天,天氣很冷,我早上走到唐人街,買了七八隻大龍蝦和一堆大芥末,龍蝦殼燒焦,肉刺,頭腳和大芥末豆腐湯,是一頓豐盛的飯。
每隔一兩年,他就會向東走,盡管紐約是他半個多世紀以來的第二故鄉,他的感情和朋友,以及食物,都令人難忘。
每次來,我都帶他去散步,香港也是一個步行的城市,如果你知道怎麼走路的話。我們從中環路走到西環路,每條街上的每棟樓都名聲大噪,他感歎彙豐大廈的設計,他欣賞彙豐大廈是中國銀行的舊樓。當我們乘渡輪渡海時,我向他指出,我們面前有一個曼哈頓,當你回頭看時,還有另一個曼哈頓。
來香港,他最愛的澡堂,還是澡堂,我帶他去家裡的油麻将,也去了寶拉巷的澡堂,師傅們裹着毛巾成刀,身上的舊泥巴都是味道,不是紐約能找到的,但近幾年已經消失了。
說起張文學的外表,他的身材幾十年來一直保持不變,總是那麼高瘦,曾經戴着一副過時的大鏡框眼鏡,直到最近才有所改變。
他無法改變的是他的牛仔褲,這是他來到美國後繼承下來的,他的衣櫃裡至少有數百條牛仔褲。
《紐約淑女》現在手裡拿着看,确實是我看過的國内最好的書之一,其中張文友韓香甯提供的照片,彩色和黑白都印得很漂亮,内容更像是走進張某的客廳,和他聊起了紐約,聊了三天三夜, 像紐約人一樣,必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