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秦四五險些殺死曹操
“劉備！我且問你，關羽為何在曹營？你是否與曹操提前串通好！”
袁紹一回到大帳就對劉備大發雷霆。
“明公！我實在不知關羽在曹營！真的不知呀！”
劉備一臉無辜的神情。
“你不知？難道我知嗎！啊？氣死我也！”袁紹将頭盔猛地摔向地上：“來人呐！将這大耳賊拖出去，斬首示衆！”
“明……”
“且慢！”許攸見形勢不妙，立即站出來制止了袁紹：“主公，我相信劉備并不知關羽在曹營。”
“許攸，連你也投靠曹操了嗎！”
許攸，字子遠，袁紹帳下謀士。
“許攸不敢！”許攸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主公，你想一想，若劉備真的投靠了曹操，那他為何會回到大營？而且他的品德，您應該最清楚，他痛恨曹操的程度不亞于主公您呀！”
“這……”
袁紹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猶豫的神色。
“明公！許攸說得沒錯，我相信關羽并不知我在這裡……”
“若他知道，他定不會助曹賊，而是會投奔明公的！”
“你說關羽會投奔于我？”
“主公，何不讓劉備寫封信告知關羽？若他能來，主公定能如虎添翼呀！”
袁紹點點頭：“嗯……許攸說得有理！劉備，你即刻寫信告知關羽，接他來投。若他不來，我定不饒你！”
“是。”
劉備匆忙地向袁紹行禮後，快步離開了營帳。
這時，許攸也跟了過來。
“玄德，你此去定不會回來，是吧？”
“許先生，我……！”
劉備頓時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神情。
“我知你有匡扶漢室的抱負，也有這能力，而我主卻……”
“玄德放心，我定不會告知主公的。”
“多謝許先生……”
“許先生，袁紹非明主，何不與我一同離去？”
“呵呵呵……”
“主公待我不薄，于我有知遇之恩，我豈能叛他？”
“你還是抓緊走吧，若主公反悔，我也無力保你。”
“好，後會有期。”
劉備向許攸行禮後，快步離開了袁紹大營。
之後，劉備同關羽相逢，繼之又與失散的張飛以及趙雲再度相會後，共同踏上了前往荊州的路途，籌劃宏圖偉業。
上次戰役後，秦四五趁着混亂之機離開袁軍，徑直朝着官渡快速進發，于深夜時分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曹操的營帳。
“我已完成交代的任務，何時讓我與雯兒見面？”
“我還沒有戰勝袁紹，你難道忘了嗎？”
“袁紹接連折損了兩員大将，這還不夠？”
“待我徹底戰勝他，我會讓你們見面的。”
“那我自己去找！”
說罷，秦四五就要轉身離開。
“你最好不要這麼做，否則你将永遠都見不到她。”曹操走到秦四五身旁，繼續說道：“隻有我戰勝袁紹，你才能見到他，懂嗎？”
“哼！”
秦四五猛地伸出右手，一把抓住曹操衣領，将他整個人提至半空。
“曹阿瞞，你以為你是誰？我活了如此之久，還從未有人敢這麼威脅我……”
“我若是想殺你，簡直易如反掌，你可知道？”
“你、你！”
曹操用雙手使勁抓着秦四五的手，臉色漸漸變得通紅。見狀，秦四五慢慢松開了手。
“咳咳咳！咳咳！你膽敢如此放肆！”
“放肆？”
秦四五一把抽出墨劍，抵在了曹操的脖子上。
“此話從來都是我說别人的，皇帝都不敢如此說我，何況你是一路諸侯。”
這時，曹操的目光逐漸移到了帳外。
見狀，秦四五立即說道：“怎麼？想叫人是嗎？”
“你若殺了我，你不僅永遠找不到呂雯，外面的将士們還會将你碎屍萬段的！”
“你還想威脅我！”
說罷，秦四五一劍直指曹操的喉嚨。
“既然我如何做，曆史都将按照原來的劇本進行。那麼殺了你，也無所謂的吧。”
“你、你說什麼？什麼曆史？”
“去地府，問閻王吧！”
就在秦四五猛然發力之際，腦海深處的“秦四五”再度浮現了。
“嬴政！不要！！”
“你、你又來！為何要阻止我！秦四五！”
“呃啊！！”
秦四五雙手捂着腦袋，頓時跪倒在地。
