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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瓒的成名戰:隻因漢靈帝征了3000烏桓兵,勾起一漢人"皇帝夢"

作者:之華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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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帝永元(89一104年)初年,北匈奴西遷,使鮮卑獲得自身發展的重要契機;2世紀中葉,威武勇健而足智多謀的鮮卑酋長檀石槐統一鮮卑各部,成立了一個草原部落軍事大聯盟,進而将鮮卑的勢力推向強盛的頂峰。

1、鮮卑的入侵

檀石槐上司下的部落軍事大聯盟,占有東至遼東、西迄天山這一廣大地域,進而取代匈奴成為北方最強大的勢力。鮮卑的強大不僅在于它占地遼闊,人口衆多,擁兵10萬,還在于它獲得了大量漢地的精金良鐵和漢人的籌謀策劃。

公孫瓒的成名戰:隻因漢靈帝征了3000烏桓兵,勾起一漢人"皇帝夢"

安、順、桓時期,因天災人禍,北方諸郡有不少漢人流亡或逃亡到鮮卑地區,有的做了鮮卑上層的“謀主”,有的指導鮮卑人制造兵器铠楯,有的教鮮卑人學習漢文化,進而極大地促進了鮮卑的全面發展和日益強盛。日益強大的鮮卑不僅壓迫匈奴,役屬遼東諸族,更以壓倒之勢南侵漢沿邊諸郡。

延熹九年(166年),鮮卑聯合多種勢力,數路進兵,從西部武威、張掖到北部上郡、雁門一帶,全線出擊東漢邊郡。六月,鮮卑聯合南匈奴與烏桓,分道入侵沿邊九郡,殺掠吏民。七月,鮮卑又聯合上郡沈氏羌與安定先零羌共同寇掠武威、張掖二郡。

桓帝令中郎将張奂率軍出擊鮮卑。戰争結果,烏桓、匈奴皆繳械投降,唯有鮮卑桀骜不馴地出塞遠去。

鮮卑的這一舉動,使桓帝切實感受到朝廷在軍事上已無力制約鮮卑,因而不得不在“籠絡”上做控制鮮卑的文章。桓帝便遣使封檀石槐為王,并欲與其和親。

檀石槐卻一點不領情,很是傲慢地拒絕了堂堂漢朝的“封号”與“和親”。

軍事上制約無力,籠絡政策也行不通,這表明東漢王朝處理與鮮卑沖突的政策已經山窮水盡。

靈帝即位,面對的就是鮮卑對緣邊諸郡的騷擾寇掠有增無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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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的鮮卑部落軍事聯盟,内分為三部:

從右北平以東至遼東,與夫馀,濊貊接壤,為東部,共二十多個邑;從右北平以西至上谷,為中部,共十多個邑;從上谷以西至敦煌,西接烏孫,為西部,共有二十多個邑。

靈帝時期,鮮卑從它們的三個基地有步驟地不斷發起對漢邊的擄掠。自建甯元年(168年)至熹平五年(176年),八年之中,僅見于記載的就有:鮮卑六寇并州,四寇幽州,一寇涼州。

靈帝即位以來的内憂外患實在太多,東漢的國勢又已經衰弱不堪,是以靈帝也就無力和無暇招架鮮卑的連年寇掠了。可是就在無法招架之時,靈帝竟遣師遠征鮮卑。

2、“意外”的征鮮卑之戰

靈帝熹平年間(172一177年),鮮卑對漢邊郡的寇掠已到肆無忌憚的地步。熹平六年(177年)從春至秋的幾個月中,鮮卑就寇邊三十多次。如此頻繁而肆無忌憚的寇掠表明,由于東漢王朝的衰弱與無能,緻使鮮卑的貪欲惡性膨脹。

在一陣緊似一陣的寇警聲中,熹平六年(177年),護烏桓校尉夏育呈上了請求出征鮮卑的書奏。

熹平三年(174年),鮮卑入侵北地,當時任北地太守的夏育曾率兵擊退入侵者。大概是受這一勝利的鼓舞,夏育不僅要求出征鮮卑,而且還信心十足地聲稱:“一冬二春,必能擒滅!”

夏育是否真有如此大的本事?

