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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王喜歡我的庶姐,可庶姐不配嫁為皇子正妃。後來,誠王娶了我

誠王喜歡我的庶姐,可庶姐不配嫁為皇子正妃。

後來,庶姐被皇上收為義女,代替公主和親,誠王娶了我。

大婚夜,他對着我哭了一晚。

「我喜歡她,可我們注定有緣無分,我會給你正妃應有的尊重,卻給不了你愛。」

後來我輔助他登上帝位,他卻一杯毒酒賜死了我,

「父皇本來要收作義女的人是你,是你們家非要她代替你去和親,你就該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皇上要收義女的那天。

這一次我自請女扮男裝遠赴邊關,上一世我學到的謀略,終于能在這一世扭轉乾坤。

誠王喜歡我的庶姐,可庶姐不配嫁為皇子正妃。後來,誠王娶了我

1

「禮成——送入洞房!」

大紅的簾帳随着微風輕輕晃動,帷帳兩側的龍鳳花燭随着簾帳的擺動搖曳生姿,好似有想要被一陣微風撲滅的感覺。

我在床邊安安分分地坐着等待着誠王段雲深,等了許久都未曾見到段雲深進來,外面的蟬鳴聲連綿不絕吵得我有些心煩。

良久,門開了。

他走到我的面前,坐在我身旁,我放下了扇子轉頭看向他的時候,隐隐在他的眼底看見了霧氣。

我開口叫了他一聲:「王爺?」

誰知他轉頭看向我的時候,淚水已然在眼眶之中打轉,我愣了一瞬,這人是怎麼了?大喜的日子還哭了?

「王爺,您這是怎麼了?」

他沉默了片刻:「抱歉。」

「其實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的庶長姐,但是因為身份她沒有辦法直接嫁給我,是以我隻能娶你為正妃。」

「我喜歡她,可我們注定有緣無分,我會給你正妃應有的尊重,卻給不了你愛。」

我沉默了良久,隻是淡淡地回應了一句:「知道了。」

作為家中嫡女,我早知自己會嫁入皇室,這是我無法決定的。

我和誠王并不相識,他新婚之夜就和我講明,我倒也無所謂其他,反正無論嫁給誰這日子都是要過下去的,總不可能日日因為郎君的不喜歡就将家裡鬧得雞飛狗跳吧?

2

我自幼便熟讀聖賢書,之後,我幫着段雲深解決了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最後讓他成功登上帝王之位。

他稱帝的那一天,來到了我的住所,我以為他會跟我說:「我報答你,能封你為皇後,但是不會給你寵愛。」

因為當日大婚的時候他也是這麼說的,但是我沒有想到,他來了之後将我捆在床邊,端着一壺毒酒倒了一杯之後走到了我面前。

他開口的時候語氣平淡到沒有一絲溫度:「楚蓉,這杯酒,我會親自喂你喝下。」

我看着他手中的那杯毒酒,心中隻有憤恨:「段雲深,今日的位子是我在背後出謀劃策幫你得來的,你卻這般對我?你的良心喂狗了不成?」

他面對我的指責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眼底如同深淵望不見底:「我念着你的恩情,是以來親自送你上路。」

「呸!」我啐了他一口,「段雲深,你丫的變态!」

他忽然之間捏住我的脖子,順勢擡起了我的下巴,開口時一些咬牙切齒:「楚蓉,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要我死,理由也不給一個?」我冷哼一聲:「我這些年來所有的謀劃幫助全都是喂了狗了!」

