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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豐臣秀吉和努爾哈赤沙場血戰時,萬曆皇帝在幹啥?

大明王朝素來風光無限,萬曆皇帝更是一代英主,可誰曾想,當國家陷入危難之時,這位昔日"英明神武"的皇帝卻沉淪懶惰,酗酒荒淫無度。難道皇帝陛下真就對朝野危機漠不關心?還是另有深意?他究竟在幹些什麼?

當豐臣秀吉和努爾哈赤沙場血戰時,萬曆皇帝在幹啥?

皇帝沉湎罪惡,迷戀聲色犬馬

提起萬曆皇帝的放蕩生活,恐怕朝野上下無人不知。自幼繼承皇位,萬曆起初為政務操勞,頗有英主風範。不曾想,在能臣張居正駕鶴西去後,他竟然盡棄前囑,整日裡醉生夢死,無複舊觀。清晨剛睡醒,便令嬷嬷伺候沐浴更衣。萬曆酷愛雅緻妝扮,每每精挑細選妝束之物,為的不過是襯托自己俊俏形象。侍從們常常被他一再斥責不當心,反複整飾,直至打扮得漂漂亮亮為止。

自打張居正去世,宮中便無人敢于幹涉皇帝的貪歡作樂,特别是後宮佳麗層出不窮,讓萬曆日漸沉淪聲色犬馬之中難以自拔。萬曆酷愛音樂,隻叫宦官們退了下去,獨留着一群舞姬在後院翩翩起舞。舞者們隻穿着薄紗若隐若現,妙曼身姿盡現宮眼。萬曆則飲酒作賞,或擊鼓和着樂曲搖晃腦袋。通常待到天色漸暗,舞女們皆盡興而回,萬曆才戀戀不舍命侍衛們退下。

事實上,舞女遠非萬曆貪歡的最高境界。在後宮佳麗如雲,愛妃環伺左右,每到夜間,萬曆便召數名得寵妃嫔入睡房,亵衣玩月光風月無度。夢魂未消時,又換上嶄新華服簪纓,整日裡沉湎于棋藝酒賞之中。隻可惜皇帝如此頹廢荒淫,無暇理會國事,燕王朱常洛曾進谏過,可惜萬曆隻當耳旁風,未予理睬。

世人皆知萬曆皇帝荒淫無度,可卻鮮有人知,其實朱翊鈞私底下還是個禅宗愛好者。自幼時就受到祖父朱厚照的熏陶,對佛家典籍頗有興趣。雖然在父親朱翊燮統治時期佛教曾一度被排斥,但萬曆登基後便重新開誠布公崇尚佛門。

在後宮裡,萬曆甚至專門留有一處僧房,常請高僧大德前來講解佛理禅機。每逢佳節,萬曆更是揮金如土,遍請高僧到宮中主持佛事。不久之後,京師就流傳萬曆舉止有佛門風範,遇事穩重冷靜的傳聞。觀佛像時,萬曆更是肅容恭敬,全然不似後宮淫佚的模樣。

除了請高僧講經之外,萬曆也酷愛佛家武功,常請得道高僧在後院中傳授内家拳術。聽說當年武威王朱厚熜也曾以此延年益壽,加之武功高強,故萬曆便也鐘情此道。每當鍛煉時,萬曆必開解衣衫,以示虔誠。而身邊的嬪妃侍女,也被派人教習相同武藝,形成一股獨特的禅武風氣。

萬曆酷嗜聲色之樂,驕奢淫逸無度,朝野已是盡人皆知。為何當權大臣們卻無一人敢于進谏呢?其中隐情實在讓人啼笑皆非。原來萬曆在沉溺于聲色犬馬時,暗中行賄賂于大臣權貴之手,使他們對自己的放蕩縱容見怪不怪。

萬曆對宦官們素來鐘情,早在張居正輔政時就曾偷偷重用被張居正彈劾的嚴嵩、程璨等大臣。及至張居正去世,叢書祗候便被萬曆破格重用,封為太子太師,專權朝政。萬曆極為器重叢書祗候,給予他大量的禮遇權力,連王公大臣也要跪拜之。

