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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隻是爽,《不可告人》有種“江湖感”|對話愛奇藝賈智棋

作者:骨朵網絡影視

文|77

嚴格來說,《不可告人》是一部懸疑劇,講述的是卧底警察高陽潛伏在幫派中尋找多年前真相的故事。但同時,它又是一部“懸疑犯罪動作劇”,不僅有多處驚險刺激的追逐、抓捕戲,還在觀衆熟悉的懸疑底色上設計了大量拳拳到肉的打戲。男主角和犯罪分子打,女主角和犯罪分子打,犯罪分子和犯罪分子也要打,演員們灰頭土臉是常态。也是這種正反派陣營真刀真槍地交纏互鬥,構成了劇集不同于以往懸疑劇的一大特色。

不隻是爽,《不可告人》有種“江湖感”|對話愛奇藝賈智棋

《不可告人》是2024年愛奇藝迷霧劇場的首部作品,制片人、愛奇藝奇喜工作室負責人賈智棋告訴骨朵,它有一種“江湖感”。正如劇中雷乃武的一句台詞:“我不跑,因為這是江湖。”在這個江湖裡,義氣的維護、公理的伸張是天經地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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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來,《不可告人》并不獵奇。它有傳統警匪劇中不可或缺的樸素正義,也有人與人之間直白單純的情感互動。同時,作為迷霧劇場的一員,它的走向也昭示着迷霧劇場一以貫之的創作思路:在懸疑基底之上疊加不同的類型元素,賦予紮實的故事以新的試聽表達。隻有如此,懸疑劇才不會陷入單一的窠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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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告人》的硬核和細膩

觀看《不可告人》的過程中,“爽”是最直覺的感受。

卧底高陽蟄伏六年,從未放棄對真相的追尋,是非對錯在他心裡界限分明。正邪雙方在生死關頭也全是豁出命的打法,單人搏鬥和大場面群架看得人腎上腺素飙升。确實如賈智棋所說,這部劇的核心就是“不矯情”,是“正義和邪惡的直接較量”。

同時,它的爽也來源于其中的很多種情感刻畫。

老一輩中,從警和從商的三位兄弟交情甚笃,最終卻因善惡的選擇走向了不同的立場;小一輩中,高陽和鄭冬雨(李一桐 飾)的感情從一開始就很堅定。還有陳鏡明(王同輝 飾)對“壞種”兒子陳家棟(楊玏 飾)痛惜又包庇的心理,鄭英(陳楚翰 飾)對高陽出于責任和補償而起的愛護等。人物之間愛憎分明。

賈智棋說,她之是以喜歡這個劇本,除了懸疑和案件,也是因為人物之間的情感。“《不可告人》是根據情感拓展起來的故事和細節。”

起初,是導演劉新帶着這個劇本找到她,大家一起孵化了兩年左右。除了調整人物關系,也砍掉了一些細碎旁支。比如陳家棟的妹妹陳雪迎(胡連馨 飾),在原本的設定中喜歡高陽,後來也淡化了這一點。

“因為我覺得現在的人對于親密關系、朋友關系包括家庭關系的訴求,總是希望越簡單越好。現代人處理很多事情已經很疲憊了,可能不願意在人際關系上再産生複雜的情緒。是以我把所有的人物關系都處理得特别直接,不糾結、不反轉,愛就在一起,不愛就分開。這樣對于我們看劇來說可能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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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身在迷霧劇場,懸疑一定是《不可告人》的立足之本。作為原創劇本,《不可告人》的創新度足夠高。它以六年前(2005年)的一起假鈔案為引,串聯起二十年前(1990年)的一起謀殺案和現在的(2011年)的一起綁架案,多條時間線互動并進,人物關系、案件線索藏在一幕幕閃回和對話中。李登元(趙陽 飾)、陳鏡明、鄭英的兄弟關系在陳家棟母親墜樓時已有揭示,陳家棟的白切黑形象亦有迹可循。

