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本文摘自《萊蕪文史資料》第三輯(1987年11月),董維整理,原标題《劉伯戈在萊蕪的罪行》
劉伯戈,原名劉振策,1911年出生于任家窪村一破落地主家庭。劉, 伯戈8歲上國小,12歲考入萊蕪縣職業學校,16歲考入省立青州第十中學。1928年,加入中國國民黨,任萊蕪縣放足委員會查放委員、縣黨部《黨政周刊》錄事。1932年,加入中國共産黨,随後任中共菜蕪縣委委員,分區委書記、代理縣委書記、共青團萊蕪縣委書, 記、縣委組織部長等職。
劉伯戈自幼生性放蕩,早年染上吃喝嫖賭的惡習。加入中國共産黨後,經不起嚴格的組織生活限制和殘酷的地下鬥争考驗。1935年,違反中共黨員之間不發生橫向聯系的紀律,利用代理縣委書記之便,向縣委有關人員索取全縣黨員名單,遭到拒絕。10月,他夥同周茂森向國民黨山東省黨部自首叛變。當月28日,與周帶領捕共隊到萊蕪先後進行了三次大逮捕。因未抓到萊蕪縣委主要上司人,再加上中共萊蕪縣委通過開明人士向國民黨山東省政府告發其借機抓好人,敲詐勒索,劉伯戈和周茂森被韓複榘下令逮捕叛刑10年。
1937年劉伯戈獲釋出獄後,投靠秦啟榮部,任二十六梯隊政訓處長。1939年春,到重慶受訓,一年後,傳回萊蕪蕪任縣長兼國民黨縣委黨部書記。1945年春,将所轄全部武裝整編為1個營,并入僞和平建國軍第三方面軍序列逃離萊蕪,旋随國民黨軍進駐泰安,任警備團長。
抗日戰争勝利後,劉伯戈所轄武裝于泰安戰役、萊蕪戰役中兩次被殲,均隻身逃往濟南。1947年5月,在濟南組織“難民同鄉會”(即還鄉團),攜300餘人随同國民黨新5軍傳回萊蕪。以八路軍嫌疑、通“匪”等罪名,在萊蕪殺害共産黨員、革命志士和無辜群衆千餘人,被王耀武嘉獎為“模範縣長”。1948年3月,率部随國民黨軍逃到濟南後,任山東省第四行政督察專員公署專員兼保安第四旅旅長和齊河縣縣長。濟南解放前夕,逃到南京,任山東省政府民政廳視察主任,後為代理廳長。
1949年劉伯戈逃往台灣是年冬劉伯戈在受命潛回大陸途中,觸礁沉船斃命,結束了他反黨、反人民的罪惡一生。
周茂森,1949年随劉去青島後滞留桓台縣。1952年被抓獲,押回萊蕪槍決。
正文
一、劉伯戈之履歷
劉伯戈名振策,字伯戈,萊蕪市高莊鎮任家窪村人。其曾祖父、祖父時代,是一個地主家庭,後逐漸破落,解放後定為反動地主。他自八歲上學,十二歲考入縣立職業學校,十六歲考入省立第十中學(校址在青州)。一九二八年參加國民黨,一九三一年又混入共産黨,同年在萊蕪縣放足委員會任查放委員。一九三二年下半年中共萊蕪縣委成立,劉伯戈當選為縣委委員并兼任以縣城為中心的四分區委書記,還擔任過縣立師範講習所黨團書記。一九三五年十月夥同周茂森一起叛變革命,投靠了國民黨山東省黨部,參加了捕共隊,連續對萊蕪黨組織進行了三次大破壞。一九三六年三月,劉伯戈、周茂森,被控告在捕共期間有敲詐勒索之行為而被判刑,一九三七年獲釋。一九三八年劉伯戈投靠反共頑固派秦啟榮部,任二十六梯隊政訓處處長。一九三九年調任國民黨萊蕪縣黨部書記長。同年赴重慶受訓,一九四O年傳回山東,由國民黨山東省政府主席沈鴻烈委任為萊蕪縣縣長。一九四八年升任國民黨山東省第四區行政督察專員兼齊河縣縣長和山東省保安第四旅旅長等職。一九四八年,濟南解放前夕逃往南京,任國民黨山東省民政廳視察主任,後代理廳長。一九四九年随國民黨山東省政府由上海逃往青島,又從青島逃往台灣。據有關資料證明,他于一九四九年冬天,邀集數十人,經國民黨“國防部”核準,租長記公司小船一艘,妄想偷渡大陸,船行至舟山迹西觸礁,全部葬身魚腹。
二、生活腐化堕落與黨離心離德
劉伯戈中學畢業後,于一九三一年參加萊蕪縣放足委員會任查放委員。在這期間,他經常聚賭打牌,尋花問柳,吃喝嫖賭吹(吸毒品)五毒俱全。一九三二年他又從放足委員會到國民黨縣黨部工作。縣黨部出刊《黨政周報》,劉伯戈任錄事,繕寫報紙,這時他吃喝嫖賭照舊,緻使一度梅毒纏身。劉伯戈腐化堕落是有其階級根源的,他出身于地主兼商人家庭,家中富有,這就從小養成了生活腐化的惡習。是以一到社會上就揮金如土,這是他後來叛黨投敵的重要思想基礎。
劉伯戈一九三二年參加中國共産黨,同年下半年參加了成立萊蕪縣委的會議。一九三四年代理過縣委書記,但由于他出身地主家庭,又是跨黨分子,缺乏真正的思想改造,是以他一直是與黨離心離德。如他在叛黨前一段時間裡,三番五次向組織要錢。在我黨處于秘密活動時期,經費來源十分困難,不可能滿足劉伯戈的私欲,他在升官發财的欲望達不到時,便決心與人民為敵,叛黨自首。
劉伯戈叛黨前是有其征兆的。他于一九三五年六月,從縣黨部請假去濟南治療梅毒病,住在齊魯醫院,這時他叛黨之心已定,開始敲竹杠,向黨員同志勒索錢财。第一次給在萊城工作的孫啟明、吳卓先、任啟超、韓子襄、張學周、畢指南等十個黨員來信要錢,每人湊了五元錢派王其人同志親自送去。一貫揮霍浪費的劉伯戈,五十元錢如何能滿足他的奢望?是以,不久又來第二封信還是要錢。并在信中說:“你們上次送來的錢,隻能是杯水車薪無濟于事。”同志們不得已,除任啟超同志拿了十元外,其餘同志每人又湊了五元寄去。但劉仍不滿足,并回了威脅性的信件。他在信中說:“你們寄錢太少,要知道你們的身家性命都在我手中,我在濟南治病和生活需要大量的錢,如果你們不講朋友,我也不講交情,你們自己考慮後果。”大家接此信後,也作過分析和研究,一緻認為光寄錢是填不滿劉伯戈這個坑的。縣委為此也召開了專門會議進行研究,有的認為劉已堕落腐化到不可救藥的地步,不能再遷就,堅決除掉,否則将成為黨内一大隐患,後果不堪設想。但由于參加會議的同志意見不一緻和主要上司同志對此心慈手軟優柔寡斷,未作出除掉劉的決定。一次送幾十元錢是不會使他回心轉意的,對黨組織和同志們的關懷,他亡下會放在眼裡。是以.一九三五年夏天,他夥同周茂森從濟南突然到魯西文成書局,要王其人同志帶他到柳行溝找孫啟明同志敲竹杠,由于王其人同志的巧妙周旋,他的陰謀未能得逞。
