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哭了?發生什麼事了?"室友關切地問我。
我抽泣着說:"我和男朋友在外面吵架了,他說我年紀大了,要不要分手重新找個年輕女孩。"
"吵啥了?你們感情這麼好,很少吵架的啊。"室友疑惑地追問。
"就是因為這個!他說我比他大了10歲,已經不年輕了,生不了孩子了。"我哽咽着解釋。
我的内心五味雜陳。我們确實有着十歲的年齡差距,可是當初我們相識相愛時,這從來都不是問題。我們在一起兩年多了,彼此了解,互相扶持,我以為我們會白頭偕老。沒想到他竟然開始介意這個了。也許他隻是一時氣話,可是這話一出,我的心就像被錐子紮了一下,生生疼痛。
室友見我傷心欲絕的樣子,上前來擁抱我,拍着我的背安慰我。我将頭埋在她的肩膀上,痛哭失聲。她輕輕拍打我的背部,嘴裡不住安慰我"沒事的,别哭了,男人就是這樣,會說一些氣話"。
我的身體一抽一抽地顫抖着,淚水浸濕了她的衣襟。我嗚咽着說:"我們是不是不應該在一起?我比他大這麼多歲,他終究會嫌棄我的。"室友連連搖頭,說我們相愛就足夠了,年齡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在我痛苦萬分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我看了眼來電顯示,是男友打來的。我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
"喂,在幹嘛呢?"他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在家裡躺着。"我故作冷靜地說,語氣卻是那麼的冷冷淡淡。
"你什麼意思?你說得很清楚了。"我質問道,語氣裡帶着些許的怨氣。
"對不起,我隻是一時氣話而已,我當然不希望我們分手。你就當我沒說過吧。"他賠着笑臉。
"可是你說的話已經讓我很受傷了。"我的聲音有些哽咽,"我本來以為我們能白頭偕老,沒想到你竟然覺得我年紀太大了。"
"不,我當時就是一時口不擇言罷了,你别往心裡去。我愛你,就是愛你這個人,跟年齡無關。"他連連解釋。
我腦海裡全是我們相處的點點滴滴。我們是怎麼相識的?是在一個朋友的聚會上,我們兩個是最後離開的那兩個人。我記得那天夜裡的月色那麼溫柔迷人,我們并肩漫步在林蔭小道上,你侃侃而談,妙語連珠,我被你引領着一步步沉浸其中,忘記了時間。就這樣,一見鐘情,一往情深。
後來的日子裡,我們形影不離,無話不談。你是個很有上進心的年輕人,而我也一直在追求自己的理想事業。我們互相支援,共同成長。我以為這份感情就這樣能一直延續下去,直到永遠。沒想到,你今天的那番話,像一盆冷水當頭澆下,狠狠地摔醒了我這個美夢。
我側過身子,用手肘撐着床,手扶着額頭,陷入沉思。眉頭緊緊鎖着,嘴角也垂了下來。我深深歎了口氣,眼神黯淡無光。我用指尖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又重新躺了回去。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揭開被子,警惕地看了過去。又是幾聲敲門聲。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透過門眼往外看去。
"是我,快開門。"是男友的聲音。
我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門。隻見他站在門外,一臉歉意的樣子。我别過頭去,沒有說話。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男友走進屋裡,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别過頭去,冷冷地說:"你說呢?"
