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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被“非升即走”逼死,去他馬的升職,安心教書怎麼就這麼難?

作者:草稻

這世上再沒有一個群體,像教師這樣被各種績效名額這麼嚴苛地評判。

不僅僅是教學,他們面臨着無處不在的"績效焦慮":發表論文、申請科研項目、主持學術會議、指導學生實踐、培養學術種子……一切都會被量化、評判,直接影響職級、薪酬。

他們被要求必須完成既定名額,否則便會被降級、開除,被這樣威脅着終生就業。可問題是,誰規定的這些名額就一定合理?誰能保證這些被賦予名額的執行力,不會扭曲教師的本職工作?

教授被“非升即走”逼死,去他馬的升職,安心教書怎麼就這麼難?

身邊太多悲劇了:有人為了完成名額而夜以繼日加班,積勞成疾;有人為了名額放棄了育兒責任,妻離子散;有人壓力太大休克入院;更有人在絕望中選擇了自我了斷......

不少人嘲笑我們"想當太平公子",可我們真的隻是想做一名良師益友,用盡畢生心血,成就一代又一代學子,但這就這麼難嗎?

教授被“非升即走”逼死,去他馬的升職,安心教書怎麼就這麼難?

南林大宋教授之死,令這個話題再次引爆輿論。

輿論場上充斥着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一邊是同情憐憫之聲,一邊則是對"躺平"的謾罵。

"希望大家少傳播一些獵奇資訊,多一些同情心。"南林大方面如是回應,顯然是希望大家網上少制造騷動,悼念已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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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一些曾在體制内工作過的人就開始炮轟南林大:"躺平"就是這種學校縱容下的結果!他怎麼會看不起'績效'這回事?"

看啊,連在同一高校任教都做不到的人,更不要說在體制外飯碗的...可笑啊!"

在他們眼裡,宋教授的死不過是個例,展現不了高校的普遍狀況。事實上,要麼就是實力不夠被優勝劣汰,要麼就是軟弱無能不思進取。在他們有生之年,把達不到名額的人像家畜一樣驅趕,是理所當然的。

教授被“非升即走”逼死,去他馬的升職,安心教書怎麼就這麼難?

這種言論無疑對亡者和其家屬造成了莫大的傷害和不敬,于情于理都是錯誤的。但同時,它也從側面反映出,這種隻重視"名額",不重視人性化的管理方式,早已在高校中蔓延開來。

國内外很多研究都表明,過于追求績效最終反而适得其反,會導緻人們隻關注名額而忽視了工作的實質。

一項針對1500多名教師的研究表明,教師承受了很大的工作壓力,特别是針對年輕教師的工作量和要求過高,但工資和職位發展空間有限,這就導緻人才流失。

教授被“非升即走”逼死,去他馬的升職,安心教書怎麼就這麼難?

更有研究指出,過多追求量化名額往往會引發"權力尋租"行為,産生"名額工程"等一系列負面效應。

在這種氛圍中,教師承受的不僅僅是單純的工作壓力,更是一種無形的精神壓迫:他們會為達不到名額而憂心忡忡,為被開除而活在陰影中。

于是,教師不得不變成該校最會"功利算計"的人,為趕名額而投機取巧;不得不拼命塗抹自我,把畢生精力用在應付上級的督查上。

在這毫無人性可言的績效焦慮中,教師的教書育人初衷也就蕩然無存。

這種"唯名額論"的行政邏輯,不僅隻存在于教育領域。

在這種"非升即走"的無情規矩下,不僅阻礙了從業者的發展,也将人的尊嚴和價值都踩在腳下。

或許現在是個反思的時候了:我們把這個世界建造得太過于不近人情,以至于無數生命在這種非人性環境的磨難中妥協。是時候反思一下,我們到底在追求什麼?為了所謂的效率,我們到底失去了什麼?

我們需要的是人文關懷,而非機器一般的操作;我們需要的是包容與了解,而不是一成不變的制度桎梏。

對于南林大事件,我們無意對錯置評,但我們希望:無論發生了什麼,都請溫柔以待,尊重生命,尊重真相。

生命應該被呵護,而非被績效壓迫至絕境。讓我們攜手,為"以人為本"複興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