三、叛變投敵 破壞組織
一九三五年十月,劉伯戈終于暴露了他叛黨的真面目。他夥同周茂森去山東省國民黨黨部自首,這就預示着萊蕪黨組織将要遭到一場暴風雨的襲擊,經曆一場嚴酷的鬥争和考驗。
劉、周叛黨後,在叛徒宋鳴時的主擋下組織了捕共隊,對萊蕪黨組織連續進行了三次大壞。第一次是一九三五年十月二十八日(農曆十月初二日),由劉、周帶領捕共隊到萊蕪逮捕共産黨員。路經冶河村直接逮捕在該村當教員的潘德和(潘緻中)同志,幸好深德和同志看形勢不妙,越牆而逃。并冒險到文成書局送信,見門鎖着,立即又到十區聯莊會給在此工作的吳建章等同志送信,又派吳道源同志跑到亓毛埠亓聘如老先生家中,說明了情況。亓聘如先生是畢指南同志的嶽父,開明人上,黨的同情者。他家是黨組織的一個聯絡點,他立即設法給一些黨員同志送了信。他們才免遭毒手。劉值戈代理過一段縣委書記,但當時黨組織是單線聯系,他雖也召開過一次各分區委負責人會議要黨員名單,但同志們早已察覺他靠不住,未交出黨員名單。是以,他隻能抓捕他所知道的黨員。這次有吳道源、焦元功、王玉珂、任玉蘭、任印隸、劉文公(字德軒)等六位同志被捕,并從萊蕪押往濟南省監獄,除嚴刑拷打外,還分别叛處徒刑。任玉蘭、任印隸、焦元功各判二年;王王珂判三年;劉文公判四年;吳道源判二年;焦元功慘死在獄中。
第二次捕共是一九三六年七月四日開始的。劉伯戈在第一次捕共中,不僅抓人,而且借機敲詐勒索。
大肆搜刮錢财。萊蕪黨組織為了營救被捕的同志,委托開明人士尚立齋(尚慶建)去濟南告發劉伯戈亂抓好人,敲詐勒索。同時韓複集懷疑我萊蕪黨組織主要負責人未能捕獲,潘德和又逃跑,劉、周可能有詭詐,是以,韓複榘将其二人逮捕,各判刑二年。當時劉伯戈的小舅子李光榮在北京讀書期間,也參加了共産黨,後又叛黨。他為了營救劉伯戈證明萊蕪确有共産黨,從北京來到濟南,勾結叛徒方春榮帶領捕共隊到萊蕪進行第二次大逮捕。在半月之内有劉夏峰、劉省三(劉學曾)、劉子财等同志被捕。這些同志被解往濟南後,因都不承認是共産黨員,不久即以無罪釋放。但以後敵人發覺放錯了,立即派捕共隊到萊蕪進行第三次大逮捕。這次被捕的同志有耿俊文(已病死)、于獻廷(于秉琛)、亓金寶、王守身等同志。均被解往濟南,分别判處徒刑,直到“七·七”事變,他們才被釋放。劉、周兩個叛徒也是同時被釋放的。劉伯戈夥同周茂森叛黨投敵,出賣組織和同志,妄圖達到他們升官發财的目的,給我萊蕪黨組織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失。不僅有不少同志被捕判刑甚至慘死在獄中,而且迫使一部分同志,不得不做暫時的隐蔽和轉移,使我萊蕪黨組織的活動一時處于停頓狀态。教訓是很深刻的,這是劉伯戈欠下萊蕪黨和人民的一筆血債。
四、投靠秦部 繼續反共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日寇制造了蘆溝橋事件,抗日戰争爆發,劉伯戈在山東省監獄獲釋回家。一九三八年春節後,他即投靠國民黨頑固派秦啟榮部。當時稱:“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别動縱隊冀魯邊區遊擊司令部,”劉伯戈任該部萊蒙邊區遊擊司令部政治部政訓處處長。劉伯戈投靠泰啟榮部後,繼續反共反人民,這是他叛黨後必然要走的道路。同年四月,我八路軍山東縱隊第四支隊第三團駐防萊城,秦啟榮的駐萊辦事處住在東關複元堂藥鋪内。一天,王其人同志因事去東關,走到郵局附近,恰好看到劉伯戈身穿大褂從東向西走,但他卻未發現王其人同志。當劉走進亓家酒館西屋時,王其人立即傳回城裡,向我辦事處報告,并建議将其逮捕。亓象岑(辦事處主任)即派曹春耕和時明等同志将劉伯戈建住,解往我四支隊司令部。但這一行動卻被秦部辦事處的人發覺,他們立即派徐伯啟到司令部要人,要求釋放劉們戈。由于當時正處于統一抗戰局面,為了閉結一緻統一抗日,司令部決定将其釋放。
劉伯戈于一九三九年去重慶受訓。一九四O年傳回山東任國民黨萊蕪縣長後,一九四--年二月他帶其建設科長周茂森和三十餘名随行人員,由沂水縣石白經蒙陰竄入萊蕪,暗藏在一區高莊村他小舅子李光榮家裡。從此,繼續開始了他在萊蕪反共反人民的罪惡活動。
五、積極勾結敵僞 大搞曲線救國
劉伯戈自一九四一-年竄入萊蕪後,積極勾結敵僞,大搞曲線救國,是他的一貫伎倆。他經常以國民黨和國軍的先遣隊為幌子,打着抗日的招牌,向群衆和一些上層人物及僞軍僞政權人員進行欺騙宣傳。劉伯戈這套鬼把戲并不是孤立的。抗日戰争爆發後,國民黨軍隊及其進階将領大批的投敵當了漢奸(所謂降将如毛),國民黨及其統帥部不僅不加讨伐,反而封官許願,甚至傳令嘉獎。龐炳勳投敵後,何應欽曾稱贊為“忠誠謀國”的人物,暗中和他們聯絡。在山東的反共頑固派投降日寇當了漢奸,又與國民黨暗中勾結,信使往還,反共反八路配合默契者也同樣大有人在。如秦啟榮手下的閻繼廣、陳三坎、霍超以及反複無常的劉桂棠等都是這類人物。其目的不僅在于當時的反共反人民,而且還有其長遠的計劃和陰謀。即準備在日寇失敗後退出大城市和交通要道時,讓這些僞軍藏起敵旗>打起國旗,搖身一一變成為國軍,攫取抗日的勝利果實和進行全面的反共内戰。這早已為日寇投降後的蔣敵僞合流和兒年的反共内戰所證明。曲線救國的反動謬論,當時在僞軍和僞政權人員中是很流行的。劉伯戈忠實地執行了國民黨蔣介石“曲線救國”的反動政策,消極抗戰,積極反共,不擇手段地與敵僞勾結。他每到一地,首先宣傳“曲線救國”的反動謬論,以欺騙群衆和上層人物。如他第·次到南鋪活動,就召集了本村村長、硬拳道宮長等頭面人物宣傳他們是中央軍,是蔣委員長派到敵後的先遣隊。任務是打日本和鋤奸。抗戰要靠國民黨,要把青年組織起來,迎接大規模抗日等…….他這樣一一講,一些知識分子和上層人物,正統觀念比較濃厚,又長期處在敵區,對共産黨八路軍堅決抗日的情況了解甚少,很容易上當受騙。劉伯戈勾結敵僞的手段是無孔不入,無法不用。如封官許願、下委任狀、威脅利誘等等。他竄入萊蕪後,首先與南冶的漢奸隊閻繼廣部進行了勾結。因閻部系吳化文的一個部隊,一九四O年十月,在反頑鬥争中,我八路軍四支隊在地裡溝、小北冶一帶将頑固派部擊潰。閻繼廣幾百人當時駐在南冶未被消滅,旋即投降日寇當了漢奸。在南冶安設據點,成為萊城日寇外圍的強大據點之一,經常四出搶劫,殺人放火,