北方寇警疊傳,雖然令靈帝心急如焚,但是夏育的臨危請命卻沒能喚起靈帝的絲毫熱情與積極反應。

靈帝心裡有數,漢軍已經遠不是鮮卑的對手。他甚至很清楚,夏育的清命以及他“必勝”的信心,并非建立在“知彼知己”的基礎上,而是武将勝利之後,欲進一步邀功的心态所緻。在靈帝看來,熹平三年(174年),夏育的勝利來得有點僥幸,是以它并說明不了什麼。鮮卑雖剛剛在北地被擊敗,緊接着卻又在并州劫掠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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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因為這些,靈帝沒有允準夏育的請命。可是這次“出征鮮卑”,最終并沒有以靈帝當初的意志為轉移。

由于中常侍王甫的插手,“出征鮮卑”的問題陡然變得複雜起來。護羌校尉田晏因犯罪被判刑,不久遇赦免刑,其後便私自滯留京城,一直在尋求東山再起的機會。

田晏、夏育二人曾随段颎破滅諸羌。其間,他們互相配合默契,立下了赫赫戰功。是以,當田晏獲知夏育求命出征鮮卑的消息後,便認為與夏育一起出征,乃是最佳的“再起”機會。

于是,馬上厚賄王甫,托他請求靈帝,給他出征的機會。貪婪無恥的王甫既然得了人家的厚賄,同時也樂得與宦官集團之外的其他勢力多一點瓜葛,是以就不遺餘力地為田晏的事周旋起來。沒有材料表明,王甫到底使了什麼手段,竟然使靈帝改變初衷,同意遣田晏、夏育并力出塞讨伐鮮卑。

3、蔡邕的建議

出征鮮卑的消息一經傳出,朝廷上下頓時為之嘩然,文武百官幾乎都反對出征鮮卑。靈帝不得不召叢集臣,重議此事。

朝會上,議郎蔡邕提出了具有代表性的反對意見。蔡邕首先分析了“出征”的可行性。他認為,西漢武帝時,在國富民強時出擊匈奴,結果弄得“官民俱匮”,種種社會沖突由此被激化;當今鮮卑“兵利馬疾,過于匈奴”,而東漢王朝則“人财并乏”、“郡縣盜賊尚不能禁”。這樣的客觀比較,表明“出征鮮卑”無疑是絕不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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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邕還提醒靈帝,凡衆人反對、疑惑的事情,聖明的君主是不會輕舉妄動的。蔡邕既反對“出征鮮卑”,同時也提出了解決鮮卑問題的建議,認為可以步漢元帝“罷珠崖”和戰國時趙将“李牧守邊”的後塵。

客觀地講,蔡邕的“守邊”與“棄邊”的建議,在當時都不可取。随周邊民族的反叛、寇亂不斷更新,東漢一代“棄邊”之論也不時被提上朝廷的議事日程。可是一旦“棄邊”,不僅會刺激周邊民族節節進逼,而且還會遭到土著居民的強烈反對。是以,不到萬不得已,靈帝之前的各朝都不輕易實施“棄邊”策。對付極富攻擊性、劫掠性的鮮卑,當然就更不是“棄邊”所能解決的。

至于趙将李牧的“守邊”之術,鮮卑的強大已過匈奴,對漢人财富的欲望極為強烈,并且,行将衰亡的東漢王朝已經沒有李牧那樣的良将,這“邊”怎邊守?這一系列問題,靈帝心裡應該很有數,是以他才不為蔡邕“守邊”與“棄邊”的建議所動。

然而,蔡邕否定“出征鮮卑”可行性的分析,則不無道理。鮮、漢關系的大勢已甚為明朗,早在桓帝時期,朝廷在軍事上就已經無力制約鮮卑,被動挨打已成定局。靈帝時期,雙方關系不僅沒出現任何有利于漢廷的積極變化,而且緻使漢王朝在“無奈”的泥潭中越陷越深。這樣的大勢,就注定了遠征鮮卑必然失敗。如此明顯的“時勢”,靈帝曾經也是清楚的,否則當初他就不會拒絕夏育的“出征”請求。

