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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寫"巡演樂隊:在浪漫與現實之間找到出口

作者:酒死了

記者|劉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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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重新命名</h3>

這是一個遊戲,它總是殘酷的。《樂隊的夏天》《女神專營》第7期,巡演團與周傑瓊一起表演了《周末玩具》。賽後,他們是場上最後一個。

這首歌是旅行團最喜歡的都市沖浪風格,他們還設計了啦啦隊環節,主唱孔毅穿着粉色西裝,四肢不太協調,周傑瓊跳舞。在一位朋友眼中,孔一軒是一個内向的人,"沒想到能看到他在這個舞台上如此自飛的表演,"他的一個朋友告訴我。

但這部想要"突破安全區"的節目卻得到了兩條截然不同的評論。VICE中國編輯劉揚子質疑了巡演團作為樂隊創作的意義。達章偉喜歡表演,他也知道為什麼分數這麼低,"覺得是一首流行歌曲,老師們一定要聽的态度。

"特寫"巡演樂隊:在浪漫與現實之間找到出口

七月的一個下午,在錄音後的第一個工作日,孔說他從自己的經曆中學到了很多東西。一方面,劇組在短時間内為每個樂隊配置設定任務,需要快速完成工作,這是樂隊以前從未經曆過的高壓。另一方面,随着遊戲制作音樂的狀态,心态會大不相同,他們也在比賽中學會了如何赢得比賽。但他會問,這真的有意義嗎?這真的是我們想要呈現的音樂嗎?

"也許你現在可以通過赢得一場比賽來獲得資格,但其他人會通過這項工作感受到你的誠意。如果你不真誠,那麼赢得那場比賽就沒有意義。"

在接到《樂隊之夏》邀請的兩個月前,樂隊主唱從孔陽改名為孔怡怡。"孔陽就像昨天等待羽化的幼蟲,我今天封印了他,"孔在微網誌上解釋道。那是2018年9月。

改名的動機來自于樂隊14年的咒語,但這位35歲的主唱還沒有準備好接受自己的平凡,他想改變自己的生活。Kong認為,一個人的名字和他的成長軌迹之間存在聯系。

"任何改名的人,都不是為了别人,而是因為他們對自己有需求,這樣他們才能做得更好。一個字一個字地輕輕解釋。

"特寫"巡演樂隊:在浪漫與現實之間找到出口

之後,巡演團收到了樂隊Summer的錄音邀請。這是他們第一次參加競争性質的綜藝節目。在10支樂隊的第一輪排位賽中,巡演團表演了作品《Gone Songs》,然後以148票獲得第一名。

但《Gone Songs》并不是他們的首選,鍵盤手魏巍甚至認為這首歌"太安全了"。他曾經玩過《亂歌》,"歌詞平淡無奇,旋律不有趣,不在榜單上也不可能在春節晚會。

《消失之歌》的最終選擇,是因為它的特殊含義。大家可能沒有注意到,演出當天,魏薇在插曲中指着天空。他用這個小小的動作來表達一種懷舊——團員四人中有三人來自廣西柳州,在離家十多年後,柳州的老人紛紛去世。他們想用這首歌來告訴他們的家人,"這些孩子非常有競争力,而不是被愚弄。

無論如何,對于一個14歲的巡演團來說,參加"樂隊的夏天"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正如他們在微網誌上所寫的那樣,他們唱過很多音樂節和很多現場表演,但是這首"消失的歌曲"沒有太多機會在螢幕前被很多人唱出來。

<h3>這不值得一問</h3>

在北京氣溫接近40度的一天,我在河豚泥工作室遇到了旅行團。計程車經過時,司機停在北工大學西門附近的祭祀市場,迷路了。我想這個名字上的工作室至少應該在一棟住宅樓裡,但現實似乎有點粗糙 - 他們看到的第一個小平房,從路邊一個沒有明顯入口的地方,是他們在2014年獨立營運後工作和排練的地方。