對喜歡案件推理的觀衆來說,《不可告人》有很強的解謎感。在伏脈千裡的時間線中抓住真相的線頭,足以讓懸疑劇迷們躍躍欲試。

而且,在硬核懸疑的基礎之上,《不可告人》也向觀衆展示了一場酣暢的暴力美學。真刀真槍的打戲極具視覺沖擊力,也展現了劇集本身的獨特風格。

賈智棋透露,《不可告人》的打戲設計有兩個方向:“一是突出人物性格,比如雷乃武的幾場打戲,突出的是他躲事兒時候的慫;二是突出事件,比如高陽和黃炳德(鄭家彬 飾)的打戲,打得很狠,能看出來你死我活的緊張度,也是通過這場打戲解決兩人之間的生死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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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硬核、爽感并不意味着對細節的忽視,相反,《不可告人》對人性和情感的剖析,才是它大膽的創新性得以成立的根基。

整部劇追下來,最讓骨朵唏噓的當屬陳鏡明一角。作為明面上的壞人,他一面是殺人的惡魔,一面卻是對女兒百般疼愛的慈父。為了生存而不得已遞交的投名狀,卻成了懸在他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間接造成了妻子的死亡和兒子的黑化。他的餘生都在害死兄弟的恐懼和兒子對自己刻骨的仇恨中度過,至死膽戰心驚。

另一個極出彩的人物雷乃武,精明謹慎、膽大心細,心狠手辣的同時又有慫萌的一面。壞的可恨,但發揮空間也極大。張國強也是猶豫良久,才接下了這個角色。

賈智棋很喜歡雷乃武,剛開機的時候,她和張國強喝過一頓酒,問他眼裡的雷乃武是什麼樣的。“張國強問我怎麼想的,我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我就是那個小鬼。’他就狂笑不止,說他就是這麼想的。

張國強把雷乃武的萌、慫、招人恨演到了極緻,多數時候看得人牙癢,但他在祭奠為他擋刀的兄弟時,又難免讓人感到一點心酸。

《不可告人》中的價值觀無需贅述,但複雜的人物卻不能用單純的善惡一筆帶過。陳家棟是純粹的惡魔,但那盤父親殺人的錄影帶難道與他的病态毫無關系?雷乃武是壞人無疑,但誰又能說他在陳鏡明的墓前,就沒有動過一點恻隐之心?正因為人性的灰階不能一言以蔽之,戰勝人性所做出的正确選擇,才顯得尤為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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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一點是,《不可告人》的取景地并不在懸疑劇耳熟能詳的重慶、東北等地,而是選在了廣東江門旁邊的台山,那裡的建築很特别,基本都形成于80年代,時間久遠,而且僑胞多,很有東南亞地區的味道。“我們拍的時候,台山的天氣很陰暗,壓力感很重。正好《不可告人》的感情戲不多,情感也偏壓抑,選在這兒正合适。”賈智棋說。

台山的特點是水多,有船,高腳樓也多。高陽的家也在一艘船上,仔細聽的話,耳邊會飄過船體輕輕搖晃的窸窣聲。但那始終不是高陽的家,隻是一個飄蕩的場所,那個和鄭冬雨在一起的、有涼水泡友善面吃的地方,才是他最終的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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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劇場的紮實與創新

《不可告人》已于前日收官,截至目前,其愛奇藝站内最高熱度超8300;上線10天,穩居骨朵網絡劇愛奇藝熱度top1,骨朵網絡劇全平台熱度前二,收官第二天,登頂全平台熱度to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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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奇藝站内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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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朵熱度指數排行榜日榜

衆所周知,國産懸疑賽道自《心理罪》《無證之罪》等劇始,在文本、人設、試聽表達等層面上越來越卷。但迷霧劇場自2020年推出以來,創作能力持續旺盛,不僅今年以《不可告人》這樣的爽感劇作,為觀衆帶來酣暢的硬核懸疑劇觀感。而且從長遠來看,廠牌創立四年至今,共推出類型各異的劇集十五部,涉及家庭、科幻、冒險、情感等多個領域,創作思路始終在拓寬。

