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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精選完結文:嬌俏小美人VS孤傲偏執太子,複仇虐渣,宮鬥重生

作者:溫月雅
古言精選完結文:嬌俏小美人VS孤傲偏執太子,複仇虐渣,宮鬥重生

簡介:女主在家是庶女,女主的娘為了讓女主有個好婚姻,便讓男二跟女主訂婚,因為男二小時候女主的娘在小時候一直幫助男主,女主也很高興,覺得自己有一段好的親事,卻發現男二對她很冷淡!而身為男主的太子卻一直撩撥她!

【文章選段】

夏日天長,戌時初時,日頭偏斜到屋檐的最那頭,映紅了一片天,光芒便也不再那麼刺眼,可以肉眼直視到那紅彤彤、泛着金邊的圓球上。

  煙楣從她的新雨院中回到聞弦院,這一路上她也瞧見了昔日嘲諷她的那些姐妹,她們還坐在花閣中,瞧見她了,都是一臉神色各異,還有幾個低下頭,避開了她的目光——沒人再敢笑她。

  煙楣回到聞弦院,在周姨娘這用了些膳食,便回了她的新雨院。

  她洗漱過後卷着被子想入睡,入睡之前,她還叫了丫鬟,叫丫鬟去甜水巷,周行止家中,約周行止出來,明日未時去茶樓中見面。

  她要與周行止說斷絕婚約之事。

  待到丫鬟離開後,煙楣便躺在床上睡覺,她的身子已疲累到極點了,但莫名的覺得空落落,像是莫名的渴望什麼,她抱着被子的時候,情不自禁的磨蹭了一下。

  煙楣驟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了!

  她驚恐的捂住自己的臉。

  怎、怎麼會!

  煙楣果斷把自己往被子裡一藏,指令自己不準再想了。

  這一晚,煙楣輾轉反側,到了子時夜半才睡着,第二日才剛到辰時,她便被丫鬟叫醒了。

  平日這個時候她早就已經醒來收拾衣裝去給煙夫人請安了,今日卻不知為何,竟睡到這個時辰!

  她早上醒來時,便覺得身子不對,那種空曠濕濘的感覺又來了,但她不能再耽誤時辰了,隻得匆匆起身,丫鬟也匆匆拿外套給她披挂上,與她道:“三姑娘,來傳旨的太監在外頭等着您呢!”

  煙楣驚了一瞬,一邊穿衣一邊詢問,才知道,原來是東宮來的,昨日季妄言答應要點她為東宮屬臣,今日一大早便派太監來為她送了封賞。

  一般點個東宮小屬臣,都是太子一句話的事兒,走個程式便是了,但太子卻派人來送了封賞,算的上是大張旗鼓了,東宮來人,連煙右相都得迎接。

  不止煙右相,煙家今日其他沒有上朝點卯的官場中人也都去前廳候着了——煙家子嗣多,現在入朝為官的有四個,一個煙父,剩下三個煙家的哥哥,都是庶子。

  煙楣聽的眼前一黑。

  所有人都在,就在等她了。

  她匆匆換上衣服,拿個玉簪把頭發紮了個學子鬓,跑出新雨院,一路直奔前廳。

  她到前廳時,煙父正與一位拿着拂塵的太監坐着品茶,兩人談笑間氣氛愉悅,煙楣到門口後整理了姿态,平複呼吸,走進來賠罪。

  “父親大人,煙楣來遲。”

  煙楣說話間,聽見煙父哈哈笑了兩聲,道:“汪公公,我這女兒貪睡,叫您瞧笑話了。”

  “哪兒能呢?咱家就是特意來等小煙大人的。”那位穿着紅色圓領宮裝的太監笑眯眯的站起身來,向煙楣行禮:“老奴見過小煙大人。”

  煙楣匆匆還禮:“煙楣見過汪公公。”

  她不識得什麼汪公公,隻是聽煙父剛才喊了一聲,現下便這般喊。

  “老奴可受不得小煙大人的禮。”那位太監擺着手,道:“太子殿下惦記您着呢,說您救了駕,特點您為東宮通事舍人,還大賞了您。”

  說話間,太監一擡手,後頭便走上來兩個小太監擡起托盤,左側托盤上擺放着官服官印,右側托盤上擺着一些金子,一眼望去,該有一百兩金子。

  煙楣這不争氣的腦子當場開始算起來一百兩金子能買多少東西了!

