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邵夷貝:不愛唱城市,愛唱城裡人

作者:新周刊
邵夷貝:不愛唱城市,愛唱城裡人
邵夷貝:不愛唱城市,愛唱城裡人

易北.攝影 / 李偉 / 新周刊

溫/蘇瑪

"當你在家裡上網看到同樣的東西,在連鎖店買東西,去任何一個城市尋找7-Eleven,Watson,另一個城市時,這有什麼差別?"市中心是一樣的,其他人也是一樣的。"

青島和青海有什麼差別?通過地理可以很容易地想象兩件事:一個陽光明媚的海濱城市,海灘上有啤酒,帆船和美麗的女人,以及一個不那麼繁榮但更原始的西北草原和内陸湖泊。

在這兩個地方都住過很久了,但一貝卻無法回答。2017年3月在北京接受采訪時,她摟着咖啡桌,努力在外人看到的螢幕上複制記憶,就像相機一樣。

"青島是大海,很空曠的海,青海很空,戈壁,反正都是特别空曠。她的回答非常籠統。談起這兩個地方是不是不同的人,她覺得,"沒什麼不同,都是去上學,然後是老師和同學,都是這些生活場景。

邵夷貝:不愛唱城市,愛唱城裡人

青島第一個海水浴場。照片/搜狐.com

80歲以後,無論她出生在哪個城市,童年都像是複制品。

6個月大時,宜北開始不時穿越中國大部分地區到另一個城市,在青島、山東省和青海格爾木之間有40多個小時的火車連接配接。青島到青海的火車很慢,很遠,她通常下午發出去,一路向西,第二天晚上到西甯,火車停在西甯5小時50分鐘,等到午夜才開始,第二天黎明,第二天早上6點7.m,終于進入格爾木。

火車在路上切換了很多不同的景觀,但也許是為了避免太多外部變化造成的碎片化感,她更喜歡關注火車兩側的共同點。俞一備記憶中的格爾木是一個普通的移民城市,像她的父母和來自全國各地的其他邊青年一樣,我們說國語,聚在一起吃飯聊一天,"青島就是那個,我們喝啤酒吃蛤蜊,很開心的那種。海邊很開心,青海也是。

是以,有時她相當羨慕同一位民謠歌手周雲峰、張偉等朋友,羨慕自己在20世紀70年代的誕生,當時每個城市也都有自己的建築風格,能寫出自己對《銀酒店》的回憶。而80歲以後喜歡她,無論她出生在哪個城市,童年都像是複制品,都生活在類似的開發商裡,建了類似的社群,然後去吃肯德基、麥當勞。

"現在是地球村",她擔心年輕一代會覺得自己與家鄉更加疏遠:"反正有網絡,你在家裡看到同樣的東西在網上,在連鎖店購物,去任何一個城市找7-11,沃森,另一個城市又有什麼差別?""

邵夷貝:不愛唱城市,愛唱城裡人

青海格爾木.圖/中國網

近幾十年來出生的中國孩子,像她家鄉一樣感覺不強很多,父母在外面工作,家人不住在一起,春節是團聚的家,"也許這個'家'不在家鄉。她不知道幾十年後社會會不會因為城市化的變化和那麼多的流動,"現在農村已經變成了一個城市,去任何一個二三線城市或縣,都是高層建築,沒有人住,一堆高樓空蕩蕩的房間,鬼城。

"這片土地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我會找到一個理由,一輩子愛我腳下的土地。

"好吧,我怎麼說這個,這太文學了。這位富有創造力的歌手打趣道。在過去幾年的巡演中,易北先後去過中國多個城市,杭州、長沙、深圳、重慶、成都、上海......但要說這些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她還是不能一開始就說,"市中心是一樣的,大家也是一樣的。

當行程特别緊張時,她沒有時間出去,在不同的酒店和階段之間來回切換,并且經常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即使在拉薩,她也覺得整體和内地差不多,"除了一點點,唱歌,吸一口氧氣。她笑了。在拉薩或麗江,易北去表演的古城客棧不是本地的,都是外來者開的,裡面的觀衆是來自各地的遊客。她記得:「當我還是個孩子時,我真的在青海接觸到了很多真正的藏人。