除了叢書祗候之外,時任宰相的王錫爵等人,也都沾上了萬曆的賄賂之路。王錫爵家中驟然出現了大批财物,充斥了滿院子的金銀珠寶。萬曆不僅賞賜了王錫爵大量白銀,還将收買他人的銀錢也歸功于其。由此可見萬曆為了縱欲放蕩,行賄賂手段不遺餘力。

世人口耳相傳,萬曆皇帝素來英明神武,隻不過在張居正去世後迷失了自我。其實細細考究,萬曆對大明朝野上下的軍民疾苦也是了若指掌,他之是以放任自己如此淫佚荒蹈,實因心有郁結,又無力回天。

外有蠻夷日軍壓境,内有農民起義屢屢作亂,萬曆當了年年下戰書開賞軍饷的皇帝,可憐天下黎民遭殃無數。有一年,朝野遭了旱災,萬曆竟下诏親赴各省親自視察災情。沿途所見,垅皆焦土,民不聊生,赤貧苦況觸目驚心。萬曆感慨萬端,卻也無可奈何。

更可悲的是,萬曆親眼所見的将士們,身負钜傷卻仍勇往前線厮殺,令人扼腕痛惜。一次朝觐時,萬曆甚至親自将早膳送與傷員,自己服侍他們用餐。禦膳房供食佳肴醋蘸青菜,老人方丈上的飯食處處透着萬曆的孝心與關懷,卻也無法改變艱難的戰局。

骁骥伏陣場埋沒,勇士血灑沙場。或許正是這些殘酷的戰争景象,讓當年的神童意識到他作為君主畢竟隻是一介凡人。望着無邊無際的朝野旌麾,萬曆對朝政一事也是無從開解。于是他隻能一味地沉醉放逸,以麻痹自己對國家衰微的無能為力。

危機四伏,邊境戰火不斷

正當萬曆皇帝沉湎酒色荒淫無度之際,大明王朝的邊疆卻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大危機。北方的後金女真部落在努爾哈赤的統一下,已經漸漸形成了一股強大的軍事力量;東邊的日本國,豐臣秀吉這位壯志淩雲的大名更是直接開疆納土,趁虛而入北韓。

當豐臣秀吉和努爾哈赤沙場血戰時,萬曆皇帝在幹啥?

對于後金的崛起,明朝政府并非沒有防範。早在萬曆年間,邊将袁紹便上疏萬曆,警示努爾哈赤集結兵力愈發猖獗,若不設法制止,後患無窮。可惜當時朝野上下皆被貪懶慣了,縱使大臣們也隻當耳旁風,絲毫不以為重。到了萬曆二十七年,後金已經初步統一,建立藍旗、白旗等八旗軍制,兵力空前強大。

萬曆乍一驚醒,方欲親征讨,不料遭到外戚黨的暗中阻撓。誠如當年張居正所言,外戚黨往往隻圖權勢利祿,對國家安危漠不關心。萬曆一次次被外戚們裹挾着無所作為,隻好任由後金肆意擴張,直至北京城下接連數月,才真正引起重視。可是到了那時,明軍已力有未逮,無可奈何退守。

與此同時,向東的北韓戰事也愈演愈烈。統治日本的豐臣秀吉自命為"太陽之子",企圖建立亞洲第一強國,以揮師北韓半島開疆拓土。萬曆歲大修好多年,終因邊将袁綸一再報信有失,才慢慢重視起來。一年内北韓就已失守外城,整個半島蒙受重創,軍民傷亡慘重。

北韓王李薖遠籍明朝求援,萬曆才下旨征調貴州兵馬前去救援。然而到了前線,由于統帥徐榮閣急功好利,一味勤王,反遭日軍圍困,最終被豐臣攻陷。萬曆聽聞軍情慘敗,方掀桌而起,興師問罪。徐榮卻早已戰死,惟留诰命傳世。

更始移京,明王朝從此一蹶不振

面對重重危機,萬曆皇帝終于不得不暫時收斂自己的淫佚生活,親自處理朝政大事。然而由于年事已高,再加上早年放蕩無度,當下反倒疲于應對。于是萬曆決定另起爐竈,下旨遷都北京,以期重整旗鼓、扭轉乾坤。