“曹操與其他人不同，在這段曆史中，他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若此刻殺了他，曆史真的有可能會崩塌……”
“嬴政，你切莫意氣用事！”
腦海深處的“秦四五”，如此說道。
“我、我才管不了那麼多！我何時受過此等屈辱！”
“你看看四周。”
秦四五緩緩擡頭，環顧四周。
“這、這是？”他突然發現四周有一個角落出現了一個細微的空間裂痕：“難道說這是真的！”
“現在你總該相信了吧？”
“好，好。”
秦四五緩緩站起了身。
“秦黃，你在耍什麼花樣！”
曹操疑惑地看着異樣的秦四五，慢慢地抽出了放在一旁的長劍。
“來人……”
“等等！”秦四五伸手攔住了曹操：“方才是我沖動了。”
“啊？”
曹操仍是滿臉疑惑的神情。
“哦，無妨無妨，我了解你此刻的心情。”曹操收回長劍：“你方才是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有個讨厭的家夥一直在阻撓我。”
“讨厭的家夥……？”
曹操警惕地看向了四周。
“與你無關，而是在這裡。”
秦四五用手指輕輕點了幾下自己的腦袋。
“你莫非也會頭痛？”
“我的頭痛與你的頭痛并不相同，也可以說大相徑庭。”
曹操點了點頭。
“曹孟德，還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今日我就不與你計較了。”
說罷，秦四五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你還要幫我，幫我消滅袁紹。”
秦四五回身說道：“你如今與那袁紹相持不下，他如果采取持久戰，你定然毫無勝算。”
“這也是我最擔心的。”
“你放心，袁紹定然是按耐不住的。”
“你有辦法讓袁紹急功近利嗎？”
“雖然此次袁紹失利，但無論是兵力還是糧草、軍械都占有明顯的優勢……”
“以他的品性，定不會采取持久戰，而是會速戰速決。”
曹操點點頭：“嗯，你分析得也無錯。”
“你準備迎戰吧，加強防備。”秦四五快步來到營帳前，繼續說道：“我會送你一份大禮，你可要活着等我的大禮。”
“你這是要去哪裡？”
“為你準備大禮去。”
說罷，秦四五趁着夜色迅速離開曹營，直奔邺城。
152
曹袁二軍相持，秦四五闖入許府
知曉劉備一去不複返的袁紹頓時怒火中燒，此刻，他憤怒值到達了頂峰。
“氣煞我也！曹賊如此！大耳賊亦是如此！”
“我定要将此二人碎屍萬段！”
“主公，稍安勿躁，劉備此人不足為慮，當務之急，是曹賊。”
許攸站出來勸解道。
“嗯，許攸說得無錯。”
說罷，袁紹一把抽出了長劍。
“即刻準備兵馬，攻入曹賊的老巢，許昌！”
“主公！”謀士沮授站了出來：“主公，我軍雖初戰實力，但無論兵力還是糧草均數倍、乃至數十倍多于曹操……”
“我們應與曹操緩慢相持，拖長戰事。不久，曹操便會因為斷糧而撤軍，屆時就是我們擊殺曹操的最好時機呀！”
“此言差矣。”郭圖也站了出來：“若拖延戰事，就等于給曹賊養精蓄銳的時間，到那時，就更難對付他了。”
袁紹點點頭：“郭圖說得也有道理。”
“哼，養精蓄銳？若無糧草，軍心必亂，何來的養精蓄銳！”
“若曹賊的糧草夠用十年，難道我們也要等他十年嗎？”
“十年？以現在的狀況，曹操最多隻有半年的糧草！”
“沮授，這些隻是你的推測罷了！”
“郭圖，你……！”
“好了！”
袁紹制止了二人的争論。
“有半年糧草也好，十年糧草也罷，我軍仍比那曹賊有着明顯的優勢……”
“我一刻也等不下去了，現在就想殺了他！”
“主公！”
“好了，你别再說了！即刻整軍，進發許昌！！”
之後，袁紹重新整頓軍隊士氣，朝南進發攻打許昌。雙方軍隊在官渡形成對峙之勢，曹操雖然多次出兵攻擊，但最終交戰的結果并不順利，隻能選擇據守營地。
數日後，秦四五抵達了邺城。他沒有一刻停歇，而是徑直前往了許攸的家。
“你是何人！膽敢擅闖許府！”
許府的仆役見秦四五闖進來，大喊道。
“許攸的兒子在何處？”
“大膽狂徒！就不怕我們報官嗎！”
“報官？”秦四五迅速抽出墨劍，直指那仆役的喉嚨：“你說的是何官？鬼頭判官？”
“你、你說什麼！”
“快去叫許攸的兒子速來見我，否則我踏平許府！”
