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蒂亞斯·波利蒂奇(Matthias Politicki)在德國作家中被稱為環球旅行者和文學冒險家。他每年有一半的時間花在路上,并去過全球100多個國家。值得注意的是,Politico保留了老派的德國習慣,頑固地拒絕使用手機,隻依靠地圖和記事本來安排旅行和工作。在旅途中,他試圖用文字将圖檔和曆史溫度留在世界各地,并通過文學想象力的催化,将環遊世界的經曆和經曆變成虛構。《環遊世界180天》、非洲題材《有角人》、中文《彼岸的故事》等都是這樣的傑作,此外,他還是多部與旅行有關的散文和詩集的作者。
盡管他以小說聞名,但Politico更願意将自己視為抒情詩人。自十六歲寫詩以來,詩歌一直是波利茨基在日常生活中解開煩惱的唯一途徑,用他的話說,寫詩的意義就是"重新糾正傾斜的世界"。他的詩歌大多寫在陌生的城市、山巒、沙漠、海邊,隻有少數寫在書桌前,這意味着詩人必須以非常快的速度寫下必要的東西。在Politico看來,詩歌誕生于困境和激情,"強大、精準的文字和陳詞濫調,自我怨恨混雜在一起。"為了讓這樣的記錄形式清晰,讓它成為一首詩,詩人需要"冷眼",保持時間和情感之間的距離,一遍又一遍地看它。"
與老一輩的"68代"作家不同,《政治家》等"78代"作家的作品,不再注重宏大的曆史叙事和對戰争的反思,他們渴望走出後現代文學的語言迷宮,尋找個人風格。在此背景下,Politicki提出了德國文學中"新可讀性"的思想,将矛頭指向德國文學的傳統,注重哲學思維,蔑視叙事技巧。在他看來,文學實驗的前衛往往"隻有語言,沒有果實",其實那些晦澀難懂、高高在上、寡頭的文學風格,并不是某種内心思維的展現,而是作家們試圖用文字标記新的差異,不尊重讀者感情的結果。對于作家來說,寫作不僅是一種使命,更是一種職業。是以,作家不應該淩駕于公衆之上,而應該努力讓讀者滿意和高興。"唯一能打動我們的詩歌是那些在生活中講述并渴望立即被了解的詩歌。
近日,Politici的詩集《光明與萬物的背後》出版中文版,彙集了81首詩人為中國讀者選擇的詩歌。在他的詩歌中,Politico分享了他過去30年來對自然,城市,生活和愛情的許多感受,并記錄了他在環遊世界期間獲得的靈感。雖然Politico曾多次通路中國,但這本詩集中關于中國的詩歌并不多。對此,詩人說:"詩歌是悲傷的産物,我快樂的時候不寫詩。顯然,我在中國大部分時間都很開心 - 這是這個問題的簡單而寶貴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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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紮那藍調
沙漠北部有一條大河,
找不到出海的路,
幹涸的河流,巨大的三角洲,
數萬平方公裡的草地森林嚴謹紮實,
還有睡蓮,蒼鹭,魚鷹,
穿着白色和黑色的羽毛。
我穿上了我的胡卡,
躺在獨木舟上,穿過蘆葦叢:
那人坐在船尾,手裡拿着一根長杆子,
我不知道該帶我去哪裡,
他哼了一首黑色的歌,
實際上,我隻需要
趕走小飛蠅。
你必須明白,在這一天,世界已經相當努力地工作了。
我真的不想抱怨:
咆哮聲吱吱作響,這麼多的樹葉和杆子
在我們身後,一切都結束了...
當我從這個薩爾薩天堂回來時
(兩天後,三天後,也許四天後),
沒有人會知道我咆哮的一天。
"這很有趣,"有人可能會敷衍我:
"這就像一個多瑙河三角洲
在非洲" ...