餘一備受邀為家鄉青島寫歌,作為一部宣傳青島的人文紀錄片的主題曲。這首歌寫完後,每個聽過的人都告訴她,任何海濱城市都可以使用它。

在《海邊等你》這首歌中,她唱着潮汐中鋼琴的聲音,天邊的綠色城市,以及追逐海浪的白衣少年,這真的看不到山東或青島的影子——雖然你不得不承認,那裡有這些東西,但其他沿海城市也有啊。

邵夷貝:不愛唱城市,愛唱城裡人

于一備正在排練。

零星的記憶讓她覺得,像海子、張楚這樣離地球特别近的創作者,可能越來越少,"那種東西,其實很不錯"。于一備在高中時特别粉絲張楚、張楚來到青島演出,她和偉米提前兩個月攢錢買票,每天啃友善面,演出當天曠課看,演出結束後留在保安線外哭着拒絕去。最後,在一名從業人員的幫助下,他們看到了張楚,淚流滿面地唱給他聽,哭了起來。

于一備特别喜歡張楚的《西出陽關》,坦率地說他寫不出來,因為沒有他對這片土地的強烈感情。她能寫出的感覺是黃昏中的困惑:"這片土地對我意味着什麼,我會找到一個理由,一輩子愛我腳下的土地。"

男歌手也可以寫不同城市的女孩,她區分她們和觀衆。

較少關心城市宜北的景觀,更關心當地人民的處境。當她無法分辨出在哪裡時,她瞭望塔下的觀衆可以分辨出一兩個,特别是在一些城市特征明顯的地方。

"重慶的觀衆非常随意,他們會有很大的聲音,他們會和你說話,你在演戲,每個人都會說話。如果她在天津唱歌,整個場景特别是相聲範,随口唱了幾句話,我們就是在底部長長的"呼喚"聲。男歌手也可以寫不同城市的女孩,她将她們與觀衆之間的差異區分開來,于一貝開玩笑說。

邵夷貝:不愛唱城市,愛唱城裡人

搖滾詩人張楚。照片/鳳凰藝術

當她願意寫一個人時,總能引起共鳴。到目前為止,網上有粉絲問一拜:現在會做飯嗎?2009年2月,她寫了一首歌,"老年文學中一個年輕女人的歌",她演奏的半即興視訊在網際網路上瘋了。

那首歌講的是一個婚姻故事,這首歌31歲的王小姐還沒有結婚,是文藝界的年輕女子,家人催促她趕緊找人結婚,但無論是找從事藝術的年輕男人還是大筆錢,都不是正确的選擇。因為"從事藝術的年輕人,有些人隻愛他的藝術,而從事藝術的年輕人中極少數從事藝術,從事藝術是從事女孩,從事女孩而不僅僅是吸引她一個","大錢不喜歡她,他們隻想結婚會做飯"。許多人喜歡這首歌中戲弄現實的黑色幽默。

她說,她并不真正追求幽默或任何其他特定的風格,寫"大女孩"隻是看着很多關于"月亮組"的搖滾八卦并感受它。

很多人認為她應該走文藝的小而清新的路線——一貝的語氣很單薄,再加上小體型喜歡留着因慈流海,名歌有"文藝少女"這個标簽,一旦她寫的東西太過社會現實或者呼喚理想,人們就會質疑她是否出錯了。

邵夷貝:不愛唱城市,愛唱城裡人

餘一彪的《老年文藝青年之歌》引起不少共鳴。

2015年,一乙北推出了概念專輯《新青春》,其中包括《歡迎來到大工廠》、《現代疾病啟示錄》、《未來俱樂部》等作品。

從歌名可以看出,風格一點也不新鮮。她寫了一篇特寫意圖,說這張專輯講述的是一個年輕人從童年到三十歲的過程,專輯的歌曲根據時間線索,展示了這個年輕人如何經曆國家的動蕩,經曆自我迷失和尋找,不斷選擇生活方式和生活的原則,然後徹底告别青春期, 在沖突的平衡中,活着,最終成為一個外表溫暖但心狠手辣的家夥。

