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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家裡唯一的孩子但是我爸媽卻偏心别人的女兒

作者:晚晚愛看書

我是家裡唯一的孩子,可爸媽疼入骨的卻是别人的女兒。

從我有記憶起,我便要處處讓着林月。

稍有反抗,他們便把我打得半死,揪着我的耳朵罵我是白眼狼。

家裡沒錢,他們燒了我的錄取通知書,把借來的錢都給林月交了借讀費。

我辍學打工後,他們又為了林月搶走我的救命錢。

我悟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重生後,我猩紅着眼,抓住林月的頭就往牆上哐哐死磕,

[你們敢動我一下,我就十倍還在林月身上!]

1

八歲那年,廠裡的機器出現故障,我爸差點死了。

關鍵時刻林月父親救了我爸,但他自己卻被卷進機器裡面當場沒了命。

林月她媽第二天就拿了廠裡的賠償金跑了,隻留下孤零零的林月一個女兒。

我爸媽不忍心,又怕别人說閑話,便收養了她。

從那以後,我的噩夢便開始了。

爸爸媽媽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眼裡心裡隻有林月這個養女。

上一世,林月也是今天被接到我家的。

我媽牽着林月站在我面前,溫柔地給我介紹林月。

[妍妍,以後月月是姐姐,你就是妹妹了,妹妹要讓着姐姐,不要跟姐姐搶東西哦。]

一模一樣的開場白,我不禁恍惚了下,沒出聲應我媽的話。

林月委屈地看向我爸媽,啜泣道:

[妹妹為什麼不理我,她是不喜歡我嗎?别人都說我爸爸不在了,媽媽也不要我了,我是要被送去福利院的,你們還是把我送去福利院吧……]

林月她才剛被領回來,我爸怎麼可能讓她去福利院?

要是被别人知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他怒火噌噌噌冒了出來,擡手狠狠一巴掌朝我甩了過來。

[你是死人嗎!我是這樣教你的嗎?為什麼不跟月月打招呼!]

我整張臉都被打偏了,嘴角撕裂開來,我媽被吓了一聲。

随即輕歎了口氣道,[妍妍還小呢,你就不能好好教教她?]

爸爸開口便是大罵:[都六歲了,小什麼小!我們以前像她這麼大的時候,下地幹活,照顧弟弟妹妹哪樣不做?]

[她這性子将來大了指定是萬人嫌,出去别人隻會說是我周達不會教孩子!]

我媽被罵得大氣不敢喘,低着頭不說話了。

林月害怕地哭道,[叔叔不要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的,都是月月不好,讓妹妹不乖了,月月還是去福利院吧。]

我爸見狀急忙蹲下身來安慰她:[不關月月的事,叔叔不會送你去福利院的,是叔叔沒教好周妍,她真的太沒教養了。]

我媽站在旁邊,下意識地點頭,顯然她對我剛才的行為也不是很滿意,可我明明一句話都沒說。

我舌尖輕舔了下嘴角,看着旁邊溫馨的一家三口冷笑了下,聲音有點突兀。

我爸擡頭撞上我冷冷的眼神,氣得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告訴你周妍,你爸我這條命是月月她爸救回來的,我這輩子沒欠過任何人,就欠了月月她爸的,我不能讓她爸在底下閉不上眼,你給我過來,給月月道歉!]

我深呼吸一口氣,我打小就乖巧聽話,是以前一世并沒有這一巴掌,媽媽一張口我就稀裡糊塗地認了林月這個姐姐。

然後他們輪流給我洗腦,林月父親救了我爸的命,沒有我爸就沒有我,我欠林月的要拿一輩子來還。

是以家裡沒錢讀書時,被辍學的是我,給林月借的借讀費,還債的是我,最後累倒在醫院,死不瞑目的還是我。

腦子裡閃過前世的凄慘經曆,我絕不可能會退讓,因為往後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我擡起袖子抹去嘴角的血迹,冰冷的眼神對準了林月,用盡全身力氣還了她兩巴掌。

林月瞬間被扇倒在地,磕掉了兩顆門牙,嘴裡鮮血橫流。

[哇!]

2

尖銳的爆哭聲響起。

林月痛得面色慘白,淚流滿面,她哭着道:

[叔叔,妹妹為什麼要打我,我好痛,我好痛啊……]

我爸媽壓根沒料到我敢當着他們的面,對林月動手,趕緊沖了過來,

我動作迅速地往邊上一躲,我爸手落空了,踉跄了下差點摔在地上。

[周妍!你還敢躲!]

