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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彭老總重遊大渡河發現:就算沒有泸定橋,紅軍也能過河

作者:老李說曆史

20世紀60年代初,中蘇交惡,美國在大陸東南沿海步步緊逼。為應對這種局勢,中共中央決定加強西南三線建設。彭德懷被任命負責四川地區工程。工作之餘,他專程重遊紅軍長征經過之地。在大渡河畔,彭老總驚奇地發現了什麼?當年紅軍如果沒奪泸定橋,也有可能過河?這是怎麼回事?當時紅軍強渡大渡河到底經曆了怎樣的驚心動魄?讓我們一探究竟。

1965年,彭老總重遊大渡河發現:就算沒有泸定橋,紅軍也能過河

一. 紅軍在安順場的艱難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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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5月,中央紅軍行軍抵達四川境内,眼看就要與川北的紅四方面軍會師,振奮革命軍心民力。但是,國民黨軍閥劉文輝被蔣介石下令死守大渡河沿線,而紅軍後方又有中央軍的薛嶽部猛追不舍。陷入内外夾擊的紅軍,唯一的出路就是強渡大渡河突圍。

這一關乃長征中最為艱險之處。太平天國翼王石達開曾在此處被堵死,最終以覆軍的慘敗告終。紅軍若不能順利渡過大渡河,恐怕也難逃石達開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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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紫打地(今安順場)附近便是安全渡口,然而這裡河寬百米,水流湍急,暗藏漩渦,非大軍所能徒步渡河。更有國民黨守軍死守彼岸,炮火掃射渡口。眼見局勢危急,紅軍黨政高層召開緊急會議,研究對策。

有人建議從泸定橋強渡,但泸定橋一線守軍森嚴,橋體狹窄,紅軍若強攻恐怕一舉兩失。也有人主張直搗富林、安順場渡河,但彭老總分析敵我兵力形勢,判斷蔣介石一定會将重兵布防這一帶,以防紅軍複制石達開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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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衆說紛纭之際,毛主席斬釘截鐵提出:"我軍應迂回前往安順場,趁敵人疏忽之際,先下手為強,切斷敵人退路,然後再全力奪取大渡河渡口。"紅軍作戰的原則就是先造成戰場平衡,再乘機取勝。退無可退、進無可進的敵人,才是最危險的。

經過讨論,大家一緻贊同毛主席的政策。于是,紅軍在泸沽一帶掩人耳目,暗暗分兵迂回至安順場地帶。事實證明,這個政策無疑是英明之舉,一方面避開了敵人的嚴密布防,另一方面也避免了正面沖鋒的巨大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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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當地船工的助渡奇緣

前期偵查顯示,大渡河安順場一帶的守軍相對疏松,正是趁虛而入的大好時機。但渡河仍是最大障礙,河寬湍急,船隻稀缺,紅軍若想順利渡河,必須請來當地熟知水性的船工指點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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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當地船工帥仕高的一個舉動,為紅軍開辟了成功渡河的關鍵一線生機。

帥仕高是個地道地道的大渡河船工,家世代代靠駕船渡河為生。1935年5月初,紅一軍團偵查小分隊來到了安順場附近,正巧遇到了帥仕高和幾名夥伴。考慮到渡河的重要性,偵查小分隊将帥仕高等人帶回軍中,希望能讓他們指點紅軍渡河要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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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似無足輕重的舉動,實則影響深遠。一旦沒有當地船工的指引,紅軍渡河難度将再次陡增,甚至面臨和太平軍一般的覆滅下場。而帥仕高這位安順場本地人,憑借對大渡河的了若指掌,為紅軍揭開了渡河第一扇大門。

帥仕高頗具遠見,在與紅軍展開接觸後,即深感共産黨救中國于危難的決心;同時,他也看到了紅軍強大的戰鬥力,對其終能打敗國民黨予以充分信任。于是,在得知紅軍計劃強渡大渡河後,帥仕高毫不猶豫地表示願為紅軍指引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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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5日,紅軍先頭部隊抵達安順場,遵照帥仕高等船工的指引,在距渡口約一裡地的丘陵地帶布防。随後,帥仕高帶領他自己和另外四名熟識安順場水性的船工,乘坐小舟駛向對岸。

彼時大渡河水勢正猛,船隻在湍急的河面上颠簸不已。船工們竭盡全力,終于在暮色中駛進一處山澗,暫避炮火。第二天清晨,他們在當地村民幫助下,取得兩隻大船,載上17名紅軍戰士,再次踏上傳回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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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襲擊不斷,船工們用盡渾身解數才避免船隻被掀翻或擊中。最後在瀕死掙紮中,帥仕高等人終于将17名紅軍勇士送到安順場西岸。17人立即攻占渡口陣地,随即接應紅軍主力部隊渡河。正是帥仕高等人孤注一擲的冒險,為紅軍打開了渡河第一道縫隙,奠定了突圍成功的根基。

三. 驚心動魄奪泸定橋之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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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打下安順場渡口為紅軍開辟了突圍的一線生機,但問題并未就此解決。直到紅軍主力全部渡過大渡河為止,都還有被敵人阻擊的高風險。

泸定橋位于大渡河中遊,橫亘江面的石橋狹窄陡峭,河水在橋下咆哮翻湧,守軍堅固火力兇猛,可謂是護衛渡口的最後一道堅壘。一直以來,國民黨将重兵堅守于此,絲毫不敢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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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5月底,紅軍主力已集中在安順場渡口西岸,準備奪取泸定橋。紅一方面軍代司令員張雲逸部署部隊開拔前往泸定橋,決定先以遊擊戰術逐漸接近,在掌握了敵情後實施突襲。