綁票勒索,罪惡累累。萊蕪人民恨之入骨,而劉伯戈卻與之勾結起來,反共反人民,配合默契。劉伯戈及其同夥,經常出沒在南冶附近,而閻繼廣部明知他們在那一帶活動,卻裝聾作啞。同時,劉伯戈以正統為幌子,與萊城和其它據點的僞軍官佐進行勾結。萊蕪僞軍有三個大隊,一大隊駐萊城及其周圍地區,二大隊駐口鎮一帶,三大隊駐魯西一帶(即亓象德的硬拳道)。駐萊城的警備隊以及萊城通往各村鎮公路的大部碉堡内之僞軍官佐都與劉伯戈有聯系。劉伯戈之槍支彈藥來源大部分靠僞軍供應。如駐儀封據點僞軍隊長馮仲芳就與劉有聯系,駐鳳凰寨僞軍小隊長楊憲章,安仙礦警隊姓馮的隊長,範鎮自治委員會頭子,嘶馬河據點的僞警長李文煥等均與劉伯戈有聯系。劉的縣保安隊隊副王海濤經常帶其隊伍駐在嘶馬河僞軍據點内和周圍地區。一九四三年劉伯戈從範鎮敵人自治委員會内搞出了部分物資和馬匹,從安仙礦搞出了部分槍枝和一門小炮。如果不與敵僞勾結是辦不到的。劉伯戈與漢奸部隊吳化文部聯系更為密切。在一九四四年至一九四五年可以說劉伯戈一夥是在吳化文部的卵翼下生存和有所發展的。吳化文部原系山東省韓複桀之新編第四師(前身是韓之手槍旅)後投降日寇當了漢奸編為僞第三方面軍。一九四四年駐紮在萊蕪東部,給我萊東縣抗日軍民造成的損失和禍害是罄竹難書,有名的徐家店子慘案就是他們一手制造的。而劉伯戈卻靠“曲線救國”的“法寶”,通過吳化文駐萊城辦事處主任鞏裕齋與其進行勾結和聯系,吳化文駐萊辦事處副官高某經常與劉往來和密謀。自一九四四年他們在吳部的卵翼下活動的更加猖狂,如劉之交通大隊就是在吳部的支援下在萊城東關建立的。他們藉吳部的勢力,不僅部隊人數增加,而且活動也很猖獗,在萊城周圍幾乎是公開活動,夜晚竟到東西關住宿。一一九四五年日寇投降前,吳化文部隊南撤時,劉伯戈之黨政軍人員也是在他們庇護下同時撤退到泰安去的。劉伯戈不僅和本縣僞軍聯系勾結,而且還與外縣的僞軍勾結。如章邱的大漢奸王連仲是抗日戰争中有名的殺人魔王,當時萊蕪好多農民都到章邱當長工打短工,藉以糊口,被王連仲當做八路軍探子,八路嫌疑不知槍殺和活埋了有多少,而劉伯戈卻與其秘密勾結互相串通。一九四三年,劉伯戈曾雇用安家台子一個農民,以販賣生姜的手法,将給王連仲的信件密藏在姜簍底下的木架中送去。王連仲用黃色绫子布寫了回信交其帶回。同時他還與章邱另一個漢奸翟毓蔚勾結。這些大漢奸都是反共反人民和破壞抗戰的罪魁,但卻成了劉伯戈搞曲線救國的座上賓。抗日戰争中于化一、馬學田是兩個堅決與人民為敵的日本特務,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于化·一系日寇在萊城的特務系長,而劉伯戈卻與之勾結,親自下委任狀封他為萊蕪縣警察局長,并發給薪饷。
與反動道會門勾結。他們與硬拳道首領亓象德聯系非常密切,委任亓為旅長,與硬拳道駐萊城辦事處主任亓耀詢勾結,而且還積極在硬拳道徒中發展國民黨員,不少的硬拳道宮長都是國民黨員,使他們更加積極的反共反八路和難于争取教育。南、北十裡鋪、何官莊、澇坡等許多村的硬拳道宮内都成為劉伯戈一夥經常出入的保險地和大學營。同時,他們還與黃旗會(也稱黃沙會)勾結,黃旗會的頭目尚開潤、曹冠三等都與劉勾結。麻灣崖是黃旗會總宮,修有圍牆和碉堡,劉伯戈及其同夥經常作為根據地活動,劉伯戈的三區區長周星白經常住在此處。硬拳道、黃旗會由抗戰初期的擁護共産黨八路軍走向反對共産黨和八路軍,這與劉伯戈的反共宣傳,在道會門中發展反動黨團組織是有一定關系的。
劉伯戈與僞政權勾結,對僞政權從縣到區、鄉、村都插手拉攏,封官許願。如萊蕪縣僞商會長亓岱柏(亓竹亭)即與劉伯戈打得火熱,劉伯戈不斷到他家中秘密勾搭和吸鴉片。九四五年日寇投降後,我們動員亓岱柏争取駐萊城之敵僞軍繳械投降,由于劉伯戈插手和挑撥,緻使亓岱柏拒不接受我們的動員和勸告(解放後被鎮壓)。再如顔莊區僞區長昌嘉麟是地主出身,老牌漢奸,他早已接受了劉伯戈的四區區長委任狀,名為漢奸區長,實則為劉之要員。一九四五年七月顔莊敵據點被我軍包圍,在我敵勞工的工作下,呂嘉麟被追起義。汶南區逃德鄉僞副鄉長×××及其同夥,以及不少的僞村長都是劉伯戈的政權骨幹。如北十裡鋪、嘶馬河、曠、孟二莊、大、小曹村等村的僞村、保長,不僅是劉的政權人員,而且大部分都是他的區分部書記和黨團骨幹分子。
由于劉伯戈以“曲線救國”進行欺騙宣傳和不斷拿出蔣介石的反共手谕和沈鴻烈給他的委任狀等招搖撞騙,造成一些僞軍大小官佐和僞政權人員,總認為劉伯戈是國民黨的縣長,是正牌子(正統),蔣介石一回來,自己即搖身一變,成為國軍,或黨政人員,過去的罪惡會化為烏有,而且還可以做官為宦,作威作福。劉伯戈搞“曲線救國”勾結敵僞,也給我們的工作造成了不少困難,凡是與劉伯戈有聯系的僞軍、僞公人員,都很難争取,即便不得已和我們聯系時,也是離心離德,絕不可靠,因為他們已有了政治背景,好多事實已證明了這一一點。特别是一九四三年敵人蠶食蓮花山區以後,由于劉與僞軍有勾結,給他們的魔爪伸入山區創造了條件,給我們的活動造成了一定的困難。敵人蠶食蓮花山區以後,據點碉堡星羅棋布,而劉伯戈由原來不敢到山區(我們的根據地)活動變為大膽在山區出沒,在一些地方甚至變為半公開活動。如一九四三年夏天,汶南區後王家峪一帶蠶食前劉伯戈從未到過,蠶食後該村因處于敵人據點和碉堡之間,劉伯戈就敢于在那裡活動和住宿。他們之間的互相勾結,給我們的工作和活動造成了一定的困難。