  旁邊煙父将手中杯盞放于桌上,發出“啪嗒”一聲響,煙楣回過神來,磕巴了兩下,才道:“多、多謝,臣,領旨謝恩。”

  太監便道:“今兒個咱家來的時候,太子還與咱家說,要咱家問一問,小煙大人今日午後可有時間?太子想約您出去一道兒用膳。”

  自然是有,太子相約,煙楣哪敢拒絕,自是趕忙點頭道:“煙楣有空。”

  太監便點頭,笑眯眯的與煙楣道了别,煙父親自去送,煙楣跟在煙父身後一道送,待到太監走後,煙父才回過頭來,别有深意的盯着煙楣看了片刻,然後道:“煙楣,日後要好好跟着太子。”

  方才來的那個太監,是太子的大伴,名為汪儀,在東宮地位超然,日後定是太子心腹,汪儀對煙楣如此态度,顯然是因為太子很看重煙楣。

  煙父不由得多想。

  太子與三皇子争權激烈,太子母族強盛,性格霸道,三皇子和三皇子的母妃麗貴妃卻更得聖上歡心,自古以來皇子奪位便是皇家常事,煙家迄今為止一直沒站隊。

  此次煙楣攪和進太子與三皇子之間的争端,太子是以對煙楣如此重用,難不成是想拉攏煙家?

  而煙楣被煙父看的心裡發緊,她想:可是父親發覺了季妄言待她不同?

  父女一對視,彼此眼眸裡都有幾分沉甸甸的意味。

  一旁的三個庶兄看的雲裡霧裡,但也未敢搭腔,等到恭送父親離開之後,三位庶兄才與煙楣搭話。

  别看他們這妹妹以往不怎麼出奇,日後可是與他們一起同朝為官了,通事舍人,雖說隻是個小八品官,但可是太子身邊跟着伺候的人,說不準什麼時候便起來了呢!

  這三位庶兄,兩位在刑部,一位在戶部,一位是七品主事,另外兩個是八品員外郎,與煙楣都是差不多的官職,但論前途,卻遠不如煙楣——煙楣這頭可是直通太子殿下呢。

  三位庶兄便邀約她一道品茶,想與她說一說這朝中之事,煙楣便将人請到她的新雨院裡。

  左右都是自家人,也不需要擺什麼陣仗宴客。

  煙楣與三位庶兄互相結伴而行,離開前廳的時候,一直在暗處瞧着的煙桃才冒出頭來——她方才一直站在柳樹後面瞧,等到人都走了,她才發現,她将柳樹的紙條都給揪爛了。

  她心裡難受的厲害。

  原先最看不起的,以為一隻手就能擺弄死的庶女,現下竟扶搖而上,成了東宮屬臣,連父親都對她另眼相待,而她,分明是家中嫡女,卻連在國子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憑什麼?

  煙楣肚子裡半分墨水都沒有,也沒有什麼果決手腕,她到底是如何爬起來的?

  煙桃心口都擰在一起了。

  而此時,一旁的丫鬟走上前來,與煙桃複述方才前堂中說的話。

  “太子竟對煙楣如此看重?”

