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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老公洗完澡竟要他的女性朋友送内褲,完全忽視我這個妻子

新婚夜,老公洗完澡竟要他的女性朋友送内褲,完全忽視我這個妻子

新婚之夜,丈夫洗澡時突然喊道:“菲菲,幫我拿條内褲。”

我正要起身去拿,卻突然停住了。

菲菲并不是我。

她是暫住在我們家的他的女性朋友。

我還沒回過神來,菲菲就應聲走進了主卧室。

她甚至沒有敲門。

她連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走到浴室門口喊道:“喂!開門,你爹給你送内褲了。”

呵呵!

丈夫的父親已經去世十幾年了,這是鬼魂附體了嗎?

那就辛苦他父親順便把這兩個爛人也帶走吧。

1.

我和傅司北相戀兩年,終于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他老家的一群朋友,三男一女,提前一周就到了。

他們一起策劃了一場夢幻般的婚禮。

看到我感動得流淚,他深情地說,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儀式結束後,丈夫說要請這群朋友吃飯,以示感謝。

我不想讓他們太辛苦,就在家裡招待了他們。

他們喝得有點多。

我安排他們分别在幾間空房裡休息。

丈夫在主卧洗澡時,我躺在床上,翻看着婚禮的視訊。

完美的婚禮,愛我的男人,溫暖的家。

一時間,我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正沉浸在幸福中,突然聽到丈夫喊:“菲菲,幫我拿條内褲。”

我正想起身去拿,卻突然停住了。

菲菲并不是我。

她是他朋友中唯一的女性。

我還沒反應過來,菲菲就已經應聲走進了主卧。

她甚至沒有敲門。

她手裡還拿着傅司北的内褲。

那條内褲是我昨天手洗後晾在陽台上的。

她直接走到浴室門口喊道:“喂!開門!

“你爹給你送内褲了。”

丈夫笑着回答:“放在洗漱台上,滾蛋!”

菲菲回怼:“你敢對你爹這種态度!

“你這是娶了媳婦忘了爹啊。”

她轉過頭對我笑着說:“茵茵姐,你别介意。

“他都是被我們這幫兄弟寵壞了。

“你可别太寵着他了。

“寵夫如殺夫啊。”

開着的門窗吹來一陣穿堂風。

我感到一陣寒冷。

我裹緊被子說:“你的聽力這麼好?

“關着房門,隔着兩間卧室,你都能聽得見?”

她得意地說:“我就猜到他洗澡時會忘記帶換洗的内褲。

“他喝了點酒就這樣。

“我這個當爹的操心,在門口等着呢。”

我不客氣地說:“他爹不是已經去世十多年了嗎,你這也不嫌晦氣?”

她臉上的笑容一下凝固了。

嘴張了幾下,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傅司北正好從浴室出來。

他第一眼看向菲菲:“怎麼了?

“你這光張嘴不出聲的,被誰施了魔法?”

她瞥了我一眼,帶着鼻音說:“你爹!”

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傅司北追了出去:“喂,哪來的火氣?

“跟小爺說說,誰讓你受委屈了?

“小爺給你報仇去。”

“去睡你的新娘吧,别來煩你爹!

“以後别再叫我給你跑腿拿東西!”

另一個兄弟從房間裡出來,頗為不滿地說:

“菲菲好心給你拿内褲,被你家那位冷嘲熱諷了。”

然後對菲菲說:“來哥這裡。

“不和這娶了媳婦的人一般見識!”

他摟着菲菲的肩膀就要進房間。

傅司北一把扯開他的手說:“拿開你的狗爪子!

“滾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穿堂風來來回回地吹。

澆滅了我滿腔的熱情。

2

傅司北回到房間,臉上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問我:「你剛才是不是提到菲菲了?」

我回答說:「是的。她不敲門就進來給我丈夫送内褲,難道我不該說嗎?」

他立刻顯得有些不悅:「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就像個男人一樣。

「送條内褲有什麼大不了的?」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剛才拒絕男伴的幫助,親自護送菲菲進房間,我差點就信了他的話。