六、發展反動黨團組織 充當反共骨幹力量
劉伯戈于一九四一年在萊蕪就積極發展黨團組織,作為他們長期潛伏搞“曲線救國”和反共反人民的骨幹力量。他們在建立黨團上司機構的同時(包括縣、區、村)還積極發展國民黨員和三青團員。今将其縣黨團上司機構和部分區分部清單如下:
萊蕪縣三青團分團部自一九三八年至一九四七年黨團合并組織狀況和人員更疊情況分時期清單說明:
劉伯戈每到一地都要積極發展黨、團員,建立黨團組織。如一九四二年春天他們第一次到南鋪活動,國民黨萊蕪縣黨部副書記長李光筠即親自在該村發展國民黨員。由亓勤友(亓章森,我南鋪黨支部書記)召集亓耀華、亓立明、亓潤功、亓榮剛、亓榮書等幾個青年人開會,搞集體入黨。李光筠還用欺騙的手段說:“參加國民黨要為實作三民主義而奮鬥,抗戰要靠國民黨,從今天起,你們這些人都是國民黨員了”。還宣布建立區分部,由亓勤友任區分部書記。李光筠還布置了任務:“我們主要是剿匪(指共産黨)、監視匪屬(八路軍家屬)、匪軍(八路軍)的活動,在外邊的八路軍和幹部回來要馬上報告”。我們為了掌握劉伯戈一夥的活動情況和對他們進行打擊,經組織準許南鋪共産黨員亓潤德、亓潤功等相繼參加了國民黨組織,為開展反劉鬥争埋下了定時炸彈。後來也确實起到了這個作用。劉伯戈、李光筠一夥,相繼在北鋪、嘶馬河、業家莊、孟家莊、大曹村發展了一批國民黨員。現将這一地區之國民黨組織狀況清單如下:
劉伯戈一夥還利用他們的黨團組織進行反共滅共破壞我們的黨組織,偵察我黨我軍的活動情況,為其傳送檔案和情報,保護其安全等。特别一部分頑固分子,确實對共産黨有刻骨仇恨,對其主子忠心耿耿,依仗其權勢為非作歹,欺壓群衆,破壞共産黨的組織等。劉伯戈首先利用國民黨員和三青團員,在村裡組織防共小組,以國民黨區分部書記為組長,以國民黨員中的反共堅決分子為組員,一般由三至五人組成,凡有國民黨三青團組織的村莊大部分都有防共小組。尤其是劉伯戈經常活動的村莊較普遍。如北鋪村防共小組由區分部書記亓丙連任組長,嘶馬河由區分部書記亓貢九任組長,業家莊市區分部書記亓尚仁任組長,大曹村由區分部書記宋西廷任組長,安家台子由區分部書記王子讓任組長、防共小組的任務是:(一)調查烈軍屬、幹部家屬和他們的社會關系以及活動情況等,以便進行監視和報告;(二)監視、偵察和了解與匪區(指抗日根據地和解放區)來往頻繁的人;(三)監視和了解村裡是否有共産黨的組織和活動。如有共産黨的活動,不僅随時報告,而且還要暗殺。如一九四三年夏天,由亓星辰、谷乾、亓章森等同志,帶領武工隊在業家莊對劉伯戈進行了打擊,因未能搞掉他,劉便要業家莊防共小組對該村群衆進行分析排隊,結果認為軍屬亓尚連有通匪嫌疑,夜間将其活埋在該村南邊的河灘裡。他們為了加緊反共滅共和發揮防共小組的作用,還成立了國民黨來蕪縣防共指揮部,由叛徒何曙光任指揮。他經常在有防共小組的特區活動,以督促檢查防共小組的活動和工作。防共小組的活動是秘密的,組與組之間不發生橫的關系,由何曙光直接上司,有問題和情報直接向何曙光回報。防共小組不僅反共滅共,而且為非作歹,無惡不作。如一九四四年王海濤帶其保安隊駐大曹村,該村防共小組宋西廷等人向王報告百貨商人周三經常外出趕集有通匪嫌疑,王海濤立即将周抓起來,不僅将其百貨一搶而空,還要活埋他,多虧亓勤友同志從中救出,周三才兔于被殺。其實問題不在周三通匪而在于周三的百貨生意比較興隆,被大曹村防共小組看準,誣陷其通匪而幾乎喪命。嘶馬河防共小組長亓貢九身兼數職,國民黨區分部書記、僞村長、硬拳道宮長等,依仗權勢殘害人民,奸污青年婦女,群衆敢怒不敢言。他的一個嬌頭也仗亓之權勢為非作歹。他吸吮群衆之血汗更無法統計。劉伯戈一夥,還利用防共小組保證其安全,他為什麼經常盤踞在南、北鋪、業、孟二莊、大曹村一帶?就是因為這些村莊的防共小組對我軍活動情況隻要了解就向其回報,什麼地方安全,便安排他們在什麼地方住宿,生活供應能及時滿足其要求。
劉伯戈利用國民黨員、三青團員特别原系共産黨員叛黨後又成為國民黨員的家夥,破壞我們的黨組織最為嚴重。如一九四三年顔莊區蓮花池村黨的組織被全部破壞,就是利用一個叛黨後又參加了國民黨的叛黨分子告密,劉伯戈把全村共産黨員抓起來嚴刑拷打後自首,直到一九七〇年才把問題弄清楚。再如在八區澇坡村,劉伯戈也是利用他的反動黨團組織将該村我黨組織全部破壞,有八十·一名黨員自首。楊莊、張裡一帶有二百餘名黨員被迫悔過。這類的例子是很多的。在逼迫黨員自首中,還要罰款,無錢者交糧、布、絲等實物。澇坡村黨員自首後都被罰款,多者一百元,少者五十、四十、三十不等。甚至還有些黨員被殺害。如澇坡村的王恒茂、王恒法、王逢緒、戴金環、曹大下的曹學富均被槍殺,使我黨組織受到了很大損失。
七、建立政權、軍隊壓迫殘害人民
1.建立各級政權:
劉伯戈竄進萊蕪後,加緊建立政權,他于一九四一年即拼湊組成縣、區、鄉政權,以推行其反動的政令法令和橫征暴斂,殘害人民。今将其縣、區、鄉政權組織狀況分别清單說明:
〈二〉區政權
劉伯戈一九四一年在萊蕪勢力很小,立腳未穩,勾結敵僞搞“曲線救國”的局面尚未打開,是以,區政權并未建立,直到一九四二年才在能活動的地區開始組織建立政權,而且是逐年進行的。今将其區政權組織狀況清單說明:
2.組織軍隊屠殺人民:
劉伯戈自一九四O年接替趙靜之任國民黨萊蕪縣長,隻接收了十來個人的武裝。他一竄進萊蕪,就于一九四一年以原有人員為基礎,積極發展和擴大武裝。主要是收攏叛徒、流氓、兵痞和漢奸組織隊伍。劉伯戈是個大叛徒,他善于拉攏和利用叛徒,據不完全統計,他收攏的我黨、政、軍叛徒不下幾十人,如何曙光原系我區委書記,叛黨後給以縣防共指揮部總指揮的重任。王海濤原系我八路軍連指導員,叛黨後一直擔任劉之保安大隊副。張重義叛黨後始終擔任劉之武裝宣傳大隊副。周茂森、周魯泉均系叛徒都給以區長、科長的重任。這些叛徒都是共産黨、八路軍和廣大人民的死對頭,是反共的堅決分子,勢必受到劉的重用。