半開的青銅門印有利菲的英文"生命之旅",内牆漆成亮黃色,有限的地面空間已經裝滿了幾個大行李箱。再往裡是排練室,我們坐在那裡聊天,一隻蒼蠅不時地飛到我面前。

"特寫"巡演樂隊:在浪漫與現實之間找到出口

自從《樂隊的夏天》開始在朋友圈裡刷屏,中年人對樂隊苦難的叙事就出現了,而在這部綜藝節目中,曾經遊離大衆視線的搖滾樂手,在生活中呈現出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孔一軒不知道什麼是中年危機,他隻是覺得人們在每個階段都會遇到一些瓶頸或心理問題。他欣賞周圍一些人的狀态,覺得自己處在通常被稱為中年的時代,但也在積極尋求改變,"那種讓自己舒服,而不是随波逐流"的改變。

總的來說,旅行團面臨的困境與你我在漂浮的城市中所面臨的困境沒有什麼不同,甚至沒有那些願景和幻滅。這些問題可以具體到房子,交通,孩子上學......"其實不值一提,但是我們可以用音樂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挫敗感,但似乎更多的人找不到發洩的出路。"

在大多數情況下,旅行團選擇用音樂填滿世界。在最新專輯《Feels Plus》中,巡演團更多的是一種不切實際的浪漫和幻想,除了《末日》和《沒有手冊的機器》中關于北京生活狀态的兩首歌。"我們想用一個更大的空間來容納東西,是以我們通過改變鼓的音調和削弱吉他的音調來創造更大的空間感。孔轶軒诠釋了這張專輯的音樂理念。

構圖是在普吉島的十天内完成的。那段時間,魏薇會為大家做早餐,從下午到深夜都會錄下來,然後聚在泳池邊看星星聊天。随着音樂,喝酒,有時有人在放歌時特别感動,他們舉起酒杯,看着天空中的星星。星星特别透明,池子也倒映在星空裡,孔一軒回憶道,"所謂空間感,就是從天、地、人的這種結合中來的。

至少在這張專輯中,他們不想和現在的生活有太直接的聯系。他們避免當下的沖突和痛苦,他們想傳遞"未來可能發生的好事"。旅行團似乎回到了他們對旋律樂隊的早期印象。

<h3>少年與牆</h3>

旅行團的故事仍然從幾個柳州少年開始。

柳州是廣西的一個工業名鎮,天空總是灰蒙蒙的,夏天下大雨,經常下水。多年後,他們為家鄉寫了一首歌《柳江》,上面寫着:"晚上河裡有水鬼,碼頭上有孩子的瘋狂。

"特寫"巡演樂隊:在浪漫與現實之間找到出口

孔轶軒的父母從小就給他買了一架鋼琴和一架電子鋼琴。在暑假中期的崛起中,孔一軒開始嘗試和表弟魏偉一起在家寫歌,一旦家裡的擴音器壞了,他們就擔心換擴音器,就在介紹朋友認識了現在的吉他手黃子君。

子君現在還記得,孔一軒用柳州口音的音調唱起了花樂隊的《Still》。"在那些日子裡,你要唱花歌也一定有大張偉是以唱對,"子君一聽洞的口音,覺得這個哥哥瘋了。

在孔一軒的眼中,紫君家擁有5倍大的福福泥排練室,以及所有的裝置——鼓、音箱、擴音器,還有一台可以上網的電腦。然後他和魏偉經常去紫君家玩,幾個男孩一起閑着,互相介紹自己喜歡的音樂,然後他們邀請紫君加入,一起寫歌,排練。

"特寫"巡演樂隊:在浪漫與現實之間找到出口

十六歲的孩子不覺得自己有太多的音樂力量,他們隻是覺得他們可以通過旋律表達他們想說的話,隻有幾個和弦。通常一起排練,大家在練習過程中都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音符出現,慢慢形成最早的創作。當時,沒有手機等裝置,他們不得不洗掉原來的錄音帶,然後用錄音機錄制自己的聲音。