我說:「哦,看來是我多想了。

「我還特意給她安排了單獨的房間。

「酒店的費用也是我單獨為她支付的。

「明天讓她和趙轶共享一個房間吧。」

趙轶就是剛才挺身而出的兄弟。

傅司北說:「他們兩個怎麼能住一起?」

我冷冷地說:「都是男人,有什麼不可以的?」

傅司北一時語塞。

我通常脾氣很好。

這樣尖銳地說話,這還是第一次。

他看我是真的生氣了,趕緊上床來哄我:「親愛的,别生氣了。

「我就是看你今天太累了,不忍心讓你再勞累。

「是以才讓她幫忙。

「再說,浴室是獨立的,她又看不到我。」

「你以前經常讓她送内衣嗎?」我問。

潛意識裡,我覺得他是順口喊錯的。

我和傅司北是異地戀。

我們談了兩年才決定讓他從老家過來我這邊。

畢竟這裡是京市。

大城市機會多。

我又是家在本地的獨生女。

這裡的資源更有利于發展。

算起來他到京市才一個月。

我們生活在一起的時間并不長。

我預料到了我們之間會有一些不了解的地方。

但從沒想過還有個女人可以在他洗澡的時候送内褲。

他猶豫了一下說:「也不經常。

「你知道我和他們四個經常在一起喝酒聊天打遊戲。

「互相之間誰順手都會幫的。」

「那你為什麼不叫那三個男的幫你?」

「不是想着他們是男的,你一個女的在卧室不友善嗎?」

也算是個理由。

但今晚,我心裡始終感到不舒服。

我推開他伸過來的手說:「她是你父親,她叫我姐姐。

「算起來我是你的姑姑。

「你離我遠點!」

3

傅司北不但沒有遠離,反而更緊地抱住我,哄道:「親愛的茵茵,良辰美景不容錯過。

「難道我們的新婚之夜,要因為别人而争吵嗎?」

以前他一哄,我就好了。

說到底,我并不是一個硬脾氣的人。

但我也隻是溫和,并不是軟弱。

今天,我覺得我的底線被明顯地侵犯了。

我不想稀裡糊塗地妥協。

但也不想在新婚之夜鬧得不可開交。

畢竟屋外就有四個人。

樓上還有我的父母。

我說:「你去把内褲換了。

「我不想碰别的女人碰過的男人。

「沒有界限的男女關系就像爛白菜!」

我想,他換了内褲。

大家順着台階就下來了。

不管怎樣,他的朋友們後天就要回去了。

等他們走了我們再慢慢談。

沒想到傅司北咬牙說:「茵茵,你非得這樣嗎?

「你能不能不要把人想得那麼龌龊?

「我和菲菲從小一起長大。

「她就像我的哥們兒一樣。

「你這樣做等于是在侮辱她。」

我說:「哥們兒?她哪裡像哥們?

「是緊身包臀超短裙像,還是假睫毛内眼線像?

「我讓你換條内褲怎麼就是侮辱她了?

「她碰過的内褲就不能脫了嗎?」

「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

「他們辛辛苦苦從老家過來,就是為了幫我籌備婚禮。

「就是為了讓你有一個滿意難忘的婚禮。

「你現在确定要找他們麻煩嗎?」

話說到這裡,我也生氣了。

「那我又對他們不好嗎?

「他們的往返機票是我買的。

「住宿酒店是我包的。

「禮服是我買的。

「伴手禮我給他們每人兩千。

「回去還給他們帶了土特産。

「他們喝醉了,我怕他們回酒店辛苦,還特意安排他們住家裡。

「我哪裡是找事了?

「反倒是你,不應該檢討一下自己的行為太沒有界限感嗎?」

4

正在談話間,我收到了一段婚禮視訊。

我點開一看,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說不清是憤怒還是心痛。

婚禮上我換衣服去了。

三個伴郎使勁地把菲菲推向傅司北。

起哄讓他們倆喝交杯酒。

在衆多賓客面前,傅司北摟着菲菲的腰。

兩人深情地對視,手臂交纏着喝了交杯酒。

喝完後傅司北說:「新婚快樂!」

菲菲回答:「你爹我也算是結婚了!」

我冷冷地問:「傅司北,這到底是你和誰的婚禮?

「是你和我,你和菲菲,還是你和你爹?」

傅司北看了一眼視訊,也愣了一下。

然後不以為意地說:「那隻是個玩笑!」

我氣憤地說:「玩笑?

「能讓人笑的才叫玩笑。

「你覺得我會認為這好笑嗎?

「我父母會覺得好笑嗎?」

難怪我換好衣服回來,我父母臉色不太好。

我還以為他們是舍不得女兒出嫁。

原來是因為他們親眼目睹了這一幕。

他們是傳統的人。

不會喜歡女婿和别的女人在大庭廣衆之下做這種事。

他們肯定是想說又怕讓我不高興,婚禮進行不下去,才忍住沒告訴我的。

他們應該是憋着一肚子氣直到婚禮結束吧。

傅司北看我這麼認真,明顯有些不耐煩。

「吳茵茵,你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大家經常開這種玩笑。

「昨天他們一鬧,我就順勢跟着了。

「我想着他們為我們的婚禮辛苦了那麼久,我駁了他們的面子不好。

「你有必要這麼咄咄逼人不依不饒嗎?」

我真是太失望了。

本來我以為他隻是無心越界。

我提出來,他應該就能意識到。

但很明顯,他根本不認為這有什麼問題。

我第一次對我們的婚姻産生了懷疑。

我說:「不能駁了他們的面子,是以你就不顧及我的面子了?