劉伯戈從一一九四一年至一九四五年曾先後建立了保安大隊(後改自衛大隊)、黨工隊、武裝宣傳大隊、警衛隊、教導隊、特務大隊、交通隊及部分區中隊、鄉分隊等武裝組織。一九四四年為其鼎盛時期,曾達到四百多人槍。現分述如下:<一》劉伯戈于-九四一年以原有武裝為基礎,在萊蕪西北部(八、九區)武裝建立特工隊,下設三個中隊,沙立鴻隊為第一中隊,有二十餘人槍,經常與景大麻子配合,在水北、陳家樓、燕家莊一帶活動。孟振山隊為第二中隊,三十多人槍,多在辛興、中榮一帶活動。并與駐儀封據點僞軍馮仲芳連配合,到寨裡以北搶掠。姚佃功、密盛業隊為第三中隊,該隊發展不大,隻有十餘人槍,多活動于冷家莊一帶。
<二>随着國民黨、三青困萊蕪縣黨、團部的建立,還建立了黨工隊,隻有十幾人槍,他們随黨團部活動,特别是一九四四年前後,該隊殺人很多,而且手段殘忍。
<三》縣自衛大隊(前稱保安隊)于一九四二年夏天建立,劉伯戈兼大隊長,王海濤任大隊副。下設四個中隊,隻有五、六十人槍,主要活動于二區南部,十區東北部,特區和一、三區各一部地區。至一九四四年有所發展,達到百餘人槍。王春澤、景惠芳、張步芳、曹運毅分任中隊長,人槍各二三十不等。到了一九四五年五月份,王海濤帶其自衛大隊,經常駐在
嘶馬河僞軍據點以及周圍地區活動。
<四>教導隊:一九四二年四月,駐口鎮漢奸張文正部逃往諸城,其教官郭鵬舉投靠劉伯戈。劉令其在口鎮一帶組織武裝,建立教導隊,發展到四十多人槍。兩年後,郭被劉伯戈槍殺,該隊解體。
<五》武裝宣傳大隊:一九四三年春,劉伯戈任命其妹夫張重義任太、新、萊邊區武裝宣傳大隊長。下設三個中隊,由亓可成、郝全忠、于道章分任中隊長。各中隊均二十餘人槍,全大隊共七十餘人槍。劉伯戈為了開展“曲線救國”和反共宣傳,還組織許萃年、周茂森、魏甫卿等編印反共宣傳品。該隊主要活動于四、五區和一、三區部分地區以及泰安靠近萊蕪的峭峪、範鎮一帶。至一九四五年随吳化文部南逃時解體。
<六>警衛隊:該隊成立于一九四四年,約有十五人槍。經常跟劉伯戈活動,作劉的保衛工作,并設有副官(先後有亓法聖、亓尚斌、潘立會等),孔慶雲為隊長。一九四五年六月,随劉南逃時解體。
〈七〉交通隊:該隊于一九四四年五月在吳化文部隊庇護下,在萊城東關成立。名義上屬吳化文部,實際上為劉伯戈所有,共五十餘人槍。活動于四、五兩區的港裡和盧城一帶。
<八>便衣隊:該隊子一九四四年,以密盛業為首組織起來的,有十餘人。武器很少,活動在顔莊、南下冶一帶,經常以特務活動方式偵察和抓人。被抓的人交黨工隊殺害。
<九>特務隊:該隊主要以亓勤友(亓章森,我地下黨支部書記)為首,以臨汶鄉鄉分隊為基礎,成立于一九四二年下半年。實際上是我黨打進劉伯戈内部的一支小部隊,共有三十餘人槍,小炮一門,其中有我們的黨員和積極分子十餘人。劉伯戈委任亓勤友為特務大隊長。一九四五年日寇投降前,該隊在嘶馬河據點配合我太山軍分區部隊,裡應外合,消滅劉之縣自衛大隊七十餘人。亓勤友同志因已暴露,即帶我們的黨員和積極分子到部隊去,該隊遂解體。
<十〉區中隊和鄉分隊:劉伯戈在一九四二年以後,先後建立了部分區、鄉武裝。但由于我黨我軍對其積極的開展鬥争,他們未能全部進入本區活動。各區、鄉武裝人數也多少不等,少則五、六人,多則二三十人。他們的區、鄉武裝可分為三類:一類是較強的,有一、三、五、九、十區和特區,都約有二、三十人槍。二類是日僞政權的區、鄉武裝,同時亦為劉之區、鄉武裝。主要是二、四兩個區。四區呂嘉麟是日僞區長,也是劉伯戈委任的區長,他們的區中隊人槍最多,不僅駐防顔莊,呂嘉麟的老家南冶也駐有部分區中隊。三類是沒有區、鄉武裝或武裝力量甚小,有六、七、八區。八區區中隊隻有四、五人槍,而且存在時間很短。六、七兩區,因其政權未能進入本區,也未建立武裝。
一九四五年春,日僞軍已處于日薄西山之勢。吳化文部奉命南調,劉伯戈自知離開吳部之卵翼将無法生存,遂帶全部人員随吳部南逃。到達太安後,将部隊整編為一個營,劉綏之任營長,王海濤、張重義、羅惠芬分任連長。名屬吳化文部隊,實則仍為劉伯戈所控制。供給由吳部解決。月餘後開往蚌埠。是年八月,日寇投降,劉伯戈又跟随李延年部隊傳回太安,收攏萊蕪逃往太安的僞保安隊改編為太究警備旅第三團,劉伯戈自兼團長,王海濤、張重義分任營長。平陰縣漢奸隊大隊長劉某任旅長,設總指揮部,太安漢奸部隊頭子甯春霖任總指揮,劉伯戈副之。劉伯戈之黨、政、軍機關在太安卧虎街辦公。民政科長孫希章收攏逃往太安的知識分子編為政工組。縣黨部副書記長李光筠收攏部分逃亡知識青年,辦起黨政訓練班,以蔣介石的《中國之命運》一書作為教材,灌輸反共思想,并發展了部分三青團員。他們在太安盤踞達半年之久,至一九四六年春,太安解放,劉伯戈的全部人馬被我打散或被俘虜,劉隻身逃往濟南,他的全部黨政人員也徹底完蛋。
劉伯戈逃往濟南後,并不死心,又奉國民黨山東省保安司令部指令,在曆城縣王舍人莊組織六縣(太、新、菜、肥、東、平)聯合大隊。劉伯戈自兼大隊長,王海濤任大隊副,魏甫卿任政工室主任,亓明軒任軍需室主任。約有幾十人槍,他們曾在曆城王舍人莊附近協助國民黨曆城縣長嶽伯芬搶糧,也曾一一度到博山活動。
一九四七年一月,李仙洲第一次率部進犯萊蕪,劉亦随其同來,但時間很短,李仙洲部即縮回濟南,劉亦尾随其後逃回濟南。二月,李仙洲又率部卷土重來,劉伯戈也帶其百餘人槍跟随國民黨部隊十二軍霍守義部由博山竄進萊蕪,在東關一座民房内安下了他的縣政府,企圖長期占領。但很快被我軍打垮(即著名的萊蕪戰役)。在這次戰役中,劉伯戈幾乎是全軍覆沒,其小老婆李氏也被俘。他逃到東、西鄒家莊附近,也被我軍抓獲,可惜我們的部隊不認識劉伯戈,他鑽了優待俘虜的空子,隻身逃跑,十分狼狽。他跑到口鎮圍牆外邊,正值駐口鎮國民黨部隊曹振铎師要向博山突圍。劉伯戈頭發蓬松,滿臉灰塵,褲子因被炮火燒着而撕掉,隻穿一件白套褲,兩腳隻穿着襪子,帽子已被子彈打飛。當他跑到口鎮,向圍牆上的人求救時,正是其部下李加笃等人要随曹師突圍,劉伯戈一看他們,喪魂落魄地坐在地上,長歎一聲說:“完蛋了,人員沒一個了。”他與李加笃等人慌慌如喪家之犬,急急如漏網之魚,跟随曹師逃往王村,坐火車重回濟南。