比起總想“一步登天”,迷霧劇場希望持續為觀衆和市場帶來不同類型、不同視角的好作品,告訴觀衆:懸疑不止一種。自《隐秘的角落》《沉默的真相》打響招牌後,它沒有沉迷于批量的複制,而是進行大膽的拓維,在“懸疑+”上不斷帶來新的嘗試,力圖拓展國産懸疑劇的表達邊界。

比如《八角亭謎霧》《回來的女兒》,訴說的是家庭之禍,親人間的隐瞞和猜疑讓懸案更添一絲氤氲和詭異;《誰是兇手》《塵封十三載》着眼于塵封舊案,連環兇案背後的秘密和人性引人探究,獵奇性和故事感兼具;《回響》重點展現人物之間的心理博弈,不僅揭示案件真相,更是通過冉咚咚的婚姻問題,描繪當代情感關系中的困境和共性;《三大隊》取材自真實事件,現實氣息濃厚,于細微處照見對“人”的刻畫……

迷霧劇場的諸多作品,共同構成國産懸疑劇愛好者長期以來的精神食糧。用賈智棋的比方說,迷霧劇場“其實像個超市,裡面有多種多樣的東西”。它沒有将懸疑囿于自身的定義,反而不斷探索類型融合的可行性,在橫向的社會話題和縱向的叙事視角上持續突破,在懸疑賽道中無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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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迷霧劇場所代表的創新性和可能性,也促使着創作者們将自身潛能發揮到最大。《不可告人》的劇本修改多達九稿。在超前觀劇活動現場,他不停确認着觀衆們的感受。面對迷霧劇場和信任它的人們,主創也同樣心懷忐忑。

《不可告人》之後,迷霧劇場還有多部作品蓄勢待發。《看不見影子的少年》由老搭檔張頌文和榮梓杉領銜主演,講述一名老警察為了保護失蹤少年,深入調查一系列案件真相的故事;《錯位》由馬伊琍和佟大為領銜主演,故事圍繞兩名刑警對一起案件的調查展開,虛構與現實交錯;《烏雲之上》是孫俪和羅晉的二搭之作,講述了女刑警韓青穿過迷霧直擊罪惡的故事;《二十一天》則是由歐豪和張雪迎主演的災難劇,被困廢墟之下的十餘人在有限的時間裡争奪有限的生存資源,看來又是一場對人性的挑戰。幾部作品氣質各異,彰顯了迷霧劇場對懸疑劇賽道的大膽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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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錯位》也是賈智棋的下一部作品。她向骨朵透露,這是一部純女性向的作品,在國産懸疑劇中也較為罕見。“它會讓你思考,在命運的洪流中,女性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駕馭自己的那條小舟。我覺得這部劇對于女性來說,唏噓感會更強,可以讓她們更清晰地思考自己。我想做一些女性聲音。”

身為制片人,賈智棋的心态年輕,她的工作環境周圍、甚至連旅行搭子都是年輕人。她每周都要和年輕朋友一起吃飯,聽聽他們對于新鮮事物的了解和讨論。“有的時候固化在一定年齡段的人不一定能有恰當的感受。”

這種年輕、積極的心态,某種程度上說,也是好的創作環境在創作者身上的折射。作為觀衆,之是以對迷霧劇場始終抱有期待,不是看重它制造爆款的能力,而是我們總能在一個個懸疑故事中獲得解謎的快樂,或是感受來自人心和情感的純粹震蕩。

正如《不可告人》最後一集中,高陽和鄭英消失的46分鐘裡,原來不是去做了足以扭轉局勢的偉大事業,隻是一個“兒子”冒險載着自己的“父親”,偷偷去見了病危的“母親”最後一面。對于懸疑劇來說,它不是刺激的情節,但在那一刻,沒有什麼比相視流下的淚水更能觸動心靈。

《不可告人》給2024年的迷霧劇場及懸疑創作提供了新的解法,期待迷霧劇場在類型題材、故事内容上繼續探索和突破,也期待國産懸疑劇能夠繼續勇敢表達、繁茂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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