「也不管我父母的面子了?

「原來對我來說是原則性的問題,在你眼裡隻是小事啊。

「傅司北,看來我們三觀不太合啊。」

他惱火地說:「什麼原則問題?

「我和菲菲清清白白,你腦子裡都裝着什麼肮髒的東西?

「你能不要吹毛求疵嗎?」

「你的意思是,我看到我老公在婚禮上和别的女人玩暧昧,我不能有意見,還應該拍手叫好嗎?」

「你沒完了是嗎?」

「你開始的時候想過怎麼結束嗎?

「這一幕我沒看到,太遺憾了。

「正好人就在這裡,你們再演一遍。

「我不僅會鼓掌,我還會直播。

「我讓大家一起分享你們的清白之舉!」

傅司北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瘋子!」

瘋子?

我瞪着他,心裡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因為我們曾經開玩笑。

看到有人說女人一生的進化史就是:少女-少婦-怨婦-潑婦-瘋子-啞巴。

我說,如果有一天,你讓我怨恨,我一定直接晉級到哀家,把你廢成太監。

他摟着我說:「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否則我就轉性成你的小母豬。」

我們笑成一團。

言猶在耳,卻恍如隔世。

那時覺得多甜蜜,現在就有多諷刺。

他可能也想到了,臉色變了變。

最終卻是什麼話也沒說,轉身摔門而出。

哼!

他還有臉摔門。

門都知道要個門面,他連臉面都不知道要。

5

我聽到幾個兄弟都聚集到了客廳。

我們剛才吵架的聲音不小。

他們應該也聽得差不多了。

聽也好。

我希望他們明白我的底線。

免得我還得找機會再講。

其中一個兄弟陳辛問發生了什麼。

傅司北敷衍道:“她嫌我喝多了。”

趙轶說:“男人喝幾杯算什麼?

“要我說,你就應該讓他知道,男人才是家裡的頂梁柱!”

菲菲說:“哎呀,你就别火上澆油了。

“東子這就等于倒插門。

“什麼事都得讓着點。”

傅司北說:“你說誰倒插門?

“我難道掙的錢養不活自己嗎?

“像你這樣的我能養十個。”

菲菲帶着幾分甜蜜地責怪道:“你爹我用你養?

“幫你說話你還怼我。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另一個兄弟王大可說:“東子在家裡的地位,我從不懷疑。

“那位喜歡小蒼蘭的手捧花。

“東子做主換成菲菲喜歡的香槟玫瑰,她不是一點意見都沒提?”

菲菲得意地笑了。

傅司北立刻壓低聲音說:“别說了!”

可惜已經晚了。

我已經站在門口了。

換手捧花時,他跟我說是因為更喜歡香槟玫瑰的花語。

原來是為了讨好别人啊。

我再看菲菲一身紫色的睡衣套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我說婚禮現場要粉色基調,明亮而幸福。

傅司北說紫色更好,高雅,愛得深沉。

我同意了。

我真是個大傻瓜。

我還出錢給他們幾個訂機票訂酒店買禮品。

還感謝他們為了我和傅司北的婚禮辛苦奔波。

原來他們不過是為了策劃他們寵兒菲菲喜歡的婚禮。

這一刻,我氣得渾身發抖。

6

傅司北知道這一點說不過去我們的關系就完了。

他趕緊跑到我跟前說:“茵茵,别聽他們胡說八道。

“我真是因為那花語。

“再說,你後來不是也說喜歡嗎?”

我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菲菲看我不出聲,以為他們占了上風,委屈地說:“對啊,茵茵姐,你不是也說那花好看嗎?

“你若生氣,也别怪他們。

“是我不好。

“我就是随口說了句喜歡香槟玫瑰,沒想到他覺得好,就用了。

“你可千萬别多想!”

她這話倒是讓我清醒了。

我說:“你說這話不就是想讓我多想嗎?

“你不就是想說,即使是我的婚禮,你随便說一句,傅司北就記在心上了嗎?

“還有,你叫誰姐?

“你比我大三歲。

“裝什麼嫩?

“我跟傅司北吵架,你算老幾,跳出來裝蒜?”

趙轶義憤填膺道:“菲菲好心勸架,你還反咬一口。

“婚禮時感動得要死,現在又矯情什麼?”

傅司北回頭道:“你閉嘴!”

趙轶滿臉通紅,眼神陰冷道:“你為什麼就讓菲菲受委屈?

“你倆出了問題,跟菲菲有什麼關系?”

我冷笑一聲道:“當舔狗當上瘾了?

“以為自己是英雄救美了?

“你不就是喜歡菲菲不敢說嗎?

“拿什麼哥們當擋箭牌?

“人家當你是備胎,你不甘心,想從我這裡樹立形象?

