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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甯聊體育
編輯/小甯聊體育
【情懷大過雅俗,藝術無分高低】
"他的那個唱腔更土,比高進的還土,他的歌兒甚至都不應該出現在湖南衛視的舞台上,他更應該出現在哪兒呢?出現在城鄉結合部的理發廳裡面,以及農村摩托少年的手機外放裡!"
2024年,樂評人丁太升在《歌手》節目中狠批網絡歌壇紅人海來阿木,稱其歌曲"土味十足",唱腔粗俗不堪,隻配在城鄉結合部理發店和農村播放。一記當頭棒噴,直指草根出身的海來阿木不夠"高雅",引發軒然大波。究竟什麼才算高雅?什麼又是低俗?雅俗之分,莫不是一地雞毛?
14年前,草根歌王刀郎同樣遭遇輿論質疑。面對那英等人的指責,稱其欠缺音樂審美,歌曲"沒底子"且"土味"冒尖,當時滿腔孤勇的刀郎也曾被狠狠貶低。如今命運的無情翻轉,海來阿木繼而背上了這個十字重擔。那英、丁太升等人的"審美潔癖",是否隻是一廂情願的妄自尊大?
面對一再重演的毫無底氣的質疑,廣大群衆仍将這些草根音樂人的高亢高歌當作珍貴的精神食糧。音樂藝術的魅力,豈能被少數人狹隘的定義所限制?它們正如多彩的生活本身,百态紛呈。那些蘊含靈魂的作品,不啻是藝術殿堂中最閃耀的明珠。
還記得那個初冬的夜晚嗎?就在刀郎剛遭到盛典評委質疑"隻配農民聽"之時,山溝裡的老馬家那個窮小子正含着熱淚,聆聽《北地胡桃夜》中的離愁别緒。城裡的才子們嗤之以鼻,覺得刀郎的歌聲"山珍野味"太過粗狂,卻沒料到那濃厚的人間煙火氣息,早已深深打動了千萬人心。
一個清澈如水的少年音,拖膩着豪爽幹淨的聲線,海來阿木的《阿果吉曲》唱出了所有彜族兒女的思鄉之情。一首歌就足以讓數百萬人想起雲貴高原上那個遙遠的家。這樣動人心魄的感染力,哪裡遜于文人們追捧的那些詞藻華麗的詩作?
一切藝術的生命力,恰恰蘊于那份真摯的情懷。當深沉的情感被音符與歌聲完美契合,那溢于言表的靈動氣韻,方得以引起廣泛共鳴。文人墨客們追捧的,也許是極富想象力的華美抒情;可那些充斥市井、流傳民間的脍炙人口之作,往往正是平民百姓最向往、最貼近生活的藝術真谛。
追根溯源,在歐洲貴族文化曾長期占據主導地位的時代,宮廷貴族的品味理所應當備受推崇。然而就在那個時代,被視為"低俗"的平民文化的種種獨特精髓亦在悄然孕育、逐漸散發芬芳。
舉例來說,備受後世追捧的浪漫主義作曲家們,創作出《小夜曲》《第五交響曲》等脍炙人口的佳作,其靈感何嘗不是源于對街頭藝人或閨閣女伶的觀察?即便是如今廣為流傳的華爾茲舞曲,亦起源于當年平民百姓間常見的三步踢舞蹈。耳熟能詳的民歌民謠,往往才是所有藝術發展的文化沃土。
音樂,就如同一幀幀生動的人生畫卷,總能娓娓道出最打動人心的奇迹故事。無論你是雄踞上流社會的貴族,亦或尋常百姓,隻要一曲入心,那就是最好的藝術品。那些被狹隘正統觀點貶為"土味"的流行旋律,可能反而更容易切中人們的鄉愁與共鳴。
所謂"媚俗",其實往往隻是一地雞毛。被"主流"權威認定為低俗的東西,未必就不具任何藝術品質。相反,它們未嘗不會是藝術最純粹、最樸實的展現。倘若穿透重重迷霧,終能透過浮雲見日,找到與人心真正産生共鳴的火花,便将成為不朽的經典。
音樂,就猶如一條汩汩溪流,有石子的硌腳,也有細沙的溫柔,時而粗狂洶湧,亦或細膩溫婉,正是這種跌宕起伏的生生不息,才是動人心弦的奧秘所在。我們當放下成見,跳出等級制度的枷鎖,讓真正的藝術自由生長,百花齊放。也許在某個看似簡樸的地方,就能孕育出最燦爛奪目的藝術之花。
今天,你被質疑為"俗";而明天,你恰恰成為了新時代的代表作。因為,音樂永遠不應隻存于某一等級的高牆之内,它理應自由平等地流淌于每個角落,撫慰所有渴望真摯的人們。那無關貴賤高低,隻要來自内心的震撼與共鳴,便是最珍貴的藝術展現。