「父皇本來要收作義女的人是你,是你們家非要她代替你去和親,你就該死!」

他眼底閃過一絲怒氣:「若不是你,楚菀就不會代替你去和親,若不是你,我和楚菀就還有機會。」

我被氣笑了:「若不是你娶了我,和親的人自然會是我,你想先娶了我再納我姐姐進門?晚了一步就是晚了一步,這都怪你自己當初意志不堅定。」

他徹底怒了起來,眼周猛然之間變得異常猩紅,突然掰開我的嘴将毒酒灌了下去:「給我喝!」

「我和楚菀沒有機會了,你也别想好好活着!」

我被迫喝下毒酒之後,喉間湧上了一陣腥甜,接着便眼前一黑。

我怨念未消,魂魄停留在原地看了許久段雲深稱帝之後的事情,直到後來大雨的時候讓一道雷給劈了。

3

可當我再次睜眼的時候,我回到了皇上要收世家女為義女,代替公主和親的那一天。

我意識到我重生了一世,突然之間欣喜萬分。

重生一世就代表我可以改變上一世的結局。

這一次我主動且堅定地站出來,阻止了父母将庶長姐送去替代公主和親。

我跪在陛下面前,字字铿锵地請求:「陛下,臣女願意女扮男裝去戰場擊退敵國的大軍,還請陛下收回和親之意。」

陛下映着病容的臉上說不出什麼表情,隻是沉默了片刻:「你可想好了嗎?邊關戰場兇險萬分,不是你一介女子可以承受得了的。」

我依舊堅持:「臣女心意已決,邊關戰場雖然兇險萬分,但是臣女願意去,隻要擊退了敵國,靖國就不必再向敵國示弱求和。」

他語氣裡帶了幾分不解:「可你對用兵又了解多少呢?」

「臣女自小熟讀許多書,也包括兵書,臣女有信心一定可以擊退敵國,還請陛下給臣女一次機會,倘若臣女不能做到的話,那就由臣女前去和親。」

我擡頭堅定地看着他:「臣女願意在此立下軍令狀,如若不成,臣女便去和親,為我靖國的犧牲付出應有的代價。」

陛下沉默良久:「既然你意志堅定,那便去吧,既然你要女扮男裝,那朕就賜你一名,楚淵,封你為先鋒,允許你前去邊關擊退敵軍。」

我俯身叩拜:「謝陛下賜名賜封!」

離開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在一旁一直看着楚菀的段雲深,在心中暗暗發誓。

段雲深,我會親手殺了你,等到我爬到比你高的位置,等我手中有着比你重的權勢,我一定不會對你手下留情,就像你不會對我手下留情一樣。

你的命,一定會是我來拿!

回到家中的時候,冷了一路臉的父親終于忍不住開始罵我,他氣得微微有些顫抖着手,指着我的鼻子惡狠狠地看着我,眼底卻盡是關切。

「邊關何等兇險的地方,你去那是不要命了嗎?!不光不要命,還不要爹娘了!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狂妄的女兒?!」

我輕輕笑了笑:「父親,如果我赢了,那就是靖國無需低頭,有什麼不好的嗎?」

「好你個頭!」父親生氣地甩了一下袖子,扭頭過去不再看我,「你一個女兒家上了戰場比男人上戰場都要危險得多,談什麼好?!」

母親看着我一邊落淚一邊歎氣,她輕輕地拍着我的手:「我知道你是心善,可是這終究有些太過荒謬。」

父親冷哼一聲:「再怎麼心善也不能這樣行事啊!明日我去向陛下謝罪,求他收回成命,你給我老實在家,哪也不要去!」

我沉默了片刻,再開口的時候無比堅定:「父親,母親,女兒決定的事情,即便二老不同意,我也要去做。」

可是得到他們的同意哪裡會有這麼簡單?

4

入夜的時候,我悄悄溜出去見了長公主。

長公主是哥哥的嶽母,她和我打過幾場馬球之後因為欣賞我的球技是以一直都和我關系不錯,之後也是相談甚歡,我知道她是個有野心的女人。

她輕輕地扇動着手中的玉扇笑着看着我:「蓉兒今日怎麼有空來了?」

我輕輕笑了笑:「我今日來是有事來求公主娘娘的,我想讓公主娘娘幫我勸勸我爹娘讓我去參軍。」

她微微皺了皺眉:「參軍?」

我将事情的經過和她講了一番。

「既是陛下口谕,你父母再不願意也不能違抗聖意啊。」

「公主娘娘是了解我父母的,他們如果真的不同意,會有辦法讓陛下收回成命的。」

「可是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必須要有人去和親,更何況還有其他國家,難道個個都要下嫁貴女去和親嗎?恕我直言,公主娘娘的兩個女兒若是也被嫁去和親,公主娘娘可會忍心看着女兒遠嫁?」