我往後退,咬緊了牙根瞪着他,[我怎麼不敢!我告訴你們,要是你們再為了林月打我,我一定會狠狠反擊在林月身上……]

沒等我說完,我爸就氣得渾身發抖了,他覺得我是在挑釁他作為父親的尊嚴,他擡腳就朝我踹過來。

但我已經被打了一巴掌,怎麼可能還會乖乖等着被踹。

我往側邊一挪想躲開他的腳,卻被另一道力推了回來,那一腳便結結實實地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疼得冒出了冷汗,更多的還是心寒,因為推我的人,正是我的親生媽媽!

我爸猙獰的表情松懈下來,不屑地說道:

[小兔崽子!老子還在呢,你就敢這樣欺負月月,我不在你不得更變本加厲!不把你打服帖了,以後天天這般鬧騰,不得把這個家給鬧散才怪!]

我腦頂血液一沖,照着看笑話的林月的位置就撲了過去,咬住她的臉死死用力。

經過前世,我早就看透了,我爸媽最看重的是所謂的顔面,他們現在最不能忍的就是林月在他們身邊出現意外。

我如今不過八歲,絕對打不過我爸媽,是以我隻能抓住他們的弱點——林月下手。

嘴裡滿是林月的血腥味,我爸一腳一腳地往我身上踹,我媽使勁掐我,我還是沒松口。

最後,我媽急得哭出聲來求我,[妍妍,媽媽求你放開月月吧,你要實在想咬就咬媽媽……]

我充耳不聞,我知道我媽性子就是這樣,她能用最軟的話來往你身上割刀子。

就像前世我病倒在醫院後,她坐在我病床前,用最溫柔的話來勸我不要浪費錢一樣。

足足咬了兩分鐘我才松開口,林月臉上留下兩排牙印,深可見骨,血迹斑斑,她崩潰地大喊大叫。

我咧開嘴,鮮血從我嘴裡流出來。

[親愛的爸爸媽媽,你們敢動我一下,我就加倍在林月身上讨回來,你們要是不怕她死了,就盡管對我動手!]

我爸又氣又怒地瞪着我,卻不敢再對我動手,我媽眼裡也閃過絲絲驚恐。

林月的哀嚎聲喚醒了他們,我爸趕緊抱起林月,往外面走去,我媽緊緊跟在他們身後。

烏雲遮住了太陽,顯得暗沉沉的,但我卻似乎看到了希望,前世壓在我身上的大山,竟是那麼容易就翻下來。

我劈開了廚房的鎖,從裡面拿出雞蛋和面條,下鍋煮了,還把我媽藏了很久的老臘肉翻了出來。

面條的清香挾雜着臘肉的香味,尤為地饞人,我邊吃邊流淚。

上輩子,直到臨死前,我已經整整一年沒有吃過肉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每回發工資,剛到手就被我媽要走了。

想想,我上輩子怕是被豬油蒙了心,蠢到家了,一點都不懂得反抗。

3

我吃完又洗了個澡,翻出衣櫃裡最新那件衣服穿上。

剛合身,新衣服真的好暖,我很多年都沒有穿過這麼暖又合身的衣服了。

林月爸媽都矮,她身高也随了父母,小的時候還不明顯,長大了怎麼都不到一米五五。

我爸媽又恨不得把所有好吃的全往她那邊塞,是以前世的她長得又矮又胖。

周家隻是普通家庭,甚至可以說是有點窮,顧得上一個孩子自然顧不上另一個。

是以自從林月來了之後,我從沒穿過一件新衣服。

直到後來,我長得比林月高了一個頭,還是在撿她的舊衣服穿,有時候她還會故意撕破口子,就為了讓我多穿幾件打更新檔的衣服。

我要是說了,爸爸就會說我斤斤計較小心眼,媽媽也唉聲歎氣說是家裡沒本事,是她的錯。

林月站在旁邊,還會委屈巴巴地看向我爸:[叔叔,這些新衣服都給妹妹吧,我穿回以前爸爸給我買的衣服就好了。]

随即她又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小心翼翼地跟我說:[妹妹,你能把我以前的衣服還給我嗎?]