劉伯戈逃往濟南後,立即又收攏殘部,招兵買馬準備東山再起。他首先在濟南組織了“難民同鄉會”,劉伯戈自任會長。下設理事會,理事呂志軒、副理事李宜民、從業人員十餘人。凡是萊蕪逃往濟南的地主、惡霸反革命分子等他都收攏起來。就是原在濟南的一些萊蕪籍商人三十多戶,他也拉進“難民同鄉會”,曾達到五千人之多。“難民同鄉會”的成員即是劉伯戈一九四七年重回萊蕪的還鄉團的基礎和前身。他為了了解和掌握萊蕪的情況,在濟南館驿街布置了三個秘密聯絡點,派出專人了解和偵察萊蕪的情況并及時向劉回報。三個聯絡點的負責人是(一)李迎周(張裡人),負責了解八、九區和靠近太安地區的情況;(二)吳化成(吳小莊人),負責了解十區的情況;(三)李萬順(八裡溝人),負責了解-、二、三區的情況。
一九四七年,由于我人民解放軍的外線出擊不斷取得重大勝利,國民黨反動派兵力嚴重不足,戰鬥力不斷削弱,不得不六全面進攻改為重點進攻。山東是重點之一。是年五月份,國民黨五大主力之一的新五軍向萊蕪進攻,劉伯戈也尾随其後卷土重來。他一面派王劍飛作新五軍之向導,先回萊蕪收攏殘部,一面在濟南組織還鄉團重回萊蕪。他們動員“難民同鄉會”成員,凡是願意還鄉的,要自己買一套軍服,自帶費用到同鄉會集合,集體還鄉。回鄉的任務是反攻倒算,奪回土改中農民的鬥争果實。從五月份開始共有六批還鄉團回到萊蕪。并有劉伯戈、呂志軒、王海濤、李子生、王嘉鑫、王玉堂等分别帶隊,約計三百餘人。成為劉伯戈組織武裝的基礎和骨幹。
劉伯戈回到萊蕪,首先建立政府和黨部。縣政府、縣黨部設在西關舊道院及附近房子裡,警察局等設在東關,同時還建立了部分區、鄉公是以推行保甲制度。地主、惡霸和被鬥對象任保、甲長,以達其助纣為虐之目的。今将其黨政機關組織狀況清單說明:
劉伯戈在建立縣區政權和黨困部的同時還積極建立和發展武裝。一九四七年夏,我劉、鄧大軍外線出擊,進軍大别山區。敵之新五軍南調,妄圖阻止我大軍南下。萊蕪隻有國民黨部隊一八七旅(旅長李明)駐萊城。劉伯戈依仗其勢力,于七月份以從濟南還鄉的“難民同鄉會”的部分成員為基礎,積極收攏地主。惡霸、兵痞、流氓等組成還鄉團武裝,番号是萊蕪縣自衛大隊。劉伯戈自任大隊長,王海濤任大隊副,共編五個中隊。以魏建中、張慶元、盧化民、馬光先、劉××分任中隊長,共約四百餘人槍。與此同時,劉伯戈還在部分區、鄉、村建立區中隊、鄉分隊和保自衛隊。特别保自衛隊,人數雖然不多,但他們抓押幹部家屬卻很兇殘,而保長還握有生殺之權,不少村幹部之家屬慘死在他們之手。
劉伯戈還組織建立縣黨部,大量發展國民黨員,-一九四七年冬,他的縣黨部設有訓練所,在大曹村辦訓練班。一是專辦婦女訓練班,主要選拔萊蕪城東西兩關和周圍之大小曹村、業、孟二莊,凡十八至二十五歲青年婦女都要參加訓練,在訓練中搞集體入黨。隻在西關鎮辦公室一次就有二十多個青年婦女集體入黨。同時在東關鎮也發展了一批國民黨員。二是劉伯黨。由于劉伯戈一九四七年采取了集體入黨的手段,全縣共約發展了一萬二千二百多名國民黨員(解放後都登記悔過),國民黨萊蕪縣黨部成立後,還搞了一次選舉僞國大代表的活動,成立了選舉委員會,由畢象乾(畢三江)任主任委員,選舉了僞國大代表。由于一九四七年國民黨與三青團合并,三青團員全部轉為國民黨員。是以,三青團未再發展。劉伯戈為了達到反共滅共之目的,一九四七年他們盤踞萊城後,在其占領區大搞黨員、村幹部和民兵悔過。自首後還要受訓,連同他們抓捕的村幹部民兵共600餘人訓練了三期。第一期約220人,受訓20天,主要灌輸反共反人民的思想,結業後回村當保甲長。第二期108人,受訓後編為武裝宣傳隊,到各地宣傳反共,号召在外備戰的民兵幹部回家自首悔過。被鬥戶要奪回鬥争果實等等。第三期280餘人,受訓後編為勞動營,任務是修公路和橋梁。
七、劉之罪惡累累、實屬罄竹難書
劉伯戈的罪行在上述材料中已有所揭露,如叛變投敵,破壞黨的組織、殺人等,但僅僅是一少部分。劉伯戈自一九四O年竄入萊蕪至一九四八年三月逃跑,除一九四六年未能盤曙萊蕪外,其餘七、八年的時間都在萊蕪活動。是以,他在萊蕪犯下的滔天罪行确實是罄竹難書。首先是殺人如麻:在抗日戰争中,從·一九四一年至一九四五年日寇投降,這五年的時間,他以八路軍嫌疑、通匪(指與八路軍聯系)罪名屠殺無辜群衆,實屬殘絕人寰。他殺人有多種殘酷手段:第一種所謂水種——即把人活理;第二種所謂放花,
把人埋在地裡隻露着頭,用刺刀或耙齒猛穿頭頂,使血流如注猶如放花;第三秒六卸八塊,把一個人用刀砍成若幹塊;第四種槍斃;第五種砍頭…。劉伯戈是一個殺人魔王,抗日戰争中他活動的地區,群衆傳說兩句順口溜“不怕劉伯戈叫,就怕劉伯戈笑”,反映劉隻要一笑就意味着殺人。多少黨員幹部無辜群衆和抗日人士慘死在他的屠刀之下。據不完全統計,抗日戰争時期被劉殺害的黨員幹部和群衆三百多。當時,南鋪南邊的河灘裡,群衆用箍子摟柴禾,摟出了人頭,老百姓十分恐懼。劉伯戈一九四O年因剛到萊蕪活動,人員不多,盡管他鼓吹和宣傳國民黨正統和“曲線救國”,但因勢力不大,确實有點吃不開,他就采取高壓手段,用殺人來震懾群衆,打開局面。一九四二年他首先在南鋪殺死亓勤生,在業家莊殺死亓尚連(軍屬),大小曹村也都各殺一人。在蘭溝崖一次就殺死四個人,造成一一種恐怖氣氛,以達到長期盤
踞之目的。