“你就是再怎麼努力,在她眼裡你也不如傅司北!”

陳辛說:“算了,大家都在氣頭上,别說了。

“明天大家冷靜下來再說吧。”

王大可也勸道:“嫂子,我們和菲菲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他倆真的沒什麼!”

我說:“裝什麼好人?

“婚禮為什麼換花為什麼變色調,你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從小一起長大怎麼了?

“那是什麼了不起的道德護身符嗎?

“從小一起長大,就等于長大還一起光屁股嗎?”

菲菲适時在那邊嘤嘤哭泣道:“你說話怎麼那麼難聽?”

我冷笑道:「你的行為如此粗俗,還期待聽到什麼好話嗎?

「你不是一直标榜自己是條漢子,是兄弟嗎?

「哪個男人哭泣時會發出嘤嘤聲?

「你的鐵哥們兒們難道沒教你怎麼哭嗎?」

傅司北憤怒地說:「吳茵茵,你簡直是個悍婦!」

我回擊道:「你父親哭得如此凄美,你還在乎我是不是悍婦?」

吳茵茵猛地轉身跑了出去。

其他人都急忙追了出去。

傅司北指責我:「你太過分了!

「菲菲一個女孩子,這麼晚跑出去,萬一出事怎麼辦?」

我反問:「你擔心她出什麼事?

「遇到男人,她自稱是漢子,你擔心會有男同志找她嗎?

「那恐怕她還配不上。」

他急忙說:「我去看看他們,别真出什麼事了。」

我諷刺道:「你快去追你父親吧,不然連燒紙都來不及了。」

我心中冷笑。

發生這麼大的争執,他不擔心我一個人在家出事,反而擔心三個男人追出去的女人。

果然人在緊急情況下的本能選擇最能反映一個人的内心。

他一離開,我立刻鎖上門。

我本來就想趕走他們。

他們自己走了正好。

再讓這些人住在這裡,簡直是對我的房子的侮辱。

7

回到卧室,我感覺身體像散架了一樣。

這是我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與人撕破臉吵架。

剛才我硬撐着面對五個人,現在有點撐不住了。

激烈的争吵耗盡了我所有的勇氣和體力。

這就是我期待已久的婚禮,這就是我愛了兩年的男人!

我終于體會到了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

我忍不住流淚。

我以為我的婚姻會和父母不同。

我爸在家是絕對的權威,他認為對女人來說,丈夫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我媽習慣了忍耐和順從。

有時我看不過去我爸責備她,我媽還會教訓我。

她說,女人就是這樣過日子的。

奶奶是那樣的,外婆是那樣的,嬸嬸舅媽是那樣的。

大家都是那樣的。

但我不願意。

我一直反抗。

如果婚姻隻是要求女人忍耐,那女人為什麼要結婚?

我想我的婚姻,一定不是因為不得已的忍耐,而是因為兩個人互相奔赴的愛。

可惜,第一天我就被現實打了臉。

這時,攝影師給我發來了今天婚禮現場的新視訊和照片。

本來他說全部整理好,後天一起給我。

我急着發朋友圈炫耀,非要他先整理一部分發給我。

現在看着每一張都是諷刺。

整場婚禮,我笑得毫無戒心,甜蜜得像個傻瓜。

傅司北看我的樣子,似乎也充滿了寵愛。

為什麼轉眼間就變了呢?

我的心就像被扔進了絞肉機,一點一點被磨成肉泥。

我看到和傅司北交換戒指說願意時,終于淚如雨下。

那一刻,我是真的感到幸福啊!

但我看着看着,卻發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在我說「願意」時,菲菲也無聲地說了兩個字。

她的眼裡充滿了嫉妒和不甘的怒火。

這時一群人起哄我和丈夫接吻。

傅司北看向了菲菲。

她瞬間換上了豪爽的笑容。

我反複看了幾遍,試着解讀那個口型,竟然是「願意」兩個字。

願意、交杯酒、内褲……

我突然明白了,他們肉體上是否出軌還不确定,但精神上的越界是必然的。

菲菲的肮髒心思,她自己一清二楚。

而傅司北呢?

他對菲菲的心思真不清楚嗎?

他在明目張膽地享受着和她的這種暧昧的關系。

甚至用拿短褲這種私密的事情找刺激。

這種男人,更惡心!

我一瞬間清醒過來。

這樣的男人就是爛白菜。

我絕不會去忍耐,更不會留戀。

正想着,忽然聽到客廳有走動的聲音。

吓得我縮成一團。

我才想起來,雖然反鎖了門,但是保姆房的窗戶還是能進來。

因為今天人多酒氣重,我開了那窗散味。

忘記關上了。

沒想到被人進來了。

我不敢出聲。

正想偷偷給我爸媽發短信,讓他們幫我報警。

大門打開了。

幾個人說話的聲音。

是傅司北他們回來了。

簡直是離了大譜!