  太子主動邀約用午膳,這是長樂郡主都沒有過的待遇。

  煙桃驟然想起煙楣足腕上那一隻男子護腕,和昨日時,煙楣跑到馬場時,太子低下頭看她時的那一笑。

  煙桃心口跳得更厲害了。

  她仿佛找到了煙楣變化這麼大的緣由。

  且,那丫鬟最後還補了一句:“奴婢問了守後門的小厮,說是昨日煙楣新得來的丫鬟往甜水巷去了,應是約了周公子。”

  煙桃眼眸轉了片刻,道:“你去一趟甜水巷,告知周公子,煙楣将相見的時辰提到午時初,且約在煙家後巷。”

  丫鬟領命而去。

  煙桃耐心的等到了午時。

  午時左右,周行止果然應約而來,而太子的馬車也等到了煙家後門處。

  煙楣拜别三位庶兄出了煙府,行走間步伐匆匆,臉上還浸着薄汗,跑過安靜的街巷,神情慌張的爬上了太子的馬車。

  那馬車沒有規制,上也沒挂府門,瞧着像是普通人家的馬車,但馬車占地卻極廣,是四頭大馬所拉乘,且建造的木料是極為昂貴的沉香木,夏日中也通體冰涼,蚊蟲皆避。

  馬車四周也沒有侍從,隻有一矮凳擺在地上,煙楣手腳并用的爬上馬車,才一推開馬車廂門,便狼狽的跌跪在了地上。

  她渾身發軟發沉,像是浸滿了水、即将綻放的花苞,急迫的想被人揉捏。

  她爬上馬車時,聽見馬車上方傳來一聲低笑。

  煙楣知道她現在的姿态都映在他的眼裡,便羞臊的不敢擡頭,隻僵着身子跪着,眼眸含淚,鼻尖泛紅,道:“季妄言。”

  她早上起來就渾身難受,一直忍到現在。

  馬車上的人“嗯”了一聲,施舍般道:“過來。”

  煙楣便擰着發軟的身子走過去。

  馬車很大,寬敞明亮,竟有她半個廂房那般大,有桌有床,季妄言正靠在床榻旁邊,目光灼灼擡眸看她,道:“委屈什麼,嫌孤來得晚嗎?”

  煙楣咬着下唇,沒說話。

  季妄言看着她的臉色,想,到時候了。

  小狸奴要晃着尾巴過來向他讨食了。

  煙楣剛想起身走過去,便聽見周行止在馬車外面道:“煙楣?”

煙楣起身的動作一頓。

  一聽見周行止的聲音,煙楣隻覺得心口都停跳了!

  周行止怎麼在這?

  她約的分明是未時啊!還有一個時辰才對,而且也不是在煙家後門,而是他們常去的茶館。

  煙楣慌亂的去看季妄言。

  季妄言臉上的笑容滞了一瞬,看向馬車外——他的馬車關着窗的,外面的人瞧不見裡面,但季妄言也能聽見外面的人的聲音。

  “周、行、止?”季妄言似笑非笑的看向煙楣,道:“孤記得,你說過要與他解除婚約。”

  煙楣窘迫的像是隻被逮到偷魚吃的小貓,爪子都不知道放到哪裡去,她在原處僵硬的跪着,嗓子裡硬是擠不出一句話來。

  她不知道周行止為什麼會過來。

  季妄言見她方才嬌媚的臉都被吓的發白,唇瓣都失了血色,不由得輕“啧”了一聲。

  膽子這般小,拿什麼做官?

  他從床榻間走下來,俯身将煙楣抱起。

  煙楣身量小,在他懷裡,能被他一個懷抱覆寫住,他單手就能将煙楣從背撈到腰托起來,他抱着煙楣走到馬車車窗旁,靠于車窗上坐下,煙楣坐在他的懷裡,聽見他說:“孤未生你的氣,孤說過了,會待你好的,不必害怕孤。”

  不聽話的小狸奴才要被罰,聽話的小狸奴會有解釋的機會。

  季妄言待他的人一向寬縱。

  “我,我今日與他約了去茶館,要與他說解除婚約。”煙楣坐在他的腿上,貼着他寬闊火熱的胸膛,見他未生氣,心裡松了些,道:“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現在來了。”