一九四七年劉伯戈之縣自衛大隊、區中隊、鄉分隊和村自衛隊,經常配合國民黨反動軍隊向我解放區進攻掃蕩。每到一地殺人放火、奸淫虜掠,無所不幹,牛、羊、豬、雞、鴨一掃而光。見人就抓,捆綁吊打直至槍殺。特别是反奸訴苦,反霸鬥争和一九四七年夏季大複查當中的骨幹和積極分子,隻要落在他們手中,難免一死。如一九四七年秋,劉伯戈親率還鄉團到劉家林掃蕩,不僅放火燒了老百姓的房子,而且槍殺了婦女積極分子王少貴之妻,蔺茂興當時未被捉住,在趕港裡集時又被他們槍殺。同年秋天,南北十裡河兩個村即被殺死村幹部家屬和群衆八人(亓京曾之妻、亓雲蔥之母,亓雨慶之母和杜布田等)。北十裡河無宰群衆亓恒入被僞鄉長谷紹森抓捕,慘死在任家窪南邊的水井中。特别是亓京曾之妻被谷紹森槍殺時,其吃奶的幼女爬在她的屍體上哭得抱不下來,群衆無不痛哭流涕。而殺人魔王谷紹森卻洋洋得意,受到劉伯戈的贊揚。進德鄉二十多個村莊,他們隻能在八、九個村活動,卻被殺了幹部家屬和無辜群衆二十多人。一九四八年三月,顔莊區還鄉團在區中隊長段明元的帶領下,南逃新泰,走到甕山村時将該村農會長曹墨然一家五口全部殺死。東村的婦女幹部吳會美被慘殺後填入安仙煤井。鄂莊兩個婦女幹部均被慘殺。特别是亓香英乳房被割而死,真是殘不忍睹。就是這夥匪徒一九四七年在掃蕩中把對仙門村幹部尚懷道、高占祥槍殺在村裡。同年劉伯戈在南鋪一次即殺死亓章森家四口(他本家的三哥和四弟、嫂子、妹妹),當時的慘狀令人發指。其三哥用子彈頭挑肋巴後再用木杠壓出腸子最後活埋。其四弟砍頭。其嫂用繩子沾水後打死再埋在地裡。其妹也同樣被慘殺而死。一九四七年夏季,汶南區區中隊被我軍打死了三個人,當時敵人從西泉河抓六個民夫送屍,走到郭家園村附近時,恰巧被該區區長周魯泉碰上,當即将六個民夫全部槍殺。周魯泉是個叛徒,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死在他手裡的人,僅一九四七年就有幾十個。南梨溝黨員幹部亓居聖就是一九四七年在羊莊開大會時被其槍殺的。他到坡草窪一-帶抓人,在回來的路上就槍殺兩人。區中隊長蔺元貞是周魯泉的劊子手,當在蔺家莊公審他時,群衆都帶剪子、錐子準備剪死或捅死他,以解心頭之恨。
一九四七年大曹村南河岸橫屍成片,而且活埋者居多。耿公清村姓耿的一一農民因反奸訴苦時在鬥争大會上呼過口号,被其本村還鄉團分子耿紹九抓去活埋在大曹村南河岸,當埋住半截身子時,這個農民力氣大,用力一撐擠出了土坑,被耿紹九一夥匪徒用鐵鍁砍死。隻耿公清一個村就被殺害數人,狗吃死人吃紅了眼。隻大曹村一個機關就有黨員幹部和民兵亓西堂、宋純一、張玉西等十三人被槍殺和活埋。當時被槍殺和活埋的人,家屬都不敢去運屍,無人敢去河岸,一片白色恐怖。萊蕪解放初期,大曹村宋成林淘井時,撈出了兩糞簍人骨頭,隻這一眼水車井裡就有幾十個被害者。西關鎮曹秀友的大哥也同時被活理在河岸上,直到-一九四九年夏季防汛修河堤時才挖出了他治病用的銀針。這僅僅是幾個典型事例,說劉伯戈在萊蕪殺人如麻并不誇大。據不完全統計,劉伯戈在抗日戰争中和解放戰争中共殺害黨員幹部和無辜群衆一千多人(抗日戰争中300多人,解放戰争中600多人)。是以,他不論組織自衛大隊還是還鄉團都是為了屠殺無辜人民,達到其反共滅共之目的。劉伯戈确實忠實地執行了蔣介石甯肯錯殺一千,不能漏掉一個共産黨員的反動信條。在人民看來他是一個殺人魔王,死有餘辜的叛徒,在蔣介石看來,他是-一個模範縣長,一九四七年就因為殺人有功,山東省政府主席王耀武曾對劉伯戈傳令嘉獎。
其次是抓捕、關押黨員幹部家屬和群衆,罰款罰糧敲骨吸髓。劉伯戈一九四七年在萊蕪活動的地區和範圍并不大,尤其是冬季以後,除·一區全部活動外,其他二、三、四、五、八、九、十等區隻能活動到部分地區。其區、鄉政權多系流亡政府(如四、五區公所經常駐鄂莊和南冶),其他區都麋集在大曹村或東西關。但他們的能量和罪行卻很大,其部隊經常配合國民黨正規部隊到解放區掃蕩、殺人放火無惡不作。顔莊區區中隊到南山掃蕩一次就抓捕群衆三十多人,關押在麻灣崖黃旗會總宮裡,嚴刑拷打,用糧款贖回。他們的警察局以及大小部門都有監獄。大曹村監獄更多。警察中隊抓的群衆關押在東關警察局内。隻九區區長張慶元兩個多月的時間就抓捕和關押群衆六十多人。三區進德鄉鄉長谷紹深在鄉公所駐地任家窪經常關押幹部、民兵家屬兒十人,派各保自衛隊和鄉分隊看押。并且将幹部和民兵的房子全部查封,大門、屋門都貼上封條,由保甲長監督,有些家屬不得不在野外過夜。特别是夏秋兩季陰雨連綿,他們更是苦不堪言。三區進德鄉井峪村刁俊山同志的家被查封,他夫妻亓福英帶着三個孩子無處住宿,在一間無人住的房子過夜,保長刁俊珠還兇狠地将其母子趕出來,要他們在指定的棗樹底下過夜。秋末天氣漸寒,三個孩子迎風發抖,當好心的鄰居懇求讓他母子進屋時,反被刁保長踢了兩腳。當其逃往坡草窪娘家避難時,又被三區區中隊抓去,拉梁頭嚴刑拷打,而且槍斃人時陪了角,後經人營救才幸免一死。三區區公所和區中隊駐在塔子村抓捕的人何止幾十,審訊、毒打、吊梁頭、灌涼水和辣椒水更是家常便飯,這樣的事例舉不勝舉。他們抓捕和關押幹部和民兵家屬,一是罰槍罰款,藉以自肥,沒有槍折算現金,沒有錢可以交絲、糧等實物。有不少家屬呼天号地傾家蕩産無法生活,逃荒要飯,露宿街頭或野外。隻大曹村一個機關罰軍屬槍款一項就折合糧食兩萬多斤。一九四七年凡是敵人經常盤踞的地方,在外備戰的村幹部和民兵,沒有不被罰款的,就是幹過闾長的也不能幸免(剛解放時村裡還是沿用村闾長制度)。大曹村所有闾長都被罰款,美其名曰:“洗臉擦灰錢”(悔過贖罪意)。隻此一項即折合糧食兩萬多斤。還有土布五十個(老尺一丈四尺為一個)。二是逼迫在外備戰的村幹部民兵回家投降。劉伯戈一夥抓捕關押幹部民兵家屬除罰款自肥外,更重要的是逼迫幹部民兵投降悔過。他們使盡了種種手段和花招,但村幹部和民兵絕大多數都堅持鬥争,毫不動搖。如南北十裡河、小窪村的村幹部和民兵家屬,不僅被關押而且有四、五個被槍殺,但絕大多數同志都堅持到底直至解放還繼續工作着。我們黨培養的幹部是有一定覺悟的,絕非敵人的威脅和利誘所能動搖的。