青少年并非沒有悲傷的味道。

青春期似乎自然而然地充滿了對世界的抵抗,他們聽着平克·弗洛伊德(Pink Floyd)的專輯《神秘之牆》(The Wall of Mysteries),這是一張自傳專輯,記錄了他們小時候在學校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對束縛和紀律的抵制也試圖用音樂作為緩解心髒不适的出口。他們集體創作的第一首歌叫做《睡眠》,是幾個人在排練到天黑後,通過一個小即興演奏慢慢發展起來的。

對他們影響最大的樂隊是披頭士樂隊。"他們寫的歌曲,他們制作音樂的方式,他們在音樂技術方面的創新,他們的着裝方式,他們的樣子,他們說的話,對我們産生了更深遠的影響。魏偉差點脫口而出。在對披頭士樂隊的欽佩中,他們曾經将他們的樂隊命名為The Shadows,并寫了四個和弦的歌曲My Shadow。

在國内樂隊中,他們喜歡清醒和新褲子。那個時代的搖滾圈幾乎完全是像唐代和黑豹這樣的重金屬樂隊,突然之間,出現了一波明确的新歌樂隊,讓柳州青少年感到驚訝,并迅速将自己和他們歸類為"一個時代"。每天,他們都會閱讀《Modern Sky》雜志,以了解這些樂隊是如何建立和思考的,以及一本經常變成一團糟的雜志。

這次空域的沖擊,後來也讓他們毫不猶豫地簽下了清醒樂隊主唱沈立軒創立的工廠品牌摩登天空。

<h3>浪漫與現實之間</h3>

2005年,魏炜有志在北京學習音樂,于是問孔一毅是否想去北京試試。兄弟倆進行了一批他們當時做的示範,看看是否有任何公司願意注冊。他們通路了許多唱片公司,并将它們混入現代天空中作為外賣。他們把樣品交給了摩登天空的創始人沈立軒,沈立軒聽了,覺得音樂很有趣,給他們留下了聯系方式。"當時我去和沈立軒聊天,來了兩個孩子,說他們來自廣西柳州,我聽了,覺得這是中國披頭士啊。Badass FM主持人王碩後來回憶道。

今年,孔轶軒、魏偉和黃子君從柳州來到北京。但當柳州青少年進入一個風俗不大的大城市時,他們很快就遇到了最初的困惑。他們隻想制作一張唱片,但它等了三年才發行。第一張專輯《La Fu Gum Mud》的大部分作品都是在柳州時期創作的,與當時北京的大多數搖滾樂隊相比,他們表現出與自己的氣質有些格格不入。

"沒有一點新鮮風格,每個人都認為這是某種東西,尤其是弱者,"當時在北京樂隊的魏回憶說,隻有新的褲子和便利店接受它們并報名參加同一家公司,他們經常像小兄弟一樣與旅行團一起表演。

鼓手徐偉的加入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孔怡音的表情是,"南方人比較溫柔,知道了徐偉之後開始增添很多硬氣質。"

2007年,巡演團嘗試了至少五名鼓手,但沒有一個是完全比對的。在2008年發行第一張專輯後,巡演開始了全國巡演,徐偉擔任鼓手。他們覺得,雖然北京人徐偉的口音和文化背景不同,但他很善于個性。

"特寫"巡演樂隊:在浪漫與現實之間找到出口

一個半月的巡演是一個半月,在許多城市兜風,在那段時間裡建立了真正的友誼。在他們的第一次巡演中,他們對一切都很好奇,每天睡近四到五個小時,在一天的其餘時間裡一起吃喝,一起讨論事情,并在演出結束後互相了解。巡演結束後,徐以鼓手的身份加入了巡演。

生活條件的變化會影響旅行團創作的主題和風格。剛到北京的時候,我住在一個當地農民在18裡店裡建的小别墅裡,有三個房間加一個客廳,每月1000元。前兩張專輯帶着青春的色彩精神,北漂後,人生的漂泊,人際變遷開始給自己的音樂增添了濃重的品味。

最能反映他們音樂風格轉變的是2013年的專輯《So I Stop Singing》。2013年初,成員P提議離開團隊回到柳州家,理由是做音樂讓他看不到希望,他想成為一份體面的工作和正常收入的普通人。

