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律師,我們原來是見過面的,你貴人多忘事了。”夏律師幾個人來到李小德計生辦的辦公室,找到了在這兒檢查工作的周鄉長。
因為,這裡與他們的卧室隻有一牆之壁。梁興玉聽到隔壁有生人的聲音,好奇的走過來一看,覺得很面熟,仿佛似曾相識過。噢!想起來了,在林湖鎮的鎮法庭上,是給她的外侄任月華打官司的那個不多言語,但說話很有力度的夏律師。
見周鄉長騰不出時間來和他們幾個人說正事。梁興玉見狀,提議道:“夏律師,他們正忙着,這樣吧!你們幾個去隔壁我家裡喝會兒茶,等周鄉長忙完了再找他也不遲。”
“要得。”這看上去應該是四十歲左右的夏律師,順水推舟的回道。他想,與周鄉長也不是很熟,久點在那坐着,還礙着人家工作。不如出來喝點茶,等人家忙過了,再說他們要幹的事。
看到了夏律師,梁興玉想起了他的前上司,彭才軒不久那命喪得很蹊跷,是有原因的。如今在當地上有很多個版本,究竟誰說的真?誰說的假?這個大名鼎鼎的大法官,不明不白的死在那荒野的河壩頭。死因成迷,且無冤可升,不管親屬和他的機關,也無人給他調查死因,成了岡縣在公檢法這至高無上的系統裡的未解之謎。
對于熟知彭才軒的人們說的是,那個晚上,他吃了夜飯,有人來邀請他出去喝點小酒。可是,過了幾天,他沒去機關裡上班,問遍了能知道他行蹤的所有人。都說沒看到他,不曉得去哪兒了?又過了幾天,有人去林湖鎮派出所報案,說看到那下面河壩頭有具男屍,已高度腐爛,面目全非。派出所的人立馬想到已轟動了整個岡縣的失蹤人員彭法官,大家才趕過去察看過究竟,也及時通知他的家屬快去河壩頭認屍。當一群人趕到了出事地點,那使人翻腸到吐的惡臭氣味和鋪天蓋地的蒼蠅蚊蟲。他們這群活人老遠八遠的“胸有成竹”的肯定道:“就是他,沒錯的。看身形百分之九十的機率就是他,死得不明不白的彭法官。就這樣,這個農村裡出去讀法律系畢業的高材生,從基層工作做起,一步一步的做到了備受人尊敬的大法官,桂殒蘭凋。
而他的兄弟機關,沒有給他立案偵查個水落石出的死因,是死于他殺或是自殺?為情?還是為名利?
“夏律師,冒昧的問你們一個問題。”梁興玉把這句話反複想了幾遍,才說出了口。
“請說,大姐。”
“就是你們原來機關上的那個彭法官,死在那河壩頭,咋個就沒下文呢?”
“大姐,你别說起他。這個人在我們那個政法系統真的是丟盡了臉,不是說他現在沒了。我落井下石诋毀他。這個所謂人民的公仆。身居政府的公務員,在生前家外有家。明目張膽的無視一個公職人員起碼三觀要正的基本素質。他死後,有個對他癡情得要死不活的女子,都已經瘋了,現流浪在林湖鎮的街頭無人問津。這癡情女的家人對她置之不理,任她在那大街上瘋瘋颠颠的喊着:彭法官,我的男人,你在哪裡呀?你說過的,要好好的愛我一輩子。嗚嗚嗚……。真是男人的德都拿給他喪盡了。”夏律師說。
“真的嗎?好多人都說過他,是閱女無數的風流才子,看來真是當之無愧地配得上這個“稱号”,老百姓編的那個順口溜,黃公安,賭檢察。又黃又賭是法院。但這隻是針對那極少一部分害群之馬,一顆耗子屎打龌龊一鍋湯。夏律師,首先聲明。大部分政府從業人員還是忠于職守,為人民服務的哈。”梁興玉怕他們誤會為指桑罵槐,趕緊說明自己的本意。
“大姐。我們是男子漢,大丈夫。不是那種小雞肚腸。其實說真的,隻有置身于人民群衆中間,才能聽得到真話。而我們官場上,上屬對下屬趾高氣揚,盛氣淩人,不可一世。下屬對上屬唯唯諾諾,唯命是從,馬首是瞻。絕不敢去做保不住飯碗的事,不敢去挑戰該挑戰的東西。”夏律師還說他話少,遇到投機的話題,一樣的侃侃而談。
梁興玉也開門見山的對有些不争的現實,說道:“我也是聽别人總結出來的,官場上陰險,商場上風險,情場上冒險。可還是有多少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上行。明知那婚外情是引火燒身,玩火自焚。可像彭才軒,他法官都當得來,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明知官場上爾虞我詐,明争暗鬥。可多數大人教自家孩子,要好好讀書,将來才能當官發财,耀祖光宗。明知那商場如戰場,可還是有多少人趨之若鹜,赴湯蹈火。還不是想擁有家财萬貫,顯赫一方。真是如老話說的,人心不足蛇吞象。”
夏律師被這個農村的婦女大姐的見解所折服了,看來,有的人真是,人不貌相,海水不可估量。
他毫無保留的向梁興玉說實話:“彭才軒死後,更令我們機關的人員所驚愕不已的是,當确認那個可能是死于非命的人是他後,人弄在殡儀館還沒有火化,可就有好幾個婦人領着小孩子來要撫恤金的。真是天大的醜聞。這些娘們又拿不出與他是合法夫妻的手續和小孩的出生證明上說的父親是他彭才軒。他那還沒有被離婚的發妻,還到處去找有關部門,請求上級立案偵查,她男人究竟是被情殺或是謀才害命?一個女兒當年考上了大學,連學費都沒得,還是老彭過去的戰友們出錢,讓那丫頭去讀成了書。”
“這真是新天方夜譚。”梁興玉聽得一愣一愣的。真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啊!
“錢債有價,沒有父欠子還的說法了。情債無價,在冥冥之中幾代人加本加息都還不清。一夜風流,種下今古奇恨。這血淋淋的教訓,可又有多少人能知?”梁興玉發表了聽後心得。
“這男人就是賤種,同苦不同甘的是結發妻子。同甘不同苦的是外面的野鴛鴦。送牢飯收屍的是原配,坐享其成,不牢而獲的是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們。雖然法律的天平不會傾向于那種圖謀不軌的人。可是……。”梁興玉的話還沒說完。
夏律師們就被周鄉長喊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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