8

傅司北走進卧室,淡漠地看了我一眼。

應該是看到我紅腫的眼睛,竟然暗藏得意。

他說:「哭什麼?早知如此,何必那麼作?

「說到底,今天的事,都是你無中生有,冤枉了菲菲。

「你跟她道個歉,這件事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菲菲大度,也說了你道歉就不會跟你計較。」

「傅司北,你是不是以為我一貫好好說話就是好說話?

「她算山海經裡的哪一頁,我給他道歉?

「你算她的哪一任,替她出頭來找我?

「你知道剛才你們滾蛋時,神明對我說了那四個字嗎?

「人狗殊途!

「你們趕緊滾出這個房子!」

菲菲在客廳道:「我都說了不回來,你們偏要回來。

「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趙轶道:「這是東子求你回來的。

「他搞不定,那他以後不要回老家了。

「一個娘們兒都搞不定,羞死人咧。」

我道:「娘們兒?怎麼你有一群娘?

「你們老家挺有意思哈,喜歡當爹找娘的。

「你們先人,爹娘成群的不覺得羞。

「當舔狗備胎,先人也不覺得羞。

「好好當人,你先人覺得羞了?

「感情你那先人不是人吧?」

趙轶回罵道:「我日……」

我打斷他話道:「你想日那目标正滿心滿眼盯着别人呢,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你要是再出言不遜,我不介意讓你知道中華文化多博大精深!」

趙轶還想罵,可又怕罵不過我,憋得滿臉青筋暴露。

傅司北臉色則黑得像被煙熏了十年的老臘腸。

他給他們使了個眼色,然後關上房門小聲道:「茵茵,其實菲菲是個單純的女孩兒。

「當年她爸為了救我爸死了。

「我們家一直覺得虧欠她想彌補她。

「我爸去世時,讓我以後要娶她。

「她也一直以為我會娶她。

「可我遇到了你,便知道我和她之間就是親情。

「她曾說嫁給我是她的夢想。

「可能私心裡我對她是縱容了一點。

「但我們真是清白的。」

這可真是渣男啊!

我若條件比菲菲差,他真會和我在一起嗎?

說得那麼動聽,不過是新版陳世美的故事而已。

可惜我不是那公主。

我道:「這些都是你的故事。

「你家的欠債,與我無關。

「不該由我償還。」

他道:「沒用你還。」

我道:「那你們在我眼前幹什麼呢?

「跳大神嗎?

「又是暗戳戳弄她喜歡的婚禮,又是上趕着說願意,還喝交杯酒,還要當我面送内褲。

「你不覺得可笑嗎?

「我都想頂禮膜拜上三炷香了。」

他怒道:「吳茵茵,我好好跟你說話是不是沒用!

「我們現在結婚了。

「這個家也是我的家。

「你憑什麼攆我朋友?

「你耍什麼大小姐脾氣?

「你搞清楚,你是我老婆。

「離了我你就是一個二手貨。

「你看看還有哪個男人肯要你?」

「哈哈,原來這才是你的真實想法啊。

「傅司北,你看看現在是什麼年代了?

「大清都亡了,你把裹腳布裹到你小腦上了?

「還二手貨。

「真是笑死。

「我就算二手貨,那也是奢侈品。

「而你,不管幾手,都隻是棵爛白菜!」

我真是恍然大悟。

剛才一直還想不通為什麼突然之間一切都變了。

其實不是突然變了。

而是他一直掩藏的真面目,突然露出來了。

他以為結婚了,他就能拿捏我了。

也就不再裝了。

聽我根本不怕,傅司北咬牙道:「我離開你别後悔!」

我道:「你要離開我嗎?别走好嗎?」

他道:「現在知道害怕了?

「後悔還來得及。

「你去給我朋友道個歉……」

我截斷他話道:「别走啊,跑起來!

「你乖乖把他們都帶離這個房子,是我留給你最後的臉面。

「等我出去趕人,那可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他陰沉着臉道:「好!吳茵茵,你夠狠!」

9

外面終于安靜下來了。

我一頭埋進被子裡。

想哭卻哭不出來。

我唯一慶幸的,是我們還沒領證。

本來結婚前一周預約好領證的。

但是剛好那天他們兄弟團到京沒去成。

後來忙着結婚,就預約了婚後再去領證。

這真是老天爺給了我止損的機會。

我開啟新生還不難。

許是太累了,想着想着就睡過去了。

夢裡我去滑雪遇到雪崩。

我掉進了一個傾斜的冰縫裡。

下面是無盡的深淵。

我無法止住自己一直滑下去。

我感到要失重了。

腿猛地蹬了一下。

醒了。

天亮了。

渾身大汗。

那夢境如真的一般令人恐懼。

我無法想象自己的人生就像生活在那冰縫裡。

「茵茵,醒了?吃早飯了!」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傅司北的。

我這是在做夢?

