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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成武獨立團其實是115師最高配,全團9位将軍,一起打驿馬嶺戰鬥

作者:陳石頭本頭

八路軍11師作為抗戰期間,中國共産黨上司的三個主力師之一,其上司配置之高,一度令人咋舌。在115師之中,楊成武獨立團更被譽為115師的“最高配”,因為從中走出了9位開國将軍,這9位将軍分别是誰,他們又一起打了哪場戰役?

楊成武獨立團

1937年8月,為進行積極有效地全面抗戰,由中國工農紅軍第一、第十五軍團主力和陝南紅軍第七十四師合編而成新115師,由林彪同志擔任115師師長,聶榮臻同志擔任副師長,周昆任參謀長,羅榮桓任政訓處主任,蕭華任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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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師下轄的獨立團團長由楊成武擔任,黃永勝擔任副團長,羅元發擔任政訓處主任。

盡管當時的楊成武獨立團因為編制原因甚至沒有一個正規的番号,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獨立團仍然是115師的最高配置,因為從中走出了九位開國将軍,分别是上将楊成武、上将黃永勝、少将熊伯濤、中将羅元發、少将曾保堂、中将袁升平、少将肖思明、少将李水清以及少将邱蔚。

可以說,這樣的指揮陣容足以使楊成武獨立團傲視整個115師。

驿馬嶺阻擊戰

驿馬嶺阻擊戰作為楊成武獨立團最具代表意義的一場戰鬥,其對抗戰勝利的影響也是巨大的。

它不僅代表了國共合作抗戰初期以八路軍為代表對日軍打響的第一槍,更為之後的平型關大捷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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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9月上旬,大同會戰失利後,第二戰區為了阻止日軍繼續南下而發起平型關戰役。毫無疑問,平型關戰役的結果将直接影響整個抗戰形勢的變化。

是以,115師指揮部分兩個軍事戰略進行協同作戰,一是以四個主力團的兵力在喬溝設伏,二是由楊成武帶領獨立團前往驿馬嶺阻止日軍援軍的增援。

1937年9月23日上午,115師的戰前動員會在靈丘縣召開,連以上幹部全部要求參加,師長林彪在會議上作出了充分的戰略部署以及動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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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之後,楊成武奉命率領獨立團即刻出發,9月23日下午,獨立團順利行軍至北泉村宿營,然而令楊成武沒想到的是,在獨立團抵達之前,北泉村及附近村莊都已經被日軍搶掠一空,楊成武找遍北泉村全村,也隻在村子的幾個草垛裡找到了幾位行動不便的老人。

從這些老人口中,楊成武得知了村子裡空無一人的真相,原來此前北泉村附近不僅遭受了日軍的燒殺槍掠,甚至連潰敗的國民黨在途經這裡時,也沿村搶劫,村裡僅剩的青年人被搶怕了,是以在八路軍抵達村子之前,都藏到山上求一條活路去了,隻剩村子裡這幾位老人腿腳不友善,隻能聽天由命留在村子裡,躲一時算一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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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成武得知來龍去脈之後,向幾位老人重新講述了八路軍的軍紀軍規,甚至還安排手下的士兵幫村裡人打掃院子,挑水劈柴,看到楊成武率領的獨立團如此為百姓着想,北泉村附近躲上山的村民們就陸陸續續傳回了家中。

9月24日,楊成武獨立團繼續向驿馬嶺方向急行軍,然而因為部隊對地形不熟悉,隻能委托北泉村的一位村民為其帶路,然而這名村民在帶路的時候,弄錯了獨立團所要前往的目的地的名字,導緻楊成武獨立團最終走錯了方向。

等到楊成武發現不對的時候,部隊已經錯過了最好占據驿馬嶺高地的時機,為了盡快地趕到驿馬嶺,完成組織上派給獨立團的阻擊任務,楊成武當機立斷,讓手下的士兵将厚重的物資裝備丢棄,然後輕裝上陣,慢跑向驿馬嶺方向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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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楊成武獨立團即将抵達驿馬嶺附近時,獨立團尖刀排與一小隊日軍迎面相撞,就在日軍士兵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愣神之際,尖刀排排長當機立斷,立刻率領手下戰士向這支日軍發起進攻,因為當時遭遇的日軍人數較少,是以很快以這一小隊日軍的潰逃結束了這場戰鬥。

也正因如此,楊成武很快意識到,驿馬嶺高地已經被日軍搶先占領,為了繼續完成阻擊任務,楊成武指令手下的士兵悄悄占領驿馬嶺兩側的其他山地,希望能夠憑此繼續完成阻擊日軍平型關救援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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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為驿馬嶺海拔高達1500米,附近的山脈都沒有這樣的高度,獨立團想要成功完成阻擊任務,難度也非常大。

9月24日下午4點左右,楊成武獨立團的偵查員從前方得到消息,有一支日軍聯隊已經從灤源城出發,目的地就是楊成武部所在的驿馬嶺方向。彼時,平型關戰役還未開始,日軍的突然行軍讓楊成武感到非常警覺。