5月29日淩晨2時許,遊騎兵連在炊事班熱騰騰的火光映照下,悄悄靠近泸定橋。透過滾滾夜色,敵軍火力陣地清晰可見,重重炮火掃射着整條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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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間,一聲炮響震破夜空!第四縱隊猛然發起沖鋒,無視敵人炮火,在火光照耀下橫渡激流,攻向西岸炮陣。同時,第四縱隊挑選出一支遊泳健将,負重綁纜将鐵索一端拖過洶湧的江水,牢牢釘在對岸。

激戰随即展開,火光硝煙彌漫江面,紅軍勇士在槍林彈雨中艱難前行,一步步向敵軍陣地逼近。沿着橫渡江面的鐵索,一隊隊紅軍戰士踩在湍急的水流中,冒着騰騰浪花向陸地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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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炮聲逐漸遠去。一連串"呐喊""哨響",堅守泸定橋的敵軍陣腳終于被攻破。紅軍以失去幾十條同志的代價,終于突破了這道最後防線。第二天早上,紅軍遊騎兵和支前隊就開始向國道縱深掃蕩,全面控制了泸定橋周圍地區。

從此,紅軍就掌控了大渡河上遊最後一道防線,為紅軍本部安全渡河掃清了道路。這場艱苦卓絕的戰役,标志着紅軍最終突破了國民黨軍閥的層層封鎖,赢得了戰略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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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渡河突圍的得與失

奪取泸定橋後,紅軍立即着手組織大規模渡河行動。6月5日拂曉,紅軍主力部隊開始有序通過泸定橋向東岸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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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頭部隊由紅一方面軍遊擊隊擔任,由于泸定橋陡峭狹窄,紅軍将鋪設木闆,緩解部隊通過壓力。随後,紅四方面軍沿着主攻方向殺出,大量火力編組随後掠過,頑強地同國民黨守軍展開遙遙對峙。

在這支部隊掩護下,紅軍主力部隊士氣高昂地渡過浩浩湯湯的大渡河。一支支隊伍列隊通過,泰然自若地在兇猛的炮火中挺進。紅軍将士個個鬥志昂揚,臨危不亂,鐵血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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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軍此次渡河可謂是船到江心補血漿。過河之後,紅一方面軍很快與川北紅四方面軍會師。兩軍在會師大會操時,洋溢着久别重逢的喜悅與熱情,沉重的戰鬥壓力得到暫時釋放。

此役最讓人扼腕的是,僅僅紅軍先頭部隊便損失近百人陣亡。而一旦防線被敵人徹底擊穿,整個渡河行動的傷亡将不可估量。可見紅軍此役之艱難,實非旁人所能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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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紅軍全面渡河時,更是受到了一次次兇殘的阻擊。5月30日,紅軍第十五軍團被迫在富民場山區同國民黨頑軍激烈交火,損失近百人陣亡,數百人負傷。6月9日,賀龍任紅軍前軍指揮渡河時,受到了阿央軍的狠狠迎擊,其部被迫在險地轉戰數日。

不僅如此,連渡河的帥仕高船工都在阻擊中罹難。他在帶領紅軍突擊泸定橋時,不幸遭到敵軍炮火襲擊,壯烈殉難。就在他為紅軍指引了緻勝渡口後,便獻出了寶貴的生命。可謂功高無垠,深值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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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靠着一次次慘烈的阻擊戰,紅軍才終于一步步突破了重重阻力,為川陝全軍的會師騰出了更大的戰略空間。不過,這一渡河突圍之役絕非易事,不僅士兵陣亡無數,就連當地助渡者都難逃一劫,足見其危機重重。

五. 彭老總重遊大渡河的疑惑

事隔30餘載,彭德懷親自重遊大渡河時,卻留下了一個值得深思的疑問:如果當年紅軍實在無法渡過大渡河,是否還有其他出路?

這個疑問并非毫無根據。在重遊途中,彭老總發現在距安順場僅數裡之遙的鴨子河,竟有一處隐蔽的淺灘,貌似很适合紅軍強渡。

這便引出了一個新的可能性:如果當年泸定橋及安順場渡口被敵人死守,紅軍是否還有機會透過鴨子河淺灘突圍東逃?

誠然,從鴨子河灘渡過,雖不及泸定橋戰役艱難,但也絕非易事。紅軍要全力攻克一線敵軍防守,確定無後顧之憂。而一旦渡過河面,又将立即陷入川南腹地,面對更多未知的困難與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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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于當年陷入内外夾擊的紅軍來說,任何一線生機都不容錯失。如果泸定橋及安順場渡口被徹底封鎖,退無可退,鴨子河灘或許就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在這個前提下,我們不禁要追問:為何最後紅軍并未采取這一後備方案?

經過分析,或許有以下幾種可能:

其一,當年紅軍方面确實偵查過鴨子河,但發現其兩岸地形險峻,河面狹窄,一旦陷入腹地将無法迅速轉移,故最終放棄了這一選擇;

其二,紅軍當時掌握了确切情報,知道泸定橋及安順場一線敵軍并非無法突破,因而毋需繞道鴨子河;

其三,或許當時紅軍根本未留意到鴨子河淺灘,而是全力集中于泸定橋及安順場之役,從未将鴨子河作為備選之計。

種種迹象表明,當年紅軍之是以能最終突破重重封鎖順利渡河,主要原因還是出于正确的戰略政策部署,以及川軍和地方群衆的鼎力支援。鴨子河灘的存在,不過是一種"如果"而已,并非紅軍當時的備選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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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尾

不過,彭老總提出這一疑問,充分說明了老一輩革命家對軍事行動的精益求精、未雨綢缪的治軍精神。他們不僅善于總結經驗,更會對每一個成功行動展開徹底反思,以期在下一次作戰中不斷完善,避免戰略失誤。這種精神,正是我們當代軍人應該發揚光大的寶貴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