「但是如果我們擊退了敵軍,打到讓他們低頭認錯,那就掌握了主動權,何必還要貴女去和親?恕楚蓉冒犯,陛下向來軟弱,如果覺得自己赢不了,他不會選擇奮力一搏,反而要退讓。」

「這個時候委屈的就不隻是靖國上下,更委屈的是和親的貴女。」

「可為何一定是女子去和親?說到底是那些男人覺得女子就應該嫁人生子,是以女子的婚姻便由他們随意安排,可為什麼隻有女子如此?難道身為女子自身就沒有意義了嗎?」

「我自請去邊關是因為覺得隻要現在女子能站出來做出一番作為,不管他們想如何,那都是不能夠的,有了功績他們男人就不會再欺負我們,有了功績就能證明女子也可以成為強人。」

「有了功績,我們就可以号召更多的人成為我們自己,而不是男人的附庸,可以堂堂正正地為國家做事。」

她手中的扇子突然停了下來,半垂眼簾沉思良久:「你回去收拾東西吧,你父母那裡自會有我去說項。」

我行了一禮:「謝公主娘娘。」

雖然長公主和陛下是一母所生,卻截然相反,陛下久病之後變得更加軟弱,長公主卻一向都是殺伐決斷又懂得留有餘地的性子,從她和我一起打馬球的時候我就能感覺出來。

這樣一個人,還有野心,先皇十分喜歡她,若非她是女子,哪裡還會有陛下稱帝的時候?

我曾替她可惜過,但是如今重生一世,我要做到讓自身變得有意義,也要讓這樣有智有謀的人和我一起改變那作為附庸的命運!

我回去收拾好了東西,第二日下午準備離開的時候父親卻站在了門外。

父親沉默了良久:「陳凡現在在邊關,你和他自小相熟,我書信一封讓他多照顧你一些,戰場上刀劍無眼,千萬小心。」

我笑了笑:「謝謝父親。」

5

五日後,我打扮成男人騎着一匹快馬來了邊關。

到軍中報到的時候直接說了楚淵這個名字,之後陳凡就從營帳中跑出來看着我,像是在确認什麼。

片刻之後他拍着我的肩膀,對着其他人道:「這位就是陛下親封的先鋒官楚淵,日後大家都是兄弟,都客氣點。」

衆人對着我打了招呼之後,陳凡拉着我到了他的營帳:「你還真是胡來,邊關是什麼地方你也敢随便來闖?」

我拍着他的肩膀:「陛下親封我允許我來邊關,這可是聖意。」

陳凡無奈地看了我一眼:「楚世伯來信的時候說你要來我還不信,如今一看他說得一點都沒錯,你現在很膽大妄為。」

我輕哼一聲:「什麼膽大妄為?我是來邊關立功的。」

「就為了讓其他人不必再和親?」

「和親一次兩次還可以,但是如今和親已經有過一次,頻繁和親就是示弱,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處用将軍,沒有将軍,那就我來做這個将軍!」

陳凡忽然笑了一下:「兄弟我罩着你,你将來肯定是個将軍!」

我們像以前打完馬球之後一樣,雙拳相碰。

陳凡家和我家是世交,自小相熟的我們俨然培養出來了默契。

陳凡不僅是我的兄弟,更是我的老師,我的國術都是陳凡所教,但是我和他武功路數卻不相同,我向來都是随機應對、以不變應萬變,看重用技巧取勝,他則是實打實的剛猛、純靠武力取勝。

從前我嫌他這樣太呆闆,現在一看果然還是很呆闆,就比如現在。

「你要直接出兵那就是挑釁,我不同意!本來沒事也給讓你整出事情來了!」

「這叫占據先機,如果我沒有把握的話,我敢先動手嗎?」

他依舊不同意:「最近交戰我們赢了幾場之後,雖然是在僵持,但是還沒有大動幹戈的意思,要是出手奪城那就是正式開戰了,沒有旨意的話這是違反軍令的。」

我拉着他到模拟沙盤面前,開始給他示範:「這裡帶一隊人在天剛亮的時候到他們軍營門前,剩下的地方派三隊人去,兩隊夾擊,另外一隊去燒了他們的糧草。」

「這樣的話他們就會全部被我們圍困,隻能逃走。」

他沉默,我知道他在猶豫,因為這樣做,成功的話我便是立功,若不成功的話,我便要受罰,很有可能逐出軍營,按照我立下的軍令狀,很有可能我會被送去和親。

但是我不怕,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賭赢。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還記得當年我從舊書攤上淘回來的書嗎?」