這時候,爸爸總會心疼地去安慰林月,讓她别多想,随即便會一臉憎惡地看向我,說我自私自利,這想要那也想要,還問我要不要上天。

每每這時,我就會漲紅了臉,不知道說什麼。

該說什麼呢,我确實拿了林月的舊衣服。

但那時媽媽說,她要帶林月去買新衣服,就不給我買先,讓我穿着林月的舊衣服,等以後有錢了再給我買新的。

後來,林月的新衣服一件一件地換,我還是穿着那幾件舊衣服,直到它實在縫得不能穿了,才讓我繼續撿林月換下的舊衣服穿。

現在想起來,我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扇清醒來。

我們家從來就沒錢過,我媽不過是pua我,甚至在最後搶我錢的時候還會對我說,林月對我那麼好,把衣服都送給我了,我要是不給她錢就是忘恩負義了。

寂靜的屋内,我冷笑了下,從我重生那一刻開始,我就決定隻為自己而活。

我穿着新衣服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天色,估計今天晚上他們回不來,便安心地睡下了。

第二天七點,國小的廣播音樂準時響起,我背上書包去學校。

前世,我爸媽把林月接來之後,家裡的經濟一下子緊張了不少,單靠我爸一個人的工資壓根維持不了,是以我媽也要出去工作了。

家裡的家務沒人做,他們舍不得也不敢讓林月做,是以便都堆着等我放學後做。

我每天要做飯洗衣做家務,等收拾好家裡之後,才能去做作業,太累了有時候還會在課堂上睡着。

老師跟我爸媽回報過一次之後,他們便認定我不是學習的料。

我好不容易考上了高中,他們又言之灼灼地說我是踩上了狗屎運,還說我平時成績不在前排,以後去了高中肯定也是跟不上的。

我哭着發誓說我會努力學習的,可他們還是沒松口,還找了借口說是家裡沒錢,把我的錄取通知書燒了。

他們想着不給我交學費,通知書也燒了,我應該不能再去讀高中了吧。

最後确實如他們所願,我順了他們的意去了電子廠打工,稀裡糊塗地過完了我上輩子。

重生之後,我發誓,這輩子絕對不要再做他們手裡的風筝,任人擺弄,我的命運要掌握在我手裡!

多活二十年的我,知道除了正常的升學考試之外,還有一種特殊的升學制度:保送。

保送生,不僅不用交學費,學校還會補貼住宿費和大部分生活費。

前幾年開始,國家就已經實行了九年義務教育制度,是以國小國中不需要交學費,隻需要書費而已。

我能勉強撐着讀到國中畢業,但我的高中學費還沒着落。

4

班上很多學生不喜歡寫作業,經常被老師找家長。

我想了想,決定收費幫忙寫作業。

我并不覺得我有什麼錯,我也是在用我的雙手來掙錢,不偷又不搶。

我把消息傳出去後,很快就有人來找我了。

[周妍,幫我抄作業!]

眼前站着的是我的後桌,想了很久,才想起來他叫徐森,剛轉學來的新同學。

對他有印象,是因為他将來會是市狀元,還有他桌上那沓厚厚的練習冊。

我曾經幫他撿過書,裡頭都是些我不懂的内容,而且白白的,顯然徐森從沒有做過這些練習。

他家裡很有錢,做什麼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死那年,正好看見過他爸媽給他辦升學宴,場面很大。

我眸子閃了閃,沒想到學霸小時候也不愛寫作業。

[一塊錢一次。]

徐森微微挑了挑眉,[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我有點迷糊,我小時候跟狀元做過好朋友嗎?不記得了,但該收費的還是要收費。

我面無表情,[親兄弟,明算賬,好朋友不是免費勞動力,你要是嫌貴可以選擇包月,中午晚上的作業我都可以幫你寫。]

徐家有錢,一塊錢在徐森眼裡根本不值一提,我默默吐槽他摳門,還想白嫖。

他輕捏眉尖,疑惑道,[包月?]

我打起精神,[對,包月劃算,一個月隻要50塊,從此以後你的作業都不用愁,中午晚上的我都幫你做了。]

徐森最後定了包月套餐,還給了10塊錢定金,我小心地把錢收好,拿上兩個作業本回家。

國小作業并不多,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完成。

廚房和昨天一樣沒有變化,說明我爸媽和林月都還沒有回來。

我蒸了點米飯,上面撒上臘肉和醬油,蔥花,剛吃兩口。

門外便傳來了聲音,我爸抱着林月進了門,媽媽跟在身後逗她笑。

打開門之後,林月看見我的身影瑟縮了一下,身子一直在發抖。

爸爸看見桌上的飯,黑了臉,沖過來給了我一巴掌。

[周妍,我和你媽累死累活給你收拾爛攤子,回來你倒是吃得噴香,你有沒有點良心!]

我面色平靜,端起我的飯碗,用力砸到旁邊站着的林月頭上。

碗碎了,飯粘了她一身,她一陣尖叫,額頭破開一個口子,血沿着額頭留下來,滲進臉上包好的紗布裡。

我媽手忙腳亂地找來棉花,給她止好了血。

林月站起身來,深吸口氣,像是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開口道:[妹妹,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都行,但叔叔阿姨是你的爸爸媽媽,你不要惹他們生氣了好不好?你要是實在讨厭我,就,就讓叔叔送我去福利院吧,我,我會堅強的……]

說到最後,她已經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爸見狀,拿起沙發上的皮帶就要往我身上抽。

[小鼈犢子,我讓你橫!學什麼不好,偏要學人家掐尖争強好勝,還想騎到我頭上作威作福,今天我不把你打帖服我周達就跟你姓!]

