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我50歲,給侄子打工一年,年底算工資才知道給親戚打工有多無奈

作者:吾輩情感

講述人:朱健明 文:吾輩情感

我叫朱健明,一個道地的北方漢子。我們家兄妹四人,我排行老二,我大哥的兒子,也就是我侄子,那可是我們全家族的驕傲。

就是這個家族的驕傲,成了“白眼狼”讓我苦不堪言。

記得他小時候,就特别機靈,學啥像啥。我們幾個長輩都特别疼他,他也沒辜負我們的期望,考上了大學,

那可是我們村的大喜事。“咱們家終于出了個大學生!”我大哥樂呵呵地說。

侄子在大學裡頭表現突出,還拿過獎學金,那可是給我們家長臉了。畢業後,他沒像其他孩子那樣找個安穩工作,而是想自己創業。

“叔,我想開物流公司,你看咋樣?”

“好小子,有志氣!”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叔支援你。

侄子一下子就遇到了難題,啟動資金不夠。

我二話沒說,拿出了十五萬。

我50歲,給侄子打工一年,年底算工資才知道給親戚打工有多無奈

“孩子,大膽去幹,有困難咱們家裡人給你想辦法。”我對他說。

我兩個妹妹也很給力,一人借給他五萬。我們一家人就這麼齊心協力,支援侄子的夢想。

他也沒讓我們失望,生意越做越大,成了村裡的首富。

“叔,等我有出息了,一定不會忘了你們!”侄子說,

沒想到這句忘不了你們,成為了我的噩夢。

每年過年,侄子還是很會做人的,都是大包小包的來看我,一進門就喊:“叔,嬸,我來看你們啦!”。

“哎呀,你這孩子,來就來,帶這麼多東西幹嘛?”我笑着接過他手裡的東西。

“叔,這都是我的一點心意。您們以前那麼幫我,我可不能忘。”他說。

我50歲,給侄子打工一年,年底算工資才知道給親戚打工有多無奈

我當時還是很感動啊。天真的以為這孩子,真是長大了,知道感恩了。

去年臘月三十,侄子和侄媳婦又來了,手裡拎着牛肉、水果,還有幾瓶好酒。

“叔,今年就在這兒吃個團圓飯吧。”侄子笑着說。

“你們倆就别忙活了,中午就留下來吃。”我一邊說,一邊讓老婆去準備飯菜。

家裡一下子熱鬧起來,我們圍坐在飯桌旁,侄子和侄媳婦也不再推辭。

“來,叔侄倆幹一杯!”我舉起酒杯。

飯菜吃得正香,侄子突然放下筷子,看着我,有點難為情地說:“叔,我有個事兒想跟您商量。”

我放下酒杯,認真地看着他:“啥事兒?說吧。”

“叔,我這物流公司年後就要開工了,現在人手不夠,想請您過去幫忙。”他搓着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我愣了一下,心裡有點犯難。我已經答應了村裡的老夥計們,年後一起去工地幹活。

“侄兒,你的難處我知道,咱們一家人,我肯定會幫你的。不過,我得跟村裡的老夥計們說說,因為我們已經提前跟城裡的工地說了。”我想了想,給出了答複。

侄子聽了,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叔,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

他是開心了,而我卻犯難了

侄子需要我,但我已答應了村裡的夥伴們。我坐在炕沿上,抽着煙,心裡七上八下的。

“健明,你可得想清楚。”老伴兒看着我,眼裡滿是擔憂。

“我知道,我得守信用。”我歎了口氣,心裡那個糾結啊。

第二天,我找到村裡的老夥計們,把侄子的事一說。他們聽了,都表示了解。

“健明,你去吧,咱們哥幾個去繼續去工地幹。”王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最後還是放心不少侄子,一家人怎麼都要幫他一把。

我就這樣加入了侄子的物流公司。第一天上班,侄子就跟介紹起工作流程。

我50歲,給侄子打工一年,年底算工資才知道給親戚打工有多無奈

“叔,你來了,先從裝貨開始吧。”

我點點頭,開始了新的工作。裝貨卸貨,雖然累,但我心裡踏實。畢竟,這是在幫家裡人。

“叔,辛苦你了。”侄子看到我滿頭大汗,遞給我一瓶水。

“沒事,這點活兒不算啥。”我笑着接過水,心想這活也太多了。

時間一長,我發現物流公司的勞工流動性特别大。

有的人來了,沒幾天就走了。

“叔,這工作累,留不住人啊。”一個勞工邊卸貨邊跟我抱怨。

我心裡不是滋味。後來才知道,侄子給的工資比别人低,活兒還多。

“侄子,這工資是不是得漲一漲?”我找了個機會,跟侄子提了提。

“叔,我也有難處。”侄子一臉為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工資的事,我心裡一直有個結。侄子給的工錢,比其他勞工少了500塊。我找他談,他一臉的難處。

“叔,我這場房的水電,哪樣不要錢?”侄子說,“我知道委屈了你,可我也是沒辦法。”