可是,一個王甫,卻弄得靈帝改變了自己在“鮮漢形勢”上的正确判斷,全然不顧衆朝臣的反對,一意孤行地诏令遠征鮮卑。

雖然無法明了中常侍王甫在“出征鮮卑”問題上具體怎樣左右靈帝,但有一點是很清楚的,即當時宮廷的政治格局,極其有利于王甫左右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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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平年間(172一177年),也就是“誅殺勃海王悝”事件之後,宦官集團在宮中的地位大為鞏固,其勢力臻于鼎盛。正是這種政治格局,為王甫在軍國要事上弄權提供了可靠保證。一個弄權宦官,就這樣促成靈帝,将數萬漢軍毫無意義地推向了死亡的深淵。

4、遠征鮮卑的慘敗

熹平六年(177年)秋,漢軍兵分三路進擊鮮卑。

靈帝任田晏為破鮮卑中郎将,出雲中;護烏桓校尉夏育出高柳;護匈奴中郎将臧旻出雁門。三将各率領萬騎,出塞二千餘裡後方與鮮卑兵遭遇。檀石槐遂“命三部大人各率部逆戰”。

漢軍的整體素質本已大為下降,與骠悍善騎射的鮮卑兵相比,其劣勢就更為明顯。這一次,處劣勢的漢軍又平添了遠涉萬水千山的疲乏,而兵強馬壯的鮮卑軍卻以逸待勞。秋日塞外的曠野中,兩軍當即交鋒,鮮卑兵盡銳出戰,漢軍不堪一擊,不到幾個回合,即紛紛陳屍疆場。

漢軍如此不堪一擊,頓時令田晏等驚恐萬狀,倉惶之中,田、夏、臧三将各自率領數十騎拼命奔逃。漢軍三路人馬,十死七八,幸存的殘騎數千,裹着塞外蕭瑟的秋風,零零落落地奔回中原。

靈帝時期僅有的一次出擊鮮卑,就這樣以慘敗告終。

以後的歲月裡,鮮卑騷擾擄掠的陰雲,更是密密匝匝地籠罩着漢廷沿邊諸郡。光和年間(178-183年),檀石槐死後,子弟相争,鮮卑的軍事大聯盟逐漸瓦解,由此,鮮卑對漢邊的威脅才稍稍減輕。來自鮮卑的威脅雖然稍減,可烏桓又乘隙興起了聲勢浩大的叛亂。

5、烏桓的叛亂

東漢初年,烏桓與鮮卑、匈奴連兵,在代郡以東各地騷擾寇掠,各郡百姓飽受蹂躏。受利害關系制約,烏桓與匈奴、鮮卑之間雖有聯合,但也常常免不了沖突和攻戰。1世紀中葉,逐漸強大起來的鮮卑對烏桓構成了很大威脅,光武帝為了改變塞外諸部連兵寇邊的局面,趁勢以錢财籠絡烏桓大人,并同意迫于鮮卑壓力的烏桓從塞外移居遼東、遼西、右北平、漁陽、廣陽、上谷、代、雁門、太原、朔方等十郡的障塞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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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附烏桓在社會組織方面,仍聚落而居,部落有自己的領地,各有酋長;在經濟生活方式上,雖然在逐漸接受農耕生活,但這種發展變化十分緩慢,遊牧在烏桓人的經濟生活中仍然具有極為重要的地位。

由于這些特性,内附烏桓與塞外烏桓以及與匈奴、鮮卑千絲萬縷的聯系勢必難以割斷。是以東漢中期以後,内附烏桓又時常與鮮卑、南匈奴連成一氣侵擾漢邊。

靈帝時期,内附烏桓的強大者就更加不馴服了。

中平二年(185年)三月,左車騎将軍皇甫嵩,請求征發3000烏桓兵西讨羌胡,衆多将領則以烏桓“兵寡”、“衆弱”為由反對征發烏桓,朝廷不得不放棄征發烏桓兵。

其實内附烏桓的發展是很不平衡的,有的确實到了“兵寡”、“衆弱”的地步,但有的卻勢力強大。靈帝時,幽州烏桓部落繁盛,勢力最為強大。當時,上谷烏桓已有9000餘落;遼西烏桓有5000餘落;遼東烏桓有1000餘落;右北平烏桓亦有800餘落,其首領皆稱王。