傅司北寵溺地給我拿來衣服。

好像我們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我媽進來了,他就出去了。

我媽說:「昨晚是不是鬧得太兇了?」

我詫異道:「我們隔了兩層樓,吵到你們兩個了?」

我媽道:「傅司北一早買好早餐,求了我和你爸兩個人。

「說你不知怎的生了大氣,把他朋友們全攆走了。

「他怕你氣壞了身體,讓我們來勸勸。

「你說他多關心你?」

我差點氣歪了鼻子。

我爸媽一個心髒病,一個高血壓。

我平時隻差把他倆供起來了,不想他們受一點刺激。

傅司北為了他自己的目的,竟然不顧死活把二老請來。

我道:「那個臭不要臉的在哪裡?還敢去告狀?」

我媽道:「在餐廳陪你爸吃早餐呢。」

「我爸還有心情和傅司北吃早餐?

「果然男人共情男人啊!」

我立即穿好衣服到了客廳。

我倒想看看他怎麼策反我爸的。

可沒想到一到餐廳,我爸就瞪了我一眼道:「新婚第一天就鬧,撕扯得這麼難看。

「讓親戚朋友知道了笑話你。

「說出去還不是丢你的人?」

10

我道:「什麼叫我鬧?

「那些無恥之事都是他做的,憑什麼要笑話我?

「誰做錯丢誰的人!」

我爸道:「那些不過是玩笑,當什麼真?」

我道:「若我和男同學在婚禮上當衆摟着喝交杯酒,你覺得好不好笑?」

我爸毫不猶豫道:「那有什麼好笑的,不夠丢臉的。」

我爸的回答真是要把我氣哭了。

我這還是考慮到他身體,沒說傅司北他們做得更過分的事。

說出來隻會更氣。

他比傅司北還能找出理由證明我不夠通情達理。

我爸從來對外人都是通情達理的老好人。

對我和媽媽兩人,就變成了不可理喻的夫權父權的忠實踐行者。

我反問他:「我做了你就覺得丢臉,傅司北做了你怎麼就覺得是個玩笑?

「我是你親生的嗎?」

我爸道:「男人逢場作戲的多了去了。

「你這麼斤斤計較,往後的日子怎麼過?」

我氣道:「就這樣的日子還談什麼往後?

「憑什麼男人就可以逢場作戲?

「就因為是男人?

「是憲法給男人的權力,還是上帝給男人的特權?

「新中國男女平等幾十年了。

「怎麼到了你們這裡,『男人』兩字就成了永遠有效的尚方寶劍了呢?」

「哪有牙齒不碰舌頭的?

「兩口子過日子,磨合磨合就好了。」

「爸,我愛吃香菜他不吃香菜。

「我倆慢慢統一叫磨合。

「現在這個叫磋磨。

「而且是磋磨沒有過錯的我。

「單方面讓我忍耐退讓。

「我憑什麼要這樣做?

「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看我父母說服不了我,傅司北低頭想了一下道:「茵茵,你這麼一說,好像我還真能了解你為什麼不高興了。

「我昨天真就是因為能和你結婚太興奮了,腦子一時不清醒了。

「但我和菲菲真是清白的。」

我道:「如果要用嘴巴來證明自己清白,那就是已經不那麼清白了。」

看我立場堅定,他軟了下來道:「對不起,菲菲。

「我當時真沒想那麼多。

「你要是介意,我跟你道歉。

「你也體諒一下我嘛!」

「呵呵,句句說着對不起,又句句說着不得已。

「是不是我不原諒你,就是我不體諒你?

「可我憑什麼非要體諒你?」

傅司北失去了耐性:「我不過是開了一個玩笑。

「你覺得不合适,我也道歉了。

「你還想怎樣?」

他的聲音高了幾分。

我們交往兩年,他從沒大聲過。

看來我不了解他的地方還挺多。

我道:「有理不在聲高。

「你大聲不意味着你有理,也不意味着我就會妥協。

「你今天不太冷靜。

「我們改天再談!」

我也需要時間好好理清這兩年的賬目。

11

傅司北道:「我明白了。

「你是想踹掉我,故意找借口吧?」

我冷笑道:「看你長得像唐僧,沒想到你是豬八戒。

「倒打一耙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啊!」

他還想跟我掰扯,可是我轉身回了卧房。

現在,無論傅司北還是我爸,我都不想見到。

正好傅司北手機響了。

他的鐵兄弟們找他了。

他悻悻離去,還千叮咛萬囑咐我爸做我的說服。

而我爸,還真不負重托,拿出十成家長威嚴,勒令我要委曲求全。

我媽也苦口婆心勸我道:「他又沒養别的女人。

「你發了火,他也知道厲害了,就原諒他吧。

「兩口子過日子不都是這樣的?