  季妄言自然信煙楣的話,就煙楣這點膽子,不敢騙他,更不敢與他這般,又去與旁人糾纏不清,隻是這麼好的機會送到了他手裡,他自然不會放過。

  不把煙楣折騰的哭上一通,他不會罷手。

  “原來如此。”季妄言一隻手勾着她的衣裙,道:“那乖楣兒現在便與他說,好不好?孤聽着。”

  煙楣微涼的腿間蓋上一隻大手,她被燙的打了個顫,繼而聽見季妄言道:“楣兒聽話,孤給你解毒。”

  彼時正是午時初,煙府後巷内寂靜無聲。

  這裡是煙府後巷,平日裡隻有煙府人會走,此時無人經過,長長的後巷内,地上鋪着整齊的大理石,石縫内有青苔與野草,空氣中有江南煙雨般的潮濕和雨後的淡淡土腥味,一輛四頭大馬的馬車停在巷内,幾乎擋住了大半個巷子,周行止站在馬車旁,擰着眉看着這馬車。

  這輛馬車雖未釘上家徽,但是且看這用料和規制,便不是一般人能坐的起的,能上四匹馬車的,隻有皇親國戚。

  誰那家皇親國戚?

  他方才瞧見煙楣上了這輛馬車,他不會看錯的。

  周行止猜測,可能是西江候府的郡主,他聽說過,煙楣是被西江候府的長樂郡主點成了伴讀,才能進國子監讀書。

  “煙楣?”周行止擰着眉,又喚了第二次。

  煙楣将他約到這裡來,又當着他的面上了另一輛馬車,且久久不回應,讓他有一些莫名的不安。

  就在此時,馬車裡終于傳來了一點動靜。

  一直緊閉着的車窗被推開了一條縫,露出了煙楣一張嬌柔的臉來。

  馬車用的是暗沉的顔色,車窗被推開時,一縷陽光落到煙楣的眉眼間,将她的臉照的如白玉般明亮,她坐在馬車車窗旁,咬着下唇,望着周行止道:“周、周公子,我有話與你說。”

  周行止手裡抱着一些書卷,望着煙楣的臉。

  幾日不見,煙楣似乎比之前更明媚了些,原先一直藏在眉眼間的扭捏全都散開了,長成了另一種模樣,含苞待放一般。

  “你說。”周行止語氣放柔和了些。

  煙楣道:“之前我去國子監,是因為我與我姐姐陪長樂郡主吃茶時,郡主頗為喜我,後來點我成了她的伴讀,我才能去國子監讀書。”

  周行止點頭,此事他已經打聽到了。

  煙楣咬了咬牙,又說道:“入了國子監之後,我覺得,你我的婚事——”

  “煙楣,母親已與我商定過,年後便迎你入門,我——”

  “我們絕情吧。”

  煙家深巷中,立在馬車外面的周行止端着抱着書卷的手指一頓,擡眸望了煙楣一眼。

  小姑娘今日穿了一身黛粉色的齊胸衫裙,裹着玲珑曲線,一張柔媚的臉上滿是緊張,隻說了五個字,眼裡便有眼淚打轉,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周行止不知道,他眼前的這位如紫羅蘭一般嬌嫩的姑娘正被人捏着花瓣,他每說一個字,煙楣都要被扯一下。

  她從馬車裡伸出一隻手,手上握着的是周行止給的玉佩。

  美人玉指,比那玉佩更柔潤。

  周行止盯着她看了片刻,緩緩擡起下颌,語氣帶着幾分指責意味,道:“當日在馬場上,我未曾認你身份,是因為你我并未成婚而已,并非不想認你,你甚至都不曾問過我一句,容我辯駁幾分,便要與我絕情嗎?你如此任性妄為,視父母媒妁之言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