有糾結,有挫折,有情感複雜,在短暫的抑郁之後,他們決定用新專輯來記錄他們生活中的變化——人氣大大增加的《是以我不再唱歌了》是小P寫的,《小龍人》被描述為孩子們的感受,"再見"表達了奧運後房地産突然火熱, 但也過着租賃生活,他們面臨着困惑。

他們從音樂中重新學習了自己的力量,走出了第一個低谷。在金剛看來,《是以我不會再唱歌了》标志着他們從一個玩音樂的大男孩到一個需要承擔生活重擔的男人的轉變。

來到北京八年後,四個30多歲的人開始意識到,他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堅定了,必須在生活和音樂之間取得平衡。"比如說,今天隻有三個小時的排練,然後我們先在家做預演,來到排練室把基本的東西放好,我們設定一個共同的和弦結構,然後加上自己的想法,一個作品就會很快完成。他們開始相信,穩定性和經驗有助于他們的創作,并且必須更有效地工作。

三年後,第二次危機來了。2014年,他們和經紀人成立了Lafour Mud Studio,開始獨立開發,工作問題引發的沖突随着時間的推移而積壓,到2016年,他們處于混亂時期。

今年年初,巡演團推出了全國劇院巡演,一次演出時的上座率可以達到60%以上,壞時光甚至不到一半,演出邀請函已經減少,他們甚至不知道樂隊應該不存在。到了年底,隻剩下一個洞,徐偉還在堅持。

轉機出現在2017年春節,魏炜打電話求婚,再做一張專輯。幾個人又聚集在北京,記錄下當下的心态,這就是專輯《永遠都會有》。重新創作歌曲,在排練中,他們發現了制作音樂的久違的樂趣。

平衡被打破并恢複。旅行團似乎從不害怕不良情緒,他們有一種神奇的轉化能力。"我們第一張專輯中的很多歌曲聽起來都是烏托邦式的,但我們實際經曆的是黑暗的,以至于我們沮喪地轉換了那個音符。那些美好的事物是幻想,但什麼都沒有。"孔說。

變化在他們的音樂中被燒毀。改變是好是壞并不重要,它都會發生。但如果你問魏偉他更喜歡哪段寫作,他會直接告訴你,或者更喜歡他之前寫的歌。

"這是一首真正的歌,現在你周圍的很多樂隊都會影響你,你不會像你隻是上瘾一樣扔東西。如果樂隊不無聊,下面的人也不會,這讓他感到困惑。

"特寫"巡演樂隊:在浪漫與現實之間找到出口

如果根本沒有考慮到比賽,《島》是他們在這個舞台上最想唱的歌,這是他們集體最喜歡的作品。這首海洋般的歌曲也是最能代表旅行團的音樂美學。

"不過《Gone Songs》也不錯,作為走進旅行團的視窗,"他們知道,盡量留在節目上可以讓人先想了解他們。在孔毅怡看來,遊戲播出了十幾集,但樂隊未來會有很多現場表演,首先要進入平等的溝通環境,搭建一座好的橋梁,我們再有交流,也許第二步會打電話。

現在,旅行團感到更加自信。能唱嚴肅的歌曲,能唱出快樂的歌曲,又能适應娛樂的多樣性,他們能欣然接受自己的特點。

在"樂隊的夏天"舞台上,他們意識到了很多以前從未實作過的舞蹈美感。他們希望能夠在更多的地方表演,他們想做更多的事情。

他們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表演之一是在2013年的草莓節上。經過幾年的鍛煉,不容易混入第二階段的燈光,大家都很開心。但在唱"是以我不再唱歌"之前,舞台燈光突然熄滅了。孔轶軒閉着眼睛唱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他睜開眼睛,看到舞台下的明星,觀衆們都打開手機手電筒,跟着音樂的節奏擺動。"這不是真的,但它就在這裡。我們真的和小P一起經曆了最精彩的表演之一。

總是要情緒化才能寫出偉大的東西。參加"樂隊的夏天"可能是旅行團的新靈感來源。他們說他們今年會再做一張專輯,也許是15首歌,也許隻有八首。

"這不是關于創造,我的身體裡有很多能量需要在音樂中釋放,"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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