「忍忍就過去了。

「若他真翻臉不要你了,你以後也很難嫁出去。」

我道:「誰說男人不出軌就沒必要離婚?

「我就是不想以後的人生裡,隻要想到我的婚禮就難受。

「我不想天天内耗自己,最終把自己變成個怨婦。

「我連這個權力都沒有了嗎?

「而且,我究竟為了什麼要忍?

「我養活自己輕松自在。

「難不成我還要沒苦硬吃,非要給自己找罪受?

「再說了,不嫁人犯法嗎?

「不嫁人判死刑嗎?

「嫁不出去就不嫁,有什麼不得了的?

「嫁不出去,是因為那些男人配不上我的好!」

我媽抹着眼淚道:「你不嫁人,我死不瞑目啊。

「我和你爸肯定走在你前頭。

「你沒老公沒孩子,孤零零的多可憐啊?」

我道:「那些有老公孩子的,被扔到機構裡等死的,不也比比皆是?

「再說婚姻裡,你都忍了一輩子了,幸福嗎?

「難道你還想我也像你一樣一輩子被折磨?

「明知他不好,還非要我和他在一起。

「這不是要我跳火坑嗎?」

我媽一臉悲哀道:「唉,你怎麼命這麼苦啊!」

我道:「我不苦啊。

「你别勸我,就不苦啊。

「這不是沒領證嗎?

「老天爺給我機會止損呢。」

我媽不吭聲了。

我爸追過來放下狠話道:「你要是分了,就别說是我的女兒!」

我道:「爸,你想把屎殼郎搬不動丢下的糞球,當成黑珍珠一樣撿起來當寶貝,我管不着。

「但是你若非要我吞下去,說破天也不可能。

「吃屎這種事,我死也不會做!」

果然生活不是一地雞毛就是滿臉狗血。

12

這時酒店發給我賬單。

我定的四間房,除了菲菲住的那間,其餘三間退房了。

怪不得傅司北匆匆走了。

原來是被鐵兄弟叫去買單了。

我訂的酒店比較好,四間房一周兩萬多。

傅司北應該不舍得花錢,就想起我這個冤大頭了。

我剛想跟酒店說拒絕付費。

忽然反應過來酒店是本冤種親自去開的。

信用卡預授權也是本冤種的。

我拒絕也沒用。

可這賬單,我一看,好家夥,果然他們幾個鐵得深入啊。

這頻率,怕是鐵杵都要磨成繡花針了吧。

我跟酒店提出:「我對費用有異議。

「我要看錄像,确認這些消費确實是他們的。」

那個經理爽快提供了錄像。

我趕緊交了費。

我怕遲一步,傅司北就發現了端倪。

這種大禮包,還是要關鍵時刻送出去才好。

我還告知經理四間房的房費我都隻付到今天為止。

再有人住下去我拒絕支付。

13

我在房間清算這段時間花費時,傅司北回來了。

他明顯有點緊張。

我一看他那樣子,就必然是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我低頭不理他。

他端了杯水過來,涎着臉道:「茵茵,這都折騰了一夜了。

「你也累了。

「喝杯水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好奇他打的什麼主意,擡頭看了他一眼。

他沒話找話地問:「你在做什麼?」

「清算這一周的費用和收的紅包。」

「都不少吧?是該好好登記一下。

「以後人情往來都還要去還的。」

「啊,這個都是我家親戚,就不用你操心了。」

「你家親戚不就是我家親戚嗎?」

我有點不能忍了,直接道:「你有話就說。

「别在這裡拐彎抹角磨磨唧唧了。

「讓你爹笑話。」

傅司北臉微紅道:「你不讓菲菲住酒店了?」

我笑道:「這話說的。酒店那麼多,我管得了她住不住?」

「可酒店說你拒絕支付房費了。」

「我付得着錢嗎?

「我又不是她媽。

「她是你爹,該你孝順。」

「菲菲是為了幫咱們婚禮才來的……」

「打住!應該是說她用我的錢辦她的婚禮。

「我還沒要你們賠錢呢。」

他道:「趙轶他們三個今天回老家了。

「菲菲想留在京市發展。

「她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現在你退了房,她無處可去。

「之前咱有個想出租的小房子,不如先讓她住一段時間?」

呵呵,原來是算計這個的。

我冷冷道地:「她還想留在京市發展?

「啧啧,她那智商呀,也就适合白天數太陽晚上數月亮。

「還有你,離我遠點,我對賤人過敏。」

傅司北臉色驟變。

但又忍了下來,好聲好氣求我道:「茵茵,咱們約好了明天去領證的。

「别鬧了好不好?

