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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媽去世後 我擺脫了控制過的十分肆意 但後來我卻後悔了 因為隻有她

作者:晚晚愛看書

後媽死後,我擺脫控制過得十分肆意。

然而她屍骨未寒,白家一大家子将我家全部财産蠶食殆盡。

往日對我關懷備至的叔叔們,此刻都想置我于死地。

他們大鬧靈堂:「我的乖侄女,叔叔們這就送你下去一家團聚。」

臨死前,我聽見他們說:「這個死女人,讓我們白白等了十年。」

「後媽,我後悔了!」

1

控制了我十年的後媽,如今安靜的躺在冰冷的棺材裡。

我終于解脫了,以後不會再有人對我頤指氣使,管着管那的。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覺得空落落的。

「大侄女,叔叔們來看你了。」

三位叔叔背着手,從門外笑眯眯的走進來。

看着後媽的畫像,他們笑得愈發猖狂。

我爸死後,都是靠這三位叔叔,我才能在後媽的壓迫下活到現在,平日裡也跟他們最親近,無話不談。

可今天,他們的笑,讓我生理不适。

「叔叔們好,逝者已逝,咱們還是别在靈堂裡說笑了,有什麼事情咱們出去說吧。」

二叔嘲諷道:「呦!今兒個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在替她說話?」

二叔指着後媽的畫像,我一個錯步擋在他手面前。

「诶呦,三弟,四弟,快過來看呐,這就是咱們養大的好侄女。」

「白書語!别給臉不要臉啊!」

三叔氣急,把我扒拉到一邊,一腳踹翻香案,供果散落各地。

「你們今天來究竟想幹什麼!」

我重新擋在他們面前,不讓他們破壞後媽最後的一點甯靜。

剛才一直默默不語的四叔,給二叔和三叔分别遞了一個眼神,他們二人瞬間會意,一人架起我的一隻胳膊。

四叔從身後拿出一瓶準備好的水,捏起我的下巴生往裡灌。

我漸漸失去掙紮。。

見狀,他們三個松手,任由我倒在地上。

他們大鬧靈堂,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邊砸邊說:「方夢書!你能耐哈,還不是鬥不過我們兄弟三人。」

「你折騰了我們十年,我要讓你死後也不得安生。」

我拼着最後一絲意志,咬着牙往後媽旁邊爬,被一隻腳擋住。

四叔蹲下身,笑得猖狂:「讓你也死個明白吧,沒有方夢書,早十年前你就跟着你爸下地獄了。」

我看着眼前的三個人,往日種種瞬間湧上心頭。

徹底失去意識時,我想:「後媽,對不起。」

「我真的後悔了。」

2

「後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知道了!趕緊起來,上學要遲到了!」

「嗯?」

我睜開眼睛,發現後媽好好的坐在我面前,瞬間起身抱着她嚎啕大哭。

邊哭邊說:「後媽,我這是死了麼,我終于跟你團聚了!」

後背被人猝不及防地打了一巴掌,後媽推開我,像看怪物一樣看我,整得我漲得通紅。

她先是反複摸我額頭,接着自言自語:「這孩子怕不是中邪了吧。」

我可憐巴巴的看向她:「後媽...」

她看了一眼手機,瞬間彈起,把凳子上的校服甩我臉上,人一溜煙跑沒影了。

我看着手中衣服的樣式,這不是我高一時期的校服麼!

當初我上高二的時候剛好趕上了校服大換樣,如果手中的真的是我的校服的話,這個舊款式隻能是我高一那時候的。

高一,那也就是說......

我換好衣服,飛快的沖向餐桌,卻沒看到任何人。

後媽這時端着早飯從廚房裡出來,見到我後連忙招呼我:「趕緊吃飯,一會兒送你去上學。」

直到我坐在教室裡,才感覺到一絲真實感。

好消息是:我重生了,一切可以重頭來過。

壞消息是:我重生在了我爸去世的一個月以後,即使重生回來我也見不到他了。

前世為了跟後媽作對,我努力學着怎麼當好一個學渣。

上課除了學習什麼都幹過,以緻于我現在看見書就頭疼,一個字也看不下去。

跟老師好說歹說,她才同意我請假回家。

卻是沒想到,回家後我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後媽披頭散發,拿着菜刀追得三個叔叔四下亂竄。

見到我之後,他們像找到了主心骨,紛紛跑到我後面跟後媽叫嚣。

「姓方的,有能耐你繼續砍呐,讓我大侄女看看你是怎麼私吞她白家财産的。」

三叔在我耳邊說:「大侄女,都是你後媽,她要趕我們出局,你爸屍骨未寒呐。」

二叔見狀,坐在大門口,拍大腿直哭:「诶呦喂,我滴大哥诶,看看你娶的好媳婦,你剛走她就趕我們出去啊。」

我看了一眼四叔,他仍舊站在一旁不發一語,隻是将手中的棍子握緊。

後媽平靜了之後,轉身回屋。

我剛上跟上去,被三叔拽住:「大侄女,幹什麼去啊,走!叔叔們請你出去吃飯!」

趁他沒防備,我薅出衣服,飛快的跑進屋。

「叔叔們沒事兒就先回去吧,我媽喊我回屋吃飯了。」

我關上門後,并沒有離開,從門縫裡觀察外面他們三個的動向。

隻見三叔呸了一聲:「養不熟的白眼狼!」

二叔跟在三叔後面出門了,反倒是四叔,往門這邊看了許久,笑得滲人。

而後四叔也跟着走遠了。

四叔最後的笑在我腦中揮之不去,後背泛起陣陣冷汗。

後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我被吓了一大跳。

「看什麼呢!不是說進屋吃飯麼!」

「哦,來了。」

後媽今天很反常,平時滴酒不沾的一個人,此時一杯一杯的生往為力灌。

前世爸爸去世後,後媽成天看我不順眼,我也懶得跟她辯解,成宿成宿的不回家。

也就從來都沒有看過她這副樣子。

想來倒是我忘了,她是我爸的初戀,雖然結婚後兩個人相敬如賓,但她能時隔十年之後再次選擇我爸,她受到的打擊又何止比我少呢。

後來我實在看不下去,奪走她手中的酒杯。

「别喝了。」

她重新搶回去,一口悶:「你爸去世的當天,他們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