他回憶了一下:「那本邪門歪道?」

「什麼邪門歪道啊?」我責怪他不識貨,「那本書可非同凡響,你去給我尋些硝石、木炭和硫磺來,我讓你看看什麼叫作火樹銀花,哦,對了,這些東西都要做成粉分開包好。」

他不解地皺了皺眉:「火樹銀花?」

傍晚的時候,他拿着這三樣東西來找我,我帶着他到了人迹罕至一片小平地上,将東西放在地上。

我點燃火折子:「離遠一點,好好看着。」

我将點燃的火折子準确無誤地扔在那三包東西上,隻聽「嘭」的一聲,便炸出了一道火光。

陳凡驚訝地看着那片地上的火:「這就是你那本邪門歪道上面寫的東西?」

「都說了不是邪門歪道!」

他肩膀輕輕碰了我一下,嬉皮笑臉地看着我:「诶,回頭你這本書借我看看呗?」

我壞笑了一下:「不覺得是邪門歪道了?」

之後,陳凡讓人買了好多硝石木炭和硫磺回來,然後和我一起搞了很多的火藥裝填好一個又一個火藥包在箭上,還不忘在火藥包上留上一根焾線。

6

趁夜色,陳凡按照我說的,兩側夾擊的隊伍埋伏在敵軍的周圍,我帶着火燒糧草的隊伍先一步繞到他們後面埋伏在了周圍。

等天開始露出魚肚白的時候就開始動手。

之後,這一場仗毫無疑問是我們赢了。

陳凡上書列舉了我的功勞,為我請封,當晚慶功的時候,我獨自走到一旁,坐在火堆旁默默喝着酒。

微醺的時候,我聽見了一旁路過的兵士在議論。

「旁門左道,不就是仗着自己弄了個火樹銀花炸了他們的糧草嗎?就這也能封為将軍?」

「可不是,好像他自己有多高的功勞一樣,他才來軍營多久啊?直接就被封為将軍了。」

我豎起耳朵聽着,不以為然地接着喝酒,我并不在意這些人心裡到底怎麼想我,我現在隻在意兩件事情。

「真刀真槍他未必是人家的對手,敵國的鐵騎多兇殘啊,咱們誰對上了,那都是死路一條。」

「就是,真這麼有本事去打鐵騎去,靠這些旁門左道上位,誰會服氣?」

「楚将軍靠的是腦子裡的智慧,你們若是不服氣的話,動手比比看楚将軍到底能不能赢你們!」

我轉頭看去,陳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些人面前,惡狠狠地看着他們。

「陳将軍,我們喝多了,有口無心。」

「喝多了就滾回營帳裡睡覺去!别再讓我聽見你們在這裡嚼舌根!」

陳凡踹了最後一個離開的兵士一腳之後走到我身邊坐下,朝我伸手,我看了一眼他伸出來的手之後仰頭又喝了一口酒。

陳凡皺了皺眉:「臉都喝紅了還喝?」

「我高興!我樂意。」

陳凡皺起了眉,一把搶過我手中的酒壇,喝了一口酒之後看向我:「你有心事?」

「是不是剛才那幾個小子說的話惹你不開心了?」

我搖了搖頭:「跟他們沒關系,見到别人得勢自己就眼紅的人太多了,沒必要和這些人計較。」

陳凡不解:「那我怎麼看你一晚上都像是有心事一樣?」

「我心裡想着,若是他們不俯下身來求和,那我便不會停手。」

陳凡沉默了片刻:「既然決定開戰了,就把你的善心收一收,打仗從來都是會波及普通百姓的,不過好在他們遇上了一個十分聰慧的将軍可以保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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