「我真的隻愛你一個人。」

這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我哂笑道:「你說的話,我一個标點都不信。

「領證是不可能的。

「你曾有過機會領證。

「你也該記得是怎麼沒領成的。

「現在,你登天都比讓我領證容易。

「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我這一提醒,傅司北一臉懊惱。

那天我們本該去領證的。

結果菲菲一到,一會兒腹瀉一會兒頭暈,說是暈機。

我說讓另幾個兄弟照顧一下。

菲菲直接暈倒送醫。

傅司北說不放心去看看,就錯過了預約的時間。

到晚上,登記不了了, 菲菲的病也好了。

現在看來, 明明是有意為之。

好在當時我傻沒看出來。

不然離婚還得費勁。

不說要财産分割,30 天冷靜期就夠折磨人的。

傅司北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

可他也知道強迫不了我。

他轉頭就走。

我知道他想搬救兵, 去找我爸媽。

我沉聲道:「傅司北, 好聚好散是你最明智的選擇。

「你若再找我爸媽,不僅不會讓我改主意, 我還要你償還這些年的花費。

「你自己想清楚。」

傅司北道:「吳茵茵,你究竟為什麼這麼狠心?

「說到底,我也并沒有出軌。

「你究竟為什麼非要和我分?」

我道:「傅司北, 在新婚第一夜, 你就讓我失去了愛你的能力。

「你清楚地知道我想要什麼樣的婚姻。

「你也清楚我是什麼性格的人。

「或許你以為舉行了婚禮,米已成炊。

「隻要你肉體沒出軌, 我就會忍受。

「可是你錯了。

「我不會湊合過日子,也不會忍受一個内耗我折磨我的婚姻。」

14

傅司北走了。

他知道如果真鬧起來, 他也占不了什麼便宜。

我媽道:「他沒死纏着你, 也算拎得清的。」

我道:「不是他拎得清, 是你女兒拎得清。

「沒給他留一絲幻想的餘地。

「男人啊,現實得很。

「他才不會花時間做無用功呢。」

我媽憤憤地說:「沒讓他受點懲罰, 真是老天不開眼。」

我道:「别急,隻是時機沒到而已。」

這也是我放過他的原因。

因為我知道有些事不值得我浪費精力, 自會有人做。

比如菲菲,她肯定會攀上傅司北的。

你看我們都吵成這樣了,也沒影響她留在傅司北身邊的決心。

傅司北一直以為菲菲是個純潔的暗戀他的女孩兒。

菲菲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她的手段花樣可多了去了。

那段喝交杯酒的視訊, 應該就是趙轶錄的,她發的。

我拉黑了他們所有人的聯系方式, 唯獨留了那個發我視訊的微信。

大約三個月, 那沉寂的賬号又發了一段視訊給我。

傅司北和菲菲的婚禮。

菲菲的小腹已經微微隆起了。

應該是我婚禮前後懷的吧。

兩人笑得甜蜜。

傅司北還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一語不發, 挑釁示威之意卻昭然若揭。

我不慌不忙用一個小号,給傅司北發了我婚禮時酒店的賬單和視訊。

那個賬單裡, 四個房間的小雨傘全用掉了, 而且還不止一盒。

而視訊裡, 菲菲換着花樣, 拿着香蕉葡萄之類的水果,去敲那三人的門。

送水果上門。

那三人也都去敲過菲菲的門。

沒有一天空閑。

難怪他們都那麼賣力幫菲菲策劃婚禮。

鐵哥們兒, 連孩子都可以分不清彼此的。

佩服!

15

我媽最近天天問我傅司北的後續。

我說挺精彩, 就是塵埃還未定。

我媽非追問。

我告訴她, 傅司北一下子戴了幾頂綠帽子的事情, 不知道怎麼就在老家傳開了。

傅司北受不了天天被人恥笑的日子,要求離婚。

菲菲不肯。

傅司北醉後家暴。

孩子沒了,菲菲重傷。

一隻眼視力不到 0.1,還失去了生育能力。

這樣菲菲更是不肯離。

趙轶氣得報警。

非追着要警方按照故意傷害罪處理傅司北。

現在, 傅司北能不能判還不一定。

我媽氣道:「這個人渣為什麼還不能判?」

我道:「因為需要進行精神病鑒定。

「聽說他神經了。

「不知道真僞。

「總之, 要麼精神病院吃藥,要麼監獄踩縫紉機。

「那三個鐵哥們四分五裂, 成為老家人飯後的談資, 不得不異鄉謀生了。

「而菲菲,站街了。」

我媽後怕地感慨道:「還好你沒跳火坑!」

我道:「就是!女人還是要自己拎得清啊!」

這時我爸喊道:「喂,茶都涼了,給我換杯熱的去!」

「喂」就是我爸給我媽的稱呼。

我媽憋紅了臉, 半天大聲回道:「你自己沒有手嗎?自己換去!」

我倆相視一笑。

眉眼間,春暖花開,萬物葳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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