你明白嗎
疲憊的陽光,蘆葦層疊疊
這不是一個有趣的一天。
這一天是如此美麗,以至于它是如此美麗
我不想再經曆一次,最好
現在就算了吧。
因為我知道,我心裡知道,
我的餘生可能獨自度過
與睡蓮,蒼鹭和魚鷹,
以及遠處的嚎叫和嘶嘶聲,
嗡嗡作響的蒼蠅在我面前。
在我的獨木舟上,
在這個可怕的美麗日子裡。
(胡偉)
<h3>輕軌站, 麻雀</h3>
一個寒冷的星期一早晨,
太陽仍然懸在空中,
光線如此之強,
鐵道上的鏽迹蔓延,
從賽道邊緣的礫石中換出,
這是昨晚的一件作品,
深色蜜露仍然覆寫着白色的霜。
平台上隻有幾個人,
這就像是一部已經播出很久的電影,
戴着氈帽,戰敗的鞑靼人,
僞裝成吸煙者,沉默的群衆演員。
如果你稍微聽一下你的側耳,
在賽道上光秃秃的灌木叢中
一隻邋遢的鳥,
它必須是一個帶有毒咒的波斯王子,或者
至少是一隻心碎的麻雀,
但在這一點上,這是正确的時間,
有人打來電話,不停地說話
聲音太大了,以至于他
溶于噴水話語的蒸汽中。
<h3>光和萬物背後</h3>
有時
在一個星期天的下午,
一切都如此安靜,以至于白天突然裂開了一個缺口。
是以你擡頭看
從手頭的檔案中
你擡起頭來。
一旦,您可能會聽到:
時間的匆匆,
在光明和萬物的背後。但
就像你稍微側着頭一樣
把你的手放在耳朵後面。
這個裂縫,
已重新關閉。
(郭曉瑤翻譯)
<h3>眼淚苦澀的真相</h3>
它始終存在
在琥珀色的泡泡中嗅來嗅去,
在時鐘的表盤上,
我在寫詩時擊中了它
鍵盤是黑色的,
它仍然困擾着一對小鴨子,
他們住在燈座的頂部,
想逗人發笑。
它栖息在紙張的頑固石頭中,
又跑進了抽屜裡,
放入墨瓶,手帕,
印闆和
皺巴巴的音符。
它總是在那裡。
即使我不做這個小屋,
走到走廊的另一端,找到我的幸福,
即使我告别這所房子,
去另一個城市,
它跟随秋葉,
街對面。
拐角處的咖啡店,
把它扔給我,微笑。
無論我走到哪裡,
這一切都向我揮手,唱歌,跳躍。
它就在那裡。
(翻譯:張福傑)
<h3>為什麼像我這樣的人會在惡劣的天氣裡跑步?</h3>
- 周四的歌曲
跑,跑,隻是跑,
穿過公園和林蔭大道
運作,運作,運作,運作,
像野獸一樣,永不止步!
一路穿過水坑,
清除泥漿,洗灰塵,
跑一跑,直到你四處走動
樹木咆哮,天空轉過身來,
奔跑,奔跑,而不僅僅是
狗和被遺忘的老人,
為了您的注意,
運作并運作,直到您完成為止
沒有更多的意識,從早到早的時間,
跑到路邊
種植棕榈樹和仙人掌,
藍色,香味,
你喝醉了,你可以
不,你不會休息。
相反,踩在輕腳上
跳躍過來,就像星期二一樣,
<h3>櫻花節</h3>
摘自孟安和的故事
在櫻花樹下喝酒,
忘記這個季節。
我穿上鞋子
把它扔在樹梢上。
櫻花像雪一樣落下。
鞋子沒有掉下來。
我們一起搖晃後備箱。
我們的身體充滿了櫻花
一整天。
(于夢琪)
<h3>雨季</h3>
暹粒, 高棉
早上,下雨
中午,下雨
晚上,下雨
雨
還在下雨
我們坐在椰子商人的保護傘下
或在僧侶寺廟的廢墟上,
雨水
沿着方形石頭的縫隙
落
如果我們幸運的話,
躺在酒店的床上,
吊扇的聲音将是
就像雨水打在屋頂上一樣,它正在咔哒一聲
(譯者:賴宇軒)
本文的詩歌選自《光與萬物的背後》一書,并經出版社授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