媽媽死死抓着爸爸的手,[妍妍,媽媽求你了,你就服個軟,給你爸和月月道個歉吧。]

[我沒錯,憑什麼要我道歉!偏心也沒你們這麼偏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林月是你們的私生女呢。]

積攢了兩輩子的怨氣,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從小到大,你們總是這樣,犧牲我來給你們造好名聲,我想問,我是你們親生的嗎?别人家的爸爸媽媽為了孩子能付出一切,而你們呢,恨不得把我血吸光了去喂外人!]

想到前世他們搶了我的救命錢,讓我在醫院死不瞑目的經曆,我眼淚憋不住地流出來,雙眼通紅。

5

我媽愣在原地,回過神來壓低了聲音道,[妍妍啊,你胡說什麼呢,媽媽怎麼會是你說的那種人呢……]

我爸呼哧氣喘,[我告訴你,周妍,别以為你胡言亂語我就會放過你。]

他一把推開我媽,皮帶狠狠朝我揚了過來。

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任由他打我。

我往林月身後一躲,捉住她來擋我爸的毒打,皮帶很巧地揮到了她的臉上,紗布連帶着被掀起。

疼,火辣辣的疼,林月瞬間尖叫出聲。

我爸臉色巨變,手足無措地地站在原地。

我一把揪住她的頭發,用力捉住她的頭往牆上撞,惡狠狠地看着我爸道:

[我不是早跟你說過了,不要為了她來惹我嗎,你偏偏不聽!]

林月額上的血包再次破開,看起來甚至更加嚴重了幾分。

她捂着頭,昏昏沉沉跌坐在地上,幹嘔不出來。

我蹲下來,拍拍她的臉,[林月,你那些小把戲,我早八百年前就見識過了,你要想走就該一聲不吭就走,而不是在我面前裝模作樣地念叨來念叨去,就是不肯走。我爸媽眼瞎我不瞎,綠茶白蓮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别來惡心我!]

我轉動眼眸,對準了渾身發抖的我媽,和氣得雙眼赤紅的我爸。

[還有你們,你們想跟林月親親我我一家人,你們就親去好了,為什麼偏偏要扯上我?]

我媽眼淚流了下來,[妍妍,我們是一家人啊……]

我打斷了她的話,[我跟林月永遠也不可能成為一家人!你們要是不願意把她送走的話,也絕不要把我跟她扯在一起!]

說完,我去廚房又端出兩碗飯來,那飯還熱氣騰騰的,跟剛剛被打翻的那一碗明顯是一鍋出來的。

我大口扒飯,[還好早上多放了兩把米,不然我現在還沒得吃呢。]

那兩個碗,是我爸媽常用的大碗,跟家裡的其他碗不一樣,嗯,飯是給我自己留的,絕對不是給他們,

我媽有些尴尬,恰好林月又在牆角捂住自己的頭,一臉痛苦地幹嘔。

[叔叔,我頭好暈啊,好想吐,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爸媽又急急忙忙地背起她又去了醫院。

我沒有什麼大反應,該午睡就午睡,午睡醒了就去學校。

下午放學之後,我爸媽已經帶着林月回來了,溫馨的氣氛在我打開門那一刻瞬間沒了。

我爸冷着臉沒理我,我媽欲言又止地動了動唇,我目不斜視地從他們旁邊走過。

我不想多跟他們交流,晚上我媽做好飯我就出去吃。

我坦然自若地盛了飯,坐下來吃飯。

我爸臭着臉,我絲毫不怕,挑了桌上的肉大口大口吃起來。

我心内冷笑,他們以為我會賭氣不吃飯。

呵,怎麼可能?我不會做這種傻事的,重生回來,我早就舍棄了上一世的聖母思想了。

按照他們的性子,以後老了也隻會找我出錢出力,誰讓我是他們唯一的孩子呢。

他們會覺得,父母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物,生了孩子給了她一條命那就是天大的恩德。

要是孩子敢主動提出什麼請求,那就是沒眼力見,就是天大的錯,家裡父母就這點能力,能安生把孩子養大就已經是盡了義務了。

是以前世,我和林月國中畢業後,在我考上的高中明明隻需要八百塊錢,而林月想去的藝術學校卻要交三萬塊錢的情況下,他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讓我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