"我已經向你道歉了,你就原諒我吧。"他上前來想要摟住我的肩膀,但被我下意識躲開了,"我真的很愛你,從來沒想過要離開你。"
"你愛我?可你說我年紀大了,活像在嫌棄我。"我的聲音裡滿是控訴。
"那隻是一時氣話,我當時太沖動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以後我再也不會說這種傷人的話了。"他懇求地看着我。
"你怎麼保證以後不會再說?萬一将來我們有了孩子,你看着我老去的模樣,還是會嫌棄我吧?"我質問道,眼眶又不禁濕潤起來。
"不,怎麼會?你是我這一生的摯愛,我怎麼會嫌棄你?即使你将來老去,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最美的人。"他說着,試圖擁抱我,但我下意識地向後躲閃。
我的内心仍舊徘徊在分手與原諒的天平之上。我是真的很愛他,可是他的那番話确實讓我備受打擊。如果我們真的生了孩子,等孩子長大一些,他是不是也會嫌棄我老去的模樣?如果真的分手,我将身無所依,一個人再從頭開始太難了。可是如果我原諒了他,将來他是否還會說出更傷人的話?我該怎麼辦?留在身邊會受傷害,離開又将身無所依,這兩條路都讓我猶豫不決。
一方面,我回想起我們相識相知的點點滴滴,是那樣地甜蜜美好,讓人不忍就此放手。另一方面,他今天的那番話,又如同一記重擊,狠狠地撞擊着我的心房,讓我開始懷疑這段感情的未來。我到底該怎麼做?是堅持下去,還是就此放手?我的内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糾結和痛苦之中。
我坐在床沿上,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用力到指節都發白了。我的眉頭鎖得更緊了,嘴角也垂得更低了。我的雙眼緊緊盯着地闆,眼神渙散無神,似乎完全失去了焦距。
男友見我這副模樣,上前來想要摟住我的肩膀,被我下意識地後仰着身子躲開了。他無奈地歎了口氣,也坐在了床沿上,隻是隔了一些距離。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他低聲下氣地說,"我隻是一時被氣話沖昏了頭,傷害了你,我向你道歉。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說這種話了。"
我依舊盯着地闆,沒有說話,隻是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眼淚很快就在眼眶裡打着轉,我用力眨了眨眼睛,試圖将它們眨掉。可是淚水卻決堤般地奪眶而出,順着臉頰肆意流淌。
我低下頭,用手捂住了臉,肩膀一聳一聳地顫抖着,似乎在無聲地痛哭。男友見狀,伸出手來想要擁抱我,卻又縮了回去,隻是無助地坐在一旁。
就這樣,一種詭異的沉默在我們之間蔓延開來。房間裡隻剩下我的抽噎聲和男友的深深歎息聲。我們就這樣僵持着,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直到最後,是我先打破了這難堪的沉默。
"你說什麼?"男友顯然被我的話狠狠地擊中了。"你不是認真的吧?"
我擡起頭來,眼眶通紅,淚水漣漣:"我很認真。也許我們之間真的存在着無法逾越的鴻溝,你今天說出那樣的話,已經讓我傷透了心。"
"不,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那隻是一時的氣話而已,我當時太沖動了!"他焦急地解釋道,"我是真心愛着你的,從來沒有嫌棄過你的年紀。"
"對不起,我錯了。"他垂下頭去,語氣裡滿是自責,"我那天确實太沖動了,說出了那樣的狠話。但你要相信,我是發自内心地愛着你,從來沒有嫌棄過你的年齡。"
"你聽我說,"他堅定地看着我,"我們相識相知這麼多年,你應該很清楚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的年齡,我就是愛上了你這個人,愛上了你的一切。即使你将來老去,在我眼裡你依舊是最美好的人。"
男友這番誠摯的話語,狠狠地撼動了我内心的防線。是啊,我們相識相知這麼久,他一直都是如此愛護有加地對待我。他從未用年齡這個借口來傷害過我,也從未嫌棄過我比他大那麼多歲。我們從相識相知到相愛相随,一路走來那麼的水到渠成,就連最親密的朋友都對我們這對"奇特"的年齡差夫妻再熟視無睹。
可是,一旦原諒了他,如果将來他還說出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更加傷心?人之傷我最深者,莫過于此。我該怎麼辦?是原諒他,還是就此了斷這段感情?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糾結之中。
我緊緊地攥着拳頭,用力到指節都有些泛白。我咬着嘴唇,眉頭緊緊鎖着,似乎在劇烈的掙紮。我的神情有些恍惚,眼神渙散,似乎完全失去了焦距。
男友見我這副模樣,上前來摟住了我的肩膀。我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卻被他用力擁入懷中。我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雙手在我的背上輕輕拍打,似乎在安撫我内心的波瀾。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他在我耳邊輕聲說,"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說那樣的話了。"
我沒有說話,隻是無聲地流着淚。我的身體一聳一聳地顫抖着,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無助和脆弱的氣息。男友見狀,把我摟得更緊了些,似乎想用自己的溫度來溫暖我内心的寒冷。
就這樣,我們保持着這個姿勢,一動不動地坐在床沿上。房間裡隻剩下我的抽泣聲和男友的低語聲。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整個世界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過了好一會兒,我的哭聲漸漸平複了下來。我從男友的懷抱裡掙脫出來,用手背擦拭着眼角的淚水。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男友就這樣一動不動地坐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我,生怕我再次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