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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史上,嚴力有什麼故事?

作者:鐵面人解讀曆史人物

嚴力老師,詩人、畫家、作家、朦胧詩代表詩人、星星畫派代表畫家。

嚴力,1972年開始寫詩,是朦胧詩代表人物之一。1979年、嚴力受朋友的蠱惑、拿起畫筆,後來就成了畫家。上世紀九十年代,他曾在上海參與開辦過兩個公司,但還是以畫畫、寫作為主要生活,嚴力說、他時常往返于北京、紐約、上海三地,但自己的根還是在故鄉、在中國。這是當年展覽裡的情況、這個人是應野平,也是上海畫院的畫家、老畫家了,這個就是嚴力畫展、在人民公園展廳的前面、它有個牌子。1970年,嚴力國中畢業被配置設定到北京第二機床廠當勞工,一個偶然的機會、他發現工廠宿舍的地下室是一個被鎖起來的圖書館,于是他每天撬鎖進門閱讀了大量的外國文學、抄寫了很多普希金的詩。當年就是自己的一個女朋友、她也是畫畫的,她家裡很小、她就把一些畫畫的東西扔在自己家裡,有時候在自己家畫畫。1979年7月份、自己還記得、然後那一天沒事、自己就拿出一塊纖維闆,自己就開始塗,畫的一個人的側面,然後在一個夜晚、就是塗的。第二天女朋友來了,自己就說這張畫怎麼樣,她說誰畫的,自己就亂說了一個朋友的名字。她說顔色不錯、但是構圖簡單了一點,然後自己就說這是我畫的,她就不信,她說你從來不畫畫、怎麼突然可以,自己說、我有這個欲望,那麼就可以去做,她說那你應該畫畫、你對顔色挺敏感的,後來自己就不斷地畫。畫了大概兩個月不到,那時候他們要成立一個“星星畫會”,看到在自己那兒滿牆的畫、他說,這些畫不錯啊,他說是誰、你女朋友畫的,自己說不是、是我畫的,他說那你一定要參加我們這個“星星畫會”,自己說都是哪些人,他跟自己說哪些哪些人、其實都是跟自己當年認識的一些寫作的朋友、一個圈子的人,都認識,那就自然而然自己也參加了“星星畫會”。1979年9月,一個名為“星星畫會”的畫展在中國美術館的栅欄外舉辦,嚴力是作者之一。是以自己7月份畫畫的,7月15日、自己開始畫第一張畫,到了9月26号、兩個多月,我們就舉辦了第一次“星星畫會”,當時自己還記得我拿了八張畫參展。“星星畫會”的作品,或抽象、或表現、或晦澀、或冷峻,彰顯了作者的自我個性,跟人們習慣的繪畫方式形成了鮮明的反差,是以人們稱“星星畫會”開創了文革後中國藝術領域的一種新的藝術形态。1979、1980年自己畫畫的時候,自己把我們家的床單全給畫沒了,因為沒有布,而且工資也很少,是以說得再難聽點、我們甚至到工地上去撿木條,說撿也叫偷,反正就是為了釘成畫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很多的努力是建立在條件上,剛剛開放、人們對新的事物認識不夠、都有點害怕。在北京辦展覽有些困難,這困難是全國範圍的、并不是自己一個人困難,畫現代畫、那時候剛開始起步不久,才四、五年的時間,因為這種情況、自己就一直想看看什麼時候有機會辦展覽。從小生活在上海的嚴力一直在找機會,希望能在中國辦一個個人的現代畫展覽,但不知道如何着手。這就是自己當年1984年8月份,那時候自己正好8月份也是三十歲,這位是上海水彩協會會長李詠森,因為李詠森當年也是比較支援這個展覽的,也幫自己在展廳方面打過幾個電話、幫自己落實,這時候碰到一個、從上海去中央音樂學院進修的一個學生,他是拉大提琴的,叫吳曦鳴、上海人,那麼他經常跟我們在一起玩,那時候也有葉小綱,葉小綱也在中央音樂學院、還有譚盾這些人、劉索拉,他跟這幫人也認識,這些人也是自己朋友。自己就跟他提起、自己說上海有沒有可能性辦展覽,他就說我幫你問問,同時自己又向我這邊、因為自己在上海有親戚,有叔叔、姑媽,也向他們打聽,結果回答說、人民公園有一展廳、可能性有,那就開始聯系了,其實是1983年就開始聯系的。但是這些畫,當時怎麼運就是個問題,運輸是怎麼運的、都不知道,後來就用最笨的方法、就是通過關系認識的一個列車員,那麼每一次他跑上海到北京的13次列車、就帶幾張畫。每次帶幾張畫,這樣陸陸續續可能有半年時間,帶過來大概三十多幅畫,慢慢地這個展覽就可以進行了。8月二十幾日、因為給自己的是十天的時間,後來因為這個畫展比較受歡迎,每天來看的人很多,又延長了五天、到9月4日。東西是自己當時留下來的、當時的留言簿,留言簿一共弄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本,有時候看看确實也挺有意思,因為當年那種處境、可以說這個展覽當年引起了很多人的想法,最起碼刺激了、讓他們思考,為什麼畫可以這麼畫,因為當年自己這些畫算是完全另類的,那麼各種各樣的意見都有。哪怕是過了二十年三十年、回過頭來看這些意見本,你能夠感覺到當時那個時代、那些人的反應,有的人就認為你這是抄襲,但抄襲什麼他也不知道,因為全國那時候人很少看到國外的畫風比較現代的。大多數人覺得這個畫展很好、敢于創新,表示了支援,但還是有兩成的意見是覺得看不懂。可能這個東西太自由化了,相比、其實裡頭有一個内涵,這個内涵我們中國這些東西是沒有的,怎麼在你的畫中會出現這些東西,其實是有的,是我們壓抑了自己的感情,我們不敢說出自己的聲音,我們不敢用用自己的眼光來判斷事物、來表達事物。學院的那種教育,我們都認為好像技術、繪畫的技術,隻能從素描,從什麼開始、畫透視,但是自己認為任何技術、就像做飯一樣,隻要你每天在做、經過一定的積累,你做某幾道菜的技術就有你自己的風格,因為這個技術、最後還原到一個畫面的美感和畫面的生動性、它傳達的感情,是以自己覺得條條大路通羅馬。上海1984年個展留的位址卡,當時中國1984年的時候根本還沒有流行名片、不多,隻有很少的幾個人有名片,是以後來我們就想出一個辦法,用這個卡、是以每個人都留一下,這個叫什麼、陳立凡,他現在就在上海,有的是昆明美協的、美影廠的、複旦大學的,泰州市淮劇團的、江蘇的,你看。當時有過一些媒體報道,比如說《新民晚報》,它登出的一個消息,總共就四十多個字吧,很簡單,因為這類的展覽本身很多人都在想、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展,因為和他們見到的畫全不一樣,是以這本身也是對媒體、對觀衆本身也是一個考驗,展覽是成功了、是辦成了的成功,但并不是說意味着就說我們整個時代或者社會它已經開放到什麼程度了。當年自己是以北京青年勞工到上海來舉辦畫展,後來就是過了很多年以後、回過頭來看,才發現、1984年自己這個展覽,可以說1949年以後、這種另類的,超現實的,或者是抽象的、半抽象的、甚至拼圖的,就是比較現代意識的這類畫,作為自己這個展覽、是第一個個人展。1985年,嚴力自費去美國留學,在紐約十多年、嚴力在思考一個人與自己母語的血脈關系,他經常在聚會上即興朗誦、念自己新寫的短詩。