上述四郡烏桓共有16000餘落,達數十萬之衆。幽州烏桓不僅擁衆數十萬,而且戰鬥力也很強,史稱其“勇健而多計策”。在東漢末年的漢吏叛亂和軍閥割據中,幽州烏桓都起了重要作用。

既然如此,從中征發3000人馬應該不成問題。那麼,衆朝臣為何皆聲稱烏桓“兵寡”、“衆弱”?因為幽州烏桓人多勢壯,衰弱不堪的朝廷已難以駕馭,是以一般不以幽州烏桓為征調對象。

四府商讨,百官朝議所涉及的征調範圍,當限于那些因兵寡、衆弱而比較馴服的内附烏桓。不久以後,靈帝迫于無奈征發3000烏桓精騎而引發一場大叛亂,就是朝廷已難以号令強大烏桓的絕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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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年間(184一189年),靈帝的天下一直處于大亂之中。

中平(184一189年)初,相繼爆發了全國規模的黃巾大起義、威震西北及中原的羌胡聯軍大起義。黃巾軍起義主力雖然被鎮壓下去,但其餘部又很快掀起了新的鬥争高潮。

西北方面,在羌胡聯軍的淩厲攻勢下,官軍一直處于節節敗退的劣勢中。其他各地的反叛與起義也此起彼伏。朝綱更加暗亂,統治集團内部各種勢力的争鬥更加激烈。在這種形勢下,越來越多的漢吏對朝廷喪失了信心,不再對東漢王朝抱有任何希望。于是,他們有的投身于各地的反叛中,有的則在尋求發展自身實力的機會。

在官軍的節節敗退中,中平二年(185年)八月,迫不得已的朝廷從已經難以駕馭的幽州烏桓中征發3000精騎,西讨邊章、韓遂。

6、張純的“天子夢”

中山相張純,很是堅決地向總督西北軍事的車騎将軍請纓,欲率3000烏桓精騎西讨叛軍。張純的請纓不是出于保衛與拯救朝廷的忠誠,而是受個人野心驅使,欲同實力強大的烏桓結下某種聯系,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在王朝即将覆滅之際,身為漢吏的張純一直在苦心尋求另外的出路。不知出于何種考慮,張溫并不欣賞張純的主動請纓,而是以涿縣令公孫瓒統帥3000精騎。

3000烏桓精騎雖然随漢将出征,可是在行軍途中,因為軍糧不足,“皆叛還本國”。對烏桓兵的臨陣逃脫,漢王朝沒有采取任何懲治行動。烏桓的不馴與反叛精神,以及朝廷的虛弱無能,在這一事件中充分表現出來。

受這一事件的刺激,張純的政治野心迅速膨張起來,于是決定利用烏桓的反叛情緒和力量,來實作自己取漢而代之的抱負。

張純明白,“取漢而代之”是何等重要的大事,決不可輕舉妄動。

是以,張純首先對天下大勢進行了全面分析,以掂量“取代”時機是否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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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桓入塞以來,在明、章、和三世還顯得較為“恭順”,而近幾十年中,烏桓總是在伺機騷擾、寇掠。現在天下動亂不已,焦頭爛額的靈帝已無力控制局面,兵強馬壯的烏桓既然敢于臨陣叛逃,也肯定希望和敢于乘隙反叛、寇掠。不久前,京師洛陽有婦人産下一連頭嬰兒,這正是漢祚衰盡、天下當有兩主的征兆。

這一系列的分析,促使張純堅定不移地邁出了“取代”的第一步——尋找政治盟友。經他反複勸說,太山太守張舉同意共率烏桓之衆起兵,以定大業。

到了中平四年(187年),欲共創“取代”大業的二張認為時機完全成熟,遂與遼西烏桓大人丘力居聯盟,共同舉兵反漢。北方的大地頓時卷起了反叛的風雲。

張純自稱“彌天将軍安定王”,奉張舉為“天子”,聚衆十餘萬,在幽州與官軍激戰。叛軍洗劫薊中,攻殺右北平太守劉政、遼東太守陽終、護烏桓校尉箕稠。一連串軍事勝利之後,二張立即向各州縣頒發诏令,聲稱張舉“當代漢”,“告天子避位,敕公卿奉迎”。