追憶往事,我們不難發現,當年被狂熱追捧的藝術家,很多都曾為主流否定過。比如用沙啞粗糙的嗓音唱出溫柔真摯情歌的老炮兒譚詠麟,當年也曾被質疑為是走"俗路線"。如今的他,早已成為家喻戶曉的歌壇傳奇。
再看大熱綜藝節目裡,素人選手的真摯表演時常能讓人潸然淚下,而職業歌手們則常常顯得做作和僵硬。原因就在于,平凡人對音樂的付出往往更加純粹,他們的情感投入更加真摯,遠離世俗的雕琢而回歸了藝術的本真。
這讓人想起多年前,偶像歌手組合F4在台北小巨蛋辦無伴奏,本以為華麗唱功将讓全場沸騰。但反而是一首來自本地民謠歌手的《戀人啊》,用最樸實的嗓音唱出,竟讓數萬名女粉絲潸然淚下。那種穿透力,遠超過後來張學友等巨星的現場演繹。
原因就在于,不論音樂技巧如何高超,若是缺乏最質樸的情感寄托和表達,便如同錦上添花而已。然而那些質樸民謠卻最大程度傳遞了藝術家的心聲,觀衆的共鳴與之産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
從這個角度看,音樂的審美高下其實很難完全用等級制度來評判。它更像一面鏡子,照射的是創作者對這個世界獨特的情懷體悟。唯有以最大的開放心态,包容這個世界的百态,那最質樸的藝術之花,方能在泥土裡悄然綻放。
時代在變遷,很多事物的标準也在不斷更新。作為新生代歌手,海來阿木和刀郎都用獨特的音樂風格引發了廣泛共鳴,他們的作品不啻于新世代的藝術展現。當年老一輩歌手眼中的"土味",未嘗不會成為下一代的經典曲風。
這就像周傑倫的歌當年被質疑為"中毒式"的,如今也成為不可多得的經典流行樂。是以我們對于音樂審美的定義,理應不拘一格,放眼未來,包容一切可能的新潮流。不該因為個人觀點而武斷否定一切與衆不同的嘗試,那才是真正的落後與保守。
時移世易,音樂亦是如此。很多沿襲數百年的古老民謠,正被現代音樂人重新演繹并注入新的活力。相比于曾被認為"高雅"的藝術殿堂,這些兼具古風與時尚的作品更受當代年輕人的熱捧。可見藝術永無止境,它不應為等級所限。
對于音樂靈魂的最高殿堂,既不在金碧輝煌的殿堂,也不在簡陋的草棚,而是無處不在。那些質樸的旋律,一旦能活靈活現地浸透人心,便是藝術的最高呈現。誰都無權對音樂發出最後的審判,我們隻應靜心聆聽内心的共鳴,坦蕩地接納藝術的多元風采。
今日知名音樂人痛批新人,明日他們未必就仍占據評判藝術的權威。藝術之是以存在,就是為了超越等級和權威,給世界帶來更多新鮮獨特的體驗和觀點。我們有責任為藝術打開更多大門,而不是武斷地關上大門,那才是一切藝術精神的失職和背離。
有人說,音樂就是生活的一面鏡子。鏡中世界萬象各異,也許就存在于你我生活的平凡之中。刀郎和海來阿木都是從這樣的生活中走出來的音樂人,他們作品中包含的人間煙火味道便格外真摯動人,引發了廣泛共鳴。
他們被質疑的"土味",不啻于人生常态的一種藝術化展現。或許在很多人看來,這種質樸的表達方式無法入流評判藝術的高端标準。但反過來想,靠北了進階藝術的那些知識分子們,恐怕也遺漏了藝術另一種更本真的存在形式。
每一個人對于審美的定義都不盡相同,無從說誰對誰錯。重要的是,我們擁抱多元包容的心态,以同理心接納百般藝術的并存,而不是一味謾罵和反對與自己不符的藝術形式。
海來阿木被質疑"土",刀郎被認為"俗氣"。但也正是這種"土""俗"的元素,讓無數普通人在他們的音樂中找到了共鳴,獲得了難能可貴的精神滋養。誰又能否認,這便是藝術存在的終極價值所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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