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侵犯少數族裔人權痼疾難除

【鳴镝】

作者：程春華（北京市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研究中心特約研究員，中央民族大學民族學與社會學學院副教授）

美國國務院4月22日發表所謂國别人權報告，妄評世界近200個國家和地區的人權狀況，但卻諱言美國侵犯少數族裔人權等問題。事實深刻揭示，自诩“人權衛士”的美國，種族歧視等痼疾難除，少數族裔權利被嚴重侵犯剝奪。

2023年5月1日，美國紐約市無家可歸黑人男子喬丹·尼利在地鐵遭白人男子丹尼爾·潘尼扼喉身亡，當地警方對潘尼進行問詢後于當天将其釋放。這一事件引發紐約群眾持續抗議，要求為死者伸張正義。新華社發

侵犯少數族裔政治司法權利

少數族裔政治代表權被侵害。約占總人口40%的美國少數族裔政治參與度不高，擔任重要職務者屈指可數。2023年11月，聯合國人權高專辦委員會稱，美國剝奪少數族裔選民投票權。2023年6月，美國最高法院認為亞拉巴馬州新選區地圖涉嫌削弱非洲裔選民權利。今年，美國城市聯盟負責人馬克·莫裡亞爾稱：“我們（非洲裔）仍受歧視性選民身份法、選區劃分、關停投票站等侵害。”

少數族裔表達權被侵犯。今年3月，中國發表《美國所謂“言論自由”的事實真相》報告揭露，非洲裔表達權比白人更受限制。2023年6月，北卡羅來納州最高法院唯一的非洲裔女法官安妮塔·厄爾斯稱，法官對有色人種和婦女辯護人有隐性偏見。今年2月，聯合國報告員薩特思韋特表示，美方種族和性别歧視問題依然嚴重。

對少數族裔的歧視涉及警察暴力執法、檢察官擇案起訴、陪審團與法官量刑不公等環節。美國“警察暴力地圖”網站資料顯示，2023年美國警察殺害1351人，其中非洲裔占23%，拉美裔占15.6%；2013—2024年美國每百萬島民與原住民、非洲裔、拉美裔被警察殺害率是白人的5.6、2.9、1.3倍。司法種族主義使少數族裔面臨過重刑罰。非洲裔和拉美裔的入獄率分别為白人的5倍和1.4倍，超60%的聯邦監獄囚犯是有色人種。有色未成年人仍在美國50州視同成人受審，美國仍是世界唯一判處兒童監禁至死的國家。

亞裔面臨種族仇恨與暴力侵害、“模範少數族裔”刻闆印象、社會融入與文化認同困境等挑戰。針對亞裔的種族歧視與仇恨犯罪尤為猖獗。亞裔背負“模範少數族裔”“永遠的外人”等标簽，面臨社會融入與文化認同障礙。根據今年3月美國皮尤研究中心的調查報告，54%的亞裔稱被封“模範少數族裔”并非好事，58%的亞裔曾遭種族歧視，78%的亞裔被視為外國人。科技種族主義與新麥卡錫主義侵犯亞裔師生權利。2018年以來，美國司法部啟動“中國行動計劃”，以反竊密為名行歧視排斥華裔師生之實，無異于新《排華法案》，催生“寒蟬效應”。《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刊》報告揭示，72%的在美華裔科學家感覺不安全，61%的受訪者有離美壓力。

美國少數族裔維權極其艱難。1989年至今，要求聯邦政府為奴隸制及其遺留問題賠償的議案屢被駁回。2023年7月，為1921年塔爾薩種族屠殺最後三位幸存者的索賠訴訟遭俄克拉荷馬州法官駁回。2023年10月聯合國促進種族正義和平等專家表示，美國對種族問題的“選擇性健忘症”盛行。美國皮尤研究中心2023年9月調查報告顯示，51%的非洲裔、49%的亞裔、44%的拉美裔悲觀看待美國實作種族平等的能力。今年奧斯卡獎提名電影《美國小說》控述非洲裔作家陷入“抗争疲勞”的悲劇。不少非洲裔離美遷回非洲生活，掀起“黑逃潮”。據加納僑民事務辦公室統計，2019年至2023年至少接納了1500名非裔美國人移居。

系統性與結構性種族主義是美國侵犯少數族裔政法權利的毒源。2023年《美國不成比例的少數族裔接觸與種族主義》一書揭示，司法系統對少數族裔未成年人歧視嚴重。今年《美國的種族、法律和争取種族平等的鬥争》一書指出，美國官方在教育、财産、住房、刑事和投票權等領域助長系統性種族主義。2023年4月美國皮尤研究中心調查顯示，支援重建監獄系統、警務系統和政治制度的受訪者達44%、38%、37%。

侵犯少數族裔經社文化權利

少數族裔生存發展權受種族資本主義損害。種族貧富分化持續擴大，少數族裔陷入貧困代際傳承的循環。據統計，美國白人家庭與非洲裔、拉美裔家庭财富比為100∶24∶23。今年2月美國皮尤研究中心調查顯示，64%的非洲裔财務狀況堪憂。

少數族裔面臨招聘歧視、同工不同酬、晉升“玻璃天花闆”等問題。根據美國勞工統計局的資料，2022年16歲以上美國非洲裔、拉美裔失業率約為6.3%、4%，高于白人的3%。根據2023年2月皮尤研究中心的調查，在應聘、薪酬或晉升方面遭受歧視的非洲裔、亞裔、拉美裔勞工達41%、25%、20%，遠高于白人的8%。

