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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笑怒罵,隐忍破防,楊幂表演的情緒張力

作者:鐵任

幾個月前,哈爾濱火了一把,其實早在一百多年前,哈爾濱就是全球頂流的城市,是高度國際化的中東樞紐,東西方文化在這裡碰碰、融合、沉澱, 留下一頁寫滿辛酸與屈辱的記憶,也為《夜幕下的哈爾濱》《懸崖》《哈爾濱一九四四》等影視劇提供了極具魅力的故事背景,成就了王一民、周乙、宋卓文一系列深入人心的熒屏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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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串名單中,必須有楊幂飾演的關雪。在《哈爾濱一九四四》之前,還沒有哪部諜戰劇曾如此濃墨重彩地描寫一位反派女特務,時尚靓麗的年輕女子,得有多麼兇殘的手段和強悍的内心,才能玩轉手下那一群窮兇極惡的特務。這一切很難以常理來揣摩,是以在劇集剛開播的時候,很多觀衆都想當然的把關雪的形象表面化、标簽化了,覺得之是以設定這樣一個女魔頭無非是在強行升格戲劇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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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劇情漸漸展開,關雪的形象越來越飽滿,越來越有内在,觀衆也越來越能了解楊幂的演繹了。在故事前半段,楊幂用大開大合的表演方式,不留情面的怒罵斥責,把關雪的鋒利毫無隐藏地釋放。有人覺得關雪情緒漂浮不定,楊幂演繹誇張,但殊不知這恰好是關雪的僞裝和外強中幹的表象。楊幂把遊離在狂躁癫狂和正常之間的尺度拿捏剛剛好。擁有上帝視角的觀衆紛紛表示“被關雪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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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以往臉譜式的特務形象不同,關雪是一個具有雙重人格的悲劇形象,一方面,她為了職責不惜代價,抓捕地下黨和軍統,搜集情報,調查内鬼,手上沾滿鮮血,另一方面,她與宋卓文亦敵亦敵,在多重身份和恩怨情仇之間之間反複切換,也曾有意無意地放過宋卓文,心态很微妙。

關雪不好演,但是楊幂能扛戲,不僅沒有被拖垮,反而越演越放松,演出了肉眼可見的情緒張力。比如說經曆汽車炸彈之後,在百樂門的舞池裡,關雪與宋卓文一邊跳舞,一邊對話,從“如果再有什麼事情發生,什麼都别想,什麼都别管”到“萬一你們赢了,你會放過我嗎?”這段台詞,有些是真情假話,把難以言表的心情以開玩笑的方式傳遞給對方,有些則是笑裡藏刀,看似很輕松自然的對話,實則是一環扣一環地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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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宋卓文的每一個表情,說的每一個字,都可能改變故事的走向,而關雪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以及輕盈的舞步,都是美麗的陷阱,夾雜了美妙與危險的意味。

這段對話還預演了人物最終的命運。《哈爾濱一九四四》的大結局,關雪變得克制内斂,沒有了前期的張揚放肆,隻剩灰敗的破碎和滄桑。在送對方走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拿出照片求證,“是不是我覺得他是誰,他就是誰?”,在得到“他就是卓武”的回答後,關雪回到桌子前,邊吃邊哭,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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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戲從隐忍到爆發,把關雪一生的愛恨和執念,罪行與痛苦,都随着眼水釋放出來,戳到了觀衆的淚點,楊幂用這樣超強的情緒感染力,給角色的命運寫下了一個高光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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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宋卓文是黑暗中的燭火,象征着希望與信念,那麼關雪就是陽光下的沼澤,喻意着仇恨與絕望。回顧整部劇裡面楊幂對于關雪的诠釋,其實一直遊走在收與放的兩極之間,人前是心狠手辣、說一不二的女魔頭,然而在人後,她還是那個内心傷痕累累極度敏感的女孩,她的種種乖張怪異和靓麗裝扮,無非是為了掩飾内心的孤獨無助,她心裡唯一的光亮,或許就是當年救了她和關凱的宋卓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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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幂以鮮活而又富有内蘊的表演,把一個又一個清晰的情節,與記憶中的碎片結合起來,拼湊成一個完整而又立體的關雪,并在最終的哭戲裡,把所有情緒進行了開閘式的釋放,讓觀衆不由為她的命運感歎。

透過《哈爾濱一九四四》,我們看到了不一樣的格局與手法,一系列具有獨特魅力的人物形象,也看到了一群仍在成長中的演員,相信在關雪之後,楊幂會帶來更多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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