緊接着,張純又遣遼東烏桓大人率兵騎50000,寇掠冀、青等州,攻下清河、平原等郡。

叛軍給靈帝帶來的焦慮,以及叛臣公然稱帝勾起的屈辱,猶如千萬隻毒蠍在無情地咬蜇着靈帝的心。萬分焦慮而又怒不可遏的靈帝決心痛剿叛軍,遂令公孫瓒與宗正劉虞率兵分路出征。

苦于兵力不足,靈帝隻好诏發南匈奴出兵,協同劉虞征讨叛軍。

7、誰來平叛?

建武二十二年(46年)前後,匈奴遭遇特大天災,内部又因王位繼承紛争不已,于是匈奴分裂為南北兩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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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擺脫北匈奴的壓迫與天災的緻命威脅,南匈奴主動歸附東漢王朝,遂入塞居朔方、雲中、五原、雁門、西河諸郡。東漢前期,南匈奴與東漢王朝基本上維持着良好的臣屬關系。

東漢中期以後,因王朝統治日漸衰落,南匈奴也就不那麼馴服了。2世紀中葉以來,南匈奴對漢邊的寇掠、騷擾便時有發生。

漢廷與南匈奴關系雖然緊張,靈帝卻小心翼翼地維持着雙方關系。光和二年(179年),中郎将張脩與南匈奴單于呼征發生沖突,張脩擅自斬殺了呼征。為了維護漢匈關系,靈帝竟将張脩處死。

自靈帝即位以來,南匈奴與漢朝還不曾有過大的摩擦。正因為如此,靈帝才自信征發匈奴當不成問題。單于羌渠獲诏後,即遣左賢王率騎兵赴幽州。誰知這一發兵,又引發了南匈奴内部的一場大亂。南匈奴那些凱觎王位的貴族,利用臣民害怕單于無休止發兵的情緒,聯合休屠各胡,擁衆十餘萬,攻殺了單于羌渠。靈帝利用南匈奴剿殺叛軍的計劃遂成泡影。

因征發南匈奴兵未遂,靈帝的“痛剿”政策便因兵力不足而破産。為此,靈帝緊急召會群臣,重新商讨對策。

滿朝文武建議改“痛剿”為“剿撫并舉”,并一緻認為,隻有劉虞出使幽州招撫烏桓,才可以收到“不勞衆而定”的效果。

劉虞,字伯安,東海郯人,以清廉著稱,曾出任幽州刺史。在幽州任職期間,他不僅清正廉潔,而且又能妥善處理與烏桓、鮮卑的關系,是以很得民心。靈帝采納衆議,一方面以劉虞為幽州牧,前往幽州鎮撫反叛烏桓;一方面令公孫瓒繼續武力征讨叛軍。

中平五年(187年)十一月,公孫瓒在遼東屬國石門山擊敗叛軍。一時間,叛軍棄甲丢盔,落荒而逃。公孫瓒乘勝追擊,孤軍深入遼西管子城,被遼西烏桓大人丘力居圍困。兩軍對峙二百餘日。在風雪彌漫、天寒地凍之際,官軍糧盡衆潰,死者過半,叛軍也迫于饑寒難耐而撤圍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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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公孫瓒挫敗叛軍之際,幽州牧劉虞持節到任。劉虞到任後,即着手分化瓦解叛軍。他一方面,“罷省屯兵,廣務恩信”,以此向烏桓表示友善;另一方面又遣使離間張純、張舉與烏桓的聯合,再三向蛸王等烏桓大人曉之以利害,聲明朝廷隻追究叛臣二張之罪,而對他們“朝恩寬弘,開許善路”。

烏桓部衆對劉虞素有好感,況且他們在軍事上已受挫敗,是以烏桓大人便欣然接受了劉虞的勸告,紛紛遣部回歸本營。接下來,劉虞立即懸賞購二張首級。陡然間,張純、張舉成了孤家寡人,不得不棄妻丢子,倉惶逃向塞外。

中平六年(189年)三月,張純被其部下王政所殺,這次反叛才算平息。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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