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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喜洋洋時代的“喜洋洋唱片”

作者:北青熱點

◎金兆鈞(樂評人)

前幾天朋友們吃飯,坐下來陳梓秋突然有發現:哎!今天我們“喜洋洋”占了半壁江山啊。

我們一數,還真是。除了陳梓秋,在座的代永強、簡巍等人都曾在喜洋洋唱片公司工作過。

我認識陳梓秋是1993年左右,不過是到了他接手中唱廣州企劃部主任,打理李春波等歌手的事務之後才接觸多一些。

1998年10月,陳梓秋來了北京,告訴我他已經辭去廣州中唱的工作,和制作了《野花》《執着》《同桌的你》《回到拉薩》等經典歌曲的張衛甯在北京成立了喜洋洋唱片公司。

專欄|喜洋洋時代的“喜洋洋唱片”

不久陳梓秋約我見面,就在寬街的白魁老号。

他給我兩首歌曲的小樣。一首是盧庚戌的《蝴蝶花》,一首是黃绮珊的《隻有你》。

早幾年我去廣州,作曲家張全複就在車上給我聽了黃绮珊的小樣并講了她不少故事,是以有挺深的印象。盧庚戌是沒聽說過。

大概聽了聽。我說:這兩首歌都不錯,但肯定是叫好不叫座啊。你為什麼要做?

陳梓秋的回答是:小盧實際上是老狼他們那撥的,當年沒趕上。但他死活扛了這麼多年,就是要做音樂,我真的有點感動,就想再幫幫他。黃绮珊你也知道,她的聲音絕對棒,不管怎麼樣也應該挺她一把。

他說得我也有點感動。因為當年大多數唱片公司或者投資人都首先要考慮所謂的“市場”了。

陳梓秋給盧庚戌搞了個最新範兒的宣傳,在剛剛火起來的新浪網首頁上開個小獨立視窗,把《蝴蝶花》放了一年。我給寫了幾句話:

盧庚戌在今天的存在意義更多地恐怕也不在網絡上、不在校園上,而是在狀态上,在于而立之年的他仍然在苦苦追尋從校園内開始的生存狀态和表達方式。這種追尋在今天已不多見。至少,當從傳統傳媒到網上已經如此八卦的時代,仍有一份堅定和執着甚至是較勁其實就很難得。在過分商業化的今天,在青年一代不斷變得“實際”的今天,在流行音樂已經快接近沒話可說的今天,審視自己,審視青春,審視熱情和理想仍然需要,批判的态度和質疑也仍然需要,我這裡當然不是主張青年人一定要“憤怒”或“多愁善感”,但有感覺總比沒感覺好點。崔健說過:因為我的病就是沒有感覺。

黃绮珊在北京國際飯店開了一個釋出會。我應約去站台。記得當時說的是我相信即使太多的人喜歡一聽就會唱的流行歌,也一定會有人喜歡這種高難度、沒法學唱的聲音。

此後盧庚戌還是因與李健組成“水木年華”而走向成功,黃绮珊卻可能修行未夠,一直到2013年參加《我是歌手》才終成正果!

喜洋洋唱片的興旺時代旗下的歌手先後有黃曉霞、盧庚戌及水木年華、艾斯卡、楊嘉松、零點樂隊等。

專欄|喜洋洋時代的“喜洋洋唱片”

攝影/盧北峰

加入喜洋洋唱片的田震也是在此時走向她的第二次巅峰時刻——1988年她已經“巅”過一次。我在1988年底北京工體上聽她演唱的《我熱戀的故鄉》,至今也以為是一個完美的版本。她和王迪合作的《葡萄皮》則創下了當年原創專輯的銷量傳奇。而《最後的時刻》則奠定了她在歌壇的發展基礎。

而從《野花》開始,田震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當時很有一些女權主義者對歌中那句“拍拍我的肩我就會聽你的安排”大有意見。

此後,《執着》《幹杯朋友》《铿锵玫瑰》等一系列作品在實際交替之際大火特火。

到了2000年左右,張衛甯和我談起要為田震做一個巡演系列。他想了個很好的策劃:從北走到南。就是先從北方城市開始,選擇當地條件較好的夜總會在下午開辦歌友會,實際上至少演唱十幾首曲目,相當于一個小型個唱,然後逐漸向南,直到廣州,最後傳回北京,在首體舉辦大型個唱。

這個策劃非常成功。大概持續了半年之久,田震所到之處不斷掀起了熱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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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最後在北京首體的演唱會出了狀況。

2001年的12月7日,北京下了一場大雪。

當天我正在外地,晚上六點多鐘就有人給我打電話:今兒晚上田震演唱會懸了!雪太大。估計都得遲到。

事後張樹榮告訴我:我緊趕慢趕,進了首體剛好演唱會結束!

2024.4.17

供圖/雨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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