少數族裔的居住與環保權被侵犯。因“紅線”融資歧視政策、監禁、缺乏保險、租金上漲等因素，少數族裔遭受居住種族隔離，無家可歸率遠高于白人。根據美國住房和城市發展部今年1月報告，2023年1月，非洲裔、印第安原住民、拉美裔每萬人中無家可歸者分别達61.5、44.9、28.2。環境種族主義危害少數族裔生存條件。相關調查發現，化石燃料開發與環境污染嚴重侵害非洲裔、原住民等少數族裔居住權與環保權。

醫療種族主義侵害少數族裔的衛生健康權利。少數族裔普遍面臨醫療資源短缺、醫保覆寫不足等問題，其健康狀況遠遜白人。2023年哥倫比亞大學學者約翰·潘普林二世撰文指出，美國持續惡化的藥物過量危機對非洲裔和拉美裔的傷害尤為嚴重。2023年12月，美國皮尤研究中心報告顯示，63%的美國非洲裔認為，無法獲得高品質的醫療服務是非洲裔健康狀況更差的首要原因。

少數族裔受教育權利難以保障。少數族裔學生集中在師資力量薄弱、教學設施落後的學校就讀，優質教育資源主要集中在富裕的白人社群。少數族裔學生的高校入學率和畢業率顯著低于白人學生。2023年6月，美國最高法院以違憲和歧視性為由，推翻了哈佛大學和北卡羅來納大學的少數族裔優惠招生計劃。數字種族主義加劇少數族裔與白人的網絡鴻溝，美國四分之一的非洲裔家庭缺乏寬帶網絡，難上網課。

原住民經社文化權利遭系統性損害。美國曆史上對原住民進行種族滅絕、文化同化，所緻苦難延續至今。原住民的教育、醫療、就業、土地和資源權益頻繁受損。今年奧斯卡獎提名電影《花月殺手》控訴了原住民難逃白人歹徒謀害、淪為“可憐之物”的血淚慘案。原住民社群貧困率高，自殺率是全國平均水準的2.5倍。核試驗和軍事基地建設破壞亞太裔原住民生存權。

結構性種族主義與種族資本主義是少數族裔經社文化權利被侵犯的元兇。今年3月25日是聯合國奴隸制和跨大西洋販賣奴隸行為受害者國際紀念日，美國國務卿布林肯承認：“在沉重的日子裡，非洲裔面臨着持久和系統性的挑戰。”印第安納大學科科莫分校學者厄爾·懷松等著《新階級社會：美國夢的終結？》一書指出，美國普遍存在基于階級、性别和種族的不平等。2023年美國佛羅裡達大學學者帕特裡克·梅森的《結構性種族主義的經濟學》一書認為，工具性歧視、仇恨犯罪、刑事法律制度及大規模監禁加劇美國各種族間的經濟不平等。

侵犯他國少數族裔權利

海外軍事行動導緻生靈塗炭。美國出兵阿富汗，入侵伊拉克，轟炸叙利亞，制裁古巴、伊朗等國長達數十年。2001年以來，美國對外軍事行動緻超90萬人死亡，其中約33.5萬是平民，并造成數千萬人流離失所。今年3月21日，聯合國消除種族歧視委員會在紀念消除種族歧視國際日活動上發表聲明稱，種族主義與歧視、仇外心理和排外行為仍是世界各地沖突的根源之一。

美國放任以色列對加沙地帶巴勒斯坦人實施種族滅絕。2023年10月新一輪巴以沖突以來，美國多次獨家阻撓聯合國安理會通過有關停火決議。今年1月26日，國際法院裁決認為加沙存在種族滅絕風險。美國持續對以色列在加沙的種族滅絕罪行“供武”，2月卻暫停向聯合國近東巴勒斯坦難民救濟和工程處供資。

濫施制裁導緻他國民不聊生。近年來，美國對他國制裁呈指數級增長，極大提升被制裁國人權保障難度。今年4月，聯合國人權理事會專家稱，美國對古巴的封鎖違反了國際法，侵犯了古巴人民的人權。美方所謂“維吾爾強迫勞動預防法”在新疆制造“強迫失業”“強迫返貧”，嚴重侵犯新疆群眾的人權。

排外移民政策制造人間慘劇。兩黨移民政策嚴重撕裂，有色人種移民淪為黨争工具、多受歧視排斥。今年3月，“停止仇恨亞裔及太平洋島民”組織揭露，數十個州出台種族主義和反移民立法。美國極右翼組織提出“2025計劃”，鼓吹剝奪移民和有色人種等群體的人權。美國推行拘押或遣返等反移民政策，制造嚴重人權危機。截至2023年7月，美國日均在押的3萬名移民中，90%仍被關在私營移民拘留所。經美墨邊境尋求美方庇護者多次遭“抛甩”轉運，面臨極端仇外和殘酷對待。據美國皮尤研究中心1月的調查，74%的拉美裔對美國政府處理南部邊境移民局勢的方式持批評态度。

美國對外奉行強權政治、窮兵黩武、濫施制裁，嚴重侵犯他國族裔人權，成為世界和平發展的破壞者、人權進步的絆腳石。出于種族霸權主義與幹涉主義邏輯，美國對外軍事行動更多針對有色人種和非西方國家。2023年《隐形戰争：美國如何掩蓋軍事機器所緻人員傷亡》一書指出，多年來美國對外軍事行動的數十萬受害者多數是有色人種，美國在亞非拉等地的戰争史散發着白人至上主義的惡臭。

人權平等成空談，正義承諾難兌現。連美國總統拜登也承認，“我們從未完全實作過人人生而平等的理念”。聯合國人權事務進階專員福爾克爾·蒂爾克指出：“人權是消除目前政治中紛擾、欺騙、冷漠和壓迫的解藥。”隻有美國摘下虛僞的假面，正視本國的人權問題，少數族裔才能在平等的陽光下自由呼吸。

《光明日報》（2024年04月24日 12版）

來源： 光明網-《光明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