“好、好。”
片刻後，許攸的兒子匆忙地跑了過來。而且，他還帶了幾個手持兵器的壯丁。
“你是何人！可知這裡是哪裡！”
“小小許攸之子，可真氣派。”
“你、你說什麼！”
“你在我眼裡連豬狗都不如，你父親更是連蝼蟻都不及。”
“找死！給我上！”
許攸之子一聲令下，隻見那幾個魁梧壯實的家丁就如餓虎撲食般一擁而上，可謂氣勢洶洶。秦四五眼疾手快，他靈活地調轉劍背，如拍擊蒼蠅一般，狠狠地朝着他們的面門擊打而去。
隻聽得“砰砰”幾聲悶響，那幾個家丁吃痛不已，鼻腔中登時噴出殷紅的鮮血，如泉湧般汩汩流淌，随後他們便狼狽地摔倒在了地上。
許攸之子頓時大吃一驚：“這、這……！”
“如果你還想打，可以再叫人過來，不過……”
“至少要派一萬人過來，否則你連一分勝算都沒有。”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拿一把椅子過來。”
“椅子？”
“聽不懂嗎？椅子！”
“好、好！快拿我最好椅子過來！再、再準備一些茶水和點心！”
……
秦四五坐上椅子後，喝了幾口茶。
“現、現在可以說了嗎？”
“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許琳。”
“許琳，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嗎？”
“我？除了恪盡職守，讀書寫字之外，我能做什麼呢。”
許琳一臉緊張的神情。
“哼，你們父子還真是一丘之貉。”
“我、我不知壯士何意……？”
“你們父子多證稅收，将錢糧全部收入自己的囊中，是也不是？”
許琳頓時吓出了一身冷汗。
“這、這怎麼可能！我、我與父親都是恪盡職守的好官呀！”
“好官？這世道哪有幾個好官？”
“我、我們沒有那麼做！那不是我們做的！”
“不是你們做的？也就是說有人做了，是嗎？”
“我、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許琳緩緩地向後退了幾步。
“說！否則我踏平許府！”
“是、是許昴做的，是他做的！”
“許昴？”
“他是我的堂弟！”
“既然如此，叫他來見我。”
“這、這……”
“别吞吞吐吐的！快！”
隻聽“啪”得一聲，秦四五一掌拍碎了桌子。
“好、好！我這就去！”
片刻後，許琳帶着許昴來到了許府，而且還帶來了一批官兵。
“就是他！他知道我們做的事情了！”
“你們這麼多人，竟打不過一個大叔？”
“許昴，他有些本事，咱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有些本事？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何本事！”
話音剛落，一群官兵蜂擁而上，将秦四五團團圍了起來。
“許琳，你想做什麼？”
“這你還看不出來嗎！”
“哼，我說過至少帶一萬人過來……”
“就這麼幾個雜兵，我都無須拔劍。”
“好大的口氣，給我上！”
隻見許昴一聲令下，那群官兵當即兇猛地發起攻擊，他們手中寒光閃閃的大刀紛紛砍向秦四五。秦四五身靈活地穿梭于他們之間，每一拳都帶着獵獵破風之聲，狠狠地擊打在他們的胸口。
那群官兵在秦四五如此猛烈的攻勢下難以招架，有的受傷倒地呻吟不止，有的則直接昏死過去不省人事。
“這、這這……！”
許昴頓時被吓得驚慌失措。
“我本想饒了你們，看來是我太仁慈了。”
“那、那個！”許琳快步跑向秦四五：“大俠，我沒有别的意思，就、就是想見識一下您的武、武藝罷了！”
“廢話少說，将賬本拿來！”
“賬、賬本……？”
許琳開始裝起了糊塗。
“我再說一遍，也隻說一遍，将賬本拿來，否則……”
秦四五一把抽出墨劍，劍氣猛然沖出，隻聽“碰”地一聲，劈斷了許府的牌匾。
“呃啊！好、好，我這就去拿！”
說罷，許琳快步跑向了書房。
“若是燒毀或不見了，結果亦是如此！”
秦四五對着許琳離開的背影，說道。
“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