他們的部隊每逢出發,不是殺人就是放火,抓人搶物是家常便飯,就是沒有養肥的廓羅豬也不能幸免。真是六畜遭殃,物資遭搶,他們還美其名曰:“剿匪”。據不完全統計,自一九四O年劉伯戈到萊蕪任國民黨縣長至一九四八年三月逃跑,共搶掠和敲詐勒索糧食二百七十九萬一千多斤,棉花一千四百餘斤,土布一萬二千九百餘尺,洋布(機織布)一萬五千三百尺,衣服六百八十六身,紙煙二萬一千七百多盒,蠶絲20箱,鴉片煙六十一兩,茶葉一千二百五十斤,牛20餘頭,步槍四枝(罰),鞋襪二十六萬八千多雙,堿面子3000斤隻汶南區三十個村莊,二百四十八名群衆的控訴,被他們敲詐小麥二十四萬九千多斤,谷子十六萬二千餘斤,款一百四十七萬二千九百多元,搶掠的家畜家禽和其他衣物将無法統計。更有甚者,他們将黨員幹部或無辜群衆逮捕後,借機敲詐勒索錢财,然後再進行殺害,使他們家破人亡無法生活。如塔子村黨員耿子白同志,被捕後敲去小麥280斤,大豆350斤,款100元,白布70尺,再加請客用款1100元,糧食300斤,白面20斤,饅頭250斤,酒21斤,最後仍将其殺死。1943年是大歉年,一個貧農家庭的黨員同志付出這樣多的錢、糧,他們不傾家蕩産還有什麼辦法?郭家園吳茂昌兩次被捕後被勒索款一萬六千元仍被活埋。東汶南畢德懷被捕敲去1000元後活埋。這樣的事例是不勝枚舉的。
其三是橫征暴斂,奸淫成性。劉伯戈在萊蕪那幾年向廣大人民橫征暴斂更是名目繁多,他們沒有什麼政策和制度,上至劉伯戈及科長秘書下至一般人員誰都有權要東西,寫條子收款收糧。他的隊伍走到哪裡吃到哪裡,酒足飯飽,寫個條子就算完事。一九四七年萊城附近群衆編出了劉伯戈橫征暴斂五更小調流行甚廣,僅舉一更為例:“一呀一更裡,月兒漸漸高,劉伯戈是縣長隊長王海濤,殺人的鬼魔刀!駐在西關裡,盡把款來要,各村的百姓編成保(指保甲制),按冊子就把錢來要”……。這個小調反映了劉伯戈橫征暴斂和群衆對他的仇恨。他們的所有人員都有供給,每人每季度兩塊土布,全年就要八塊。抗日戰争中,他曾擴大到二、三百人,隻此一項,全年就需要一千多塊土布,一萬四千餘尺。糧食供給随便寫條子要,大官多要、小官少要、戰士也要,除供給自己的人員和部隊揮霍外,還要供其家庭享用。劉振松是特區的一個财糧助理員,錢票子經常用包袱往家提。他到濟南給劉伯戈買東西幾天内吃喝賭嫖把幾千元花光。一九四三年他們在南北鋪一帶活動,每到夏秋兩季,按照地畝數兩三次征糧。當時他們活動的地方,村保長、硬拳道宮長、村文書甲長都有薪。保長每年糧食1200斤、宮長1000斤,甲長文書各800斤。再加日寇、漢奸、特務要糧要款、要吃要喝。催糧催款的不僅吃喝,還要腳步錢和幾盒煙。硬拳道宮内還要開支不少錢糧,如打刀槍、紙香和祭品以及經常地招待費等。群衆負擔十分苛重。以南十裡鋪為例,該村120戶人家,近200畝土地,六十戶要飯的(當時按大畝計算),每畝地每年交糧100斤,錢百餘元,人民群衆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有多少人在嗷嗷待哺。一九四三年大年,餓死的人全縣何止兒千?1942年大旱是原因之一,但敵僞頑(劉伯戈)的橫征暴斂可以說是主要原因之一。特别是劉伯戈從叛黨前已經開始腐化堕落,道德敗壞,吃喝嫖賭吹五毒俱全。他在萊蕪七、八年一直過着驕奢淫逸的生活。他玩弄婦女是一貫作風,一九四二年在任家莊發現一比較漂亮而已許配他人的姑娘,用威脅利誘的手段,強納為妾。他每到一駐地,首要條件是房東要有漂亮女人,隻要有這個條件,非住不可。其次才是安全。隻要房東有個漂亮女人,他就千方百計進行奸污,群衆敢怒而不敢言。由于劉伯戈這種獸性的影響,他的部下奸淫婦女比劉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潘立會、王海濤、周燦林……,走到哪裡奸污到哪裡。劉伯戈一區區長李光興在吳家樓搞了一個姑娘,後來該女出嫁到鄂莊,李光興又尾随而至進行勾搭,才被我一區區長趙文光同志和區中隊将其擊斃。汶南區區中隊李清林就是在坡草窪搞女人,才被我縣大隊擊斃。他手下人,他的隊長沙立鴻在澇坡村(寨裡鎮)住一王姓地主家的宅院,就是因他家有個漂亮小老婆,其次才是為了高宅大院比較安全。劉的軍事科長劉綏之在寨裡附近王家圍子強奸一個姑娘,她因羞愧難當投井自殺。這類的例子枚不勝舉。老百姓一見到劉伯戈的人去住,就趕快把姑娘藏起來,如大曹村一姓宋的老百姓,劉伯戈的人住在他家,其母白天不讓閨女出門,鎖在堂屋裡間内,小便在屋裡,晚上用席筒罩着其女,從外表看提着一個席筒,讓她到豬圈去大便,可見老百姓受其害之深。據不完全統計,他們強奸的婦女就有一百六十多名。他們一夥還強迫八名青年婦女和他們的人結了婚。
劉伯戈每到一地住房要布置的金壁輝煌,拉上白布幔,放上好桌椅,擺下文房四寶。穿西服洋裝,頭戴大禮帽,足蹬大皮鞋,活象一個洋人。每天照鏡子、刮臉揪胡子,擦粉塗油玩女人,打馬将、抽大煙,天天必須喝酒吃雞,而且是一個人單獨吃好的喝好的。有一個傳令班專管他的生活和安全,他任意批條子要糧要錢。他不僅自己腐化而且還要供給其家庭揮霍。他全家隻有十市畝地,十幾口人的好生活,全靠橫征暴斂的民脂民膏來供養。一九四七年其父死後出大喪。就是搜刮大量民财而辦理的。劉伯戈一夥的所作所為和國民黨反動派都是一脈相承,一丘之貉。
盡管劉伯戈猖狂一時,妄圖長期盤踞萊蕪,但随着全國解放戰争的節節勝利,進入一九四八年,國民黨反動派已經形成顧此失彼和被動挨打的局面。菜城的國民黨部隊一八七旅奉命南調,劉伯戈一夥大有樹倒猢狲散之勢,不得不于當年三月(舊曆二月初三日)率其全體人員和家屬,尾随國民黨部隊逃往泰安,萊蕪獲得徹底解放。
資料來源:
《萊蕪文史資料》第三輯(1987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