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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化名背後的故事,你知道嗎?

在革命戰争年代,由于鬥争環境極其嚴酷,隐姓埋名、易面事敵成為開展隐蔽鬥争必不可少的一項手段。翻開波瀾壯闊的隐蔽鬥争史,無數如雷貫耳的名字,其實都是化名。一個個化名如同水面上的一圈圈漣漪,密紋唱片一般記錄下每一個鮮活的生命,或張揚、或沉默,或機智、或壯烈,記錄下選擇化名時的思緒,或激昂、或穩重、或機敏、或奔放。這是一種特殊的存在,是一種曆史的見證,更是一種信仰的力量。

從天津衛到上海灘的“伍豪”
這些化名背後的故事,你知道嗎?

周恩來

伍豪,是我黨隐蔽戰線開創者周恩來的化名,是他在天津上司覺悟社時抽簽取數“五号”的諧音。伍豪是周恩來在上海主持中央地下工作時最常用、最有影響的化名。由他編制的我黨第一本無線電通訊密碼“豪密”,也正是取自該名。1932年2月,尋捕周恩來許久未果的敵特惱羞成怒,幹脆在上海的幾家報紙上連續刊登《伍豪等脫離共黨啟事》文章,企圖混淆視聽,在我黨内制造混亂。隐蔽戰線巧妙開展了輿論反制鬥争,通過法國律師在《申報》上刊登了《巴和律師代表周少山緊要啟事》,揭穿了敵人污蔑造謠的陰謀,維護了我黨上司人的政治人格。而“周少山”一名正是周恩來的另一個化名。另外,周恩來在白區開展革命活動時,還使用過冠生、大美、維思、趙來等化名。

能文能武的“一介書生”
這些化名背後的故事,你知道嗎?

陳雲

李介生,是陳雲上司隐蔽戰線組織中央特科工作時專門使用的化名。1931年4月顧順章叛變,中共中央決定調整中央特科組織,調陳雲擔任特科負責人。在特科工作時期,陳雲化名“李介生”開展工作。此外,陳雲曾使用過懷民、陳亨、陳明、金生、廖仲仁、黃蘇、廖家駿、廖陳雲等化名。不僅人需要化名作為掩護,機構也有必要。陳雲對專業化的掩護機建構設十分重視,他當時建立了“新生印刷所”和“裕大南貨店”等一批掩護機構,為以化名開展工作的特科同志們提供了恰當的公開身份和名義,對特科活動起到了很好的掩護作用。

混迹三教九流的“王先生”
這些化名背後的故事,你知道嗎?

陳赓

王庸,是陳赓在特科工作時的化名。在擔任中央特科第二科情報科科長期間,為搜集情報,發展情報網,他化名王庸,置身龍潭虎穴,常與警察、巡捕、包探混在一起,與敵探特務周旋,在上海的三教九流甚至國民黨特務機關裡都交了“朋友”,這些人見面時全都親切地叫他“王先生”或“老王”。

我找我自己的“項南”
這些化名背後的故事,你知道嗎?

項與年

戰火紛飛的革命年代,許多隐蔽戰線無名英雄深入虎穴、背井離鄉,與親人失散。新中國成立後,踏上尋親之旅的他們,卻因長時間使用化名遭遇了困難。

中央特科的項與年同志,輾轉打聽到早年在上海失散的兒子也參加了革命,現在可能在安徽團委。于是委托自己的老戰友、時任安徽省委書記曾希聖尋找自己的兒子。曾希聖立即把這一任務交給了負責團工作的項南。由于項與年自特科時期一直使用化名“梁明德”,出于保密他并未向家人透露自己的化名,同時也未向戰友透露自己的真名,導緻從“梁”姓入手“查無此人”。不想在交談中,曾希聖發現眼前的項南和自己的老戰友梁明德都是福建人,也都曾在上海大世界八仙橋一帶住過,位址也都是當年上海地下組織的一處秘密聯絡點,項南模糊的記憶中一位父親的“大胡子”朋友還與自己當年的相貌高度吻合。原來,項南正是自己老戰友要找的兒子!他原名項德崇,于1938年秋加入共産黨,從事地下工作時也給自己起了一個化名,叫做項南。就這樣,兩代革命志士在特殊的年代不約而同、堅定不移共赴革命,留下了一段“項南找項南”的佳話。

信仰之名

還有一些隐蔽戰線前輩的化名不僅用來掩護工作群組織安全,也在一定程度上表達了自己的革命志向和美好願景。例如黨的隐蔽戰線上司人之一許建國,原名杜理卿,化名取以身許國之意。犧牲在台的朱楓烈士,原名叫朱贻蔭,化名取其一心向紅,一片赤誠之意。

如果把所有從事隐蔽戰線鬥争的同志們的化名統統列在紙上,不用刻意連綴,便是一首波瀾壯闊的隐蔽鬥争史詩。高山作證,這是忠誠之名;滄溟為鑒,這是信仰之名。

來源:國家安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