所有文藝的産品、基本上都是思想和感情地延伸,你為了把它承載、然後跟别人分享,需要一個媒介,自己認為、有些靈感适合我用詩歌表達,有些靈感它裡面有色彩、自己覺得用繪畫來表達比較好。人類有很多東西失去了、很多東西用舊了 都需要修補,這更新檔系列的、建立在就是自己當年寫過一首詩叫還給我。這個是自己在紐約的時期,1999年和2000年的時候,自己那時回憶在中國城市生活的時候,那時候從窗景、然後回憶,這張畫叫回憶比現實更久遠。我們住在城市裡時間長了,我們對自然的東西完全陌生了,年輕一代、比如自己女兒,她們不知道青蛙在水田裡、甚至公雞早上起來打鳴、她都不知道,隻在電影裡聽到過,在都市裡誰都不知道,是以我們和自然越來越遠,是以從窗景系列一直畫到磚頭、聯想到現代社會,自己就開始畫磚頭系列,從窗景演化到磚頭系列。某些靈感涉及到很多情節,比如自己去國外的生活,有很多具體的情節、自己用詩很難表達清楚,是以自己就開始嘗試寫短篇小說、後來又寫長篇,把這些詩歌不能表達的東西用小說來表達,而且把那些色彩感、結構,詩歌和小說不能表達的、自己用繪畫來表達。這樣對自己來講、自己手中的工具就多了、表達自己思想和感情的工具,比如别人有一個我有三個。簡單講一個例子吧,比如說自己當時有一個繪畫,就是把一個唱機的唱針搭在一個草帽上,是勞動者之歌,那麼如果自己用文字表達的話、它很弱,結果自己用畫面來表達,一個勞動人民站在那裡,戴一個草帽,一個唱針搭在那裡,他就有了一個形象感。語言的有些東西确實還是抽象的,繪畫很具體、你很難表達,比如說、自己講一個意象,這個意象就講一個人等待。他等待了很久、沒有等待到這個東西,就描寫這種感情的時候,自己的這首詩自己記得是一個魚鈎在一個池塘裡,等了很多年、沒有魚,這個魚鈎就自己遊了起來,它遊着遊着、最後還是沒有魚,最後一口吞下了自己。那這個就是一種對人的那種絕望的、等待的表達方式,可是用畫面是不能表達的,在這首詩裡它表達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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