我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我知道,他有他的難處,

物流公司的活兒,累人。有的勞工偷懶,侄子看在眼裡,卻不好直說。我作為長輩,多分擔點,也是應該的。

“叔,你多擔待點。”侄子說。

我50歲,給侄子打工一年,年底算工資才知道給親戚打工有多無奈

“沒事,都是一家人。”我笑着擺擺手,心裡還是想着對侄子能幫就幫。

沒過幾個月侄媳婦懷孕,大嫂得照顧她,做飯的事就落到了我頭上。

“叔,這做飯的活兒,就交給你了。”侄子說。

“行,這事兒包我身上。”我一口答應,心想,不就是做飯嘛,難不倒我。

每天一大早,我就去超市買菜,回來就忙着準備。勞工們吃得好,幹活也有勁。

“叔,你這手藝,真不是蓋的!”勞工們邊吃邊誇。

每天天不亮,我就得起床去超市買菜。回來後,趕緊準備大家的早餐,然後是一天的體力活。

晚上,大家休息了,我還得洗碗刷鍋。

“叔,你這樣太辛苦了。”侄子說。

“嗨,這點活兒,不算啥,最重要是你這公司能賺到錢”我笑着擺擺手,心裡想,隻要大家吃得好,累點也值。

那天,老婆在家不小心燙傷了腳。我一聽,心急如焚。物流正忙,我不能長時間離開。

“你來這兒吧,我租個小房子,照顧你也友善。”我對老婆說。

她點點頭,第二天我就去安排了。這樣一來,我中午還得趕回家做飯,照顧她。

“健明,你這樣兩頭跑,身體吃得消嗎?”老伴兒擔心地問。

“沒事,我身體好着呢。”我安慰她,心裡卻明白,我這把老骨頭真的是累得夠嗆。

自從老婆過來住了,我中午得回家做飯,食堂的工作就沒法幹了。侄子看出了我的難處,把他嶽父請來幫忙。

“叔,這樣你就輕松點了。”侄子說。

“這怎麼好意思,讓老人家多幹活。”我有些過意不去。

“沒事,都是一家人。”侄子笑着安慰我。

我點點頭,心裡感激。每天早上,我提前到倉庫幫忙整理貨物,中午趕回家照顧老婆,下午再回去工作。

那年冬天,我發燒了,身體像被火燒一樣。老婆心疼我,勸我請假休息。

“健明,身體要緊,今天就别去了。”她擔憂地說。

“不行,公司正缺人手,我得去。”我搖搖晃晃地穿上外套,心裡明白,不能在這時候掉鍊子。

到了公司,侄子看我臉色不對,趕緊過來問:“叔,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小感冒。”我擺擺手,硬撐着去幹活。

侄子感動得不行,直說:“叔,你這樣我過意不去。”

“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幹啥。”看到侄子關心我,心裡暖暖的。

快過年了,侄子跟我說:“叔,今年你辛苦了,我給你準備了個紅包。”

“紅包不紅包的,不重要。”我笑着擺手,心裡卻挺期待的。

工友們也圍過來,七嘴八舌地讨論着紅包的事。

“老朱,你今年肯定拿個大紅包。”王大哥打趣我。

“那可不一定,我侄子一向公平。”我笑着說,心裡卻有點小得意。

終于到了發工資的那天,我卻發現我的工資比平時少了六千塊。

“這是怎麼回事?”我趕緊給侄子打電話。

“叔,這是你媳婦算的,你請了幾天假,工資就扣了。”侄子解釋。

“我請假那天,第二天一早就回來了,沒耽誤活兒啊。”我辯解。

“叔,我也知道這不合理,但我媳婦她...”侄子支支吾吾。

這可把我氣得“侄媳婦算得工資又怎麼樣,我請假那幾天給你們耽誤多少活了,是不是還要我賠你們的損失啊”

侄子在那頭不說話,我知道他也不敢頂嘴。

“算了,侄子,我知道你也難,你賺這麼多有什麼,家裡都是女人說了算,遲早要敗光”我挂了電話,想想我這一年都幹了啥,還不如去工地幹活呢。

那年臘月,侄子提着酒和水果來我家。飯桌上,我忍不住提起了工資的事。

“侄子,我請假那幾天,真的沒耽誤工作。”我語氣裡帶着不滿。

侄子放下筷子,面露難色:“叔,這工資是您侄媳婦算的,我也沒辦法。”

“可我那幾天一大早就去挂點滴,回來時勞工們還沒起呢。”我辯解道。

侄子低頭,聲音低沉:“叔,我明白,但家裡的事,您侄媳婦她...”他沒再說下去。

我心裡那個氣啊,請假扣錢,我認了。但我生病那幾天,明明沒耽誤工作,怎麼還算我請假?

“侄兒,你這請假扣的錢,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老伴兒也為我抱不平。

“算了,都是一家人,我不想為這事兒鬧得不愉快。”我擺擺手,讓老伴不要說了。

沒想到讓我火大的,還在後面。

原來别的勞工都有紅包,我卻啥也沒有。

“叔,今年手頭緊,紅包就先不發了。”侄子的話讓我心涼了半截。

“手頭緊,我了解,但為啥别人有,我就沒有?”我忍不住問。

“叔,您不一樣,咱們是自家人。”侄子的話讓我哭笑不得。

他今年手頭緊,手裡沒這麼多錢,如果不給勞工發紅包,怕他們明年就不來了,

我不一樣,我們都是一家人,談錢太見外了。

他希望我能多了解了解,明年他一定給我漲工資。

我辛辛苦苦幹了一年,到頭來,連個紅包都沒撈着。

我們家怎麼出了一個“白眼狼”,他困難的時候,家裡每個人都幫他想辦法,這一下好了,辛苦幫他幹活,他是怎麼對家裡人的。

我給侄子發了資訊,告訴他,這個村裡以後沒人會去他物流公司幹活的,以後也不要來我家了。

他回了資訊,語氣裡滿是歉意:“叔,我了解你,是我對不住你。”

過完年我跟老婆說“老伴兒,我打算去城裡找個活兒。”

“去城裡?你能适應嗎?”老伴兒有些擔心。

“适不适應,不知道,總之不能給那個白眼狼幹活了。”我堅定地

說。

老伴兒想了想,說:“那你去吧,家裡有我,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