這一決定着實讓朝野震驚不已。按照舊例,明王朝自朱元璋開國以來,都秉承南都南朝的傳統,首都建在南京。如今卻要遠赴北平,改弦更張,可見形勢之危急,萬曆也是捉襟見肘了。當時大臣們也曾反複切陳不可輕率,但萬曆堅持己見,最終隻得聽從。

于是辍朝半年,萬曆遷都北京,在那裡重新組閣,并命大将袁湧率領精兵前去禦駕。可誰料袁湧才剛到京師不久,就接連被邊民告發A錢、渎職的罪名,遭萬曆狠狠責打,險些被誅。此番折桂,令袁湧懷恨在心,投靠薊州抗命謀反。

萬曆聞訊震怒,指令發兵征剿。然而正當圍剿之際,竟接獲邊報,北方撥雲芝馬氏部落大軍壓境,已逼近延慶。與此同時,後金女真部落更是乘虛而入,直逼山海關一帶。萬曆無可奈何,隻能下旨集中全力禦敵。

這一決定卻也使得邊境北韓戰事被耽擱了下來。豐臣秀吉見狀大喜過望,命大将秀次攻入三陸,将北韓王李循大捕于王京。北韓軍民傷亡慘重,氣數已盡。轉瞬之間,日本已大軍壓境,直逼明國東三省。

當豐臣秀吉和努爾哈赤沙場血戰時,萬曆皇帝在幹啥?

朝野震恐,紛紛敦促萬曆早一步調兵遣将,務求雪恥。然而誰知當年豐臣秀吉既狡猾又老謀深算,其實在暗中已密謀退兵,隻為逼迫明朝割地賠款。等到明朝密使趙窮往返幾次,豐臣這才勉為其難,退兵撤出北韓。

此番北韓戰事,明朝損失慘重,不僅停止了對後金的攻勢,還讓北方大開疆界,軍民傷亡無數。從此明王朝一蹶不振,日漸衰微,直至最終亡國滅種,豈非自作自受?

朝野失望沮喪,明王朝從此一蹶不振

經過數年動亂,明王朝已初見頹敗端倪。外有後金女真、日本大名壓境,内有貪官污吏橫行霸道,加之萬曆皇帝年事已高,健康每況愈下,整個大明早已風雨飄搖。朝野上下更是失望沮喪,對國家前景暗自憂心忡忡。

當年萬曆為了應對重重危機,決定遷都北京,結果不僅沒有重振大明王朝的威風,反而讓情況雪上加霜。開國将領袁湧一夜之間被萬曆打擊重創,最終投靠反賊,讓遼東戰事一度陷入困境;而北韓的豐臣秀吉更是憑借狡猾手腕,逼迫明廷割地賠款。一時間,朝野官民對萬曆的才略深感懷疑和失望。

不僅如此,随着年事漸高,萬曆的健康狀況也每況愈下。昔日英武神勇的一代明君,如今竟是衰朽暮年、氣喘籲籲的模樣。更為嚴重的是,當年張居正去世後,朝中便再無一人敢于直言進谏。外戚黨争權奪利,腐敗橫行;内則首輔醉心權術,牢牢把持朝政大權。于是便有一句"後院纰缪不周,前朝蕭疏放慢"的諷評流傳朝野。

最令朝野失望的莫過于萬曆後期的昏庸無道了。他乍看入不聽、獨斷專行;但真相卻是健忘大作,早已遺忘大臣們的建言。甚至連自己的宗親後人犯過錯,萬曆也會大加維護,徒添猜疑。再則由于醉心瑜伽佛門,萬曆日漸迷信起來,常常金缽朝天,胡言亂語。

這一切種種,皆足以令明王朝上下一盤散沙。大将前線血戰,費盡心力;後方朝臣廢寝忘食,殚精竭慮。然而最後的結果卻是收獲一位昏庸無能的皇帝,加之國力日衰、貪腐加劇,大明王朝豈不是一步一步走向衰亡?故而後世有詩為證:"豐臣在外燕雲揚,赤壁餘燼終成堂。熱血澆灌楚漢間,餘年迷離等曲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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