楊成武仔細分析之後,認為這支從灤源城出發的日軍聯隊應該是因為此前獨立團尖刀排的小規模遭遇戰而來的,楊成武根據這支日軍聯隊的行軍速度,推斷出他們大概在晚間會抵達驿馬嶺附近,不過雙方戰鬥打真正響的時間大概會在第二天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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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也确如楊成武所料,9月25日淩晨,驿馬嶺附近大霧彌漫,能見度極低,新抵達的日軍聯隊與先前已經占據驿馬嶺高地的日軍聯合作戰,對楊成武獨立團發起了猛烈的炮火進攻。

此時,日軍作戰兵力高達3000多人,而楊成武獨立團全部士兵不過1700餘人,其中二營整編還被派往廣靈方向去阻擊該方向的日軍援軍,3營還要承擔獨立團預備隊的重任,是以,當時真正能夠上戰場與日軍交鋒的獨立團士兵不過600人左右。

可以說,驿馬嶺戰役打響之後,無論是從地理優勢又或是兵力對比上來看,日軍都占據了非常大的優勢,面對如此嚴峻的戰略形勢,獨立團上下并未灰心,團長楊成武更是臨危不懼,第一時間理清了敵我雙飛的優勢劣勢對比,随即條理清晰地向全團配置設定了各自的作戰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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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獨立團1營1連作為驿馬嶺戰鬥的主要力量,由連長帶領,從正面與日軍進行火力交鋒,趁機奪取驿馬嶺高地的所屬權,2連則從驿馬嶺右側山路上潛伏挺近,想方設法攻至山頂,為正面方向的1連主力隊伍提供協助,3連則要迂回繞道到驿馬嶺南邊一處高于驿馬嶺的山峰處,以火力壓制住驿馬嶺高地的日軍。

戰鬥打響後,一營一連的連長張德仁率先帶領7名士兵向日軍所在的陣地裡投擲了一顆手榴彈,因為獨立團的裝備不足,在面對裝備精良的日軍部隊時,一連的士兵們隻能盡量節省着彈藥的使用,直到最後彈盡糧絕之際,張德仁連長帶領剩下的士兵與敵人展開肉搏戰,直接面對面地拼大刀,最終一連戰士連同連長張德仁在内全部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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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獨立團的士兵們不畏敵人密集的炮火,堅持奮勇作戰,但是由于日軍開戰之初所占的絕對優勢,驿馬嶺的這場戰鬥依舊打得非常激烈,甚至于慘烈。

獨立團的士兵們不斷倒下,子彈沒有了,就抽出大刀和敵人近距離肉搏,戰友倒下了,就有另一名戰士接着向敵人進攻……

令人欣慰的是,随着戰争的持續推進,日軍初時所占的優勢開始不複存在,相反随着獨立團士氣的一再高漲,戰略優勢開始逐漸往獨立團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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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獨立團全團上下的英勇作戰、不畏犧牲下,楊成武部最終順利地完成了阻擊任務。

9月25日下午四點,楊成武收到115師總指揮部來電,内容是:“目前已經殲滅日軍闆垣師團第21旅團1000多人,獨立團已勝利完成打援任務。”盡管此時驿馬嶺戰鬥還未結束,但是來自115師的來電已經充分證明了楊成武獨立團此次的驿馬嶺阻擊任務順利完成。

得知這一消息的獨立團成員們,再次士氣大振,反觀對面的日軍聯隊,或許也已經得知了平型關戰役的慘敗,士氣也更加低迷,最終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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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情形,楊成武當機立斷,直接指令部隊乘勝追擊,最終成功追擊敵軍20餘裡,并且收複了此前被日軍聯隊占領的灤源城縣城。

此次驿馬嶺戰役中,楊成武獨立團共殲滅敵軍300餘人,為平型關大捷創造出了極其有利的條件。

“無名”勝“有名”

驿馬嶺阻擊戰之後,楊成武獨立團一營的戰士們傷亡過半,其中有很多犧牲的戰士都是當初從紅軍時期一路走過來的,為了平型關戰役的勝利,他們犧牲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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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不知這是一場來之不易的勝利,伴随着逝者的血肉,但在最後的嘉獎令中,這場勝利三言兩語就被一筆帶過。

因為歸根結底,楊成武獨立團還算一個“黑戶”部隊,為了抗戰陣線的統一,公開報道中也隻能将這群烈士隐于人後。

平型關大捷之後,獨立團便留在當地承擔起了開辟抗日根據地的新任務。在此期間,115師獨立團的規模也與日俱增,從最初的1700餘人發展到後來的7000多人,甚至在後來的黃土嶺戰鬥中,再次立下擊斃日軍著名将領阿部規秀的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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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當時的官方報道中,獨立團驿馬嶺阻擊戰為平型關大捷作出的貢獻被一筆帶過,但新中國的曆史不會忘記任何一場抗擊日寇的戰役,以及在這些戰役裡拼死而戰保衛家國的英雄們。

新中國成立後的首次授銜儀式上,從115師獨立團中走出了9位開國将軍,他們共同參與了驿馬嶺阻擊戰,随後又在其他的戰役中為國家和人民作出了巨大的貢獻,曆史和人民會永遠銘記。

參考文獻:

《平型關戰役文獻資料彙編》 高鳳山 中共黨史出版社 2012年版

《楊鹹武回憶錄》 楊成武 解放軍出版社 1987版

《話說平型關大捷》 武國友 吉林文史出版社 2011版