人們不開心也許是因為他們太焦慮了,每個行業都有點焦慮。

"我特别生氣,特别叛逆,打鼓是年輕人憤怒的表達,需要發洩。在成為民謠歌手之前,他從高中開始是一名搖滾歌手,并為幾個樂隊擔任鼓手。

2015年,餘一貝穿着她的耳邊,戴着鏡框眼鏡,她的妝容是一個二十歲女人的樣子。她的聲音沒有變濃,才華依然,歌詞開始成熟,她唱出了年輕一代可能的生活軌迹:"三心四體不勤,五谷不顧,六親不認,童年陰影,青春抑郁,中年危機,老無所有。"

邵夷貝:不愛唱城市,愛唱城裡人

于一北的《新青春》專輯。

這與許多聽衆所了解的"民謠"有些不同,市場上流行的民謠風格讓他們以為民謠歌手是那些懷念南方吉他、懷念女孩的人。"民謠在任何地方都是不同的,美國可能是民間的,也可能是鄉村的。這個國家不知道為什麼,是以有些人成為民謠歌手。她覺得民謠裡最重要的東西還是某種鄉村,可以很細膩地歌唱一個城市的街道,也可以唱一些宏觀的東西,既可以輕松,也可以沉重,無論以何種形式,觀察和表達現實都很重要。

"老周的演奏風格很好,他唱得像'買房',聽的時候很開心,很受影響,他也唱了。她記得最初寫這首民謠是為了看周雲蓬的現場表演。

《買房》歌詞很簡潔:"買房,花了30多萬,買房都靠銀行貸款,從今天開始,不能随便邀請人吃飯,不能多喝酒,不能旅行,從今天開始,我會努力還錢,我想拼命還清。"這首歌也特别接地氣,聽他唱歌就像聽他身邊的朋友吐痰一樣。于一備很早就知道,生活中這些東西都可以唱成歌,黃淑君說的"愛情綜合症"也有一些黑色幽默。但在此之前,她聽不見。

"現實有一種特别輕松和戲劇性的狀态,它有一種特别重要的狀态。餘一備對觀察社會沖突的一面充滿興趣,"朋友圈也是啊,大家的物質生活很好,每天分享高檔美食,看起來特别好看。但當我們見面時,我非常難過,他們都沒有真正快樂。你認為這是為什麼?"

她觀察到,人們不開心也許是因為他們太焦慮了,每個行業都有點焦慮,尤其是在北京、上海、深圳等大城市,大家的焦慮會更加明顯。在《否認先生》中,餘一備寫到現代人的内心:"有時候你就像個傻瓜,與這個絢麗的世界格格不入......你開始強迫自己停止幻想你曾經有過的偉大抱負,你從來沒有機會順利地逃離任何規則,在遵循它的同時詛咒它,并忽略所有其他的幸福。"

邵夷貝:不愛唱城市,愛唱城裡人

城市的快節奏讓很多人感到焦慮。照片/搜狐.com

世界變化如此之快,以至于人們跟不上,是以他們變得焦慮 - 這就是一拜觀察的結論。她認為中間有媒體責任,過度放大了社會階層頂層的"小角落","90%的頭條新聞都在談論馬雲做了什麼,王健林說了什麼,富二代和明星過着什麼樣的生活,他們的孩子有多好。現實情況是,絕大多數人都住在那個角落裡,但你看到的90%的媒體報道隻集中在那個角落。

被太多的焦慮包圍,于一備給了自己冷靜下來的任務,"作為創作者,你唯一的任務就是專注,專注才能寫。冷靜下來後,她想起自己居然為北京寫了一首歌,叫《都渡》,帝都,講的是北京公共汽車上的年輕人。

"它仍然在談論城市裡的人。她诙諧後笑了。

邵夷貝:不愛唱城市,愛唱城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